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雛鳥們的搖籃 第三十二章 鵲起 文 / 生性散淡

    在新年期間，家家戶戶都張燈結綵地歡慶著，以盼來年能有一個好綵頭，就連遠在偉大航路，靠近中段位置的海軍本部都洋溢著一片難得的喜慶，只是這種喜慶的氛圍僅僅是在留下加班值勤的基層士兵中局限著，在最高層，卻都是一副面對難題一籌莫展的神色，大概是因為去年太過太平的緣故，沒有人捅出什麼簍子，這不一剛過了新年，就有人捅出了大簍子。

    因為各個機關負責的職能不同，一般革命軍都是由世界聯合自行應對著，只要不演變成海戰，海軍甚少參與到這種有建制的集團作戰中去，只是這次情況有些特殊，在南海某島，政府軍和革命軍的戰爭持續拉鋸著，逐漸演變成了白熱化的地步，所幸的是世界政府家底夠厚，能夠從附近各國強制徵調的兵力源源不斷地投入其中，原本勢均力敵的戰局也開始慢慢地向著世界聯合傾斜，看樣子是想採取最為直白的人數優勢，以包圍戰的方式逐漸蠶食掉革命軍的有生力量，卻沒想到這種穩健推進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海賊團打破了缺口。

    作為海軍的最高領袖，身居海軍元帥的戰國先生理應做到喜怒不形於色，只是這時候的他卻沒有對臉孔上展露出來的陰沉多加掩飾，顯然心情是惡劣到了極點，「怎麼說來，原本已經完成的包圍圈就是因為後面突然出現一個海賊團而被打破的？」

    「根據鋼骨總元帥的來電，當時的大致情形就是這樣。」負責聯絡和報告的官員想了想，還是沒有隱瞞：「鋼骨總元帥還說，因為是海賊團的緣故，政府軍那邊的反應異常激烈，說要追究海軍失職的責任。」

    「混蛋！那群傢伙是想要推卸責任嗎！？」泥菩薩也有三分脾氣，戰國一巴掌拍在檯子上，除了個別幾個位極人臣的，職位低一點的那是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戰國冷哼一聲，道：「我看是因為他們那邊的底下軍官想要獨吞功績吧？卻沒料到被人反手給做了，政府軍除了直屬軍隊，從成員國抽調的軍隊素質太過於參差不齊了，話說不小心連滅了幾股部隊的海賊團是哪一個？新人嗎？」

    「是『黑桃海賊團』，船長是一個被稱作『火拳』的年輕人，其本名叫做波斯卡特?d?艾斯，是一個操東海口音的新人。」官員從文件夾裡抽出了關於艾斯的資料遞了上去，這種數據的採集都由cp機關負責，「根據目擊報告，船長疑似具有操控火焰的能力，cp機關那邊認為其有著極大可能是一名能力者，而且還是一個自然系的能力者，具體情況還需要進行再次接觸後才能確認。」

    顯然艾斯並沒有聽從拉西斯的忠告，將名諱中的「d」予以隱藏，他可不像拉西斯那般未雨綢繆，拉西斯早就看出來了，名字中帶「d」的傢伙日子一般都不怎麼好過，要不給政府做牛做馬，一副忠臣嘴臉，要不就是在cp機關的監視下過些看似平淡的小日子，就算是像羅傑那般跑去大海上耀武揚威一把，最後還是淪落了一個英年早逝的悲慘結局，雖說如今這個大海賊時代的開創，同羅傑臨刑前的那番遺言不無關係，拉西斯對其也是敬仰萬分，不過敬仰歸敬仰，換位思考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去幹的，雖說根據小道消息，這位「前海賊王」，艾斯的正印老爹因為身患重病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但以拉西斯的心性，就算明知要死，也是那種不是死在女人肚皮上，就是夢死在酒罈子裡的二選一，說穿了，他可不是偉人，也不想當偉人。

    「d嗎？」接過報告的戰國若有所思地自語道：「麻煩的總是他們。」

    報告上面敘述的事情大多都是在捅了簍子以後所發生的，在其之前的各種段子都是些打聽而來的道聽途說，cp機關也在這部分處打上了「再議」的標籤，就算如此，戰國閱讀得依舊非常仔細，幾乎是逐字逐句，要瞭解一個人，就要從其平日裡的作為中讀出其品性，很快就瞧出了一些倪端，這個叫艾斯的年輕人，其所作所為實在和當年一起走過了一個時代的「王」太過於相像，再聯繫一下夾在一起的一張正面像，越看越像，也就越發肯定了心中的假設，戰國抬頭問道一旁一直沒有發聲的大參謀長小鶴中將：「還記得在當年追緝羅傑遺脈的時候，在那座島上曾經有一個名字裡帶有『d』的女子，後來因為難產而不幸去世，你還記得那女子具體是叫什麼嗎？」

    稍加回憶，記憶力一向驚人的小鶴回道：「波斯卡特?d?露玖。」

    大參謀馬上就想到戰國在想些什麼，搖頭道：「不對，時間不對，這個艾斯是出生在1500年，這之中相差了整整2年！」

    「大概是巧合吧，希望是我多慮了。」

    與此同時，官居大佐的加拉正在和遠在東海哥爾放著大假的卡普通話著。

    卡普的日子現在已經算是過到了無念無慾混吃等死的境界，只要不是「白鬍子」這種級別的基本不需要他出馬，而到了那種級別的也不會突然腦子進水突然跑到海軍總部來砸場子，本部的海軍也不會同樣進水的拉起人馬跑到新世界去對「四皇」展開逮捕行動，卡普也就有事沒事地給自己放個長假，出去釣釣小魚什麼，小日子極其舒坦，唯一有些鬧心的也就只有自己不知所蹤的兒子，以及同樣不知所蹤的領養孫子，卡普曾經讓加拉去追擊過，卻失敗了，加拉說道他那孫子已經開了雙霸氣，再加上周圍已經有了幾個好手，並不是代表官方出軍的他，在孤身一人的情況下討不到好，結果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然後一晃數月，這就給捅了簍子了。

    加拉在電話裡給卡普匯報了詳細經過，很難得的，卡普思考一番才說道：「以戰國的秉性不會就那麼算了的，雖說不會採取大規模的軍事行動，但組織一支特別行動部隊與其接觸可能性非常之高，只有戰國才會清楚放任『d』的後果，我會將你塞到這支部隊中，你要做的很簡單，再其捅了更大的簍子面前，務必將其給我拎回來。」

    「是。」沉默數秒，加拉提議道：「在新組建的部隊中，我建議從學術島抽取拉西斯，畢竟他們兩個是從小玩到大的，相互之間最為熟悉不過，拉西斯的加入必定能夠事半功倍。」

    「不！」卡普斬釘截鐵道：「現在將那孩子放入大海還為時過早了，他現在應該先學會懂得什麼才是『正義』，而不是光光為了體現自我的價值。」

    電話那頭的加拉苦笑一番，看樣子這頭瘦虎又要錯過這次能夠暫露頭角的好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