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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百六十六章 大對決 文 / 雲和山的此端

    第四百六十六章大對決

    乾清宮。

    楊改革看著穿衣鏡裡的自己,一直默不作聲。

    小太監,宮女此後完畢之後,早已退了出去。只留下王承恩站在皇帝身邊。

    「陛下,可否去上朝?」王承恩小聲的問道。

    「嗯,走吧,該開始了。」楊改革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喃喃自語,然後,轉身出了乾清宮。

    今日不縫三六九,不是上朝的日子,不過,楊改革仍然以有大事為由,要求滿朝文武,各地督師上朝,今天是個對決的日子。

    ……

    今天不是什麼上早朝的日子,不過,皇帝卻是罕見的要求百官上殿,甚至連回京須知的督撫也要上殿。

    等待上殿的人群中,大家驚奇的發現,除了朝臣,各地的督撫,甚至連英國公這些勳貴也來了不少,更讓人吃驚的是居然還有秦良玉,滿桂這些掌兵的將軍,百官是議論紛紛,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大事,以至於會有如此之大的動作。

    在等待皇帝駕臨的空隙裡,不少人在打聽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以至於有這樣大的動作。

    「陛下駕到……」一聲高喊,還在議論的大臣立刻排好隊伍。

    ……

    楊改革早已端坐在寶座上,神情異常嚴肅。

    大臣們行過禮之後,靜靜的等待著皇帝開口,看到底是什麼事這樣重要,以至於今天這個日子召這樣多人上朝。

    「諸位有誰可知道,朕今日召諸位前來,所謂何事?」楊改革環顧了一圈,發現這大殿裡,除了人頭還是人頭,那殿外,更是站滿了人,開口就問。

    大臣們互相看了一下,都搖頭。紛紛道:「臣等不知……」

    「有些問題,朕很疑惑,不知道在場的諸位能不能回答朕……」楊改革面無表情,及其嚴肅的道。

    大臣們驚疑不定,不知道今天到底是為了什麼事,莫非是為了晉商的事?莫非,是為了鹽商的事?又或者,那個地方出了什麼大事,看皇帝的臉色,就知道今天不是什麼好事,眾臣紛紛暗自嘀咕,這個話茬到底要不要接。

    等了半響,首輔施鳳來才不得不站出來,道:「還請陛下明示……」

    「朕是皇帝麼?」楊改革淡淡的看了眼施鳳來,平淡的問道。

    「回陛下,是……」這回,能聽清楚的大臣,基本都回答了,這個問題確實不用考慮。

    「是就好,朕這裡有個奏本,通政司可在?讀來諸位聽聽,然後給朕解釋一下,什麼叫皇帝。」楊改革面掃了一圈大殿裡的人頭,平淡地說說道,然後示意。

    「臣在。」通政司立刻有人出來,接過小太監遞過來的奏本,翻開看了一下,面色急變,又瞧了瞧皇帝,開始大聲誦讀起來。

    「奴婢漁政提督秦耀祖叩首拜上,……今有香山澳,大琉球島之卑鄙夷人借戰艦犀利,霸佔我大明沿海,強令我大明漁民商船繳稅於他,……,陛下為天下蒼生計,憐憫天下百姓,特令造漁船出海捕食,以解天災,以救百姓,……駕船出海之漁民,本該歡欣鼓舞,如重獲新生,沐浴在陛下的慈悲之下,卻未料到,卻被夷人強令繳稅,否則,便予擊沉,至即日,已擊沉數艘陛下救濟天下災民的漁船,更有無數漁船被迫繳稅,……以至於百姓怨聲載道,不願出海,陛下移民大計,幾乎毀於一旦,……奴婢得陛下簡拔為漁政提督,未能庇護陛下的百姓,未能完成陛下的交代,奴婢死罪,……今特呈上那夷人繳稅之憑證,以及沿海數萬災民,漁民,百姓哀泣書……」通政司的官員剛開始還大聲的念著,越念,這聲音就越小,這封奏本裡的內容,簡直就是活生生的打皇帝的臉啊!而且還是打得啪啪作響。

    大殿裡的官員表情怪異,驚訝的互相瞪著,這過年了,本就是個多事之冬,怎麼又會出這種妖蛾子的事?

    「把那夷人收稅的憑證,百姓的哀泣書拿給諸位看看。」楊改革的臉上,已經帶著一些怒氣了。

    王承恩答應了一下,然後指揮著小太監將夷人收稅的憑證,那個什麼哀泣書端出來。

    大臣們開始傳閱起來,這大殿裡,也如沸騰的鍋,大臣們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

    秦耀祖的那本奏本在大殿裡傳閱了個遍,楊改革這才揚了揚手,大殿裡,立刻安靜下來。

    「夷人在香山奧是怎麼回事?怎麼他們還能在香山奧駐紮兵員?琉球也是?這是為何?」楊改革黑著臉問道。

    「回稟陛下,夷人在香山奧的停駐,這是老早的事了,我朝確實是允許夷人上岸安家歇息,香山奧當時是借予他的,朝廷並未給予夷人收稅的權利,那香山奧依舊在我朝治下……,當時不過是見夷人飄揚過海不容易,乃是先帝憐憫,至於……」

    「是嗎?借了香山奧,就可以收香山奧的稅了,那明日他們借了天津,豈不是可以到天津來收稅,朕往關外運的東西,不是都得給他們繳稅?不然,都給朕擊沉咯……」楊改革忽然發火,大聲喝問道。

    群臣一驚!果然,皇帝沒好脾氣,火氣大得很,很快,個個都把腦袋底下去。

    「諸位給朕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朕安撫朕的子民,為受災的子民造船出海捕魚,卻還要給別人繳稅,就連安置災民的的捕魚船,居然也被擊沉了好些艘……」越說,楊改革的聲音也越大。

    「……朕拿銀子給百姓造船,安撫朕的子民,朕實在想不到,朕還要給夷人繳稅,這是那門子規矩?……」楊改革怒聲大喝道。

    「啪……」楊改革一巴掌拍在了寶座的扶手上,扶手發出一聲巨響,足以說明皇帝的震怒。

    大臣們被皇帝這暴風驟雨的疾罵罵得抬不起頭來,被那聲巨響嚇得猛的一哆嗦。

    「朕問你們,朕是不是皇帝,為何朕還要給夷人繳稅,這是何道理?天下豈有朕給別人繳稅的道理?朕這個皇帝還要不要做?你們這些做臣子的,莫非,沒有一點感覺?」楊改革大聲怒吼道。

    大臣們只能耷聾著腦袋。

    皇帝怒吼的半響,才有一個大臣站出來,道:「啟稟陛下,臣以為,或許,是那些漁船,有些或許是出了我大明的管轄,故此,才會被他國收稅,事情或許不至於此,想是陛下想差了……」這個官員勇敢的站出來「蒙」皇帝。

    「放屁!」楊改革怒罵道。大臣們又是一個哆嗦,紛紛將腦袋埋得更低。

    「這秦耀祖的奏本裡說得明白,明明就是在我大明海邊打漁,怎麼是他國?朕乃是天子,天下都是朕的,四海都是朕的,怎麼還會有夷人到我大明來收稅的道理?你倒是說說,那塊地方不是朕的?」楊改革大罵道。

    群臣將腦袋往脖子往裡面縮。沒人敢出來回答皇帝的話,天子富有四海,這是一直以來的老傳統了。

    大臣們皆畏縮的低著頭。誰也沒料到,會有這種事發生。

    「啟稟陛下,這件事該派欽差詳查……,萬一真的……」有的人被皇帝罵得昏了頭,習慣性的說道。

    「還要查什麼?如今有這萬民泣血信,繳稅的憑證都有了,還有什麼假?我大明祖訓,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朕倒是開了先河了,要給夷人繳稅,這和納貢有什麼區別,不給夷人納貢,朕的漁船就會被擊沉,百姓就會橫死……,你們倒是給朕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要朕給那些夷人上表稱臣,年年納貢,求他放過朕的子民才好?」楊改革怒吼道。

    「陛下息怒……」群臣給皇帝罵慘了,見皇帝說出如此上火的話,只能拿話安慰皇帝,皇帝的怒火,讓在場的。

    「啟稟陛下,臣以為,該立刻派出水師,清剿,驅逐那些夷人,還我大明一個朗朗乾坤,還那些漁民一個公道,陛下富有四海,由不得別人侵佔,更容不得他人收稅,否則,陛下何以治天下?否則,陛下這賑災,怕是要毀於一旦了……」張維賢瞅準了個機會,站出來提議道,在張維賢看來,這就是皇帝要向夷人開刀的先兆了,就是皇帝要做海上貿易的先兆,皇帝說了要做海上的生意,這夷人總是一個攔路的石頭,必定是要踢掉的,要踢掉,自然就得動武,要動武,就必定要在朝堂上爭論。這朝堂上下,向來有反對皇帝參與海上貿易的老傳統,凡是皇帝要染指海上的事,大臣們可是會群起而攻之的,以其大臣們爭來爭去,還不如皇帝藉著這事狠狠的將大臣們罵一頓,皇帝盛怒之下,又有事實在那裡,皇帝要打夷人,參與海貿,可是佔了道理、大義啊!大臣們也不會一致的反對皇帝。張唯賢暗地裡叫了聲好,看來,今日可是個決戰的日子啊!怪不得皇帝今日搞這樣大的陣仗呢,感情,是要一桿子將這事戳到底,一下子就辦成啊!張唯賢來勁了,頻頻給自己身後的人使眼色。

    張維賢身後的人都是勳貴,有些人見皇帝今日如此大陣仗的說這事,心裡早已明白了個七七八八,這事,皇帝終於動手了,見張唯賢遞眼色,立刻明白,看來,今日就是一個火拚的好日子啊!該是他們上場的時候了。

    「啟稟陛下,臣以為,該驅逐我大明的所有夷人,禁止所有夷人踏上我大明的土地……」也有人看出些門道,立刻將水攪渾。

    「啟稟陛下,此不妥,那些夷人霸佔我海島,強迫我大明漁民繳稅,這個該清剿,該驅逐,但,也夷人裡也有好的,不該混為一談。」立刻有人出來辯解。

    「啟稟陛下,臣以為,如今我大明水師,拿得出手的就是陛下那只僱傭的夷人艦隊,如果此時和夷人開戰,如果此時和夷人開戰……」另外有官員也道。

    皇帝震怒,群臣還在下面激烈的爭論著,來參加這次特別朝會的官員,個個都面面相窺,沒料到皇帝是為了這件事發火,這個怕是觸到皇帝的逆鱗了,移民賑災,可是皇帝登基以來,最為人稱道的事了,也是一件足以流傳百世的美事,卻沒料到,會出這種妖蛾子,給那些夷人收了稅去了,這種打臉皮的事,讓皇帝如何嚥得下這口氣,必定是要把大臣叫來狠狠的訓一頓,然後出兵剿滅那些夷人為止,來上朝會的大臣們大致猜出了皇帝想幹什麼,估摸著是想出這口惡氣呢。更多的人則是看的明白,皇帝不止要出這口惡氣,更是某種事的先兆,別如,那做海上貿易……,很多人知道,這件事,或許到站隊的時候了。

    ……

    外面又傳來高呼。

    「報!陛下,山西七百里加急……」一個校尉高呼道,身上還有一大包的東西。

    激烈爭論的大臣們,這才停下來。都看著皇帝。不知道在這關鍵的時刻,會出什麼大事,按理說,山西,除了寇邊,就是晉商案啊!很多大臣,更是陷入了深思。

    楊改革心裡明白,自己等的東西,終於到了,打開這七八里加急,瀏覽起來。

    眾臣都盯著皇帝的臉色,只見皇帝的臉色,越來越差,眼睛裡的怒火,已經快要冒出來。不少大臣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啪!……可惡!」楊改革將那七八里加急的奏報,狠狠的甩在地上,怒火沖天的喊道。

    見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皇帝,那怒火再次高漲,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揪心起來。

    楊改革憤怒的在寶座前走來走去,其憤怒已經溢於言表,是出奇的憤怒。

    「可惡!可惡!簡直是可惡之極!」楊改革「發瘋」一般的在寶座前來回走動,口裡唸唸有詞。

    群臣很多人都想問個究竟,但是見盛怒之下的皇帝,卻又打住,怕惹惱皇帝。孫承宗確是知道這是什麼事,偷偷的瞥了皇帝一樣,繼續若無其事的站在那裡。

    「錦衣衛可在!」楊改革怒道。

    「臣在!」

    「立刻將這上面的人下獄,這些賊子,當真是大逆不道,該死,該殺!該千刀萬剮……」楊改革怒火沖天的指著那個奏本道。

    「臣領旨!」方弘瓚毫不猶豫就道,方弘瓚也大致知道是什麼事,皇帝先前就讓他留在京城裡,說全國有很多商人跟東虜有勾結,這會,估計是皇帝要抓人了,所以,是毫不猶豫。

    「且慢!」一個大臣,立刻出來阻止,不經過他們文臣,直接交由錦衣衛辦的事,肯定沒好事,正是韓爌。

    「哦,卿家有何事?」楊改革以陰沉的目光看著韓爌。

    「啟稟陛下,敢問是何事,可否告知臣等?」韓爌心裡明白得很,這裡面絕對有貓膩,而且不小。

    「韓閣老莫不是說,朕連緝拿侵犯,緝拿通虜犯,緝拿通虜幫兇也不能做嗎?還要經過你允許嗎?」楊改革怒道。

    「臣不敢,只是臣以為,晉商通虜案,已交由三法司辦理,此事,當有三法司來定斷……」韓爌立刻說道。

    「三法司?三法司這會怕還沒到地頭上呢,如何斷案?莫不是等著通虜的賊子跑了個精光再去辦案?」楊改革怒道。

    「這……」韓爌語塞,接著又道:「……臣能否一觀奏本?」

    楊改革怪異的笑了笑,道:「可以!」

    韓爌接過這本奏疏,稍稍的翻看起來,剛開始面色還一般,看到後面,已經是神情巨變。

    「陛下!陛下,您這可是要拿鹽商開刀啊!……」韓爌震驚的道,韓爌看到前面,還都是些晉商和晉商相關的人,比如那個什麼攜七大恨入關的商人,抓捕這些,韓爌倒不覺得有什麼,如這本奏本裡說的,證據確鑿,他也不想管,但是看到後面的名字,幾乎都是鹽商,而且是有名的鹽商,他韓爌身為東林黨大佬,對這些大鹽商可是耳熟能詳,熟悉的很,一看到名字,韓爌立刻知道,皇帝這是要拿鹽商開刀了,原來,皇帝的目的還不是在什麼海上貿易,不是藉著夷人收稅的是弄海上貿易,而更大的目的,怕是要弄鹽商。

    「啟稟陛下,敢問是何事,可否告知臣等?」韓爌心裡明白得很,這裡面絕對有貓膩,而且不小。

    「韓閣老莫不是說,朕連緝拿欽犯,緝拿通虜犯,緝拿通虜幫兇也不能做嗎?還要經過你允許嗎?」楊改革怒道。

    「臣不敢,只是臣以為,晉商通虜案,已交由三法司辦理,此事,當有三法司來定斷……」韓爌立刻說道。

    「三法司?三法司這會怕還沒到地頭上呢,如何斷案?莫不是等著通虜的賊子跑了個精光再去辦案?」楊改革怒道。

    「這……」韓爌語塞,接著又道:「……臣能否一觀奏本?」

    楊改革怪異的笑了笑,道:「可以!」

    韓爌接過這本奏疏,稍稍的翻看起來,剛開始面色還一般,看到後面,已經是神情巨變。

    「陛下!陛下,您這可是要拿鹽商開刀啊!……」韓爌震驚的道,韓爌看到前面,還都是些晉商和晉商相關的人,比如那個什麼攜七大恨入關的商人,抓捕這些,韓爌倒不覺得有什麼,如這本奏本裡說的,證據確鑿,他也不想管,但是看到後面的名字,幾乎都是鹽商,而且是有名的鹽商,他韓爌身為東林黨大佬,對這些大鹽商可是耳熟能詳,熟悉的很,一看到名字,韓爌立刻知道,皇帝這是要拿鹽商開刀了,原來,皇帝的目的還不是在什麼海上貿易,不是藉著夷人收稅的事弄海上貿易,而更大的目的,怕是要對付鹽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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