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章 誤入三國 文 / 教皇
. 十分費力的睜開了眼,高遠看見了一個帶著一臉憨厚笑容的中年人「小兄弟你醒了?」中年人關心的問了一句,「請問這是哪啊?」高遠記的自己跳下了山崖怎麼到這了,「哦,這是張家村,俺去後山打柴的時候看你倒在那就反你背了回來,後來田先生開了些藥給你,總算把你給救醒了」,「哦,謝謝您了」,高遠知道自己沒死成心裡充滿了無奈,「老天,既然你捨不得我死,那我也就只好活了,馨兒,看來我們只有等來生了」,「小兄弟你沒事吧」,看著高遠陰晴不定的臉,中年人有點擔心的問道,「哦,沒事,對了大叔,還沒問您的名字呢?」「俺叫張鐵,是個打鐵的,村裡人都叫我張鐵匠,小兄弟你呢?」「我叫高遠。」「呵呵,原來是高家兄弟,小北」一個黝黑的小伙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哦,師傅,什麼事兒?」「去把田先生請來。」……
宋揚費力地睜開了眼睛,瞇著眼睛稍稍適應了一下光線,輕輕搖晃了一下兀自有點暈乎乎的腦袋振作了一下精神,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這裡是山上一個很大的樹林子,密密麻麻的樹枝遮擋住了陽光,使得周圍的景色顯得有點昏暗,從翠綠的樹葉和地上眾多盛開的不知名的野花來看,應該還是春天。陣陣山風吹來,帶來絲絲涼意,身上也越發疼痛了起來,宋揚掙扎著坐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樹枝割成了一條一條的,身上也滿是血痕,抬頭一看,頭頂上的樹枝上掛了不少衣服的碎片,身邊也落了不少樹枝,看來自己竟是從高處跌下來的,也幸虧有密密麻麻的樹枝擋了一下,不然只看那樹梢的高度,自己只怕非得摔個骨斷筋折不行。
還真是運氣啊!宋揚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無論如何自己總算保住了一條小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宋揚自我寬慰起來。他本是天生樂觀的性格,何況光害怕也不解決問題,於是很快就拋開煩惱,站起身來,先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當然如果那些零碎的布條也還能算衣服的話。
林中的光線太暗,使得宋揚很難靠陽光辨別方向,摸摸身上,拿出一個手電筒,於是他開始朝著遠處一小塊空地走去。清風送來一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耳邊更不時傳來悅耳的鳥鳴聲,不過宋揚卻無暇停下腳步來欣賞。
到了空地,根據光影大致辨別了一下方向,宋揚決定還是向著南方前進。希望能在天黑前找到下山的路吧,宋揚這樣希望著。然而,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宋揚也沒找到一條像樣的路,更別說人了,這黃山似乎根本就是一座荒山。肚子裡開始咕嚕嚕地鬧起來,遠處更不時傳來陣陣狼嚎聲,宋揚拚命克制自己心中的恐懼,開始尋找能過夜的地方。
宋揚經常在假期裡跟隨導師出去考古,野外露宿探險的經驗也算豐富,不過那也只限於辨別方向、搭搭帳篷、生生篝火而已,現在既沒有工具帳篷,又找不到可以居住的山洞,實在讓他有力無處使。最後只好拼了老命爬上了一棵大樹,總算稍有點安全感。
夜晚的山風分外地刺骨,狼嚎聲忽遠忽近,宋揚又是餓又是害怕,心中強烈地思念起家人,思念起自己那個簡陋的小屋來,淚水在眼眶裡轉了轉,好容易才忍住沒掉下來。明天會好起來的吧?明天一定會好起來的!宋揚拚命逼著自己去想像得救後大吃一頓的暢快,想像被褥的溫暖,拚命讓自己不去理會陣陣的狼嚎,因為不這樣,他怕自己根本堅持不到天亮。
「老張,那位小兄弟醒了嗎?」「醒了,高遠小兄弟這位就是救你的田先生,他可是咱這最有學問的人.」高遠看向那位田先生,滿臉的儒雅之氣,穿著一身藍色長衫,高遠不禁有一絲疑惑,都什麼年代了,還穿成這樣「謝謝田先生的救命之恩,」「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我看小兄弟一身打扮奇異,應非本地之人吧。」「奇異」高遠不禁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只是普通的牛仔褲和白t恤衫,突然一個念頭冒了出來,請問田先生,現在是哪一年啊?雖然對於高遠這驢頭不對馬嘴的問題有點奇怪,田先生還是很禮貌的回答了他「中平五年」。
中平五年「漢靈帝」高遠對這個震撼性的回答有點不知所措,雖然有了一絲預感,但真成這樣他卻有點慌了,「是啊,當今天子確為靈帝,」田先生有點不大理解張遠那震驚的表情,可現在高遠還在清理那有點錯亂的神經,「老天啊,你把我的馨兒奪了,讓我痛不欲生,現在卻不把我送來這,我最嚮往的三國時期,這是你對我的殘忍還是對我的仁慈。」看著高遠那飄忽的眼神,田先生不由擔心的問道「小兄弟你沒事吧?」高遠看了看田先生,又看了看張鐵匠,兩人被他看的有點不自在,「好,老天,你奪走了我的馨兒,我就把這個三國攪個天翻地覆,什麼曹操,劉備,我要把他們都滅了,我看你個老天後不後悔把我送來。」下了決心的高遠開始撒在這的第一個謊,「田先生,在下字浩之,在關外長大,因父母雙亡,欲往此地投奔親戚,不想親友已搬去他處,又在路上遇著強盜,不得已落下山崖,幸蒙先生,感激不盡,還未請教先生大名。」「浩之不必客氣,吾乃姓田名豐字元皓。」
「田豐,這倒好了,剛想大亂三國,老天就給了我個一流軍師啊」高遠心道,嘴上卻說「早聞先生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今日得見足慰平生。」「浩之過獎了,吾家中有罈好酒若浩之不嫌棄可願去吾家中一敘。」高遠可真巴不得和田豐多接觸馬上應道:「恭敬不如從命。」
真是漫長的一個夜晚。
天光終於大亮,宋揚從樹上爬了下來,開始尋找食物。山中的野果不少,宋揚能認識的卻不多,他不敢亂吃,胡亂找了幾個熟悉的,狼吞虎嚥地吃了下去,渾不顧野果的酸澀。
如此過了幾天,靠著半饑半飽的野果,宋揚上山下山走了不知多久,連個人影也沒看見,心中的沮喪一天多過一天。總算體力不知為什麼始終很充沛,讓他驚訝之餘稍稍也保留了一點信心。期間,宋揚也忍不住想找點野味,可野兔野雞雖見了不少,卻不是手無寸鐵的他所能夠得著的,只好暗嚥口水。
這一天,宋揚正靠著一棵大樹在休息,忽然隨風傳來一陣金屬敲擊聲和人的呼喝聲。
有人!
宋揚一下子就從地上蹦了起來,按捺住激動的心情仔細辨別了一下方向,拔腿就衝了過去,渾沒注意餓了這麼多天的自己卻為何仍能保持那樣的高速。聲音越來越清晰,似乎有人正在打鬥,宋揚也顧不了這麼多,直接就衝出了樹林。
出來一看,卻傻了眼,只見前面一條山道上停了一輛古色古香的馬車,憑著歷史專業的本能,他一眼就認出是一輛輜車,這可是兩漢時候的式樣。再看馬車旁,一個身材魁梧身穿灰袍的年輕人和幾個同伴正抵擋著周圍的幾十個衣衫襤褸的漢子的圍攻。所有的人的衣裝和頭髮的式樣都是典型的秦漢式樣,再加上那輛馬車,似乎都在讓宋揚以為是在拍古裝電影,但是陣陣慘叫和幾具倒在地上身體不自然地扭曲著的屍體以及四處飛濺的鮮血都在告訴宋揚,這裡正在進行的是一場殊死的搏鬥。
更何況,發現突然出現了一個頭髮蓬亂,身上纏滿了樹葉布條的漢子,有兩個手持鐵叉棍棒的漢子已經開始向他撲來,臉上惡狠狠的樣子怎麼看也不是來打招呼的。宋揚還來不及喊「別誤會」,其中之一已經衝到跟前,當胸就是一叉。宋揚大駭,趕緊倒地一滾,躲了開去,不等他爬起來,右肩上早挨了一棍,疼得他一呲牙。
宋揚甚至來不及呼痛,另一人的鐵叉又紮了過來,危急關頭,宋揚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一個翻身滾到那個拿棍子的漢子腳下,伸手一拉,把他拽倒在地,劈手搶過木棒,跳起身來,反手就朝著持鐵叉的漢子當頭一棍。那漢子吃了一驚,眼見棍子來勢出奇的快,急忙用手上的鐵叉去格擋。就聽「砰」「噗」的兩聲,鐵叉竟絲毫沒起到阻擋的作用,棍子正好砸在他腦門上,將他的腦袋砸了個稀爛,黃白的腦漿和鮮血噴了宋揚一頭一臉。不但倒在地上的那個漢子嚇了一跳,就連宋揚自己也愣了一下,隨即被濃重的血腥氣驚醒。自己竟然,竟然殺了人!緊接著,一股無法遏制的噁心湧了上來,宋揚忍不住俯下身來狂嘔起來,連地上那個漢子什麼溜走也沒注意。正吐得天昏地暗的時候,忽聽一聲驚呼——「小心!」
隨即宋揚抬頭一看,只見一個手持明晃晃的環首刀的漢子正準備偷襲自己,宋揚一見,順手又是一棒,「砰」只見那人手中的環首刀已經飛了出去,那漢子也被餘勁掃到在地。再看馬車那邊,一個年輕人正拔出佩劍格擋敵人的攻勢,不過,敵人人數也不少,他和他的同伴只有幾人,情況危機,不一會兒,那年輕人肩頭和手臂上已經連中數下。
然而,宋揚不由在心裡暗暗佩服那年輕人的驍勇,胸中不知怎得忽然熱血沸騰,也跟著大吼一聲,一棒將衝上來的一人打翻在地,衝了過去,掄起大棒,也不管對方什麼招數,只管揮舞著大棒砸去。說也奇怪,對方的兵刃棍棒就像是沒有力氣一樣,往往和宋揚的大棒一碰就飛,嚇得眾人連連後退。宋揚自己不由暗自想到:「我的力量原來有這麼大啊!」得了宋揚的幫助,那位年輕人和他的同伴越發勇不可擋,對方也被這情況嚇破了膽,再也頂不住,呼哨一聲,掉頭就跑,那年輕人追了一陣,也便停手回轉過來。
只見那年輕人走到宋揚身邊,沖宋揚深施一禮,道:「恩公在上,請受魯肅一拜。」
「什麼?魯,魯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