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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十章 太史子義 文 / 教皇

.    那枝箭正好救了宋揚一命,宋揚乃定了定神,向此箭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不遠處有一青年,手持寶弓,放箭的定是他無誤了,只見他不慌不忙的放下弓,拿起一支月牙戟,單槍匹馬的衝了過來,手中月牙戟所到之處,無一合之將,那青年勇不可擋,月牙戟虎嘯生風,左右衝殺,如入無人之境,擋者披糜。血上粘滿血跡,所到這地,要不人抑馬翻,要不血雨飛灑。

    而此時宋揚這邊由於此青年的加入,終於開始慢慢的扭轉戰局了,而那邊文丑漸漸的抵擋不住典韋,典韋初見主公受傷,已經急不可耐了,招招拚命,文丑本來就稍遜典韋一籌,現在典韋這種不要命的打法,更讓文丑手忙腳亂,而再觀張遼這邊基本上和顏良打個平手,不過時間一長,宋揚這邊的夜鵂已經死盡,而胡車兒,刁麟翔為了保護郭嘉,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宋揚一看,再這樣下去不但自己這邊的人要都死,而那青年恐怕也要丟掉性命,想到這,所謂擒賊先擒王,宋揚忍著劇痛,拔下自己身上所中之箭,那一瞬間,宋揚感到的只是無法形容的痛,忍住劇痛,舉起「蒼龍弓」往袁譚那又是一箭,這次沒有顏良文醜的保護,而袁譚的一個貼心護衛,見宋揚舉弓向著袁譚,但跳到袁譚前面,舉刀準備砍箭,他哪裡知道宋揚的力氣之大,自己這邊除顏良文丑外,無人可擋,況且這又是宋揚搏命一箭,就只聽見「啊」「啊」的兩聲,那人被箭射穿,而箭的餘勁還在,繼續射中了袁譚。

    文丑見袁譚受傷,自己又快撐不住了,忙策馬回身,去救袁譚,顏良見狀,也棄張遼而去,兩人領著剩下的士兵,護著袁譚撤退了。

    眾人見了,也不相追,聚合到宋揚身邊,此戰真是凶險萬分,二十名夜鵂全部犧牲,自己這邊眾人皆有傷,宋揚見袁軍已退,先問道眾人情況,然後向那青年道謝,正準備問其姓名,忽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眾人皆大驚。

    而袁紹那邊,由於已有人在前面替袁譚減緩了箭勁,所以袁譚傷的夜不重,至此,郭圖又進言不可追,袁紹則下令不必追了,沮授只能仰天長歎。

    且不說袁紹那裡,宋揚因為傷重而昏倒,對以後發生的事情都不知道了,而當宋揚醒來時,發現自己正在一間簡陋的小屋裡休息。

    宋揚試著想下床,卻發現異常艱難,此時典韋正好進來,忙扶著宋揚道:「主公,你傷勢未好,不可下床。」

    宋揚道:「典韋啊,這是哪裡?」

    「是那青年的家。」典韋回答道。

    「是他家啊,你快去把他請來!我要當面謝他。」

    「是!主公!」

    不久,那青年來了,宋揚忙向他施禮,那青年忙扶起宋揚,宋揚說道:「感謝壯士救命之恩,不知壯士高姓大名。」

    那青年說道:「吾乃東萊黃縣人,複姓太史,名慈,字子義。」

    「太史慈?」宋揚一聲大叫把太史慈嚇了一跳,宋揚不由想起史書上的記載。

    太史慈三國時東吳名將。猿臂善射。少年時受郡命劫州章,表現果斷,因而知名於世。曾於遼東避難,後助北海相孔融對抗黃巾管亥,善用勇略,為孔融聯結平原相劉備,擊潰賊眾,聲名更噪。

    記的史書上記載,太史慈英勇善戰,特別提到的是他弓箭射術同樣厲害,而且單騎衝陣也很勇猛。孔融出屯都昌被管亥所圍,恰好在遼東避禍的太史慈回家探母。他母親要他去幫助孔融,以報平日關照之恩。他呢,「留三日,單步徑至都昌」。他到都昌以後,因為「時圍尚未密」,所以他「夜伺間隙,得入見融」。見到孔融後「因求兵出斫賊」,可是「融不聽」,因為孔融「欲待外救」,可是「未有至者,而圍日逼」,於是「融欲告急平原相劉備」,但苦於「城中人無由得出」。這個時候又是「慈自請求行」。

    太史慈出城這段,其實正史比演義描寫真實,而且更加精彩。太史慈很巧妙的把握對方的心理。對於在數量上強於自己的敵人,他連續3天出城射敵,麻痺敵人的防範意識。有效的使敵人鬆懈下來以後,趁機單騎突圍,而且毫不慌亂,射殺來追之敵,完全把敵人給鎮住了。也許羅貫中為了突出其勇猛,而改成他「一騎飛出……連搠死數人」的吧。殊不知這樣把太史慈的智慧給寫沒了,人物形象反而乾癟了許多,實在是遺憾。

    其後歸同郡揚州刺史劉繇,與孫策鏖戰,共相抗衡。後劉繇敗死,孫策擒獲太史慈,策慕其高義,求為其將,慈慨然許諾。太史慈更替孫策招諭劉繇殘軍歸順,守言應諾,恪遵信義,始終如一,弭息誹論。劉表從子劉磐,十分驍勇,數度作寇於艾、西安諸縣;孫策分海昏、建昌作六縣,以太史慈為建昌都尉,督諸將兼治海昏,共拒劉磐。後孫權以太史慈能克制劉磐,委以南方大事。慈於建安十一年卒,享年四十一歲。

    「兄台,兄台!」幾聲叫聲把宋揚從深思中叫了回來,「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我姓宋名揚,字少艾!」宋揚回答到。

    「啊,難道是虎牢關前與呂布對射的柴桑太守人稱『白衣神箭』的宋揚宋少艾。」太史慈詫異的看著宋揚。

    「然也!」不過宋揚心中低估,「白衣神箭?我什麼時候有了這個外號,我又不是王伯當,而且自己也不喜歡穿白衣啊!真暈!」

    「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子義兄言重了!」

    「那少艾兄早些休息,我先告退了。」

    太史慈走後,宋揚就開始想如何把他招攬過來,這時郭嘉進來了,宋揚道:「奉孝,你來了。」

    郭嘉朝宋揚一拜,道:「嘉在此先謝過主公那日相救之恩。」

    宋揚笑道:「此事無需多禮,奉孝,你觀太史慈如何?」

    郭嘉笑了笑,道:「看來主公又動愛才之心了,我觀那太史慈,沉穩內斂,深明大義,乃將才也。不過我已經和他交談過,他與揚州刺史劉繇乃同鄉,劉繇已來書召喚,他準備前去投之,要讓他歸順,主公可要下一番心思啊!」

    宋揚聽完,心道,太史慈不是應該在救過孔融後,才去投劉繇的嗎?怎麼現在就要去了,看來自己的到來,或多或少的改變了歷史,不過仍笑道:「我已有讓此人歸順之計了,奉孝且看。」

    郭嘉驚道:「主公原來已經成竹在胸了,嘉願一觀主公之策。」

    宋揚問道:「奉孝,子義和什麼人一起住?」

    郭嘉道:「和他老母居住,他老母好像得了重病。」

    宋揚一聽,心中暗喜,果然如此,看來太史慈跑不了了。哈哈哈!

    郭嘉見宋揚若有所思,也不多問,乃告退了。

    次日,宋揚乃先去拜見太史慈之母,只見她一直咳個不停,宋揚已有計策,又去見太史慈,再謝他救命之恩,然後乃道:「方今天下大亂,群雄並起,揚有心匡扶漢室,只可惜資質愚鈍,至今一事無成,故特來求子義助備一臂之力。」

    太史慈沉吟了一會道:」承蒙少艾兄錯愛,本當拚死效命。但月前揚州刺史劉繇有書來喚,繇與某同郡,不敢不去,還請少艾兄見諒。」

    宋揚又道:「子義何以如此不明,想那劉繇剛愎自用,任人唯親,基業早晚為他人所佔,子義此去焉能一戰所長?」

    太史慈聽了面露難色,知道宋揚說的都是實話,沉默良久。

    宋揚這時卻又道:「人無信不立,無義而不行,只恨我與子義相見甚晚啊,為報答子義救命之恩,我觀老夫人患有重病,願意替她診治。」

    「什麼?」太史慈大喜過望道。自己自幼喪父,全憑母親拉扯大自己,而母親的病也是為自己操勞留下的,現在又希望治好母親的病,自己怎能放過。

    「那有勞少艾兄為我母診治。」一旁從剛才開始一句話沒說的郭嘉已經知道宋揚的計策了,不由淺淺的一笑。

    其實宋揚並不懂什麼醫術,但知道怎麼治咳嗽,那就是枇粑,現代早已證實了枇粑對治療哮喘有十分好的效果。

    太史慈忙吩咐人準備,不多時,老夫人就將枇粑熬成的藥膏服了下去,竟然立時止住了咳嗽。太史慈大喜將老人扶了出來,宋揚和郭嘉齊齊上前祝賀老人。

    宋揚又歎道:「可惜我醫術尚淺,只能治標卻不能治本,若阿九在此,必能藥到病除。可惜他卻遠在柴桑啊。若子義兄不嫌棄,可隨我回柴桑,先治好老夫人的病,再去投劉繇。」

    這時太史慈突然跪倒在地向宋揚拜道:「少艾兄仁義,不以太史慈無禮,治好母親之病,今後太史慈全憑使兄差遣。」

    宋揚一聽,哈哈,到手了,但嘴上卻連忙道:「些許小事,子義不必放在心上,既然已答應劉刺史,切不可因為揚之故而失信。」

    太史慈這時有些感動的道:「家父早亡,慈是母親一手養大,數年來慈遍尋良醫而不得,卻蒙兄授此良藥,這些事情兄或許不放在心上,但對慈卻是天大的恩情,慈曾發下宏願,若有人能治好母親之病,慈願作牛作馬報答他的大恩,先前兄說人無義而不行,慈身無長物,今受此大恩,只有粉身碎骨以效犬馬之勞,難道使君要讓慈作忘恩負義之人嗎?。」

    宋揚聽了忙將太史慈扶起,太史慈拜道:「主公,受我一拜。」

    太史老夫人這時含淚道:」我兒終於得遇明主了。」

    次日,宋揚就和大家以及太史慈母子上路了,本來大家都要宋揚再休息,但宋揚自己卻不肯,大家說不過他,只能上路。

    一路上也很平靜,來到徐州境內,宋揚忽然感到眼前一黑,又昏了過去,從馬上跌了下去,這一跌到不要緊,但卻引出了宋揚生命中的又一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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