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火焰 第四十章 自負之人 文 / 生性散淡
寬厚的刀背很隨意的往肩上一擱，達成了私下協議的哥拉希撇下了背後一臉奴顏婢膝著的海賊頭目，獨自一人走出了房間，昂首闊步，直到再也聽不見遠去的沉重步伐，如釋重負的頭目收起了諂媚，對著大門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劍士尊嚴？別太笑死人了，還不是個被金錢驅使的虛偽傢伙。
甲板上的戰鬥已接近尾聲，羅很隨意地靠在牆上，他的周圍，儘是些被分割重組，眼神中充滿著迷茫彷徨的滑稽新物種，姑且還是稱其為「人類」吧，雖然羅的周圍乾乾淨淨，沒有像拉西斯那般滿地血肉，不過卻詭異的匪夷所思，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新人類」們不斷地折磨著殘餘分子已經不堪的神經，顯然不會再有人會勇敢地選擇上前試刀了。另一邊，留下了一地殘肢斷腕的拉西斯索性腳腕擱著大腿地攀坐在了船沿上，掏出了他的那個從火之國船隊掃來的gb，專注地玩起了那款橫版過關的忍者神龜，ab鍵按得辟里啪啦，不時還會罵上個兩句。百般無聊的艾薇塔在一旁蹲在地上，雙手托著腮幫望著天空，不知所想，怔怔出神，也就只有艾斯還在那裡大喊大叫地清理剩下的殘餘分子，像一隻捕鼠的老貓，逮著一個是一個，發洩著多餘的精力，有些滑頭的海賊早就跳進了大海，揚長而去，背叛？不不，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背叛和欺騙，掠奪和暴力，這才是海賊們的真實世界，像「白鬍子」海賊團的那種相互之間和和睦睦團結友愛的「大家庭」模式，不是沒有，只是相當的少見，注定只是一種曇花一現的奇葩模式。
局勢對拉西斯他們來說已經是趨於已定。
拉西斯和艾斯一樣，同樣精力旺盛，不過他平時表現的卻是有些懶散，年幼時為了打下紮實基礎的他可沒少吃苦，成年後大概也就是想把童年失去的樂子通通給補回來吧，彌補一下曾經的遺憾。
能夠在大海殘酷的優勝劣汰中僥倖活下來的傢伙總有些過人的長處，最起碼第六感對於危險的預知性要遠遠的超過他人，拉西斯是如此，羅也是如此，長久以來鍛煉出來的神奇第六感讓羅第一刻就做出了迴避動作，用力向著一邊翻滾而出，原本剛剛還倚靠著的牆上，赫然從牆後扎出了一把利刃。
羅貓著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寒芒刀鋒，任由太陽穴上的傷口流血，順著臉頰流下。
走在樓梯上的哥拉希憑藉著劍士們特有的卓越感知，敏銳察覺到了倚靠在牆的另一邊，似乎有些鬆懈的敵人，嘗試性地抄起手中的刀隔著牆狠狠地來了一下。
原本打算著直接捅進後腦的哥拉希抽回長刀，心中計較了一下，換上一副商人嘴臉，極其市儈地回首對著樓下的話事人大聲喊道：「我說那個誰，500個金幣一個人頭有些蝕本，要800個！」
「好吧好吧，隨你了！」
形式比人強，不得不低頭，正獨自在樓下自顧自艾的幹部都做好了從自己口袋裡掏些私房錢來做補貼的準備了，要知道，如果自家老大回來後發現自己的老家給人抄了，其怒火光是想像就讓人不寒而慄，留守的幹部突然悲哀的覺得世界上沒有人比自己更加悲劇了，原本他還以為能夠留在家裡而不用去和火之國的國王火拚是件十足的好差事，也的確，「黑金」上山前也許只是一次很心血來潮的任命讓無數道艷羨和嫉妒的目光赤裸裸地彙集到了他的身上，讓其一臉的洋洋得意，誰知道偏偏有4個不知道哪個角落裡跑出來的瘋子以一種摧枯拉朽的方式破壞著這份安逸，留守的幹部不是沒想過先報上自己老大的名號嘗試著先「交流」一下，回頭再從長計議，不過回應他的卻是雀斑臉一記勢大力沉的上勾拳，肝膽俱裂，當時他都有種前些日子在阿拉巴斯坦吃下去的美味駱駝肉都從胃裡嘔出來的荒謬錯覺，飛出去的時候，內心反覆地叩問自己，咱們的老大不是2億7000萬的「超新星」嗎？這裡不是最為孱弱的東海嗎？不是都說東海片地都是渣渣嗎？不是都說東海是最為和平的嗎？怎麼說戰就戰，連個宣戰理由都沒有？最後用他並不是多麼有內涵的粗魯腦袋總結出了一個看似可行的結論——世界真他娘的瘋狂，就像巴爾扎克筆觸下的世界。
高大魁梧的哥拉希從黑漆漆的船艙中走出，步入眾人的眼簾。
堅持到最後的海賊們很明顯地露出一種如釋重負的表情，看在眼裡的拉西斯將手裡的gb很隨意地扔給了蹲在腳邊的艾薇塔，饒有興致地笑道：「一個少見的黑人武士？那啥，看來終於來了一個難搞的。」
「武士？你是和國人？」哥拉希詫異問道。
「武士」其實就是大眾所指的劍士，只不過是和國內部特有的稱呼，那一國同疑似拉西斯老家的龍國一樣，是個閉關鎖國的國度，從不接待外人，是少數幾個游離在「世界聯合」之外的國度之一，由於被稱為「武士」的劍士們個個武藝高強，傳說那裡就連海軍都無法靠近，能夠在東海見到一個漂泊著的和國人，其概率不亞於在偉大航路親眼目睹一下「海賊女帝」的絕世容顏。
「不不。」拉西斯搖了搖手，微笑道：「我只是覺得『武士』比較順口罷了。」
哥拉希露出了遺憾的神色，「真遺憾，我可是一直想見識一下和國『武士』的高超劍藝。」
拉西斯好心題解道：「那你應該去西摩志基碰碰運氣，雖然大多數都是華而不實，但那裡卻有一個叫做『一心』的道場，絕對是來自於和國的劍術傳承。」
「喂喂，你這個不是『禍水東引』嗎？怎麼說耕次郎先生也算是我半個老師了。」一旁的艾斯，終於停下了了無生趣的貓抓耗子，不滿地插嘴道。
面對艾斯的不滿，拉西斯若無其事地笑道：「啊啊，那也要有能力活著離開這裡啊！」
自負之人依舊自負。
ps：第三卷將在縱橫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