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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八十五章 朕的衛青,霍去病 文 / 雲和山的此端

    第二百八十五章朕的衛青,霍去病

    「確實沒錯,那胡延宴確實該死,孫某也不敢求那胡延宴不死,只是為陛下的聲譽考慮,王總管可否通融一下,讓派遣到陝西的人,晚到幾日,也好給孫某一點時間安排一下。」孫承宗跟王承恩求情了。

    「孫師傅的意思是?」王承恩有點明白孫承宗的意思了,追問道,要是別人,王承恩可能不會甩他,不過,是孫承宗,這關係又不一樣了,王承恩耐心的問道。

    「孫某只要王總管通融一下,讓執行陛下聖旨的欽差晚到幾日就可以,孫某會搶先派人到陝西勸說胡延宴,讓他明白他所犯下的事有多麼的嚴重,讓他明白,無論如何,他必須盡快的死,如果可能,還要盡快的下葬,陛下是要借他的人頭,可是沒說要借一個死人的人頭,更沒說要挖別人的墳去借人頭,這可就變成戳屍了,所以,這件事,還得再請王總管務必通融一下,一旦借人頭的欽差到了陝西,遇到胡延宴已死,千萬不可割死人的人頭回來交差,而是一定要以人已死,不敢擅自做主為名,奏請陛下決斷,拖延一些日子,待欽差請奏的奏報到朝廷,時間也過了蠻久了,到時候,我等再跟陛下求個情,加上胡延宴已死,陛下想必也不會再要一個死人的人頭,更不會去挖墳戳屍了,如此,陛下的名聲才可以保住,否則,真的讓陛下借了胡延宴的人頭,不管是活人的還是死人的,這件事,都於陛下的名聲不利,想如今,陛下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名聲,如今的威望,萬萬不可因為洩憤而自污了,實在是不值得,那胡延宴是死不足惜,可是,陛下的名聲,卻不能不要啊!我等身為臣子,豈可看著陛下的聲譽蒙塵?豈能不管百年之後此事對陛下的影響?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怕會影響到陛下日後在史書上的形象,所以,孫某也才厚著臉皮,求王總管通融一下了,還請王總管務必答應。」孫承宗把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王承恩很認真的聽著,覺得這孫承宗說得有道理,如今陛下確實不容易,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一點名聲,要是因為那個死不足惜的胡延宴給敗壞了,確實不值得,何況,胡延宴始終是要死的,只不過提前死幾天而已,要這樣,確實,對陛下,對朝廷,對他胡延宴都好,一旦讓欽差活生生的割了他的腦袋,這件事對陛下,確實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污點,而那胡延宴,橫豎不過一個死字,怎麼比得上陛下的名聲重要?如果按照孫承宗的辦法去辦,陛下的名聲,卻可以保住。

    「孫師傅的意思,咱家懂了,此事,咱家會吩咐貼心人去辦的,只不過,咱家也就是點到為止,出去的欽差,也就能晚到兩三日,如果人死了,甚至下葬了,咱家會吩咐他們不要割死人的頭,更不會戳屍的,會讓他們上奏陛下,請陛下決斷,至於陛下還要不要割他的死人頭,這個,咱家可就不敢保證了。」王承恩思考了一會,就做出了決斷,這件事,確實可以賣孫承宗一個面子,而且孫承宗說得也有道理,那胡延宴橫豎不過一個死,早死幾天,還好些,免得壞了陛下的名聲,也就答應了孫承宗的請求。

    「如此,那就多謝王總管了。」孫承宗對王承恩行了一個禮。

    「呵呵,孫師傅,不用了,不用了,都是為了陛下,都是為陛下辦事的,不用如此。」王承恩得了孫承宗一個大禮,覺得很開心,少有文人正兒八經的給一個太監答謝禮的。

    兩人正說著,邊上跑來一個小太監,氣喘吁吁的道:「孫師傅,孫師傅,陛下找你呢?……王總管?小的見過王總管。」這個小太監發現了孫承宗在這裡,喜出望外,立刻叫到,又看到王承恩這個大總管也在一旁,又給王承恩行禮。

    「知道了,多謝小公公。」孫承宗是為了處理胡延宴人頭這件事,特意借口出恭從平台裡溜出來的,現在被皇帝召見,知道自己該回去了。

    平台裡,楊改革正站在大沙盤面前,思考著問題,沙盤邊上,還站了一個新人,這個就是新任的陝西巡撫,畢自嚴的弟弟,畢自肅。

    見孫承宗進來,楊改革道:「孫師傅,快來,朕給你介紹一個人。」楊改革很高興的喊道。

    孫承宗本來是被皇帝留在平台裡的,因為軍事上面的事,還沒做出具體的安排,還要等具體的軍事安排定下來,孫承宗才能走,否則,怎麼稱得上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專管軍事。所以,孫承宗才借個機會,說內急,出去了一趟,不是真的去方便了,而是跑去攔截王承恩,讓他融融胡延宴的事,現在回來,才覺得輕鬆不少。

    孫承宗到了沙盤邊上,跟皇帝又見了一次禮。

    「孫師傅,這位就是畢自嚴的親弟弟,畢自肅,呵呵,也是一位忠誠踏實的人。」楊改革很高興的給孫承宗介紹這位自己新收的小弟,他哥哥是自己的心腹,他如今,也可以看成是自己的心腹,這個人的面相一看就知道是個很老實憨厚的人,不似有的人,長著一副老狐狸相,一看就是個狡猾的。

    「下官見過孫師傅。」畢自肅不待孫承宗開口,首先就先給孫承宗行禮。

    「不敢,不敢。」孫承宗微笑了一下,說幾聲不敢,就算是見過了。

    「好了,認識過了,接下來,就說說,陝西那邊的軍政,該如何處置,該如何出兵,都到沙盤這邊來吧。」楊改革處理事情的速度相當的快,這種軍事上的事,絕不會拖過一天時間,要在最短的時間裡,佈置下去,絕不會讓歷史上那種辦事推諉、拖沓、扯皮的情況再現的。

    平台裡,沙盤邊,皇帝一個人占一邊,孫承宗靠著皇帝,接著就是新任陝西巡撫畢自肅。大的方略已經定了下來,楊改革就把那些官僚們趕了出去,那些人,對軍事就是門外漢,除了扯皮,鬥嘴之外,對軍事更本就是一竅不通,楊改革乾脆,大的方向定下來,細節就自己搞定。

    「孫師傅,你說說,該派那部精銳過去,三千,還是五千?」楊改革問道,這些,都屬於軍事細節問題,如果讓那些文官們討論,沒有幾天時間,絕不可能討論出個結果來,所以,楊改革很明智的只問孫承宗。

    「回陛下,臣以為,此事,非新軍莫屬,想新軍訓練也有一段時間了,訓練得尚且可以,如今就缺一些實戰了,陝西那地方,民變,匪徒們的戰力不高,倒是磨練新軍的一塊磨刀石,等這些新軍見過血之後,就會成為一名合格的精兵,日後即便是對上東虜,也可以作為依靠了。」

    「嗯,孫師傅說的倒是合了朕的心,新軍就是訓練的再好,裝備再精良,沒有實戰,沒有見過血,還是新兵啊,是不可能成長為老兵,不可能成為精銳的啊!如今,陝西那地方,確實是一個磨礪他們的好機會,既然如此,那就派新軍去吧。」楊改革也是這樣想的,陝西那地方,不管怎麼說,即便是造反了,也就是一些農民軍的戰鬥力,用來磨練新軍,倒是剛剛好,既可以震懾陝西,又可以練兵。

    「孫師傅以為,該派多少新軍過去?」楊改革又問道。

    「回陛下,臣以為,陝西那裡,陛下可輪番派兵,一批新軍在陝西磨礪一段時間,如此,陛下的新軍,則都見過血,兩萬人,則都是精銳,所以,派三千也可,派五千也行,完全由陛下決斷。」孫承宗回答道。

    「好辦法,那就這樣吧,至於多少人?朕想想……」楊改革很贊同孫承宗的主意,果然,軍事上的事,不能問那些文人,他們只會扯皮,鬥嘴,說不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東西。

    楊改革想起文人靠不住的問題,打量了一回畢自肅,道:「畢自肅,朕問你,你可知軍?」楊改革現在才發現,有一個大問題,這畢自肅也是一個文人,懂不懂軍事還不知道呢,要是不懂,那可真的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回陛下,臣倒是經歷過一些戰事,也和官兵們打過交道,不過要說知軍,臣不敢托大,臣不知兵。」畢自肅就是一個老實人,皇帝問什麼,他就如實回答什麼,絲毫不撒謊。

    楊改革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明顯的錯誤,又是讓一個不懂怎麼打仗的人去領軍打仗,不過又一想,剛剛是推舉陝西巡撫,如果不是文人,那能當巡撫嗎?這可真的是一個糾結的問題啊!

    楊改革為難了,領兵,指揮軍事的人基本上非畢自肅莫屬了,自己不可能重新找一個武官去領兵,而這個畢自肅又不懂軍事,這到了陝西,該怎麼打仗啊!這結果就只有天知道了,也就只有期盼老天爺發發善心,別讓自己的新軍死的太慘了。

    楊改革真的為難了,目光四處漂移,看到平台裡,一直站著的幾位新軍侍從,吳三桂和雷大用這些人,頓時來了主意。

    「吳三桂,雷大用,你們幾個過來……」楊改革朝吳三桂那幾個人招招手。

    吳三桂,雷大用立刻過來。

    「啟稟陛下,有何指示。」吳三桂和雷大用帶頭答話道。

    「朕欲派遣新軍到陝西鎮壓民變,協助徐師傅移民,你們可願意去。」楊改革問道。

    「學員願意!」吳三桂和雷大用想都沒想,立刻同時大聲答應到。一邊答應,還一邊對望,兩個人的目光對撞在一起,就是火花四濺,新軍第一次出兵,意義非凡,關係到新軍老大的位置,兩個人都想當老大,自然是不會相讓的。

    「好!朕沒看錯人,養兵千日,用在一時,這次新軍的首次出擊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至於交給你們中的……」楊改革裝模作樣的左看看,右望望,好像很難決定。

    「陛下,學員願意去……」

    「陛下,學員願意去……」

    吳三桂和雷大用兩個人,立刻在平台裡爭執起來。

    楊改革假裝為難的樣子,道:「你們兩個都想去,這個,倒是讓朕難以決斷了,……這樣吧,你們兩個人分成兩伙,進行沙盤推演,誰勝了,誰就去,如何?這個辦法公平吧。」楊改革說道。

    「遵命,陛下!」吳三桂和雷大用立刻應聲答道,回答得很乾脆,因為這個辦法很公平,誰厲害誰去,輸了的人自然也不用埋怨。

    沙盤推演很快就展開了,也是在平台裡,吳三桂帶著幾個人,佔據了平台東面的房子,雷大用也帶著幾個人能,佔據了平台西面的小房子,這兩個房子裡,都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沙盤。

    每個房子裡的沙盤,又一分為二,每個隊伍只能清晰的看到自己這半邊沙盤裡的情況,自己這邊的沙盤裡,各個部隊,兵力,人口,道路,糧食,武器都有很明顯的標注,而沙盤的另外一邊,則只有幾個大致的城池,幾條道路,對面的信息,十分的模糊。兩個人開始對壘的時候,各自依靠自己的指揮,判斷或是集結兵力,或者是分兵防守,或者是重點進攻,或者是試探對手,或者是繞道敵後等等手段,可以盡情的展開,目的就只有一個,就是徹底的擊潰對手,只有等兩個沙盤上的雙方碰撞到一起的時候,兩邊的人才會發現,自己的沙盤上面,裁判會多插上幾個標注敵方勢力的旗子,或者是標注上具體的信息,如果遭遇戰,裁判還會根據情況判定誰損失多少。

    這種沙盤,這種辦法,楊改革的叫法,叫做戰爭迷霧或者是叫戰場遮蔽效果,真實打仗的時候,往往對敵人的情況一問三不知,所以,楊改革特地要求新軍在這種對敵人情報模糊的情況下進行作戰,訓練他們如何指揮,如何對敵,養成處處防備,處處查探情報的習慣。這就是為日後打野豬皮準備的,歷史上,明朝對上野豬皮,就是一問三不知,敵人在哪裡,敵人有多少,敵人有多少戰鬥力,統統的都要靠猜測,所以,是正兒八經的一問三不知,楊改革特意準備了這個,訓練新軍未來將領們的應變能力,楊改革當初為了虐袁崇煥,特意叫人做了這種沙盤,用這種沙盤把袁崇煥虐了很多次。

    這種沙盤上的對戰方法,楊改革是根據自己在星際爭霸裡學到的,打星際的時候,就有這種戰場迷霧,或者說戰場遮蔽的效果,對敵人從哪裡來,敵人有多少,敵人的攻擊手段是什麼根本就不知道,只能靠自己去判斷,推斷,摸索,一個失誤,全盤皆輸,袁崇煥當初就被這種打發虐待的體無完膚,打完之後嚎啕大哭,以至於後來變了一個人。

    楊改革則站在平台的那個大沙盤邊上,這個大沙盤裡,標注了雙方所有的信息,可以說雙方如何行動,在幹什麼,在這裡一目瞭然,也就是星際爭霸裡面的觀察者的視野,楊改革饒有興趣的看著兩邊的人對打,這個,說實話,跟後世的星際爭霸比賽有一比,楊改革就權當是在看星際爭霸比賽。

    畢自肅對這種新奇的沙盤也十分的好奇,對這種戰法,更是好奇,不住的對來回奔跑的小太監們側目,更是對兩個房間裡的對戰雙方好奇,時常的張望。

    「呵呵,畢愛卿,你如果有興趣,可以到兩邊的房間裡去看看,唯一記得不要透露信息給他們就是。」楊改革見畢自肅對這個很感興趣,就讓畢自肅去參觀一下。

    「謝陛下……不過,陛下,臣有件事,不明白,想請教陛下。」畢自肅其實,有老大一個問題想說,那就是皇帝居然讓這群還沒有成年的毛頭小伙子去陝西打仗,畢自嚴開始以為,皇帝派他去陝西,讓他領軍,主持鎮壓民變,怎麼也得給他派一個穩重老成,或者說,成年了的,或者說,有經驗的將領,哪裡知道,皇帝居然派幾個毛頭小伙子,這讓畢自肅可以說是心驚膽顫,這些小孩子靠的住?

    「什麼事?只管問。」楊改革看著兩邊的對戰,正看得有意思。

    「啟稟陛下,臣以為,這些舍人們,從小就耳聞目染軍事,常年受行伍的熏陶,對如何打仗,肯定是有所瞭解的,不過陛下,年紀是不是太小了點?陛下,陝西事關重大,是不是……」畢自肅現在找到機會了,跟皇帝提意見了,皇帝的想法實在是出人意料,派一群小孩子去打仗,即便畢自肅是個老實人,也覺得不靠譜,也跟皇帝提意見了。

    「呵呵,畢愛卿,你放心,朕心裡有數,有沒有能力打仗,靠的不是年紀,當年漢武帝的衛青,霍去病們,打仗的時候才多大?封侯的時候才多大?還不是取得了輝煌的成就,喊出了『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這句震撼人心的話,朕欲效仿漢武大帝,遠擊東虜,呵呵,這些舍人們,就是朕的衛青,霍去病……」楊改革這些話,是對畢自肅說的,也是對平台裡還在對壘的新軍舍人們說的。

    平台裡不大,也比較安靜,皇帝的話,聲音稍微大了一點,平台兩邊的小房間裡,新軍舍人們都聽了個清楚,頓時,心中那個熱血,恨不得橫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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