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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百六十八章 陰影 文 / 雲和山的此端

    第五百六十八章陰影

    松山堡大戰,在三岔河看來,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孫承宗和毛文龍等人只預料到了袁崇華一定會去和韃子大戰一場,卻沒料到,戰果如此的豐富,八千精壯韃子,這份沉甸甸的戰功,著實厚實。

    消息傳到三岔河,整個海面都在震動。

    ……

    松山堡大戰的消息從錦寧一路傳到北京,一路傳,一路沸騰。

    ……

    紫禁城。

    一大早。

    楊改革早早的就起床了,和往日睡到九點比,那是相當的勤快。

    「大伴,今日把閣臣和各部的尚書都叫過來,朕有事。」楊改革說道,楊改革最近,一直都在忙著瀝青路的事,倒是把相當多的精力花在了這個上面。皇城裡,一條兩丈寬,一里多長的瀝青路,已經修好了,皇城裡別的不多,就是人多,皇帝要修個路,天天跑來看,這路,想修慢點都不行。既然修好了,那也該拿出來顯擺顯擺。

    「奴婢遵命!」王承恩正在給楊改革整理衣裳,聽見皇帝吩咐,就立刻去傳旨了。

    楊改革在暖閣裡,搶時間批閱著今日的奏本,先把今日的「作業」批改一下再說。

    一年多的皇帝生涯,這些奏本,已經難不倒楊改革,很多事情的來龍去脈,楊改革也只是瞥一眼就知道大概的內容,很快就可以寫下相應的批語。或者是准,或者是知道了,或者是寫上某某意見,總之,處理得很快。

    楊改革看了看一封諫議自己不要太過於沉迷在某個事上面的奏本,笑了笑,這個人的意思大概是自己整天都往那個工地跑,倒是把國家大事疏忽在一邊,很是不該。諫議自己改正。楊改革看了,也就一笑了之,最近,確實有暗流在湧動,自己一直在關注科技方面的事,倒是沒太注意官場上動向,也就批了個知道了。這種奏本,按說,應該到不了自己這裡來的,顯然是內閣收到了數量相當多的這一類的奏本,所以,也不得不表示一下,挑了一個有代表性的送進來,提醒自己注意這方面的事。

    楊改革的心思,也就在這上面停留了幾秒,又開始批改下一本作業。

    「陛下,各位大人們都到了。」王承恩進來稟報道。

    「好,讓他們進來吧!」楊改革說道,瀝青路的成型,預示著,道路交通的發展已經提上日程,一些依靠道路才能發展起來的東西,已經可以出爐了。比如,商業的進一步發展,這個是必須依靠道路的發展的,比如,國防上,快速的機動力量,也需要道路的支撐。

    施鳳來,韓爌,畢自嚴等一批重臣進了暖閣。

    一番行禮,楊改革才開始說正事。

    「最近,不少大臣都給朕上奏疏,說朕沉迷於玩物,不務正業,讓朕遠離那些玩物……」楊改革開頭就說到這個事,表面上只是一些大臣上奏本說這事,實際上,楊改革知道,這是一股很大的暗流。

    「……」眾人認真的聽著,皇帝忽然就拿這個事說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或許,是真的要接受大家的意見,或者說,皇帝根本沒當回事?準備依舊我行我素?眾人靜待下文。

    「……朕最近在幹什麼,諸位卿家想必也都知道吧!」楊改革笑著說道。皇帝整天泡在那個什麼油渣路那裡看修路,連關外的大戰也不關心了,在很多人看來,確實有些不務正業了。

    「回稟陛下,沉迷於某樣技、工,作為君王,確實有些不妥,臣以為,陛下不該在這些方面過於留連,更應該關注江山社稷、國計民生的大事,某築路的小事,還是交給工部去做……」韓爌首先就發言了,這次,皇帝確實做得有些不妥,或許,算是個不小的尾巴,皇帝天天去看修路,甚至連關外的戰事也不太關心了。雖然關外的戰事交給了孫承宗,可皇帝也不該當甩手的掌櫃。

    「江山社稷?國計民生的大事又是哪些呢?」楊改革問道。

    「回陛下,比如,關外的大戰,比如,百萬移民,比如,今年的旱災,比如,天下人的教育,以陛下之聰慧,如能將精力關注到這些方面,我大明必定蒸蒸日上,百姓安居樂業,我大明盛世,也就不遠……」韓爌一大通的事說下來,倒是說得有模有樣。

    「呵呵呵,卿家說得有理,這些確實值得關注,也確實是關係到江山社稷,也確實是國計民生……」楊改革笑著說道。

    「……不過,和老百姓息息相關的大事,也不僅僅就是這幾件吧,吃、穿、住、行都是和老百姓息息相關的大事啊!為什麼就偏偏看不見這『行』呢?」楊改革笑著說道。

    「……可,陛下,行雖然也重要,可也不至於讓陛下如此沉迷吧……」韓爌一聽皇帝的話,就知道皇帝說的什麼,吃、穿、住、行確實是大事,皇帝幹的事,就是那個修路,雖然也勉強扯得上國計民生的大事,可韓爌總覺得,這事不算是真正的國計民生的大事。

    「呵呵呵……」楊改革手壓了壓,讓都準備說話的眾人停下來。

    都準備說些什麼的眾人,見皇帝的手連壓,連忙停下來,看皇帝準備說些什麼。

    「……朕今日召諸位來,就是想說說這行的事……」楊改革的手再次壓了壓,剛剛這話一出口,眾人就又想說話了,楊改革不得不再次壓手阻止眾臣發言。

    「……有些卿家可能覺得朕沉迷於某事,荒廢了國事,其實,此事,也是非同小可的,我大明京城遠在北方,交通不便,所需糧草,各色物資都需要從南方調集,不管是走運河也好,走海運也罷,都得走通州,故此,通州到京師的路,就是我大明京師的生命線,朕一直就在想著,把京師到通州的路修一修,如此,我大明京師的生命線,也才通暢,諸位都不會覺得關注一下京師的生命線就是荒廢了國事吧……」楊改革笑著說道。

    皇帝這樣一說,眾人又不好開口了,不過,卻也依舊準備勸勸皇帝,正如先前韓爌說的,皇帝該管皇帝的事,有些事,就該交給工部去做。

    「……今日諸位卿家都到了,朕有個東西給各位看,諸位卿家就隨朕來吧……」楊改革見眾人依舊是一副想說話的模樣,又拿話頭阻止眾人發言,

    眾臣無奈,只好又跟著皇帝出去。

    楊改革在王承恩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就出了乾清宮,大臣們則跟在後面,雖然皇帝沒說是去幹那裡,可也有不少大臣猜出是去哪,但是,也沒辦法,只能跟著,看樣子,皇帝真的是著魔了,得好好的跟皇帝說道說道,不少大臣心裡在想這個。

    ……

    出了紫禁城,楊改革就上了一輛馬車。

    「諸位大人,陛下要去的地方比較遠,陛下怕諸位勞累,也請諸位上車吧……」就在眾人莫名其妙的時候,王承恩出來說道。

    眾臣見皇帝上了車,也都跟著上了車。

    馬車叮叮噹噹的開動,在石板路上行進著。

    楊改革的馬車,拐過了幾個彎之後,就忽然從石板路上了一條黑色的路面,原本還有些尖銳的碾壓石板路的聲音,一下子就沒有了,只有鈴聲依舊似乎響叮噹,只有偶爾從車身上傳來一些咯吱聲。

    很快,馬車就到了地方。

    楊改革下了馬車,大臣們也都跟著下了馬車,又紛紛的圍攏上來。讓這些大臣驚訝的是,他們的馬車是停在一條平坦的黑色路面上的,腳踩在這條路上,更是有一種軟的感覺,真的是很怪異的感覺,更是有一種怪異的味道。

    「諸位卿家,此次坐車,感覺如何?」楊改革笑著說道,此刻,這裡已經沒有了熱火朝天的修路場面,只有一條平坦的瀝青路,馬車和大臣們也都在這條路上,楊改革一心一意的要推行道路的建設,以其自己費盡口舌的強壓,不如讓這些人到這裡看一看,相信這些人看過了,一定會支持自己建路的,只要到通州的這條示範性的道路建好了,剩下的也就好辦了。

    「油渣路?」眾人驚訝起來,這就是皇帝天天關注的那個路?看上去,確實很特別,雖然大家天天都說這個路,但是,卻沒人見過這路的真實面目,如今踩在這個路上的感覺,著實怪異。

    「臣敢問陛下,我等此來,路上可一直就是從這條路上過的?」施鳳來問道,來的時候,施鳳來明顯感覺到,這次坐馬車有些不一樣,明顯的沒有石板路那種磕磕絆絆的感覺,倒是像在青沙路上行進一般。

    「不錯,就是這路。」楊改革笑著肯定道。

    面對如此一條奇怪的路,不得不說,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更是引起了眾人的好奇。

    「陛下,臣看此路,似乎是一塊鋪就,似乎是沒有縫的啊!難怪臣剛才就覺得奇怪,這車怎麼就一點不顛簸呢。」施鳳來驚奇的問道。

    「不錯,這路是用油渣鋪的,可以融和在一起,和石板路的區別就在這裡…」楊改革笑著解釋道。石板鋪的路,不可能做到嚴絲合縫,馬車的車輪碾過,必定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但這平坦的油渣路明顯就不一樣了,沒有了那種讓人討厭的咯吱咯吱的聲音,震動也明顯減小了不少,更有一種軟軟的感覺,和石板路的區別,真的是很大。

    「陛下,這就是傳說中的不怕水的路?」韓爌也是驚訝這種平坦的路,看著遠處似乎還有不少太監在往路上灑水,韓爌驚訝的問道。

    「不錯,這路確實不怕水,朕一直就讓邊澆水,邊用重車碾壓,如今看來,確實不怕水,也不怕重車碾壓……」楊改革又笑著解釋道。

    眾臣原本打算好好的勸勸皇帝的,讓皇帝別每天都往這裡跑,可等實際到了瀝青路上,整個人的感官卻又變了,這樣好的路,實在是讓人驚奇。

    「眾位卿家如今也都親眼看過了此路,此路一不怕水,二是不怕碾壓,故此,朕打算在北京和通州之間建一條這種油渣路,也好解決京師命脈運糧難的問題。」楊改革說道,今天算是開現場會,準備把這事解決了。

    「陛下,此路確實想當的好,修築到通州的路,也確實有必要,可,此路也想必造價不菲吧。」戶部尚書畢自嚴說道。

    畢自嚴說到這個問題,大臣又把目光對著皇帝,這是個很核心的問題,不知道要多少銀子。

    「這個事,朕也是考慮過很多,先前,朕只是打算以三合土修路,不過,很不理想,諸位看那邊,那條路就是用三合土修的路,一澆水後碾壓,就難以行車了,故此,雖然三合土的路便宜,可朕也看不上,後來,朕又打算以石板路修一條,石板路不怕水,也不怕碾,可石板路實在太貴了,稍稍一動手,就在二三百萬銀幣以上,故此,朕也是相當的煩惱,偶然間得知此物適合修路,故此,朕也就要了些,用來試試,如今看來,確是天生的修路材料,用此物修路,可比石板修路節約六七成以上……」楊改革又笑著解說道。

    「陛下,如此看來,倒是件好事啊!」畢自嚴想了想,說道,畢竟,從京師到通州的路,實在太重要了,關係到京師的命脈,而京師,又是天下的首腦所在地,皇帝關注這條路,也不是什麼壞事。

    「今日把諸位召來,就是想確定一下這條路,朕準備盡早的開修了,一來就是此路系京師的命脈,早日修繕,我京師的命脈也更通暢;二來,今年受災的面積頗大,修築此路,必定需要大批的勞力,如能給眾多受災的百姓一個容身之處,也是好事一件,諸位以為呢?」楊改革說道。

    眾人見皇帝發話,又議論開來。

    「啟稟陛下,臣以為,此乃是大好事,從古至今就有以工代賑之說,如今當可借鑒。」施鳳來首先就出來力挺皇帝了。

    「啟稟陛下,臣以為,如就以工代賑方面來說,確實不錯,朝廷既可以得到一條好路,也可以安頓災民,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不過,臣還是要諫議陛下,此事,非是君王留連之事,即便是很重要,也只需要交給有司就可,不可太過於沉迷了……」韓爌想了想,還是如此說道,如今的皇帝,已經擺弄出太多的「新奇玩意」,讓很多讀書人感覺到一種壓力,一種對於未知的恐懼而形成的壓力。以前,他們就是知識,文化和見識的代表,可如今,越來越多他們不懂的東西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不斷的影響著世界,和他們的思想觀,世界觀,所見所識有很大的差距,這些東西的出現,讓他們對世界有了一種陌生感,而這種對未知的恐懼,讓他們很不適應,更是不安,有些人,開始抵制這些東西。韓爌,就是其中的一員,還是領頭者。其實,韓爌也不是不能接受這些東西,只是有些時候,事情不是彼,就是此,帝黨站在皇帝這邊,而他,就只能站在另外一邊了。

    「哦,這個事,朕知道,也不過是閒來無事,來看看罷了,算是閒情逸致吧!倒是沒有卿家說的那般嚴重的!」楊改革笑著說道。

    「陛下,如今百萬移民正在持續,關外幾十萬人馬在大戰,北方的天災,那一件,都是天大的事啊!陛下又怎麼說是閒來無事呢?以陛下的聖明,如有精力多關注一下這些事,想必於我朝更加得益。」韓爌堅持當一個合格的反對黨,韓爌覺得,自己說的這些,那一件都是超級大事,那一件都需要投入相當的精力的,那一件事沒有殫精竭慮,都是不對的。如今的皇帝卻是對這些事不太理,也不太問,讓韓爌覺得,在這一點上,是可以說說皇帝的不是的,是可以指責一下皇帝的。

    「呵呵呵……這些事,朕都知道,百萬移民的事,朕交給了徐師傅,有徐師傅在南方坐鎮,朕相信徐師傅是能管好的,朕遠在京師,即便是有什麼事發生,朕也不能及時的處理啊!故此,只能相信徐師傅了,何況,徐師傅一直就做的不錯,朕又何必多事呢?」楊改革輕鬆的說道。

    「……可,陛下……」,韓爌想辯解。

    「……遼東的大戰,朕不是交給了孫師傅麼?朕也遠在京師,戰場上瞬息萬變,自然得就近指揮,朕在京師,也是幫不上什麼忙的,能做的,也都早已交代完畢,剩下的,自然是等孫師傅的好消息了……」楊改革依舊笑著解釋道。說不關心這些事那肯定是假的,可如此遙遠的距離,即便是想插手也難,所以,還不如不管那麼多,很多事,都是楊改革自己佈置的,很多事都只要稍稍的提一提,楊改革就明白了是什麼事,也明白了事的輕重緩急,即便是有事要處理,也是極快的,並不是很多大臣理解中的,必須每日夙夜不眠的斟酌這些事。

    「……可,陛下,……這……,臣以為……」韓爌被皇帝說得暈了,想辯駁,可幾個字還沒說完,皇帝又再說了。

    「至於北方的災情,朕如今不是在關注麼?剛才施首輔不是說了麼,以工代賑自古就是賑災的不二法門,如今大災,當及時築路,以容納更多的百姓就食,故此,朕也是急著修路啊!如今眼見著就要到七月了,如果能及時把事情定下來,也才好避免百姓流離失所……」楊改革又是一通大道理,什麼事都往災情上靠,凡是都把老百姓掛在嘴邊,說的話果然是鋒利無比。

    韓爌逐漸的招架不住了,被人連掐了幾次話頭,這要說的話,也說得差不多了,如今他反對皇帝的並不是修路本身,而是皇帝太過於看重那些技、工、術,把這些東西抬的太高,這些東西已經逐漸影響到了天下讀書人、士人的利益,故此,韓爌是勇挑「反對黨」這個重擔,來反對皇帝,如今天下士林裡,已經在這事上,對皇帝有議論了。

    「陛下!臣非是反對陛下築路,只是……」韓爌覺得,自己還得跟皇帝再辯一辯,皇帝做的事,已經呈現出某種不好的苗頭,這種苗頭,似乎是對天下士人不利的,最近這種情況越發的凸顯出來,這修路是一件,那些亂七八糟的新玩意就不說了,更要命的是皇帝看重的那個「打手」,黃宗羲,如今正在大肆的鼓吹皇帝的新說:「人需」儒,這種在儒字頭上開一刀的事,讓很多士人感到了不舒服,甚至反感,既然要在儒字頭上開一刀,那難免的,這儒家,聖學,怕也會被「砍一刀」,不管儒家將來怎麼變,肯定會影響到如今儒家士林的利益,故此,經過一段日子的發酵之後,很多人開始自發的「制約」起皇帝來,當然,這種反對,也是隱隱的,畢竟如今的皇帝威望實在是太高,如果沒有一個明確的名堂就去反對皇帝,怕討不了好。所以,見到皇帝不按既有線路走,都自覺的,不自覺的反對起來,一起來「反對」皇帝,「制約」皇帝。隱隱的,一個巨大的「反帝」同盟出現了,而韓爌,正是這個同盟天然的領袖,故此,才會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凡是皇帝做了儒家士林不喜歡的事,都在反對和批評之列。

    「報……」一聲高呼,又把韓爌的話打斷了,遠處急急忙忙的跑來一個將官。

    韓爌鬱悶無比,被皇帝打斷了數次話頭也就罷了,可如今又被人打斷了,這算什麼事啊!仔細看了看那個將官,也只能嚥下這股氣,宿直的侍衛將官可輪不到他管,再說了,這傢伙如此急急忙忙的跑來,必定有大事,打斷他的話頭又算什麼?

    「何事?」楊改革還準備再說服一下韓爌的,聽見急報,連忙問道,看見將官臉上是欣喜,也隨之放心,應該是好事。

    「回陛下,錦寧大捷,錦寧大捷啊!遼東巡撫袁大人率錦寧官兵於松山堡外陣斬韃子精銳八千餘……」這個將官一口氣把話說完了。

    「唔!!!」在場的人一致的驚呼,韓爌也驚呼起來,,袁崇煥真的殺了八千韃子?韓爌又暗暗得意、暗暗的高興起來,他也不是沒本錢的。

    「真的?」楊改革震驚了!這袁蠻子也挺蠻的嘛,一口氣殺了八千韃子,實在是厲害,也不枉自己投了那樣多的錢,也不枉自己百般逼迫他們。

    「回陛下,錯不了……」說著,那將官把捷報呈了上來。

    楊改革翻了翻封印,完好,打開看了起來,確實是大捷,相當了不起的大捷,一舉解了松山堡的圍不說,直接陣斬韃子八千以上,均是有名有姓的韃子精壯,這字裡行間所透露出來的各種消息顯示,這絕不是一份捏造的戰功,要知道,明朝的戰功可是勘查得相當的嚴格,需要用人頭對上韃子的名號,才算是戰功,如此苛刻的條件下,還說有名有姓的精壯韃子,那幾乎可以肯定,報的戰功是經得起勘查的。

    「好!袁崇煥立大功了!……錦寧大捷,陣斬八千韃子,解松山堡之圍……諸位都看看吧……」楊改革看過來,基本相信了這上面說的,一聲叫好,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眾臣這才喜氣洋洋的道喜,如此之大的勝利,這是多少年沒有的事了?八千啊!

    「呵呵呵,同喜,同喜,此不僅是朕一個人的勝利,也是我大明的勝利,也是天下人的勝利,天下人當分享……」楊改革真的是高興極了,煞費苦心的佈局,漫長的等待,如今終於出果實了,這果實還是如此的美,其內心那份成就感,那份激動,恨不得和所有的人分享。

    韓爌看著一臉喜氣的皇帝,再看看四周都是喜氣洋洋的同僚,心裡不是滋味,又高興又不爽,剛才還說皇帝不管江山社稷,不管國計民生,只知道玩,要用這借口「約束」皇帝來著,可如今這消息一出,不管江山社稷還要說嗎?肯定不要了,皇帝的威望,必定又要達到另外一個很高很高的高度,想制約皇帝,這幾乎又是難上加難。當然,高興的是,袁崇煥如此之大的功勞,他也跟著沾光,因為他是袁崇煥的座師。

    ……

    三岔河以北五十里。

    後金大營。

    松山堡之戰的消息傳到這裡,卻是一片的死寂。

    黃台吉瞬間老了不少。

    來傳信的騎手,滿臉的灰土,滿臉的沮喪,在那裡沉默著不作聲,這個消息,他可不敢聲張,無聲無息的進的汗帳,只當自己是啞巴。

    「大汗……」範文程看著傳信騎手那沮喪的模樣,心就直往下掉,這壞事,怕不是一般的壞。

    「……憲斗自己看吧……」黃台吉沉默了許久,終於把信遞給了範文程。

    範文程接過信,滿篇的觸目驚心,讓範文程駭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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