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雛鳥們的搖籃 第二十章 我們的天下2 文 / 生性散淡

    胖子絮絮叨叨說著的「太陽王」，以及他那兩個皇家海鷗的兩年級兄弟，在官後代的小圈子中大概也就只有在大山裡放養起來的拉西斯是一頭的雲裡霧裡，接下去說到的人物就有點胖子自己在主觀上的傾向了，也是皇家海鷗的人，今年的一年級，和羅是同屆，卻沒有狀元羅那般人沒到名聲先到的氣勢，反而有點默默無聞，雖說總分放到參加人數堪比天上星星一樣的考生中也是名列前茅，但放到皇家海鷗的門檻上就顯得有些平庸了，那裡可是天才雲集，幾乎彙集了海軍下一代中最出色的新人，只是身上流淌著斯潘達家血脈的胖子很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嗅到了些許貓膩。

    「我一開始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傻子。」

    胖子莫名其妙的話讓拉西斯愣了一下，半響，他笑了出來，因為右手行動不太方便，一直用著左手的拉西斯放下了手中的酒碗，抬起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愉悅道：「我可不記得我說過我是個傻子。」

    「呃，也對。」胖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好意思道：「那都是別人說的。」

    胖子將話題又重新拉回到了原來的線上，「話說我第一次知道你的時候，要比大部分人都來得早上許多，記得在幾年前，有一次你的爺爺，卡普先生聯繫了許多科技部負責醫學方面的工作人員，跑了一次遠在東海邊境的哥爾國，自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有你這麼一號人物了。」

    「哈！」拉西斯笑了起來，懷念道：「那好像已經是5年前的事情了，說起來小時候的我可是有著相當安靜的性子呢！做任何事情也都會在事前經過長時間的深思熟慮，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隨著年齡的增長，行事作風越來越憑借第一直覺，憑借個人的喜好，你懂嗎？就是那種一瞬間的心血來潮，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老頭子就找人來檢查我的腦袋了。」

    又斟了一小口，小時候是喜靜性子，現在變得反覆無常的拉西斯，一下子就變了臉，從佈滿懷念的臉孔直接跳到了一臉憤恨，拉西斯罵道：「嗨，那群混蛋們居然說我患有什麼什麼症，哦抱歉，名字太拗口我記不住，記得住也念不來，大概意思就是把我劃到了精神病患者的行列，不過我也沒抱怨啥，就像那群傢伙都把我嘲弄為『尾張的大傻瓜』一樣，喜歡叫就去叫吧，反正又不會少一根毛，做人啊，就要堅持本心，這就叫『真我是也』！管那麼多作甚？又不靠那群只會在背地裡長舌的傢伙們養活。」

    拉西斯伸出手環上胖子的脖子，一把勾了過來，豪氣問道：「我說胖子，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對！對！」就算拉西斯在手腕上套著cc環，被大幅度削弱能力的他，力氣也要比大多數人來得要大，被勾住脖子的胖子滿臉通紅地說道：「你先把手放開，我都不好說話了……呼吸好難過……」

    「喔！喔！」

    被拉西斯放開了的胖子揉了揉喉嚨乾咳了兩聲，緩了口氣這才開口繼續說道：「雖說在當時，關於『卡普先生有個孫子』的傳聞可是被八卦了很久，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快也就被人們所漸漸淡忘，如果不是你幾個月前在尾張鎮干了好幾件出格……嗯，應該說是異於常人的事情，相信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當年『拉西斯』這個名字了，但唯有cp機關是個例外，早在你第一次冒頭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做好了你的檔案，哪怕整個檔案上就只有『拉西斯』這一個名字，連姓氏都沒有，可見，政府高層對你有著足夠的重視，畢竟你可是那個『英雄』的孩子啊！」

    「那又怎麼樣？」問話的拉西斯沒有點破他和卡普間的真正關係。

    「這就是我正要說的一個人物。」胖子回憶了一下才說道：「幾年前，也就是你冒頭以後沒多久，我曾經跑去我老哥工作的地方，也就是司法島兜了一圈，當時我在他的桌子上看見了兩份被刻意標注的人事檔案，一份是你的，另一份就是令我頗為在意的那個，能夠將你們的檔案放在一起，可見在cp機關的眼裡，你們兩個在能力上大致是持平的，好在那傢伙的檔案記載還算詳細，我記得在那傢伙的履歷上似乎和科技部有著莫大的干係。」

    「科技部啊……」拉西斯沉思道：「和那邊有關的話，想必最後也會加入到『太陽王』的陣營了，對了，你說的那個叫什麼來著？」

    「戰桃丸。」

    拉西斯笑道：「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聽上去倒是有點像個來自於武士之國的和島人。」

    「如果你們在說有哪些棘手傢伙的話，我倒是知道兩個。」坐在對面，和老大迪迦拼酒拼到滿臉通紅的柳邦突然插嘴說道：「小時候我不是在這裡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嘛，當時有個比我小上個幾歲的小子總是有事沒事來找我的茬，雖說每次都被我打得屁滾尿流，卻越挫越勇，不依不饒，不過說實在的，那傢伙的確是個硬扎，次次都要花費我好大的一番功夫。」

    「名字？」拉西斯問道。

    「李洛克。」漢子打了個酒嗝，「自稱『洛克李』，是個剃了光頭，卻又留著兩道濃眉毛的奇異傢伙，就住在北邊山丘上的寺廟裡，不過不是和尚，是寄養的，他還有一個細眉毛的結拜老哥，也是個光頭，是正宗的和島人，叫做斑目一角，細眉毛的哥哥和濃眉毛的弟弟，合在一起被人稱作『光頭兄弟』。」

    「『光頭』一角的話，這個名字我倒是知道。」胖子接口道：「是號稱我們『烏鴉』這邊，頭號怪物手下的首席大將！」

    「不可能吧？」柳邦微微搖搖頭，否定道：「在我的印象裡，一角可不是那種容易向人低頭的傢伙。」

    「但你首先要知道烏鴉的頭號怪物是誰啊！」出聲反駁的胖子換上了陳述語氣說道：「在學術島，除了由世界政府自己開辦，形形色色的各種學校之外，海軍直屬的軍校就只有西點一家，但嚴格的說，西點更像是一種聯合，其中一共有十家學院，十家中又尤以四家最為有名，由天龍人支持，有著悠久歷史傳統的『皇家海鷗』，綜合戰績穩居第二，曾數次將皇家海鷗們逼入絕境的『真央靈術』，對外只招收女性學員的女子學院『馬路須加』，最後就是我們，從來不參與各學院間的學術切磋，在畢業後直接開赴前線，立下赫赫威名的『黑色烏鴉』，可以這樣說，打從西點軍校建立以來，幾乎每一年個人戰的最終優勝都是出自這四家學院之中。」

    「等等！」拉西斯打斷道：「不是說喜歡內鬥的烏鴉們從來都不參與這種在我看來純粹就是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的活動嘛！」

    「我都說了是個人戰！」胖子解釋道：「烏鴉們沒人參加的那是團體戰，他們認為沒有人有資格能夠代表他們，背負『烏鴉』的名號，個人戰就沒關係了，誰都可以，自由報名。」

    「哦，你繼續說。」

    「3年前，一年級的個人賽，最後四強就是分別來自於我所說的四家，皇家海鷗的『太陽王』，馬路須加的『太刀姬』，真央靈術的『輝夜』君麻呂，以及我們烏鴉的『海帕傑頓』。」

    迪迦戴拿蓋亞這種都出來了，在聽到什麼一角啦、李洛克啦、君麻呂之類的名字以後，拉西斯已經是相當淡定了，都有免疫效果了，不過在聽到「海帕傑頓」的名號時還是明顯愣了一下，拉西斯訥訥問道：「『海帕傑頓』？那不是奧特曼裡，號稱唯一殺死過奧特曼的怪獸，宇宙恐龍傑頓的最終進化版嘛！」

    「是啊，因為那傢伙本名就叫做哲頓，大概是因為四海的口音不同，久而久之就被誤傳為傑頓了，且又因為實力過強，自然就被好事者們稱為最終版的傑頓。」胖子凝重道：「不過別以為他和一般的烏鴉們是一樣的德性，『海帕傑頓』可不是個只會打架的單細胞笨蛋，這傢伙異常的聰明，說起來他和你應該還算有點交情，可以說是等同於世交，他的爺爺也就是現任元帥，有著『天下第一智將』美譽的戰國老大！」

    胖子輕笑道：「3年前的他可是也一度被人當做傻瓜來看待，原因和你差不多，太過於不拘一格，明明有著保送的機會，不選擇皇家海鷗也就算了，偏偏是選擇了最為混亂不堪的『烏鴉』，不過在那場一年級大戰後，他讓所有原本瞧不起他的傢伙都刮目相看，那場『太刀姬』對上『海帕傑頓』的大戰至今為人所樂道，以至於在『太刀姬』獲得最終優勝後，在被記者採訪時說了『寧可和那個海鷗的再進行一場決賽，也不想再和烏鴉打上一場友誼賽』的話語，正因為如此，在『太刀姬』只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就從學校畢業，離開了這裡後，究竟是誰當屬第一的說法至今都爭論不休，先不說那個『輝夜』只差一點就壓制住了『太陽王』，光是『太刀姬』所說的話就讓人覺得似乎是『海帕傑頓』更強上一點。」

    「那這三個人後面有沒有再私下約戰過，整出個結論？」

    「沒有。」胖子搖了搖頭，說道：「『輝夜』君麻呂的身體似乎一直不太好，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校區了，現在就掛了一個學籍，估計是調養去了，至於號稱我們這邊最強的，從擇校上就看得出來，壓根就沒有遺傳到戰國老大的沉穩作風，一個月大概也就在最後幾天才會出來露個臉，表示下自己還沒被那個一心想要找個機會給自己正名的『太陽王』給堵在了路上，聽說平時是整日蹲在培養戰地護士的那家門口釣著妹子。」

    「那現在女校那邊誰當家？」

    「應該是三年級的『報喪鳥』吧？」胖子猶豫道：「這個不好說，『報喪鳥』固然很強，不過聽說是個自由散漫慣了的女子，不像是個領軍人物。」

    「『報喪鳥』？」拉西斯笑了，很歡的那種，「這個我知道，平胸妹達斯宓！」

    「你認識！？」這次輪到胖子吃驚了。

    「是啊，從東海過來的時候，在車上認識的，很厲害？」

    「不清楚。」胖子輕聲說道：「但我知道一個傳聞，據說在面對『報喪鳥』的時候，你離開她的距離是和你的勝算是直接掛鉤的，當兩者距離超過1500米時，勝算基本為零！」

    一個攻擊範圍超大的狙擊手。

    聽了胖子的話，拉西斯瞬間就在心中下了一個論調，思考一番，覺得又有些站不住腳，不是都說狙擊手都是些極其安靜的傢伙嘛，應該就和自己小時候一樣，可那平胸妹和安靜完全沒有關係啊！稍微想下就放棄的拉西斯又問道最後一個問題，問話時的態度要比先前任何時候都要看上去嚴肅了許多。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有著一頭酒紅色碎發的女人？她周圍的人似乎都把她稱作『七月的頑石』。」

    「沒有。」胖子在腦海裡翻了很久，最後無奈地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