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禍福無門 文 / 夜影寒
第一章禍福無門()
亞元元年以來，地球上剩餘的人類早就沒有人會有什麼民族主義這種狹隘的觀念，各個不同的種族之間紛紛相互婚配，為的只是把人類的血脈延續下去。
然而曾經存在過的亞歐大陸，在它的東方有個神秘的國家——中國。
那裡有些神秘的流派，有史以來，其傳人就一直都固執地堅持著自己身上純正的血脈，不肯與別族混血。
於是，現在大陸上四處奔跑的商人們便可偶爾撞見一兩個黑色頭髮、黑色眼睛的人，這些人大多數都說著一種奇特韻律的語言，寫著一種奇特美麗的文字。
只有懂得說那種語言、懂得寫那種文字的人才能夠得到他們的認可。
他們自稱為大荒族，意指承自洪荒時代的民族。
他們的文字叫做大荒文字，其中主要為漢文字，也有少量梵文，甚至出現過楚文、趙文等春秋戰國以前的文字。
據說他們源自洪荒時代的某些部落，為了生存，其中某些部落的人從部落中分離出去，經過長期的跋山涉水，幾千幾百年後流落到了歷史上的太行山脈、長白山脈、天山山脈以及珠穆朗瑪山脈等地。
他們各自崇尚不同的信念、供奉不同的神，各自聲稱自己源自不同的祖先，然而他們相近的外表以及基因卻證明了他們本就同宗。
他們其中一些人繼承著祖先的神秘流派、繼承著源自祖先的神秘力量，隱藏在歷史的背後，一直持續到今天，持續到現在。
如今地球上最大的大陸——冥元大陸上有三個國家，頗有三足鼎立的味道。
其中最強的要算位於大陸東方的蒂洱王國，它佔據著整個東方大陸，是冥元大陸上最強大的國家。
冥元大陸上還有兩個實力稍次於蒂洱王國的國家。
其一是蓋粵王國，位於大陸西方，佔據著大陸西方以北的土地。
其二是蒙思納王國，也位於大陸西方，佔據著大陸西方以南的土地。
蓋粵王國和蒂洱王國邊境有一個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的小鎮——域寺鎮。
域寺鎮位於大陸北方，本身由三個小村組成，分別是蘭那、遺金和富茲。
蘭那村靠近海邊，在蘭那村裡有個少年叫做阿夜，是幾年前與其父母一起移居此處的。
令人驚異的是，他們一家三口竟然都是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眼睛，很明顯就是傳說中的地球上最大的大陸——亞歐大陸東方地區的人種。
阿夜名叫夜影寒，他還有另一個名字——夜.冥.路西法。
夜是父姓，路西法是母姓，取兩個名字為的是遵從兩家祖輩的遺言，讓阿夜同時繼承兩家血脈。
阿夜的母親叫做瑪麗.雷.路西法，父親叫夜雲。
夜雲夫妻倆是在結婚後才搬來這個村子的，據說有人聽見過他們說那種大荒族的語言，村裡人也從村長處得知，夜雲夫妻倆曾經是蒂洱王國著名的宮廷音樂家。
瑪麗是個溫柔善良的女子，然而紅顏薄命，不知為何，在這人人長壽的年代，她的生命卻短到了極點，三十多歲就無病無痛地耗盡生命力去了，而那時阿夜才四歲。
阿夜在瑪麗面前向來都很乖巧，或許他也知道他母親雖然無病無痛，可是看起來卻總是一副很羸弱的樣子。
所以阿夜從來都不會違逆他母親，哪怕是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例外。
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卻也始終沒能挽留住瑪麗的性命。
這件事也成了阿夜心底的一個陰影。
自此以後，阿夜就與他父親夜雲相依為命。
夜雲長得很是年輕俊美，若要續絃只怕不知有多少女子會踏破他的家門。
然而夜雲卻也是一個癡情種子，這一生就只是認定了瑪麗。
或者，即使夜雲不是個癡情種子，哪個女子要進他的家門，只怕也還得阿夜同意。
阿夜幾乎繼承了父母所有的優點，自小就天賦過人，不但繼承了父母的音樂天賦，更擁有其父母無法企及的學武天賦。
7歲那年，阿夜終於遇上了一個足以影響他一生的師父。
阿夜的師父是個白髮蒼蒼的老頭，那時帶著滿身鮮血來到蘭那村海邊的樹林裡，機緣巧合下收下了阿夜這個徒弟，師徒兩人相處不到三個時辰，他師父就傷重而亡。
然而阿夜卻並沒有因為師徒倆相處時間過短就對他師父沒有什麼情感，相反地，在接受了他師父的兩部奇書之後，他就深深地被他師父的才智所吸引。
阿夜的師父乃蓋粵王國的宮廷魔法師，名叫蘇儀，是一位多才多藝的大魔導師，同時也是一位多才多藝的大劍士。
雖然他師父並不是那種強絕一世的武者，然而他師父卻是一位才華橫溢的智者。
蘇儀死於蓋粵王國在位丞相的追殺。
只因他不小心發現了蓋粵王國丞相密謀篡位的狼子野心，同時不知如何被丞相知道了他有兩本奇書。
兩方面都足以讓他遭到丞相的追殺。
兩本奇書。
一本是公元時代保留下來的古武術書。
據說是從炎黃時代流傳下來的，書名叫作《心》，包括煉氣、練精神力和格鬥招式與技巧。此書作者不祥，書的內容經過了後人的增添和翻譯註釋，但並無一絲一毫刪改。
另一本是魔法書，為蘇儀自己所著。
上面記載了蘇儀自己知道的所有魔法。還有他在機緣巧合下從天使族戰士那裡偷聽到的在體內蘊積魔法能量，然後以自身體內魔法能量發出魔法的方法，那是一種把魔法能量當作真氣來使用的方法。不過事實上這種鍛煉方法並不適合人體，勉強只會被魔法能量撐爆身體而死去。
魔法書後邊還附有他一生的智慧精華——對人生的種種體悟。
每個人都有夢，阿夜此刻的夢想是成為像他師父蘇儀一樣充滿智慧的人。
而蘇儀的夢想卻是成為擁有天使那樣強大力量的人。
阿夜敬佩的人是蘇儀，所以成為蘇儀弟子的他自然也就得繼承蘇儀的夢想。
從此他便開始了那種根本就不適合人類身體的修煉方法。
一年之後，竟被阿夜練成了不用咒語也可隨意釋放初級魔法的能力。
此時他也按照蘇儀的要求牢牢記住了那兩本書的內容，並把那兩本書給燒掉了。
從此以後，一本在大荒族中聞名遐爾的書——《心》就此消失了。
出於崇尚他師父的才智和他父親的風度，阿夜小小年紀便變得很有大人樣。一頭跟他父親一樣的漆黑長髮，眼睛沉靜而閃著少年人特有的聰慧。
過去父親是他唯一的依靠，同時也是他最崇拜的人。
然而當蘇儀出現後，他才明白，蘇儀對他也同樣具有跟他父親不相上下的吸引力，因為蘇儀代表的是——他心中無上智慧的形象。
他師父蘇儀在書中說：一個人在一天中最經常做什麼事情，那他將來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孩子，無論他是多麼懂事，多麼勤奮，他的大部分世間仍然是玩，因為他克制不了自己，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然而阿夜例外，阿夜每天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練武，都是在看書。
練武為的是力量，看書為的是智慧。
蘇儀又在書中說：一個人有什麼樣的習慣就會有什麼樣的成就。
好的習慣讓他成為智者，壞的習慣讓他成為愚者。
所以阿夜從來不會輕視自己的習慣，哪怕是一個極小的習慣。
這些阿夜一直都在堅持著。
一個不到十歲的兒童竟然做到了別人一輩子都可能做不到的事情，任誰也難以相信，然而阿夜卻做到了，憑藉著他對他師父的崇拜做到了！
阿夜那偉大而才華橫溢的師父死了，可是他的才智卻在影響著這個不到十歲的孩子。
亞元紀元5006年，阿夜已經11歲。
幾年來，由於他在魔法武技方面異乎常人的表現，開始時大家還纏著他，讓他成了孩子們的老大。
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才智終於使得他招到了同齡人的嫉妒，加上他不愛多說話，所以漸漸地也就沒有哪個小孩願意跟他玩了。
正是如此，阿夜的心智成熟程度遠遠高於他的年齡，同時個性也開始顯得有點冷漠，除了在父親面前他還會撒嬌外，在任何人面前他都是一副酷酷的樣子。
這年春天，阿夜仍然像往常一樣，帶上他母親留給他的紫玉簫——比鑽石還要堅硬的一支寒玉簫，獨自一人踏上了去看他母親的道路。
阿夜緩步向森林深處走去。
片刻之後，來到一處林木茂密的地方，幾聲輕微的說話聲從前面傳來，想不到竟已有人在這裡。
阿夜想了想正要繞開去，卻聽到一個有點耳熟的粗莽的說話聲傳來，仔細一聽，竟是那個經常帶領一群小孩在他面前晃悠、想欺負他卻又害怕他的史特，村裡唯一的一個貴族的兒子。
阿夜抬起的腳步停了下來，好奇心使得他沒有立即離開。
在史特面前，一個粉漂亮的小女孩紅著臉玩弄著衣角。
「瑪淋？」阿夜心裡有點奇怪，瑪淋乃是他們村裡小一輩的第一美女。
瑪淋扭扭捏捏地道：「史特……」
史特雙手大大咧咧撐著腰，粗聲道：「什麼事？快點說，我還要去練功哪。」
瑪淋紅著臉抿了抿嘴，低下了頭，揉著自己的衣角，好一會才如同蚊子叫般小聲道：「我…我…我想長大後做你的新娘。」
史特一愣，接著咧開嘴笑哈哈笑道：「真的？好啊，不過我還有其他的女孩也要娶，你願不願意呢？」
瑪淋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我願意。」
聽了這裡，阿夜皺了皺眉頭，轉身就要離去，然而這時史特已經從那輕微的腳步聲發現了他。
「喲，這個不是阿夜麼，在這裡幹嘛，偷聽我們說話嗎？」史特以尖酸刻薄的語氣說道。
阿夜厭惡的看了他一會，轉身便要離開，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一群小孩包圍了，正是經常跟史特一起的那些小孩。
阿夜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頗有些不明白他們為何要攔住自己。
若說要打架，他們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有了那麼多次教訓難道他們還不明白嗎？
由於兩邊都不敢先動手，四下裡一陣沉默。
這時，史特一把樓住瑪淋，滿臉炫耀的樣子道：「阿夜，村裡的男孩和女孩都向著我，你能把我怎麼樣。」
阿夜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冰冷的眼神讓他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他轉過身，散發出一絲淡淡的殺氣，嚇得和史特一起的那幫小孩一下子全退了開去，乖乖的讓出一條路來。
這可是他們嘗盡苦頭後積累的經驗，阿夜那不用唸咒語就可以使用魔法的奇特本領在過去可是讓他們吃足了苦頭的，況且他們原本也沒那個能力與阿夜對抗。
瑪淋眼睛閃了閃，不知心裡在想什麼。
史特則臉色鐵青的看著阿夜離開，過了好一會才惡狠狠地說道：「那個貧民賤種，膽敢對我如此無禮，以後會有你好看的。」
一干小孩心裡卻明白史特也只能發發狠而已，若來真的，十個史特也不及一個阿夜。
他們之所以跟史特在一起，為的也不過是史特家裡有錢罷了。
史特的父親出錢給他們讀書，所以他們唯有幫著史特。
況且阿夜那高人一等的才智也著實讓他們覺得自己與阿夜實在不是同一類人。
阿夜繞了個大彎來到埋葬母親的地方──一塊三面被森林環繞、還有一面是懸崖的地方。
湖邊的懸崖下埋葬著他那溫柔美麗的母親。
這個地方只有他和父親知道，是他父親在打獵時無意中發現的。
阿夜在母親墳旁躺下，把玩著紫玉簫，心裡還在想著剛才的事。
慢慢地，他心裡也不由羨慕起史特來了，畢竟阿夜還是一個孩子。
有那麼多夥伴對哪個孩子來說都是一件好事，起碼不必孤孤單單的，更何況還有瑪淋那樣漂亮的女孩說要嫁給自己，這是多麼幸福的事啊。
想著想著，阿夜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不知何時，「砰」地一聲莫名的巨響把阿夜驚醒過來。
他跳了起來四處張望，卻發現天已經黑了。
滿天的星光透過森林的朦朧霧氣閃耀出美麗的光華。
不經意間，阿夜看到湖邊似乎飄著一個人形物體，跑過去一看，竟是一個長著水藍色翅膀的年輕女子。
那女子身上穿著奇怪的黑色衣服，一頭閃亮烏黑的短髮，雪白的肌膚帶著美玉般的光澤，臉蛋浸在水裡無法看到。
阿夜心裡滿是疑惑：翅膀？難道是精靈，可是精靈的翅膀是透明的啊。天使嗎？可是老師說天使的翅膀是白色的啊。奇怪……
阿夜一邊想著一邊用力把女子扛上岸。
他把女子平放在母親墳前，翻過她的身子一看，雖然阿夜才11歲，可是此時卻也不禁呼吸一窒，心頭怦怦直跳起來。
原來這個女子長得實在太美了，美得竟然不像是個人。
她的存在使得周圍的景物好像都變得朦朦朧朧起來，充滿了一種夢幻般的感覺。
可以說，她給人的感覺已不能用美來形容了。
好一會，阿夜才回過神來，看著那女子的嘴角流出的散發著螢光的彩色血液，他明白這女子絕對不是人類。
那女子身上沒有什麼傷口，可是嘴裡卻不停地流出鮮血來，流得滿地都是。
阿夜看得渾身不禁發毛，一種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
他已經用了好幾個力所能及的恢復魔法在那女子身上，可是卻一點效果也沒有，那女子的生命氣息仍然愈來愈弱。
阿夜想來想去，或許也只有訂立盟約或訂立契約能夠救這個女子了。
可是他卻不知道那女子到底是什麼生物，無奈之下他也就唯有把所知道的契約魔法一種一種的試了。
「契約之神啊，在您的見證下，我，夜影寒願與眼前的精靈訂下永恆的盟約。」
……
「奇怪，為什麼老師教的都不行啊，她到底是什麼東西？」阿夜捂著頭，喘著氣站了起來。
大量使用契約魔法帶來的精神力枯竭的感覺可是很不好受的，腦袋有種想要裂開的感覺。
阿夜看了看他母親的墳墓和那個生命氣息越來越弱的女子，心裡忽然一痛，猛然間靈光一閃。
他再次咬破兩手中指，集中全部精神力，緩緩張開雙臂吟唱道：「萬物的母親呀，以你的名義約定，將我──夜影寒包括生命在內的一切給予我眼前的女子，讓她享有我的一切而生存下去，以此訂立永恆之契約吧。」
剛剛念完，阿夜以及那名女子周圍突然出現了一道道閃亮的光芒。
天地在剎那間都被照亮了。
一陣強烈的光芒閃過，地上的女子化為一道彩色的光芒進入了阿夜體內。
阿夜倒了下去，倒下去之前，一個念頭在他心頭閃過：我怎麼那麼笨，用自己的生命去救別人。我要死了嗎？
此時的他又怎麼知道，這一切都是他母親起的作用。
他母親曾經教導過他要盡量去幫助別人。
現在在他母親面前，他又怎敢丟下這女子不理。
否則以他如今的個性是絕對不會用自己的生命去救人的。
幾小時後，阿夜終於慢慢醒了過來。
一陣虛弱無力的感覺充滿全身，他足足躺了一個小時才有力氣站起來。
他起來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搜尋那美得不像人的女子。
「咦，怎麼不見了。奇怪，我還沒死啊？」
讓他奇怪的卻是，那女子已經不見了，一絲痕跡也沒留下。
若非地上還有那女子留下的奇怪的鮮血，阿夜只怕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良久阿夜才意識到天色已經很晚了。
他站了起來緩緩走了幾步，卻發覺自己著實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所以只好極為緩慢地往家裡走去。
還未回到家，阿夜就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
在平時，這麼晚回家，他老爸一定會來找他的，可是今天他老爸竟然沒來。
村子也透著古怪，若在平時村裡總會有好幾戶人家透出燈光的，而且村裡也絕對不會向此刻這樣漆黑一片，靜得可怕。
一股不祥的感覺浮上心頭，他趕緊用盡剩下的力氣向家裡跑去。
剛了家門口，阿夜就發現了門口內躺在血泊中的父親。
「爸爸，爸爸……」阿夜兩眼滿含淚水，焦急地晃了晃他父親的身子。
他父親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無神的雙眼，無力地道：「阿夜，去把屋樑上的那個盒子拿下來。」
阿夜一聽，以為盒子裡有治傷聖藥，趕緊爬上樑上去把老爸珍藏起來的盒子拿了下來。
「阿夜，盒子裡面有雲玉和琉璃。
你去富茲村落的鐵匠那裡換成金幣，然後到蒂洱王國的密魯思城去。
在那裡有一間曇洱魔法武術學院，你到那裡去學習。
這盒子裡的錢……夠你用上五年的了。咳…咳……」他老爸喘著氣說。
阿夜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大叫道：「不，爸爸，我去找長老來救你。」說罷他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他老爸有氣無力地怒道：「你不聽話麼！
長老已經在跟雙頭魔蛇戰鬥的時候死了。
不過，魔蛇也被我們殺了。
村裡人…都上山避難去了。
你在我死後，把我跟你母親…埋葬在一起。
我對不起你母親，也對不起你，才十一歲…就要你自己一個人過了，我和你媽又沒有…親人可以…把你托付…給他。
爸爸以後不能再好好地照顧你了，你要自己保重……」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最後閉上了眼睛。
「爸爸，爸爸……」阿夜撲在父親身上痛苦涕零。
過了好久好久，阿夜終於站了起來，臉上露出迷惘的神色，嘴角露出一絲痛苦的笑意，眼神漸漸地冷漠了下來。
第二天，阿夜跪在父母的墳前拜了九拜之後，緩緩站了起來，把紫玉簫湊近嘴唇，緩緩吹出了一個個優美絕倫的音符。
在離去之前，他要為他父母奏一曲他們最喜歡的曲子。
一曲終了後，阿夜憂傷地看了四週一眼，轉身慢慢地離開了。
臨別的時候他遠遠地看著父母的墳墓，掉下了兩滴晶瑩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