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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九十三章 先聲奪人 文 / 雲和山的此端

    第三百九十三章先聲奪人

    毛文龍聽了毛大的說辭,點了點頭,道:「不錯,之前我們是示弱,故意引韃子來攻,所以,很多手段都沒有使出來,不過,這次,就不同了,許多手段,該用的就得用上,該拿出來的就得拿出來……」

    眾將見毛文龍說著正事,一個個也收起了嬉笑,開始認真的聽毛文龍說事。

    「……,用佛郎機對付箭樓是沒錯,大佛郎機可以打二三百步,甚至更遠,威力頗大,那箭樓不過是木頭做的,對大佛郎機來說,和紙沒兩樣,一旦擊中,必成粉末,之前沒使出來,韃子還以為咱們鎮江堡就只有以前那些稀爛的家什呢,這次,要給韃子來點猛的,毛大,把藏著掖著的那些大佛郎機都搬進箭樓,準備好,待韃子的箭樓造得差不多了,逼近前來試探的時候,給他一個猛的,集中數門佛郎機打一個箭樓,把那一個箭樓給本帥打成粉末,本帥讓給韃子開開眼界,知道什麼叫做兇猛……」毛文龍觀察了一會遠處造箭樓的場景,然後不以為然的說到。

    眾將聽了都覺得自己這大帥變了,以前雖然也用火器,雖然也帶著他們作戰,雖然也是狡猾狡猾的,不過,如今,卻多了一絲凶狠,多了一絲暴烈,數門佛郎機打一個箭樓,那是什麼效果?虧自家大帥想得出,這完全就是殺雞儆猴。

    「是,父帥……」毛大歡天喜地的答應下來了,他們東江鎮,以前可沒有如今這樣多趁手的傢伙,以前都是靠一股血性和韃子死戰,那裡像現在,翻著花樣占韃子的便宜。如今的鎮江堡裡,許多手段更是層出不窮,就等著韃子前來一一實驗,已經試過的,比如手榴彈防禦,已經證實了,這些新東西,新傢伙打韃子,特趁手,毛大自然是說不出的歡喜。

    「……張參謀,那些新式火炮可否準備妥當?」毛文龍又對著張參謀說道。

    「……大帥放心,保證不會誤事的,二門紅夷大炮,十門千斤佛郎機具以到位,那些操炮的炮手,都是在陛下新軍裡訓練過的,光是開過的炮,就不下百發,都是老到的炮手,到時候,大帥指哪,大炮就打到那裡,定要讓韃子好好嘗嘗這大炮的滋味……」張參謀趕忙回答道,他這個外來戶能在毛文龍的鎮江堡裡站穩腳跟,成為核心人物,那也是有所依仗的,起碼,這東江鎮的餉銀就是皇帝發的,那麼,皇帝派到這裡來的人,自然不會給他難堪,吃人家的拿人家的嘴短手軟不是?不過,真正的讓張恆站穩腳跟的,還是那些秘密武器,別的不說,光是那些操炮的炮手,都是放過百次以上的老手,放過百次大炮,也就是說,為了訓練這些炮手,得把一門嶄新的大炮打廢,甚至得用幾門大炮來喂,光是這一點,就把東江鎮的諸人鎮住了,到了如今用手榴彈輕鬆取得近千的人頭,讓諸人是徹底對這個「外來戶」服氣了。

    「……好,那就有勞張參謀了,不過,現在還不宜把大炮使出來,得讓韃子覺得攻城有望,要讓韃子覺得再加一把勁,就能把城攻下,這樣,韃子才會在這鎮江堡耗下去,嘿嘿,我等就坐等韃子來攻,到了必要的時候,再給韃子的傷口上撒一把鹽……」毛文龍看著張恆,臉上笑開了花,他毛文龍之所以敢身涉絕地,也是有所依仗的,不是一時頭腦發熱跑來送死。

    「全憑大帥吩咐……,對了,大帥,除了這原本的二門紅夷大炮,八門千斤佛郎機,陛下那裡,還要送來一批新式火炮,共有四門紅夷大炮,十六門千斤佛郎機,加在一起,這鎮江堡裡就有六門紅夷大炮,二十四門千斤佛郎機,總共三十門心事大炮……,大帥,如此之多的火炮,已經比當年的錦寧還多了,呵呵,大帥,此次必定會讓韃子栽個大跟頭……」張恆又笑著說道。

    毛文龍聽得是微笑著不住的點頭,手撫摸的鬍鬚,瞇著眼睛,心裡想的是自己徹底跟皇帝服軟,跟著皇帝走,看來是選對了,跟著這位皇帝,別的不說,餉銀從來不短就可以讓他毛文龍賣命了,現在更是新式玩意一個接一個,讓人眼花繚亂,打韃子都不用照面,毛文龍覺得值,覺得自己就滿足了,能得一個明君的賞識,能給一位明君賣命,可是難得遇到。

    眾人聽了還有十幾門新式大炮送來,個個都欣喜異常,這些新式大炮,打得遠,打得准,當初他們見過十門大炮一同開火的「壯觀」場面,想如今有三十門新式大炮,一想到這些大炮一同開火的場面,就替對面的東虜覺得可憐,人怎麼可以跟這些東西抗衡?

    「……好,其他的那些玩意,看來,暫時是不需要搬出來來了,呵呵,等有需要,就要麻煩張參謀了……」毛文龍瞇笑著眼睛,跟張恆道。

    「大帥客氣了,都是為陛下而戰,何分彼此?有事大帥只管吩咐就是,下官義不容辭。」張恆連忙說道。

    正說著,一陣微風吹過來。

    毛文龍嗅了嗅,道:「怎麼還臭?」

    「回父帥,兒郎們已經清理過好幾次了,不過這味,實在是大,現在還算好的了……」毛大一臉無奈的說道,這個味,就是前些天,韃子攻城的時候留下的,自家大帥為了留下韃子,為了激怒韃子,把那些割去了頭顱的屍體掛在城牆外面,當晚就開始發臭,第二天,就不得不把這些無頭屍體扔掉,不過,雖然是扔掉了那些屍體,但是,城牆上滲進牆縫裡的那些污血,一時間也難以洗掉,以至於這幾天,那股死屍特有的腐爛味道,一直存在。

    「……,哦,還沒洗掉了?日後再有韃子的屍體了,先處理一下再掛上去,別直接掛,一天都還沒掛上呢,就開始發臭了……」毛文龍抱怨道。

    「是,父帥,不過咱們那些藥只夠處理人頭,如果屍首都要處理,怕不夠啊!」毛大為難的說道。

    「哦,這樣啊?……這樣,以後得了韃子的屍體,把裡面掏乾淨了,都給本帥用鹽醃一下,然後用柴火熏一下,這樣,掛在外面,十天半個月都不會爛,這個天,剛好把屍首曬成肉乾,更加不會爛了,也不會有怪味……」毛文龍如是說到。

    「嘔……」,親隨,部將裡面儘管都是從屍山血海裡走過來的,不過聽到毛文龍如此的說法,有一些還是忍不住心中作嘔,乾嘔起來。

    張恆聽了毛文龍的「辦法」,只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心中作嘔,這個毛文龍不知道和韃子有多深的仇恨,以至於連這樣的手段都要使出來,一想到那掛滿城牆,風乾了的屍體,張恆就再次乾嘔起來,不過又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強忍著乾嘔,雖然心中不舒服,但是張恆也知道毛文龍的這個做法對於吸引韃子來攻城,絕對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東西。任誰看了這「東西」,還能冷靜下來,那真的「不是人」。

    「怎麼?光是說說就怕成這樣?那東西又不是讓你們吃,你們怕個甚?」毛文龍見自己的親隨部將裡面的窘樣,又微笑著調戲到:「……對了,那東西經過醃漬,又用柴火熏過,又放在太陽底下風乾了,想必那味道肯定不錯的……」毛文龍見一些人強忍著乾嘔,於是,給這些人加了些料。

    「嘔……」

    「嘔……」幾個親隨實在是忍不住了,嘔了出來,趕忙捂著嘴,跑到一邊嘔起來。

    「哈哈哈……」毛文龍見自己親隨的窘樣,哈哈大笑起來。

    身邊固然有些親隨忍不住乾嘔,但是,但部分還是對毛文龍說的事熟視無睹,彷彿這些東西司空見慣,都是很正常一般,不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人,又怎麼會丟這些東西熟視無睹呢?

    ……

    後金大營。

    帥帳。

    黃台吉在遼西草原上,打敗了林丹汗,就匆匆忙忙的率著人馬往鎮江堡趕,對於明軍不傷一人,而他們大金死傷兩千的戰果,黃台吉難以相信,更是絕對不會放任毛文龍輕鬆離去的,如果這次因為困難而放毛文龍離去,那下次呢?是不是也繼續放任?那麼,再下次呢?如此三番兩次下來,他們大金的士氣,必定跌入低谷,明朝的士卒必定對他們大金再無恐懼,如此彼消此漲,日後打起仗來,可就難了,所以,對於鎮江堡,對於毛文龍,是必定要消磨乾淨才後快的。

    「此戰緊急,本汗來的匆忙,僅僅帶了一萬人馬先到,大隊還在後面,除了有眾多的糧草之外,還有大炮,是專門用來攻城的,有這些大炮,諸位放心,鎮江堡必定能攻得下,那毛文龍打了勝仗不趕快跑,還呆在鎮江堡送死,這次,本汗就讓毛文龍後悔不跑……」黃台吉剛到鎮江堡外的大營,及立刻升帳議事。

    後金的諸人,這才有些顏色,這些天雖然名義上是圍著鎮江堡,但是實際上,沒有攻城,只是和鎮江堡對峙,因為他們沒有攻城的武器,既然攻不下城,又何必白白浪費士氣呢?

    「大汗英明,此次必定要殺毛文龍,一血前恥……」

    「大汗,那毛文龍無恥,把我大金勇士的屍首掛在城牆上……」

    「大汗,毛文龍那手榴彈厲害,我等近不了身,這次大汗帶來了大炮,那毛文龍死定了……」

    後金諸人,紛紛開始給黃台吉告狀起來。

    「……好了,你們說的事,本汗多少已經知道一些,也想了些對策,那大炮由於沉重,所以,現在還在趕來的路上,但是我們也不能指望著大炮一樣,二哥,那些箭樓,做得如何了?」黃台吉問阿敏。

    「已經按照大汗的吩咐,做了百十具,每具都比鎮江堡高出不少,可以居高臨下,那鎮江堡的手榴彈雖然厲害,但是,最遠只能扔到四五十步之遠,再遠就無力了,如果在七八十步開外以箭樓壓制,可以起到奇效。」阿敏恨恨的說到。

    「好,既然箭樓能壓制毛文龍,那麼,明日就以箭樓壓制,試著攻城看一下,不過本汗覺得,毛文龍肯定不會只有這點手段的,必定藏了不少手段,對了,二哥,可見毛文龍使用大炮?」黃台吉忽然問道,黃台吉自己準備用大炮攻城的,所以,對大炮也就敏感起來,忽然想起來,既然自己都可以繳獲明朝的大炮,那毛文龍也應該有大炮,所以,特別關注的問到,到時候,極可能是兩方大炮的對轟。

    「大汗,除了當天攻城,這些天,就再沒攻城了,沒有辦法靠近城牆,豈不是徒增傷亡……」阿敏說到。

    「嗯,行,反正明日試試看就知道了……,今日就暫且休息,待明日攻城,再看如何。」黃台吉思索了一會,說到,自己都有大炮,那毛文龍沒有理由沒大炮,看來,還得想點辦法才行。

    「喳!」眾人應聲回到。

    ……

    第二天。

    連連的號角早早的就吹了起來,遠近幾十里地面上,都聽得到這催人心神的號角。

    毛文龍也起得相當的早,提著望遠鏡,一副木然的表情上了城樓。

    眾將,親隨們也跟在身後。

    「韃子頭到了,是黃台吉,參謀部的消息果然沒錯,那黃台吉在遼西打了林丹汗,把林丹汗打得大敗,這會,又來打我們了,哼哼,還以為我們是林丹汗那個軟蛋,好捏捏,這次,要讓韃子頭磕掉滿嘴的牙……」毛文龍用望遠鏡看過一陣之後,說道。

    「大帥,聽這號角,怕今天是要攻城了。」一個部將說道。

    「沒錯,黃台吉昨日到的,今日肯定會來攻城,……毛大,兒郎們,兄弟們都準備好了嗎?」毛文龍答應了一句,然後問自己的親將。

    「父帥,兒郎們都準備好了,就等著韃子靠近了打韃子呢……」毛大趕忙回應道。

    「好,這次韃子造了不少箭樓,看樣子,是準備攻城的時候用來壓制的……,嘿嘿,毛大,我前日吩咐你的,那些大號的佛郎機都準備好了麼?」毛文龍問到。

    「父帥放心,早就準備好了,這次,就讓韃子看看什麼叫化為粉末。」毛大笑著答應道。

    「好,……兒郎們,兄弟們都各就各位吧,這仗,要開始了……」毛文龍嘴角上翹,帶著一絲笑意,高聲宣佈。

    ……

    「嘿喲,嘿喲……嘿喲,嘿喲……」一群後金士兵,推著一個箭樓,往前靠。這個箭樓,比鎮江堡的城牆高得多,上面有頂蓋,四面都有木板做的擋板,上面可站七八個人,如果是臂力過人之輩站在上面遠遠的放箭,可以輕易的壓制城牆上面的人,讓其不能走動。

    一片「嘿喲」之聲中,三四十具箭樓前後排列成一條線,遠遠的和鎮江堡對峙著,這條線,明顯的經過精心的測量,大約在鎮江堡城牆之外的七八十步距離。

    「大汗,箭樓已經就位……」一位傳令騎士跑到黃台吉跟前稟報道。

    「好,那就開始吧,暫且不用盡全力,先看看毛文龍是如何應付的再說。」黃台吉吩咐道。

    「喳!」

    一片「嗚嗚」之聲中,多日未攻城的後金,開始再次想鎮江堡的城牆發起進攻。

    ……

    「這韃子還是那一套啊!真是沒有一點新意。」毛文龍看了城牆外面的動作,鄙夷的評價道。

    「哈哈,那是,大帥,您想,那韃子不過是野蠻人,您還指望野蠻人能夠有多聰明啊?」一個親隨打趣道。

    「大帥小心,韃子的箭樓離這裡已經很近了,韃子裡有善用弓箭的……」另外一位親隨提醒道。

    毛文龍聽了之後,立刻彎下腰,蹲了下來,拿了個潛望鏡繼續觀察外面的情況。

    鎮江堡的外面,箭樓已經開始散亂的放箭了。

    「大帥,那韃子的箭樓還在往前移……」一個專門負責觀察的小將稟報道。

    「嗯,知道了,這韃子裡,不怕死的人可真多啊!毛大呢,讓他開火,打最近那個箭樓,無比打成粉末,給韃子開開眼……」毛文龍一直拿著潛望鏡觀察外面的情況,頭也不回的說道。

    「是……」

    毛大正在鎮江堡上面的箭樓裡,精心準備著給韃子的大禮。

    「兄弟們,可都聽清楚了麼?大帥要打離咱們最近的那個箭樓,嘿嘿,大帥的意思是,讓你們這裡所有的佛郎機都朝他一個箭樓開火,要不停的換子銃,直到將韃子那個箭樓打成粉末為止,注意,大帥說了,要打成粉末,兄弟們可都明白了麼?」毛大興奮的跟箭樓上的這些佛郎機手說到。

    一群人嘻嘻哈哈,熱鬧的答應道。

    城外面,是後金方面攻城的號角,鼓噪,但是,還沒攻城,只是以箭樓進行壓制,遠遠的放箭,不過,由於城牆上面看不到一個人,這些箭也是放得稀稀拉拉的,毫無戰果。

    箭樓上有些人見城內毫無反應,於是,催促下面的士卒,將箭樓再往前移一點,好有更加大的把握。

    「再往前一點,再往前一點……」箭樓上面的後金精銳,高聲的吶喊道。

    黃台吉看著這詭異的攻城場面,心裡就覺得心驚肉跳,從來沒見過如此詭異的攻城場面,以前只在信裡聽別人提起,現在親身經歷了,才覺得,那空無一人的鎮江堡,簡直就是一頭吞人的怪獸,難怪信裡會提起,二貝勒阿敏會忽然無故翻倒在地。

    戰場上,只有攻城一方的喊叫,而守城的則毫無聲息,似乎就是座空城。

    「……好,再往前一點,這樣就能射得更加准了,那些明朝的軟腳羊,這次,爺爺要叫你們知道什麼叫做百發百中……」這個箭樓上的後金精銳,見守城的人毫無反應,於是,大著膽子催促下面的士卒把箭樓往前推了十幾步,離鎮江堡的城牆,只有五六十步的距離,可以說,已經逼近鎮江堡了。

    「砰……」

    「砰……」

    「砰,砰……」

    「砰砰砰……」一陣密集、連續不斷的槍聲,從鎮江堡的箭樓上響起。

    應聲而響的則是這個離鎮江堡最近的箭樓,木頭折斷,木板支離破碎的聲音,蓋過了戰場上的吶喊,戰場上的鼓噪。

    後金的軍士,驚駭的望著這個被明朝士兵打成粉末的箭樓,箭樓「嘎吱」作響,搖搖欲墜的,四周的士卒,紛紛逃散。

    明朝士兵似乎是對這個箭樓有仇,放著四周幾十個箭樓不打,專門打這一個箭樓,這個箭樓,被連續不斷的槍聲不斷的擊中,那碎木,碎塊,伴隨著血肉,紛紛揚揚的從天空中飄落,然後轟然墜地,儘管墜地,但是明朝士兵的槍聲,依舊在響,那堆坍塌倒地的箭樓,更是被槍子激起一道道的碎屑,轉眼之間,成了一堆碎末殘渣……

    緊靠著這個箭樓的另外一個箭樓,這上面的幾個「勇士」驚恐的看著這驚駭的一幕,紛紛不由自主的嚥了嚥口水,這要是打的是自己這個箭樓,怕自己也就跟眼前這個景像一模一樣,被明朝士卒打成粉末才會放手。

    這個箭樓四周的人都停下來,驚恐的看著這個令人驚駭的效果,以至於,戰場上,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黃台吉遠遠的觀望著戰況,見明朝士兵專打他一個箭樓,直到把那個箭樓打成了粉末為止,就覺得自己的心被人重重的打了一下。

    ……

    毛文龍蹲在那裡,拿著潛望鏡觀察,槍聲過後,戰場忽然詭異的安靜下來,才不屑的道:「所以先聲奪人,不外乎如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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