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火焰 第十五章 男人的武士道 文 / 生性散淡

    阿斯伯格綜合征，這個顯得有些拗口的自閉式精神疾病如果要抓出幾個典型的話，那一個個充滿傳奇色彩的名諱足以讓人目瞪口呆。

    畢竟是「天才病」嘛。

    就拿拉西斯的前世來說，就有著諸如米開朗基羅、牛頓、愛因斯坦等等等等這些牛-逼哄哄讓後人瞻仰的巨人，陷入病魔之時，痛苦的他們都從病魔中獲得了超越時代的偉大靈感，拉西斯也一樣，癲狂起來的瘦虎，自閉卻又顯得格外的冷靜，異常清晰的條理和分析讓他下一步的動作都是最完美的選擇，這是源自於殺人的靈感，是殺人的藝術，是殺人術的文藝復新！

    彷彿兩個人的戰局又回到了原先的軌道上，唯一的不同就是拉西斯下手更加的狠辣，以及手裡多了一把太刀的索隆不時的能夠反擊個兩下，因為拉西斯心裡忌諱著那把白色太刀的銳利，一心守勢的索隆倒也不像前面那樣處在絕對的下風，不過他心裡有苦也說不出，其實他是個三刀流劍士，只因沒有另外兩把趁手的武器才會在平時只帶了一把太刀，一般的傢伙用一把刀也綽綽有餘，誰料到今天自己會碰上一個強到離譜的變態，失算，失算啊。

    索隆突然間抽出腰間刀鞘的舉動讓一旁等著艾斯的艾薇塔有點納悶，看來綠藻頭也是個喜歡左手用刀鞘來做格擋，做出強化防禦的那類劍士。

    就連卡普私底下都將其稱讚為「40年才難得一見，是只為戰鬥而生的鬼才」的拉西斯就要比艾薇塔分析得多了多，想了想，會心一笑，看來綠頭小鬼終於耐不住要露出馬腳了？

    40年之前，那時正是「海賊王」羅傑的時代。

    拉西斯曾經在科爾伯山裡也有一次陷入癲狂的境地，是還在略顯純真的童年，開戰的原因貌似只是因為一些小鬼們之間圍繞著「海賊王」羅傑這個話題而引起的拌嘴，完全體的拉西斯一挑三，艾斯和路飛，以及為了阻止無聊內鬥的艾薇塔，最後還是卡普的聞訊而來才壓制住了陷入癲狂的幼虎，當時的卡普也就向達丹老大稱讚了拉西斯的才能40年難得一見，事實上，被卡普阻止，實際上已經無限接近勝利的拉西斯自己最後也充滿傲氣地說道：「就算是你老爹，那個站在上個時代的頂點的『王』，10歲的時候也未必贏得了10歲的我！」那一夜，無奈戰敗的艾斯和路飛哭得是稀里嘩啦，這也是艾薇塔映像中唯一一次達丹一家的小鬼們為了自己內心的一丁點虔誠的信仰而差點賭上性命的內鬥，也是唯一一次看到艾斯哭泣的樣子。

    也就是因為那一次的歇斯底里，卡普找來了一些軍方的資深醫師在給拉西斯做的心裡測試中才發現了他是一個有著輕微精神分裂，還自帶阿斯伯格綜合征的自閉症患者，在達丹一家的成員們看來也不是個意料外的結果，知曉後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很快就釋然了，他們倒不是想得很複雜，10歲前只是和索利亞一起生活在內森的拉西斯一直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大概也就是長久的不和社會接觸才落下的病根罷了，值得一提的是，關於「英雄卡普原來還有一個的孫子」的傳聞最早也是從那時通過那些海軍醫師的嘴巴而傳開的，可見，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啊！

    知道比體力絕對比不過對面那瘋子的索隆再一次使出了先前獅子輓歌中的那種步法，憑空就原地消失，他這種步法在最基本的作用上看起來和拉西斯的「剃」沒有什麼區別，但他這個可不能常用，會對腳裸造成嚴重的負擔，這也是為什麼索隆很少使用獅子輓歌的原因，歸根到底，「剃」是有著連續踩踏幾十次地面來蓄力的投機技巧，而他的不是。

    大多數人被這種瞬移搞一下早就心慌了，接著自亂陣腳，拉西斯可不被「大多數」所包含，就連路飛對這種招式都已經嗤之以鼻，他們達丹一家的小鬼們在內戰的時候，「剃」可是最不要錢的技能，滿天亂飛，拉西斯就教導過路飛，碰上這種類似瞬移的，耐不住性子，想打得積極點，就用同樣技巧判斷落點反抓，防守反擊流的話索性就別動了，再怎麼移歸根到底還是要攻到你現在的位置，就是防守反擊流反應要快，對面一出現，你就要判斷出他想要幹什麼，用什麼樣的方式攻過來，不要很木訥的反被蝕了一把大米。

    拉西斯很淡定，懶得去跑，索性就站在原地調侃了起來：「索隆老弟，雖然不太想承認，但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讓我發現我們之間的力量、速度、反射神經等等，就連最為籠統的本能似乎都不相上下，但是作為一個生命體，你卻快被我給咬死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們有著一個最根本的差距，那就是經驗！」

    拉西斯沒有信口開河，在他眼裡，像他，還有艾斯和路飛，再加上眼前這個索隆的，先天條件其實都差不多，拉西斯強就強在多了一個能攻善守的稀有能力，還有領先於他們的二十幾年的心智。

    身後惡風襲來，拉西斯依舊不為所動。

    「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了哦，你並不是個一刀流，手中的太刀在平時挎在右側，卻在剛才用右手握著刀把，如果是在平時是右手握刀的話那就太奇怪了，根本就無法發揮出迅猛的拔刀術，於是我就設想你是個左撇子，右手只是個煙幕彈罷了，但你剛才那個是叫獅子輓歌是吧？那個技巧卻又實實在在是用右手來揮刀，那就至少說明了你的左右手有著相稱的實力，一刀流可不會這樣，雖然不知道出自什麼原因，但我覺得你是個二刀流的可能性非常大，就像現在，換了個手，右手揮著刀鞘來蒙蔽，實際卻從左邊襲來。」

    被看穿了！

    這就是戰鬥經驗？

    稍微疙瘩了一下，索隆卻沒有退縮，一鼓作氣的樣子，笑話！臨陣退縮那是『自殺』行為！

    「為了像你表示出來的勇氣致敬，我就讓你看點有意思的東西。」

    轉過身，已經完全是要殺人的拉西斯露出個耐人尋味的笑容，整條右臂快速膨脹，肌肉蠕動，做著生物學上的基因突變。

    衝刺的索隆看那種形態上的變化就知道要出點棘手的東西了，雖然是個菜鳥經驗有些不足，但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不過沒有什麼慌張，反而有點躍躍欲試？

    拉西斯已經知道那把白色太刀是名刀級別的，是不想再莫名其妙的掛綵才開了局部獸化，他有自信能擋住，事實也正是如此。

    「果然，就算是天下聞名的名刀，也砍不穿拉西斯獸化後的肌肉吶，應該是揮刀的人現在還太嫩了。」艾薇塔低語道。

    拉西斯張開右手，一把捏住了襲來的刀刃，隨後向前猛進，再一次拉近了距離，順著刀刃向前滑著的右爪，刀刃和肌肉之間的激烈摩擦發出了「滋滋滋」的尖銳聲，火花四濺，直到撞上了索隆的手，已經緊挨在一起的拉西斯抬頭冷酷道：「你完了。」

    說好不用左手就不用左手，已經起了殺性的拉西斯沒有任何留手的想法，打著甩人奪刀的想法，右臂一扯一掄，想先把索隆給扔出去，然後慢慢玩，刀子他就收下了，他窮人，好東西當然要奪。

    後背重重著地的索隆嗆出一口大血，但很有骨氣，絲毫沒有放開左手的打算，拉西斯很火，又是一下，仍然如此，接著再來，週而復始。

    再這樣下去那綠藻頭就會被拉西斯活活給摔死了，看不下去的艾薇塔等不及艾斯，貓著腰，三步兩步地竄入戰場，看準了機會，一個「剃」，閃到拉西斯的左手邊就是一拳。

    艾薇塔的拳頭對普通人來說是蠻厲害，但對拉西斯艾斯之流就顯得力不從心了，不過她可不是靠蠻力吃飯的，她只是測試下拉西斯發病到什麼程度了，像她這種偷襲，平時簡直就是送死，不過拉西斯發病後就太過於專注眼前的事物，對周圍有著明顯的忽略。

    一門心思要殺人的拉西斯可不管你是誰，雖說不痛不癢，但被偷襲了一下總是很火大，轉頭一瞪，被瞪的艾薇塔笑笑，嫵媚動人，抬手相另一邊一指，拉西斯很配合地看下右邊，一個巨大的黑影襲來。

    是帕格，傀儡體。

    巨大的肉掌，橫掃。

    拉西斯不得不放下手中到手的獵物，轉而迎戰，準備不足的他只是草草地做了一個防禦的架勢，根本就經不起帕格的一擊，拉西斯力量是強，但不代表噸位也強，局部獸化的他仍舊是180多公分的樣子，還沒帕格的一個手掌大，因為右手正好是獸化姿態，也沒什麼受傷，只是飛得好遠。

    「好的！本壘打！拉西斯選手被三振出局！目前青春動人的艾薇塔選手領先一局！」

    心性有點和拉西斯平時差不多的艾薇塔自娛自樂地說著，隨即轉頭問道：「這位同學，你老師沒教過你『至剛易折，上善若水』這句話嗎？剛才最好的對策是放開手中的武器拉開距離從長計議。」

    索隆握著手中的太刀，大字型躺在地上，咳著血，喘著氣，有些困難地回道：「就連手中的刀都握不緊的傢伙，有什麼資格自稱武士呢？」

    艾薇塔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