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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十四章 小跟班的能力 文 / 挖地雷

.    子的門敞開著屋裡屋外都燃起了耀眼的火光。屋士陳默已經將他父親陳子康控制住了還掌握著石正的生死。屋門口阿爾忒彌絲手裡一大一小兩把鐮刀卻投鼠忌器不敢妄自行動空有著七級強者的絕世功夫。小跟班早在火光亮起之際躲到了黑暗的角落它那副骨頭架子可經不起光明的折騰。先前被小跟班擊倒在地的夏卡鐵騎他們都已經跟在阿迦身後形成了半圓的包圍圓心正是屋子裡的陳默。

    「多麗絲不管你怎麼選擇但你總不能對我做出一副無視的樣子!從前當你被那些紈褲子弟欺負的時候難道不是最弱小的我總是站在你的身邊?當你一次次越級挑戰成功的時候難道不是我一次次在為你喝彩?可是我得到了什麼?你對男人置若罔顧我沒意見可是當你第一次看到男人的時候為什麼不是最優秀的我?這些年為了你的一眼青睞你可知道我付出了多少?走上了什麼樣不能回頭的道路?」

    阿爾忒彌絲無言以對。對於這樣的癡情她既不能說陳默有理由這麼做卻也不能承擔這樣的壓力。只有小跟班躲在黑暗處嘟囓:「道路是自己走的這也能怨別人的?」

    沒想到萬籟俱寂之中這個小小的聲音異常醒目。陳默也聽到了他突然用手緊緊掐住石正的脖子狠狠地說:「我的道路是自己地走的。我現在就走給你們看看!」

    「不用了還是我來吧!」一個不大地聲音從迴廊那邊響起。眾人都回頭看過去。只見一個灰衣人遠遠的走了過來。火光中他一張普通的臉上掛著令人著迷的笑容好像充滿了自肺腑喜悅。而他的喜悅也帶到了周圍的一切:隨著他一步一步地走近他的腳下那些在衰老術後已經變得凝結地泥土之上一些青草開始萌芽。開始茁壯開始伸出蓬勃的莖和葉。

    一個死寂的世界世界中突然多出了生氣綠色的植物著了魔一樣的開始瘋狂生長。而灰衣人猶如拈花而笑凌波而來。

    「拈花術並不是真的能克制衰老術地。」陳默歎息了一句「看了那麼多的書之後。我才明白原來最害人最誤入歧途的其實就是書本上的東西!」說罷他的眼球就像是突然消失了眼眶裡只有眼白的白色。他鬆開了手裡的石正雙臂一振青色長袍上的麋鹿繡像在火光中栩栩如生就像是要噬人的猛獸。

    所有的火光——除了高懸在屋頂地兩盞微弱地魔法冷光燈都像是被突然增加了氧氣蓬的在燃燒中出巨響。而火光亦是突然熊熊。然後立即歸於了黑暗。

    灰衣人腳下剛才還在蓬勃生長地青草枝蔓在一瞬間立即枯萎。乾枯地枝幹萎縮中纏住了灰衣人的腳步。讓他無法動彈。而其他地人。也竟然感覺胸口被無形巨手捏緊了一樣無法呼吸。

    在一片無始無終的沉寂中。一個所有人都忽視了存在骨頭架子小跟班卻有了動作。

    當所有的明火熄滅它也就無所謂是否需要藏匿在黑暗中了。魔法冷光燈的光芒在它的骨骼上散射出清冷的光芒它邁開步子趾骨篤篤的敲擊在地面上向著迴廊走了過來。它先是經過了呆若木雞的阿迦似乎對阿迦披風下的黑色皮甲很有興趣。它用指骨輕輕敲打著皮甲口裡還出「嘖嘖」的聲音走出幾步後終於扛不住誘惑又走了回來辟里啪啦的把皮甲扒了下來三下兩下就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阿迦的身形本來就很高大皮甲穿在他的身上顯然是經過了精心的測量。這一回穿到了矮小的骨頭架子身上顯得異常的空曠。不過小跟班的審美情趣明顯的還停留在功能階段。身上穿了一件貌似很有些防護作用的皮甲儘管大得離譜它還是很滿意它還是沒有多餘的計較。

    拖拖沓沓的向前小跟班又經過了阿爾忒彌絲身邊。它伸出手指似乎也想掀開阿爾忒彌絲的黑色斗篷看看她身上繡著金色花紋的黑色內衣是不是更加堅韌。不過它的手在將要得逞的時候又縮了回來因為它看見了阿爾忒彌絲手握的那把小小的鐮刀它嘴裡立即告饒:「大姐大俺可不是故意的俺可不是故意的!」

    像逃跑也像是追逐小跟班的腳板骨頭辟啪著響幾乎一眨眼就到了陳默的身前。

    對陳默小跟班看起來沒有任何好感。它張大著嘴對著陳默的眼睛方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口氣非常古怪它直接中斷了陳默與所有人之間的聯繫直接將空間中似乎茫茫然無邊無際的死氣沉沉吸入了小跟班的口裡。

    如果說陳默用衰老術創造了一個死寂的環境那麼小跟班的一個呼吸就在不知不覺中將這個環境吸入了它自己空蕩蕩的肋骨縫隙中。雖然不知道它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也不知道那麼強烈的能量它究竟能存放在哪裡但不管怎樣它的一個呼吸確實的將所有人從死亡的厄運中拯救了出來。

    阿爾忒彌絲距離陳默的距離最近。當她一恢復知覺她手中的鐮刀立即揮出在空氣中形成一道漣漪之後已經察覺失敗正要抽身而退的陳默立即獨腳站立保持著一個奇怪的正要跑路的姿勢呆立在了屋子裡。

    屋子外面阿迦也恢復了知覺。他沒管別的也沒管到底是何人製造了剛才的險境。他高聲呼叫:「好你個骨頭架子竟敢動本將的護甲!」說著就要衝進屋子。

    小跟班叫了一聲「糟糕」一隻臂骨抄起石正的身軀。曲裡拐彎地劃出一道殘留的身影青光粼粼。它竟穿過了阿爾忒彌絲地鐮刀躲過了阿迦的追擊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別追了!」阿爾忒彌絲向阿迦低聲喝道示意他上來捉住陳默。對於這麼一個私心裡骯髒的傢伙如果不是留著他還要解答太多的疑惑阿爾忒彌絲的鐮刀恐怕早就讓他的頭顱與身軀分離了。

    她回望著小跟班離開的夜幕嘴裡輕聲自語:「你可一定要救得活他。否則……」

    一個七級強者地決絕。誰會有興趣嘗試呢?阿爾忒彌絲帶上了斗篷看也沒看萎頓的陳子康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

    「這明明是俺的戰利品為什麼要脫下來?」小

    情不原的脫下皮甲眼窩卻不敢看美少女鐮刀一眼。時候度之快。簡直可以與時光媲美現在脫的時候卻拖泥帶水似乎神偷遭遇了最複雜地暗鎖。

    「那個東西不適合你!」鐮刀正忙忙碌碌的擺弄著一些瓶瓶罐罐。這些瓶瓶罐罐和小跟班身上常帶的可不一樣無一不是帶著精美的花紋有著各自的造型每一件都是罕見的藝術品。現在這些罕見藝術品正在她手裡被擺佈成地面上一個巨大的陰陽魚形狀。

    「骷髏有自己特有的防護器具其它的東西對你來說只是累贅。別被外表迷惑了!」

    「大姐大。那什麼樣的護具才是適合俺們地?」小跟班嗖地轉過頭眼窩裡就要冒出火光。

    「遠古的猛犸牙。據說經過特殊地工藝。可以製成這世上最輕也是最堅韌地輕甲。」鐮刀停下了動作思索著回答:「不過。要找到那個東西太難了!而且即便找到了也不知這世上誰還能知道那種神奇的工藝。」

    鐮刀瞥了一眼石正腰間地黑色盒子那是石正收藏寶貝psp的地方。「或許等這個傢伙醒過來以後才會有可能也不一定!」

    「這麼個虛弱的傢伙能懂得那麼高深的東西?」小跟班好像不相信但立即又否定了自己:「不過既然大姐大這麼說俺就走著瞧瞧看吧!」

    它稀里嘩啦的脫下皮甲直挺挺的蹦了過來。「俺也搭把手!」說著也要伸手抓那些工藝品。

    「住手!」鐮刀罕見的喝了一聲:「你以為這是你的那些瓶子罐子嗎?這是上古秘傳的技法你還是呆在那邊等我的命令。」

    小跟班又跳回了原地不過它的手腳剛老實了一小會又開始東敲敲西打打開始研究宮殿裡不知道已被它研究過多少回的牆壁。

    就在小跟班的敲打聲中鐮刀終於完成了自己的擺佈。她站起身來將石正擺到了陰陽魚的正中間那條神秘的弧線上石正的身軀也彎曲出了弧度。

    小跟班在鐮刀的指揮下站在了陰陽魚的一邊而鐮刀也赤著雙腳站到了另一邊。她仔細的凝視著石正的臉龐這張在緊閉雙眼失去知覺的昏迷中的臉龐依然是那樣的剛毅那樣的不屈不撓。這個陌生的男子踏著遙遠的因果而來闖入了自己地下宮殿無窮無盡的平靜之中。如果命中注定他會是自己的一顆眼淚那麼自己是不是他心頭的那面湖水呢?

    水晶球中鐮刀看見這個男子和那個與自己有著另一段命運糾纏的女子雙手緊握雖然她已經經歷了太多的寂寞自以為心如古井不波但還是不由自主地凝眸沉思感覺到命運的捉弄。

    可是自己看得見那些前塵往事眼前的這個英俊男子卻是毫不知情。自己就算不是因為宿命的因果也要為了這個世界的因果去拯救他的時候心中為什麼還是會有那麼些願與不願的執著呢?

    時光在指尖流淌不管鐮刀的心中還有多少感觸她最終也不得不開始了從未履歷過的儀式一個神秘的古老儀式關於救贖。

    「從來處來往去處去。死生的猶疑終歸於生死的猶疑。來時候是風的去時候會是空的;來時候是空的去時候還是空的。一切化為塵泥之前一切還有可憐;一切還有可憐一切都在回歸塵泥之前……」

    黃金城隱秘的地下宮殿之中在一片漆黑寧靜之中鐮刀清脆的聲音與小跟班混濁的聲音一高一低反覆吟誦著古老的不太明瞭含義的經文。輪迴的車輪已經開始旋轉有的人醒著他們卻看不清世情的軌跡有的人睡著卻正在開始清楚來而復往的所謂生死的含義。

    在遙遠的遠處一個猶如被巨斧劈開的巨大縫隙的深處在千萬年無數靈魂不棄不離的奉獻之後一個遠遠出想像的靈魂似乎有了些覺醒。它輕輕地挪動著巨大的頭顱似乎被某種咒語驚動。還好那個咒語太遙遠或者太縮小此刻還不足以引起它的興趣。它呼了一口氣又陷入了沉睡。

    而另一個截然相反的方向一個高聳入雲的巨塔之上。十三個匍匐在地的老人他們同時感應到上空神秘的力量傳來。那是光明的力量純正而犀利。千萬年了經歷了無數年代無數繼承的十三個老人他們驚喜他們立即又彷徨。驚喜的是終於他們知道千萬年的守護不是枉然不是一個夢的虛空。彷徨的是那股光明的力量稍縱即逝快得大家都以為是幻象。

    只有芸芸眾生他們還在忙忙碌碌他們還在芶且活著。他們看不見夜幕籠罩的天空之上異象已經呈現。一個新時代的開啟從星辰的斗轉已經開始……

    這一天深淵出現的異兆遠甚於任何地方。數千萬計的亡魂被突然的一陣狂風吹散散落在了永遠沒有歸途的四方。

    這一夜黃金城夜涼如水黃金城內最美麗的女子一個七級強者她夜不成寐不知道她是不是感應到了些異常。反正另一個七級強者骷髏戰士拉布拉多它突然在永無止境的旅途中停下了腳步。千萬年未曾抖動過的手指骨竟開始一種不能控制的顫抖。

    「是他嗎?」拉布拉多聲音含混不清它旁邊的傑拉菲爾德立即從霧氣化為了有如實體的形象一個白衣的老者:「拉布拉多你為什麼歎息?」

    「因為即便是被你控制的靈魂它也會有些感受你永遠不能想像。」拉布拉多如是回答。它抬起還有個裂縫的顱骨眼窩望向莽莽的原野。這片土地啊本來應該是蒼蒼莽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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