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一章 老漢身世 文 / 南唐
蔣耀光順著薛強手指的方向打量了一下，這裡是一坐位置與第九層還沒有修建好的樓房，蔣耀光從來沒有上過這麼高的樓，所以他在上樓的時候心裡就在默默數著樓層，只見地上還撲著被拆開的紙箱，上面還有幾張破爛的布單。
薛強說道：「小光兄弟，你先睡吧，這裡沒人來的，這裡是遺棄停工的房子了，我們出去找點吃的就回來！」
蔣耀光明白他們是要出去偷東西，蔣耀光反對著說道：「你們別去了，被人抓到會坐牢的！」薛強沒有理蔣耀光的勸言帶著眾人下樓了，蔣耀光見勸告沒用，只有目送他們下樓……
蔣耀光躺在地上的紙箱上，心裡想著這幾年的遭遇，又想起了爺爺，眼淚又慢慢的往下掉。
不知道過了多久，蔣耀光聽到有上樓的腳步聲，趕緊跑到門口一看，原來是薛強們回來了。只見他們一個個光著上身，手裡拿著衣服，裡面好像還包著什麼
薛強等人放下東西後走到蔣耀光身邊說道：「小光兄弟，你也餓了吧？快來吃東西，有好多好吃的呢！」魏柔和呂秋正在從衣服裡倒著東西，方便麵，礦泉水，鍋巴等等小零食。
蔣耀光從小就是過著苦日子，打家人去世以後，對於現在的這些小零食連想都不敢想。薛強見蔣耀光望著零食發呆，就輕輕的推了推蔣耀光，接道：「愣著幹什麼，又在亂想了啊？趕緊先吃飽肚子在說吧！」
蔣耀光沒有兄弟姐妹，媽媽懷著肚子就去世了，但此刻看到這些比他大上幾歲的眾人，蔣耀光感覺他們就像自己的大哥哥一樣關心自己，想到這裡蔣耀光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薛強趕緊說道：「小光兄弟，你沒事吧？是不是我們誰說錯了話啊？」蔣耀光道：「沒有，你們對我很好，我心裡很感激你們，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就做你們的弟弟！」
汪良哈哈一笑說道：「好啊，只要你也不嫌棄我們是小偷的話就好。」薛強怒視了汪良一眼後看著蔣耀光說道：「小光兄弟，你說的是什麼話，你沒有揭發我們，我們這樣對你是應該的，我們對你都會想對自己親弟弟一樣好！」
蔣耀光笑著流著眼淚說道：「謝謝，謝謝你們。」眾人說完就開始吃起來.
蔣耀光以前沒吃過這些東西，每拆一樣都要嘗兩口，蔣耀光看著眾人吃的哈哈大笑，他心裡在想，他們對自己這麼好，可是長久的這麼下去肯定會出事的，一定要改變他們的生活方式才可以的！
吃完飯後，蔣耀光近來壓抑的心情也有點好轉，他也不願壞了大家的情緒就和眾人一起打打鬧鬧，到了深夜眾人都相繼躺在撲在地上的紙箱上熟睡了。
但蔣耀光並沒有睡著，他心裡想著兩件事，第一就是要盡快找到爺爺，要弄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第二就是要改變薛強等人的生活方式，不能再讓他們這樣一直的偷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吃完剩下的零食後又去人民醫院尋找，找了一上午，打聽了很多醫院裡的人，呂秋終於從一個醫院裡的醫生打聽到一個病人，他的醫藥付款人名就是牛雯華。
呂秋高興地告訴了蔣耀光，蔣耀光找到醫生後瞭解到，這個病人的付款人就前天下午才見了一面，是個衣著破爛的老漢。
蔣耀光知道那個人就是牛雯華，也就是他的爺爺，可是前天來過後就一直沒出現。蔣耀光正在焦急著，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他一抬頭就看到了牛雯華，只見牛雯華手裡拿著蛇皮袋，裡面明顯還有撿來的汽水瓶子.
蔣耀光迎上去喊了一聲爺爺，牛雯華一驚，接著說道：「小光，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蔣耀光眼淚差點又掉出來了，蔣耀光拉著牛雯華的手說道：「我放學回去沒有看到爺爺，就以為爺爺出事了。我到處找不到你，後來在床下面看到了信封，在跑到這裡來找你的。」
正說著薛強眾人都跑過來，牛雯華看了看薛強眾人，又看著蔣耀光，蔣耀光連忙一一介紹，並且把從鎮上到h縣發生的一切告訴了牛雯華，牛雯華笑著對薛強等人點點頭。
蔣耀光等人把牛雯華又帶進破樓裡，薛強打發走眾人，現在只剩下了牛雯華和蔣耀光。蔣耀光問道：「爺爺，你怎麼走的時候也不給我說一聲啊？」
牛雯華告訴蔣耀光，醫院裡住的就是他的兒子，醫院寄信說他兒子的醫藥費已經欠了不少了，要停止治療，牛雯華一聽就急忙趕來了，走的時候也沒來得及跟蔣耀光打招呼。
蔣耀光問道：「爺爺，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啊？怎麼以前都沒停你提起過。」牛雯華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慢慢的看向窗戶外面，彷彿在想著心事。過了好一會牛雯華就說出了他的身世……
原來牛雯華是鎮上的人，他只有一個兒子，名字叫牛東，整天好賭成性。牛雯華以前是在縣城裡是做普通瓷器買賣的，（燒製瓷碗，瓷罐等）牛雯華本身也懂得燒製這門技術，生活也算樂其融融。
可自從牛東結婚後，媳婦也不正干，跟著牛東到處賭博，日子久了也就輸的什麼都沒有了。後來牛東有了一個小孩，牛東的老婆嫌棄公爹髒，經常不讓牛雯華抱，後來乾脆跟牛雯華提出分家，牛雯華什麼也沒有帶就獨身回到鎮上一直靠撿汽水瓶子為生。
在後來牛東的小孩不知道得了什麼怪病死了，牛東就更加不正干，整天不是去賭博就是回去睡覺。好景不長，牛東孩子死去半年後，牛東有一天感覺身體不舒服，結果到醫院一檢查，發現牛東身體裡長了一個惡性腫瘤，如果要做手術的話，那醫藥費就是一筆昂貴的數字。
自牛東住院以後，牛東的老婆覺得日子過不去下去，就悄然離開了。牛雯華這些年一直東借西湊的給牛東湊醫藥費，已經在縣城的朋友們那裡欠了很多的錢，就連牛雯華以前做生意上的夥伴們都不願意與他來往，時不時還催著牛雯華趕緊還錢。
牛雯華一直起早摸黑的出去撿瓶子，他也想過從新開舖子，可是連燒製瓷器的傢俱都被牛東拿去賣掉賭博。
蔣耀光瞭解到這些後回過神來看見牛雯華正在拿著他那發黑的煙袋，自己裝上一鍋，拿出火柴點燃後，吧嗒吧嗒的抽著，牛雯華擦了擦發紅的眼睛，蔣耀光看著牛雯華快要哭出來了，蔣耀光心裡疼的無法比喻。
牛雯華算的上是第一個處了家人對他最好的人，自然他和牛雯華的感情不一般，雖然是短短的幾個月。
牛雯華抽完煙大約又坐了十幾分鐘，他慢慢站起身子向外走去。蔣耀光看著牛雯華的背影，不難想到這些年牛雯華吃的苦，蔣耀光哭出來了，大喊道：「爺爺，爺爺你要去呢？不管你做什麼小光都願意跟著你，你撿瓶子小光就願意和你一起撿瓶子。」
牛雯華聽完後猛的停住身子，蔣耀光看著牛雯華肩膀在輕輕的顫抖，蔣耀光知道爺爺在哭，他就起來一把抱住牛雯華哭了起來，薛強等人也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個都流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