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一章 火的祭祀 文 / 夜影寒
第一章火的祭祀
伽邏婉兒最近的心情特別好，連帶著整個人看起來也風情無限，光彩照人，因為她已經修到了惑情心經第二層的最頂端，離第三層僅僅一步之遙。
拓雅看著這個觸目驚心的女人，如果她不是赫爾托斯族的族長，如果她不是修煉著最讓天下男人害怕的惑情心經，如果她不是一個那麼詭計多端的女子，那該多好。
天下間沒有那麼多如果，正如現在如果伽邏婉兒和零蘿不是一前一後攔住他的去路那該多好！
「哎呀，這不是我們可愛的小拓雅嗎！最近是不是過得特別舒爽啊？」伽邏婉兒得意地嬌笑道。
小拓雅？拓雅苦笑不已，道：「如果不是見到我們的赫爾托斯族聖女姐姐，那我就更舒爽了。」
伽邏婉兒媚著眼睛道：「拓雅小弟弟怎麼能夠如此無情呢？人家好歹也是從渺星上一直追著你來到這裡的啊。」
伽邏婉兒那嬌慵的模樣看著拓雅一陣心驚肉跳，就連站在拓雅後面的零蘿也忍受不了心跳的加速而別開了眼睛。
「那個，大姐，你能不能不要笑啊，我快要受不了了。」拓雅吞吞吐吐地道。
伽邏婉兒咯咯嬌笑道：「受不了了就過來嘛。」
拓雅聽得深深吸了一口涼氣，大吼一聲，猛地拔出身後的聖劍，一劍朝伽邏婉兒劈去。
伽邏婉兒身形一陣模糊，拓雅的劍劈過伽邏婉兒的虛影。
與此同時，零蘿一揮小臂，帶起漫天翩翩玉手朝拓雅身後飄去。
拓雅分毫也不理會身後的零蘿，猛地向前飛撲而去，在拓雅前面的一片虛空之中，伽邏婉兒現出身形來。
就在拓雅的劍即將再次劈中伽邏婉兒的時候，一股凶烈的氣息猛地憑空出現籠罩在拓雅身上，拓雅、伽邏婉兒以及零蘿三人同時一驚。
就在這一霎那間，零蘿的無數手影合而為一，輕飄飄落在拓雅背上，噗地一聲，拓雅一口鮮血噴口而出，灑得措手不及的伽邏婉兒前襟一片血紅，而拓雅也趁著零蘿與伽邏婉兒同時失神之際，借零蘿的一擊之力越過伽邏婉兒上空，落入叢林之中，消失在無盡的蒼茫天地之間。
見即將到手的獵物被驚走，伽邏婉兒眼中凶光閃現，一掌朝那氣息傳來的方向打去。
轟隆一聲巨響，一個滿眼凶光的人出現在面前，竟是蟄韃，那個洛耶族的惡徒。在他身後是一向與他形影不離的聰穎的摩邏和沉靜的喬默。
「看來你們三個洛耶族的混蛋是想永世埋身此地了。」伽邏婉兒眼中露出少有的怒火。
零蘿沉默地望著「三個洛耶族的混蛋」，與伽邏婉兒並肩而立。
摩邏微笑著走到面前，與蟄韃並肩而立，道：「族長不需如此氣惱，那不過是一條小魚而已，如果你想要抓住他，由我們下手就可以了，何須族長如此辛勞？」
伽邏婉兒冷笑道：「小魚？你可知道他是誰？」
摩邏淡淡一笑，道：「此人是誰我們暫不理會，但是現在有件交易不知族長是否感興趣？」
伽邏婉兒冷冷地望著摩邏。
「不知族長可知有個叫夜影寒的地球人？」摩邏笑道。
伽邏婉兒眼珠微微一轉，道：「你說的可是儀國現在的帝王？」
摩邏一拍手掌道：「正是。此人實乃驚世曠才，年紀小得可憐，可是卻身具與宇宙最強者相抗衡的能力，而那些小小年紀就變身為龍人和亞天使的地球人更身具他族千百年修煉也難以企及的力量，這些地球人可實在是太詭異了。」
伽邏婉兒皺皺眉頭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不需如此拐彎抹角，先警告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摩邏一笑道：「不知族長可知這地球人身具一項奇異能力？」
伽邏婉兒眼中寒光一閃。
摩邏也明白，有時候太過拐彎抹角將給自己帶來災難，當下直言道：「這些地球人的嬰兒的身體適合我們失去身體的人進行投胎轉世，如果我們掌握了地球人，那麼我們從此就再無失去身體的顧慮，有地球人給我們提供身體進行投胎轉世，從此我們便可永生不死，那時四大強族也將被我們踏於腳下。」
伽邏婉兒眼珠微微一轉，抬起頭來望著摩邏，露出了一絲笑意……
「王。」米迦勒單膝跪在地上，低著頭，不讓宙斯看到自己眼中的噁心和厭惡，甚至可以說是憎恨。
宙斯輕輕撫摸著身邊的男寵，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米迦勒。
「如果我們不馬上採取措施，我們從此將永遠也不可能再次把地球人控制在手中。」米迦勒跪在地上道，他明白自己根本無法隱瞞地球上的信息，因為現在地球人鬧得實在是太厲害了。
宙斯優美地站了起來，那頎長均勻的身體展現著一種異樣的美。
如果不是個變態，那該多好。米迦勒腦中念頭一閃而過。
宙斯的眼中閃過一絲妖媚的紅色，笑了起來，笑聲時而閃過一絲類似女音的尖銳，整個空蕩蕩的神殿迴響著宙斯的聲音。
「難道你認為那些弱小的小爬蟲需要理會嗎？難道你以為美麗的我會懼怕那些小爬蟲嗎？」宙斯眼中紅光閃耀。
米迦勒背上流過一絲寒意，顫抖著聲音道：「王是世上最美麗的，王也是世上無敵的，王自然不會懼怕那些小爬蟲，只是……」
宙斯得意地尖笑著，忽然一腳踢在米迦勒身上，把米迦勒踢了一個翻滾，道：「去，把那個地球人給我帶來，那個叫史特的小爬蟲，我要見見他。」
米迦勒爬起來，單膝跪在地上應了一聲是，然後才離開了神殿，走出神殿的那一霎那，他又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貴的熾天使，那耀眼的容貌，那燦爛的笑容，那和善的眼神，聖潔的天使啊！你什麼時候墮落呢？
史特在米迦勒的帶領下，帶著激動的心情來到宙斯神殿，那是至高神的神殿啊！他這個卑微的人竟然有幸受到召見，那是否意味著神將要寵幸他了呢？
宙斯看著恭敬得有些猥褻的史特，嘴角露出一絲鄙夷的笑意，只不過落在史特的眼中卻成了慈祥的微笑。
「你就是史特？」宙斯明知故問。
史特恭敬地道：「是的，尊敬的眾神之王。」
「現在我有件艱巨的任務需要你全力以赴地去完成，不知你是否願意接受呢？」宙斯心底閃過一絲冷漠的笑聲問道。
史特單膝跪下道：「為了眾神之王，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願意。」
「很好，現在，米迦勒，去取海王聖衣來給我們的英雄史特先生。」宙斯眼角露出一絲冷意道。
米迦勒臉上閃過一絲驚愕，隨即應了一聲，離開了神殿。
海王聖衣？史特心中驚喜無比，傳說中那可是宙斯的哥哥海王波塞冬的全套裝備，據說穿上它就等於憑空增添了海王三分之一的力量，那是十分可怕的武器。
一團海藍色的光芒忽然出現在宙斯神殿門口，這是水屬性的武器，集海王聖衣和海王神仗於一體的武器，那耀眼的藍光讓人心頭的意志力降到最低點，好強悍的震懾力！史特心頭的驚慌一閃而過，隨即大喜過望。
宙斯厭惡地看了一眼海王聖衣，道：「史特，今後這套海王聖衣就屬於你了，但是如果你不能得到它的認可，那麼它便會成為你的負擔，不過如果你能夠得到它的認可的話，那麼它就將成為你最強大的助力。」
「米迦勒，你和史特一起到人界去，找到霍靖揚，讓他來見我，他已經很久沒有跟天庭聯繫了。」宙斯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道。
米迦勒低下頭單膝跪在地上，聲音平和地道：「是。」
史特貪婪地盯著海王聖衣，很早他就聽說過這些傳說中的聖衣了，據說那是眾神的影子，擁有強大的力量，西方傳說中眾神的影子啊，即將再次重臨人世！
渺星上，鳳凰族內，克拓爾望著跪倒在歷代族長牌位面前的族長莫爾斯，看著莫爾斯那痛苦迷惘的半邊面容，克拓爾卻不知如何安慰莫爾斯，因為即便是他自己處在莫爾斯的位置，他也永遠無法為自己開脫。
這是一個永遠也解不開的死結！
克拓爾走近莫爾斯旁邊，叫了一聲「族長」，可是莫爾斯卻沒有回答，克拓爾絲毫也沒有在意，只是再向前走了兩步，猛然間，克拓爾渾身一震，大喊一聲撲到前面，摟住莫爾斯的身子沙啞著聲音道：「族長，族長，你怎麼了？」
一顆紅色的珠子從莫爾斯嘴裡掉了出來，克拓爾悲吼一聲，聲震四野，整個鳳凰族裡的人都緊張地朝著克拓爾吼叫的地方飛奔而來。
克拓爾抱著莫爾斯的屍體從族長祀堂裡走了出來，血紅的淚水從他那金紅色的眼睛中滾滾而下，克拓爾掃了一眼圍在祀堂外的族人一眼，抱著莫爾斯的屍體走到十二位長老面前，單膝跪下，沙啞著聲音道：「我，克拓爾沒有保護好族長，現在願意受盡族中萬千刑罰而形神俱滅。」
十二位長老互相看了一眼，隨即二長老走了出來扶起克拓爾道：「莫爾斯之前跟你說過什麼沒有？」
克拓爾悲傷地搖搖頭，輕輕把莫爾斯的屍體放在地上，然後從莫爾斯手裡抽出三封信遞給二長老道：「族長『自殺』後，只留下了這三封信，一封是給戰皇閣下的，一封是給戰鳳閣下的，還有一封是給各位長老和祭師大人的。」
二長老接過那封信，看了其他長老一眼，輕輕遞給祭師道：「祭師大人，還請您宣讀此信。」
祭師接過那封信，看了地上的莫爾斯一眼，輕輕歎了一口氣，抬頭望著天空心情沉重地道：「我已經知道族長想要跟我們說什麼了。」
「我們就按照族長最後的意願請戰鳳閣下帶領我們回地球去吧，回到我們的故鄉去，這是我們族長死前的最後一個請求。」祭師掃了眾人一眼道。
「回…回地球去？」所有鳳凰族人俱是神情一呆。
祭師輕輕撕開信封，展開莫爾斯的遺信讀了起來。
戰鳳白涼在接到族人的通知後，帶著滿腔憤怒和悲傷飛快地趕到了鳳凰族在渺星上的聚居之地。
鳳凰族全族人在這一刻都聚集到了這裡，祀靈台。
每一任族長去世之後，鳳凰族人都會在這裡祭祀族長的靈魂，期待著族長千百年後在祀靈台的烈火中重生，但是，像莫爾斯這樣形神俱滅的例子卻再無重生的可能，鳳凰族人同樣也會把這樣的族長在這裡祭祀，從心靈上祝願族長的靈魂回歸宇宙，祝願族長的靈魂在無數年後的某一個時刻再次重回人世。
白涼從族人讓開的通道一步一步走近莫爾斯的屍體旁，然後緩緩跪了下去，輕輕撫摸著莫爾斯那熟悉的面容，猛然悲傷地仰天嘶吼了一聲，聲音響徹天穹。
白涼兩眼射出濃烈殺機仰天嘶吼道：「義父，總有一天我定會找到戰皇，殺了她為您老人家報仇。」伴隨著他那凶狠的吼聲，他身後猛地展開了一對金紅色的鳳凰羽翼，烈火從他身上延伸到莫爾斯身上，瞬間把莫爾斯的身體燒為灰燼。
聽了戰鳳的宣言，十二位長老擔憂地相互看了一眼，如果戰鳳真的跟戰皇生死相決，鳳凰族人可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戰鳳閣下，這裡有一封族長給您的遺信。」祭師把那封信遞給了白涼。
白涼拆開信封，一字一句地讀了下去，可是越讀卻越是渾身發抖，原來莫爾斯在信中提及，當初他為了全族人的性命丟下了戰皇及其義父母，本就違反了族規，更何況還導致戰皇的義父母死亡，從這一點來說他欠了戰皇兩條人命，所以叮囑白涼絕對不能傷害戰皇一分一毫。然而白涼卻怎能忍耐心中因莫爾斯『自殺』帶來的悲憤，真要他如莫爾斯所要求的那般好好對待戰皇小月，他永遠也做不到。
良久，白涼仰天怒吼一聲，渾身爆發的火焰把整個祀靈台都燒成了灰燼。
渺星所在的次元是離地球最近的次元之一，兀辰一個人在渺星上的一處荒郊野外徘徊。兩個小時後初凰以及暗族的長老將會在這裡與他會合，然後一起到地球去。對他們來說，從這裡去到地球僅僅只是一步之遙而已。
據族內獲得的消息，那個叫夜影寒的靈情分離體與纖情第一次一起出現的記錄就是在這裡，而後不久就失去了蹤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地球了。
從太那塔那裡傳來的消息來看，夜影寒是地球上一個叫做大荒族的神秘種族的後裔，強大而神秘的種族，雖然遠遠不如四大強族一般強橫，但是卻有著與暗族、神族一樣的外表，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眼睛。
在兀辰等人眼裡，這個叫夜影寒的靈情分離體簡直就是個奇跡，從誕生至今才那麼二十多年的生命，覺醒之後也才不過幾年，竟然就擁有了破開次元結界的力量，自如地來往於渺星和地球之間。
那是一個可怕的生命，比纖情更可怕。
走在寬闊的荒郊野外，那種空間無限、色彩鮮艷的視覺觸感讓兀辰心曠神怡。
這時，一種奇異的感覺忽然臨身，那是一種類似於置身無限宇宙，納無限宇宙於一點的奇妙感覺，兀辰立即停下了腳步，靈覺猛地湧了出去。
一個如同神靈一般耀眼的人突兀地出現在兀辰腦海裡，兀辰渾身一震，雖然從未見過此人，但是他卻已經知道這人是誰，他仰起頭來睜大眼睛望著。
這完美得如同神靈一樣的男子，渾身上下都充滿著積累了無數年洋溢而出的智慧氣息，那種完全由智慧帶來的完美氣息，那種給人們心靈強悍衝擊力的完美氣息，那種震撼得所有人都會忍不住呼吸頓止的完美氣息。那是暗族傳說中的「神」——神月天。
「兀辰。」神月天那撼動心神的聲音傳來。
兀辰渾身一震，清醒過來，卻不知該如何上前行禮方為合適，只因他從未見過神月天，而且神月天的地位名聲勝他這個族長太多，即使族中也不過那麼有數幾人能夠與神月天平起平坐而已。
最後兀辰以一個拜見長老的禮節向神月天行了一禮，這是最合適的，只因暗族給了神月天一個長老的名義，雖然神月天從未在長老院出現過。
神月天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道：「你身為族長，不需如此多禮。」
兀辰微微一愣，顯然想不到神月天如此隨和，他忙道：「您是我的長輩，更是族中長老，我行此禮是作為後輩的本分。」
神月天淡淡一笑道：「你可知此刻我找你何事？」
兀辰微一思索，試探著問道：「莫非，與您的孫女有關？」
神月天點了點頭，道：「正是。」
兀辰腦中念頭一閃而過，深吸了口氣，道：「那您的意思是？」
「我希望暗族不要插手此事，靈情分離體的事情絕非你想像的那麼簡單。」神月天道。
兀辰聽了心下不禁左右為難，只因之前他已經答應心族和聖精靈族一起出手消滅靈情分離體，但是此刻神月天卻又要他不能插手這件事情，這不是要他食言而肥嗎？
神月天似乎看出兀辰的心思，淡然一笑道：「也罷，此事你自己作主吧。不過這次兩個靈情分離體同時出現，決不可能像以往那樣那麼好對付，況且有些事情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你好自為之吧。」
兀辰心底一鬆，只要神月天不逼他那就好辦多了。
神月天淡然一笑，身影化作淡淡的影子，消失在虛空之中。
兀辰腦中回轉著神月天所說的話，心中忐忑不安。
初凰看著若有所思的兀辰，問道：「怎麼啦？」
兀辰一驚，清醒過來，看了旁邊的初凰以及暗族、聖精靈族長老們一眼，微微沉思了一下道：「不久前我遇上了一件奇怪的事。」
「哦？」初凰很平淡地聽著兀辰的話。
「我遇到了神！」兀辰一字一字地道。
初凰詫異地看著兀辰，彷彿不明白兀辰在說些什麼。
「神月天。」兀辰盯著初凰的眼睛道。
初凰再不能保持方纔的鎮定，眼中閃過一絲驚異，道：「他找你幹什麼？」
兀辰看了一眼暗族長老們，道：「他要我們暗族不要插手靈情分離體的事情。」
初凰猛地渾身一震，神月天終於還是忍不住要插手了。當初神月天迫於四強族聯手的緣故不得不妥協，答應只要不傷害影媚就不插手纖情的事情，但是現在出現了第三個靈情分離體，而影媚和纖情都捲入了這件事當中，那神月天到底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就很難說了。
神！這是宇宙各族對神月天的尊稱，由此可想而知神月天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暗族的長老們面面相覷，兩相權衡之下顯然不知該如何選擇。
兀辰微微歎了口氣道：「我們按照原來的計劃見機行事吧，但是記住，不要傷害影媚，這一條是神月天的底線，否則將來會發生什麼事可就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了。」
暗族長老們相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聖精靈族長老們則望著初凰，初凰輕輕點了點頭。
兀辰劃破空間，一道漆黑的空間裂縫出現在面前，那空間裂縫的強大吸力在這個空間形成了一個強大的漩渦，把漩渦周圍的東西一一吸納了進去。
兀辰一腳朝那空間裂縫跨了進去，初凰以及兩族長老也一一跟著進入了那空間裂縫。
當所有人都進入了那道裂縫之後，整個裂縫便消失了，前後不過三十秒鐘。
與此同時，在太陽系的地球附近忽然出現了一道漆黑的裂縫，裂縫裡噴射出強大的氣流，把那附近的隕石刮得碎裂了開來，那道裂縫很快就消失了，接著幾個人出現在那道裂縫附近，正是兀辰等人。
初凰望著遠處那藍色的行星，那裡傳來的生命氣息讓她心底一陣欣喜，道：「那個漂亮的星球就是地球嗎？」
兀辰笑道：「不錯，聽說不久前這裡還是個四處充滿了輻射的骯髒星球，想不到才沒多久就變得這麼漂亮了。」
初凰看了兀辰一眼，自然知道兀辰所謂的「沒多久」在這些壽命不怎麼長的地球人眼中該是多長的時間了。
「你說，纖情和那個叫夜影寒的靈情分離體會發覺我們來了嗎？」初凰問道。
兀辰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不管他們知不知道都沒有關係，反正他們不來找我們，我們也會找上他們的，只是遲早的問題而已。」
初凰笑了笑道：「那我們現在是馬上去找他們嗎？」
兀辰搖搖頭道：「我們還是先到那個星球上去熟悉一下，沒有必要馬上就找上他們，反正也不差這麼一點時間。」
初凰溫柔地看了一眼那個藍色的星球，道：「好啊，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個星球那麼漂亮，應該先去看看的。」
說完，兀辰和初凰以及身後的兩族長老消失在漆黑的宇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