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火焰 第二十三章 人頭，價值幾何？ 文 / 生性散淡

    拉西斯踮起腳尖點了點地板，適應一下他那雙相處的日子並不太久的新拖鞋，耳力敏銳的拉西斯察覺到艾斯在頭上已經打了起來，也沒太在意，剛才飛在空中的時候，就已經掃了一眼甲板，上面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出色的貨色，事實上，在自負的拉西斯眼裡，那些在東海被稱為「大海賊」的傢伙們都只不過是徒有其表的傢伙罷了。

    抬起頭，看了看眼前兩個一臉諂媚的甲和乙，拉西斯開口道：「來和我說說，你們的老大是個什麼樣的傢伙。」

    他們的老大，洛克，雖說是一直以一種不近人情的冷酷來面對手下的眾小弟們，殘忍非常，但從總體來說還是不薄的，就衝著每次絞盡腦汁思考對策來給他們擦屁股就可見一斑，況且洛克的武力值放在東海也頗為不俗，平日裡也就只有他們欺負別人的份，很少有人敢到他們的頭上動土，偶爾碰上個一兩次由海軍將校級軍官帶隊的棘手追擊部隊，在洛克的才智下倒也是每每看似危機起伏的局面卻最終化險為夷。

    衝著對老大的敬仰，兩個被拉西斯驅使的倒霉蛋倒也沒有賣主求榮的在背地裡一個勁的貶低，露出白眼狼的特性，非常實誠的、用一種略帶藝術誇張的語氣表述了他們老大的強大，拉西斯露出的那條不似凡物的胳膊固然驚人，但總歸沒有看不見的敵人給人來得神秘，他們老大可是會「看不見的殺人」。

    「『黑貓』海賊團？身價1600萬的『百計』洛克？這真是條大魚呢！」拉西斯呢喃道。

    出海至今，拉西斯他們一夥也兼職著賞金獵人，賺點外快補貼補貼家用，要知道拉西斯是個很能花錢的主，但大多都是些400、500萬左右的傢伙，過千的還是第一次看見。

    「『看不見的殺人』又是什麼意思？」拉西斯又開口問道，在他心裡1000萬就是一道坎，對上1000萬以上的，就要好好琢磨琢磨對策了，何況還是個1600萬的，總之，命只有一條，奔放歸奔放，關鍵時候還是要保守點的。

    兩個倒霉的傢伙一人一句的說著，論他們的能力，也說不太清楚究竟在眼前發生了什麼，無非就是『原地消失』、『無差別攻擊』之類，拉西斯琢磨了下，不是某種惡魔果實的能力就是類似於「剃」的技巧，如果是某種技巧的話，光憑描述上來看要比他的「剃」高明上了許多，至少「剃」只是利用積攢的爆發力進行一次快速的突襲，按照水平的高低興許會有距離上的不同，但還不至於保持到長時間的原地消失。

    拉西斯向來恩仇必報，兩個小嘍囉不僅幫他找了鞋子，還提供了些情報，雖然沒什麼實質上的東西，拉西斯也不喜歡虧欠什麼，便也投桃報李式地說道：「如果不想被捲入上面的爭鬥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呆在下面，還有，也不要去船底，就呆在這裡，船底還有一個難對付的傢伙呢！」

    接著便坐在一堆雜物上閉目養神。

    依照艾斯的武力值，估摸著那些小魚小蝦米被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拉西斯便縱身而上，一落甲板，就出於習慣的開始打量週遭的情況。

    甲板上躺得東倒西歪的都是些海軍的屍體，「黑貓」海賊團的人馬一個不見，看來是迫於艾斯的武力已經都退回了自己的大船，粗略一看，現今甲板上活著的傢伙就只有4個，除了艾斯和自己，就剩下一個綁在桅桿上的海賊，和一個囔囔著自己抓住了「百計」洛克的海兵。

    只一眼，拉西斯就看出了那兩個傢伙的精神狀況除了嚴重的問題，似乎是處在了深層催眠的狀態。

    轉頭看向艾斯，拉西斯嘲諷道：「認識你十幾年了，我還真不知道你有在夜晚跳倫巴的嗜好。」

    艾斯一腳支地，原地側身一轉，一個半圈，沒有搭話，表情異常肅穆。

    碰了一鼻子灰的拉西斯，孩子氣地比了比中指，才剛伸出右手，小臂上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道血痕。

    傷口很淺，遠遠比不上索隆的那一刀的霸氣，不過能砍傷拉西斯白虎種支持的軀體，至少也是個能叫出個名號的傢伙。

    「嗯？」

    一向不拘小節的拉西斯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就保持著先前的動作，盯著自己小臂上的傷痕一言不發。

    第二道血痕很快就在一動不動，木樁般的拉西斯身上落下，這次是刻在臉頰，那張堪比女人的妖艷臉蛋。

    拉西斯皺起眉頭，耳朵很明顯的抖動了下。

    是「聽風。」

    以拉西斯為圓心，整艘軍艦上的風都開始訴說著自己的故事。

    一旁消停下來的艾斯察覺到拉西斯掛了彩，怕拉西斯又舊病復發，立馬厲聲說道：「拉西斯，冷靜點，不過就是受點小傷罷了，沒必要大驚小怪！」

    「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不冷靜了！」拉西斯沒好氣道，「老子只不過是在思考對策！」

    「哦？有什麼想法？」

    拉西斯學起先前艾斯的規避動作，一陣明顯的、含有殺意的風從他身邊擦身而過，順著一閃而過的殺意，拉西斯憑借驚人的動態視力追蹤了上去，就算可能已經達到人類視覺的亟亟致速度的洛克，他也能零零散散地捕捉到一個動態的影子，順著那個影子的運動軌跡，周圍不時出現被利器劃過的痕跡，看起來甲板下面的兩個嘍囉倒是沒說錯，果然是無差別的攻擊。

    「想法？想法就是1600萬的傢伙也就是這點水平了，有著如此出色的技藝，卻因為自身素質上的瓶頸，只能堪堪做到令人可笑的『無差別攻擊』，如果讓我掌握的話，我想我能夠在不停止的高速運動中，採取有針對性的襲擊。」

    「1600萬？」

    「打了那麼久你還不知道你的對手是誰？你也可以的，我告訴你，是『黑貓』海賊團的船長，那個臭名昭著的『百計』洛克。」

    「哦，本來看你上來了，準備讓你去解決的，既然是1600萬的傢伙，那就由我來對付。」

    「為什麼？」

    艾斯笑了笑，說道：「你還可以過上幾年安逸的學園生活，我可是馬上就要跑進海賊道上打打殺殺的，在這之前，總要讓我給我自己的實力定個位吧？況且一路上能夠上得了檯面的傢伙都已經讓給你漲經驗了。」

    拉西斯聳聳肩，算是默認了下來，退到一邊，同時問道：「我記得你應該對我的『剃』很無奈啊，現在的你是怎麼捕捉到那傢伙的運動軌跡的？」

    艾斯似乎一點也不奇怪拉西斯會問這個，充滿自傲地說道：「在西摩志基的一個星期，你以為我是白白被蹂躪的？」說完閉上眼，那副樣子就像是拉西斯在傾聽風的聲音。

    那一星期，艾斯和耕次郎大師的對練，艾斯的目的很簡單，只要摸到一次就夠了，現在在腦海中逐漸浮現起當時最後的那一拳，彷彿身臨其境。

    接著便一拳打出。

    下一刻，一個穿著斯文的男人就直接暈死在了艾斯的面前，眼鏡碎了一地。

    和海軍軍艦接駁的另艘船上，「黑貓」海賊團的眾人們突然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緊接著一片嘩然。

    如果前世拉西斯有看過tv版海賊王的話，就會發現這一拳和路飛在加亞島上打飛那條瘋狗貝拉米是何等的相似。

    「果然，是『見聞色』。」拉西斯心道，他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也沒什麼好羨慕的，一個有霸王色資質的人，如果不會其它兩色才是件令人費解的事情。

    如今可以說在霸氣的運用上已經完爆了拉西斯的艾斯顯得異常得意，很少見的展露出了一陣鋒芒，抬起手指了指另艘船上的一個穿戴很嬉皮士的傢伙，道：「你應該就是『黑貓』的大副吧？應該也算是有點見識，那你來說說我現在的人頭，價值幾何？」

    似乎還沉浸於在他眼裡等於「無敵」的洛克居然被一拳秒殺的錯愕之中，直到身後的小弟搖了搖才回過了神，價值？對他們這些從來沒有出過東海的海賊們來說，「黃金海賊」鄔南的6000萬已經是十足的天價了，不知道是想出於不要惹了眼前的殺神，還是實打實的實誠，那個大副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個6000萬，艾斯笑了笑，接著又對著甲板上，拉西斯先前砸開的那個洞問道：「你覺得呢？羅！」

    沒有自己的船隻，一直依靠偷渡的那對來自北海的奇葩人熊組合，其中拉西斯嘴裡的「老軍醫」，塔拉法爾加.羅，跳上甲板，給出了一個令人咋舌的數字：「1億！」

    唯有艾斯，還有一旁被莫名砍了兩刀，又接著打醬油的拉西斯，兩個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