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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七章 我是宅男 文 / 雲和山的此端

    第四十七章我是宅男

    擺平了曹化淳。楊改革的心裡高興起來。

    今日喜事連連。不僅搞定了群臣,自己的主張得到了實行,還可以搞定一個蒙古部落,作為深入蒙古的手。還有擺平了曹化淳,「軍情局」開張了。

    楊改革實在是高興。又尋思,這些事都順利,就是銀錢不太順利,最不順利的就是那個負責搞拍賣的傢伙,叫什麼李來福的。搞的事情沒有一點進展。楊改革決定利用自己「先進」的經驗,幫助幫助這個老頭子開開竅。

    「大伴,叫那個什麼李來福見朕,就是那個負責給朕賣東西的,這傢伙,一樣東西還沒有賣出去呢。」楊改革不住的埋怨著。

    「是,皇上,奴婢這就去辦。」王承恩應了下來,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要見李來福,還得趕緊找人,否則,關了宮門就不好了。

    李來福最近也是吃不好,睡不穩。不知道是禍從天降還是祖墳裡冒青煙了,居然被皇帝看上,給皇帝辦事,這也是欽差了,當然,這個欽差不是正規的。也就是私底下給皇帝辦點事而已。按理說,應該是件很高興的事,奈何皇帝交給自己的事,自己一件沒賣掉。白白辜負了皇帝的一番重托。李來福又怕又急。生怕皇帝一個不高興,自己吃飯的傢伙沒了。

    「老爺……外面,有個小公公,說要見你呢……」這個下人的話還沒說完,李來福已近蹦起來了。一點也不像是個四五十歲的人。該來的還是來了……就在李來福還在猶豫要不要先給家裡留個遺言,分分家產什麼的,小太監已經把他拉進宮了。

    「李來福,朕交給你的事,你是一點成績也沒有啊?」

    「草民李來福罪該萬死,辜負聖托……」李來福除了跪倒在地,屁股翹著頭朝地的磕頭之外,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嗯,起來吧,說說你的事情如何,為什麼這樣久了,沒有一點眉目?」

    「草民不敢起,懇求皇上讓草民跪在地上答話。」李來福依然是屁股向後,腦袋杵地,跪著不起來。楊改革無語,其實,對於別人跪自己,楊改革持一個無所謂的態度,以經受九年義務教育的教育的洗禮,多少還知道「人人平等」這東西。雖然現在當的是皇帝,不過依然沒什麼覺悟,依然持既然你想跪,那就跪的態度。

    「那就說說為什麼你一幅畫,一幅字也沒賣出去。」楊改革準備和這位談談失敗的原因,總結一下經驗,然後端正態度,改正了,從新來過,楊改革還就不信了。大明朝幾百年的收藏,就沒人識貨,賣不出去。

    「草民斗膽,望皇上先赦草民的罪,不要怪罪草民。」這李來福是咬牙了再咬牙,終於還是決定說點什麼,不然,老這樣下去,皇帝饒得了自己一回,下一回皇帝不見得還有這樣的好心情,決定博一博。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不然,自己就要憋屈死了。

    「好吧!朕赦你無罪!」楊改革納悶,莫非還有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啟稟皇上,草民斗膽,就說說實話,宮裡的公公,交給草民的字畫,物件,都是有皇家御用字號的,草民別說賣出去幾件了,別人看到了就嚇個半死,以為草民吃了豹子膽,敢偷宮裡的東西賣,現在見著草民,都離得遠遠的,生怕沾著了倒霉,……草民……」說著說著,就委屈的流淚了。嗚咽著說不出話來。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嗚咽著流眼淚,楊改革看著覺得很噁心。

    「大伴,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楊改革覺得奇怪,自己明明跟王承恩說得好好的,叫他把宮裡容易賣的,沒有啥明顯皇家記號的東西拿出去賣,怎麼給李來福的全都是有明顯皇家印記的?這樣你叫別人怎麼賣?貓膩?

    「啟稟皇上,老奴也不知,自從皇上要賣宮裡的東西之後,老奴就把這事交給內承運庫太監了。」王承恩也不可能時時還管著這事,他的主要職責還是照顧皇帝,這樣的小事如果也要他天天去關注,那皇帝就得由別個照顧了。這顯然是划不來的。

    「內承運庫?那個太監是誰?給朕叫來。」楊改革納悶,內承運庫是個啥東西?莫非就是管理我皇宮寶物的部門?

    一會。

    一位太監就來了:「奴婢李宗有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就是那個內……承運庫的太監?」楊改革問道。太監是正式的官名,全稱是內承運庫掌印太監。

    「回皇上,奴婢就是。」

    「李來福說你總是給他一些帶著明顯皇家記號的字畫,收藏,導致他一幅也賣不出去?這事可是真的?」楊改革有點惱火。這拍賣皇家的收藏,字畫,是自己這個「餉奴」為了及時還款,天才般的想出的好主意,你這個奴才居然敢壞我的事?難道你打算讓「銀行」的人來了催款?或者「法院」的人來收房子?收車子?

    「啟稟皇上,奴婢不是有意要給他拿一些帶有字號的字畫,物件,實在是……嗚嗚,奴婢也是不忍心看著皇宮的收藏,寶物被外人拿去啊!皇上啊!……從來就只有天下的寶物向大內流的,沒有皇宮內的收藏向外流的啊!皇上……天家的聲譽要緊啊!皇上……」說著說著,這個叫做李宗有的太監就哭起來了。

    楊改革很煩躁,遇到一個守財奴。按理說,進了皇宮大內的寶物收藏是不會往外流的,即使是外流,那也叫賞賜,別人拿到了,是要用黃綢緞包裹著,用香供起來的,和楊改革這種當「東西」賣完全是兩碼事。

    「朕的話你就當耳邊風了?朕說的是拿些收藏賣了……不是叫你拿些賣不掉的東西給他,搪塞朕……」楊改革也是發火,大聲的咆哮起來。自己也不想拿家裡的收藏賣了籌錢,奈何銀行的「按揭」那是能夠拖的嗎?過幾天「法院」的人就要上門了,收自己的家產了。

    「奴婢不敢……」這個叫做李宗有的太監嚇壞了。連哭也不敢哭了。瑟瑟的跪在那裡發抖,要早知道皇帝會如此發火,就不會如此為難李來福了,其實還是有點私心,歷來太監偷宮裡的東西出去賣,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一般都是弄些沒有明顯記號的,容易損壞的東西,這樣可以報一個「消耗」,李宗有管著內承運庫,經手更是方便,但是這次,皇帝居然叫個外人拿宮裡的東西去賣,明顯「撈過界」了,於是,這個李宗有就存了心思,一邊給李來福一些帶著皇家印記的東西給他,一邊在皇帝面前哭訴自己的忠心。這樣搞得幾次,皇帝不耐煩了,殺了那個叫李來福的,自己的生意就沒有人干擾了。該幹嘛幹嘛。卻沒想到皇帝是如此急切的想賣自家的東西,對什麼名譽,規矩什麼的根本不放在眼裡。

    楊改革是無名之火在胸腹之後熊熊燃燒!自從來了這明朝當皇帝,還沒有這樣暴怒過,頭一次動了用皇權決定一個人的命運的念頭。

    「你,收拾一下,明天就到鳳陽去守陵吧。聽不懂朕話的奴才,朕不要……」楊改革神情恐怖,似乎是下了很大一決心,轉眼有平靜下來,又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房間內,只有那個內承運庫太監李宗有的哭喊求饒聲。侍衛很快就把他拖了出去,聲音也越來越遠。總算安靜了下來。

    楊改革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就在剛才,自己不知道怎麼了,忽然發怒,到了嘴皮子上的話居然是「杖斃」二字,楊改革這個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經歷了九年義務教育的新青年猛然醒悟,驚出一身冷汗,立刻改口成了去鳳陽守陵,就是魏忠賢去的那個地方。

    杖斃就是打死,很殘忍,楊改惡在暴怒之下居然是想著殺人,楊改革對自己的這種不受控行為感到震驚!看來,殘留在這具身體裡的某些因子還在作怪,自己要小心,一不小心就會變回歷史上那個崇禎。杖斃,殺人,這東西一旦開了頭,就收不了手,明末的糜爛局面還才剛剛開始,自己這個時候就受不了要殺人發洩,那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難道成一個殺人狂魔?一個以殺人為洩憤途徑的殺人魔?

    楊改革心裡震驚!懼怕極了,自己不過是一宅男,二十一世紀的網絡宅男,不是什麼狠人,也不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殺手,特種兵穿越過來的,心中根本就沒有那種拿殺人當兒戲的無所謂態度。多年的教育,讓楊改革受不了這種動不動就拿別人生命出氣的事。

    楊改革疲憊的很,渾身是汗,一點也不舒服。

    王承恩跪在地上。口稱有罪,沒有辦好皇帝交給的差事。

    楊改革半天才回過神來,疲憊的望著王承恩,道:「大伴不必如此,起來吧,在內承運庫重新提拔一個就是,這回應該能辦好差了……」

    李來福在一邊看著皇帝發怒,一個太監就這樣從高高在上的人物變成了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垃圾,心中懼怕的要死,埋著腦袋根本就不敢抬頭,恨不得自己的耳朵能長長一點,蓋住自己的耳朵,免得聽到這些可怕的聲音。

    楊改革坐了一會,才好一點,王承恩心疼的拿著毛巾給楊改革擦臉上的汗。王承恩也沒想到,一件小小的事會讓皇帝驚出這樣一身汗來。實在是奇怪。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頂多就是處罰一個太監。這種事,在皇宮大內,每天都在發生。但這皇宮大內的主人,皇帝為什麼對這事如此驚恐呢?

    楊改革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心中快速的思索著自己該給這個李來福出點什麼主意,快速的,持久的,穩定的來點錢。好讓自己的錢包鼓一點。

    想了半天,楊改革忽然靈機一動,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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