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火焰 第二章 這狗-娘養的青春 文 / 生性散淡
一輩子跑過無數的地方，看過無數的人文和風土，比起風車鎮，更加靜謐的、富饒的、安逸的等等，都像多到海裡的比比皆是，不過在英雄卡普的眼裡，卻只有這個大風車骨碌骨碌不斷轉著的小旮旯，才能讓久經沙場的老將放下肩上的負擔，享受著片刻的安寧，這就是所謂的家鄉吧。
一想到過一會就能給混小子們一個大大的驚喜，已經上了年紀，卻一向老頑童心性，喜歡暢懷著大笑的卡普，嘴角也很少見地勾起了一種耐人尋味的弧度，秉承棍棒之下出教育的基本思路，經常為了這個那個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來拿混小子們練手的他，八成正估摸著等下找個什麼樣恰當的理由下手吧。
大多數將校級的高官，如果沒什麼刻意安排，基本上都是選擇回到自己的老家，和家人一起度過難得的假期，早已熟悉老大作風的屬下們，在途經風車鎮進行短暫的停靠後，很自覺的徑直向北，開向哥爾城提交入關申請，得到許可後，就會將軍艦泊在哥爾城的皇家港口，船上人員就地解散，直到假期的前兩日才會在大副的指揮下集合，再開赴風車鎮接人。
不過也有些苛刻的上司，就算是在度假的時候，仍然喜歡嚴格的要求自己的軍隊，讓他們在附近整裝待命，相比之下，卡普的小兵們能夠在正常的服役期間，藉著老大的東風，跑到繁華的哥爾城瀟灑一陣，的確是件很令同行們羨慕的事情。
遊子歸鄉時的喜悅心境，總是能激發出大多數人的共鳴，更別說還是從這裡走出去，最後能夠揚名立萬的，無數的人放下手頭上的活兒，為了一睹英雄的風采而彙集至港口，老的、小的、男的、女的，都有點當年迎接天龍人的味道了，稍微相熟點的還會順帶鼓勵上個兩句，不過最後能說上話的，卻只有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發小，瑪琪諾她爺爺了，只是話題從幾年前的「老頭你要好好幹，為我們爭光」逐漸演變成了如今的「加拉哈特現在幹得怎麼樣？有沒有陞遷的機會」，這讓卡普非常鬱悶，有種前浪死在了沙灘上的悲壯情緒。
七年的共處一室，讓拉西斯和艾薇塔之間已經把一男和一女能夠做的事情都做了一邊，再加上這對臭味相投的男女都挺愛玩，什麼前庭啦後菊啦都嘗試了一遍，就差女王和皮鞭了，這個花樣，艾薇塔倒是躍躍欲試，大男子主義十足的拉西斯當然死活不肯，也就此作罷。
女人和女人之間的戰爭，通常都只是膚淺的為了一個男人，艾薇塔亦是如此，雖然不知道每晚睡在一旁的這個男人在今後的日子裡會歷經多少個女人，現已自居大婦的她至少覺得在這方面已經大大領先了照片上那個銀髮女人，哦，應該是蘿莉一步，贏了一把，內心有點小小的得意和雀躍，也理所當然的接過了平日裡的家政，就是拉西斯小時候常幹的那些活兒，在外的艾薇塔表現得大大咧咧，在內還是一副淑女樣，只有知根知底的艾斯和路飛才知道這位大姐背後的凶悍樣子。
在那個高高的瀑布之上，流淌得湍急的河邊，就是平日裡一起看日落的高台，那是達丹一家的小鬼們每日的必修科目，經常看著日出聊聊人生聊聊理想之類的，艾薇塔獨自一人面向廣袤的大海，哼著拉西斯不知道哪裡聽來的小曲，爬上爬下的晾曬著各種衣物。
感覺到眼角的蔚藍色上似乎有一小點的不和諧，抬頭，遠眺，是一艘海軍軍艦，這時候跑來風車鎮的海軍也就只有老頭子了，歎了口氣，她的真實身份至少達丹老大和卡普都知道，只不過留了面子沒說破而已，像他們這種老江湖頂多就是被蒙騙一時，為了這件事，私下底拉西斯那是被狠狠地揍了一頓，還連累了一旁艾斯和路飛兩兄弟，被殃及池魚的兩兄弟倒也沒說啥，也沒什麼好說的，他們連累拉西斯的時候更多，為了避免尷尬，直到如今的艾薇塔都不太樂意遇上卡普，於是加快了手上動作，一做完，就飛快地向山寨退去。
「六式」之中的「剃」和「月步」並用，很快就回到了山寨，艾薇塔的「六式」是拉西斯教的，因為年齡大，起步完，就掌握了其中4項，除了「剃」和「月步」，也就只用「指槍」和「紙繪」了，如今的拉西斯除了從小磨練的「剃」和「指槍」，玩起「月步」還不一定玩得過艾薇塔，更別說從小就慘不忍睹的「紙繪」了，當初的拉西斯只是說了下「紙繪」的理論基礎，剩下全靠艾薇塔一個人慢慢摸索，她血脈其實也算極其優秀了，先不談不清不楚的母親這脈，光身為一國之主的父親，就要比薩波他老爹強上一個檔次都不止，要知道當年那個薩波可是和「海賊王」的鬼之子艾斯打得半斤八兩的，國王和暴發戶氣質濃厚的貴族有什麼可比性嗎？得益於優秀的血脈，以及不斷地刻苦磨練才有了今日的驕人成績，4項「六式」在手的本體，再加上傀儡擋在身前，已經成長到了拉西斯不獸化，還真有點吃不下她的地步了，可以說，4人之中，艾薇塔是成長速度最快的一個。
一腳踹開房門，逕直奔到床邊，大大咧咧地掀開被子，對著拉西斯的大腿就是一巴掌，「都幾點了，還睡！」
不過顯然只穿了一條平地褲衩，赤膊上陣的瘦虎已經變成了死虎，毫無反應，就連翻個身都欠奉，昨天晚上，拉西斯和隔壁那兩個打牌玩「殺關」，玩到很晚，賭注是被關一張就是一塊肉，最後只有已經轉了性子，不再激進，待人禮貌的艾斯，採取中規中矩的穩守戰術來明哲保身，算是不輸不贏，他的弟弟可沒那麼好運了，將近一個月的肉食都輸給了善謀的拉西斯，在艾薇塔看來，和她男人玩這種棋牌類還不如出去打一架來得實在。
站在床邊的艾薇塔，很快就想到了法子，清了清嗓子，俯下身子，薄唇幾乎都要貼到拉西斯的耳邊，這才開口，用得是那種專門勾引男人的靡靡之音，「帥哥，老頭子要上山了~」
很管用，睡夢中的拉西斯一個激靈坐起，幸好她退得快，要麼就要被撞個腦門開花了，只穿著褲衩的拉西斯也不管旁邊的艾薇塔，直衝隔壁，歷史總是不經意間就會體現出驚人的相似，拉西斯一腳踹開房門，逕直奔到床邊，大大咧咧地掀開被子，對著艾斯的雀斑臉就是一巴掌，又對著路飛的橡皮臉順勢一踩，觸感很好，很有彈性，他很滿意，橡皮這東西觸敢一向很好，平時拉西斯就喜歡有事沒事扯上路飛兩下。
「尼瑪，都幾點了，還睡！」沒反應，俯到耳邊大喝一句「老頭子要上山了！！！」接著就是艾斯一個激靈，不過已經沒門可踹，踹得是一旁的路飛，「都幾點了，還睡！老頭子都快要上山了！」
達丹一家頓時一陣雞飛狗跳，隨便套了兩件衣服，三個人就組隊往哥爾城裡跑，傻子才會留下來接受「被教育」，艾薇塔也遠遠地跟在了後面，他們三個跑去哥爾也是跑去瘋的，她不一樣，她是要去中心街採購些出海的必要用品，是正經活，這就是有一個女人的好處，隨著出海日子的臨近，男人們的小日子反而過得鬆懈了起來，似乎想好好地瘋上一陣，身為男人背後的女人，也該為身前的男人做點什麼，況且她和他相處的日子也已經所剩無幾。
出海的日子是達丹老大選的，似乎是個黃道吉日，在那天，拉西斯和艾斯還有艾薇塔三個人會用一艘大木船一同出海，話說拉西斯軍校報道的日子還尚早，只不過是藉著艾斯的船好好遊歷下東海，直到偉大航路路口前最後一個城鎮再分道揚鑣，拉西斯去西海的軍校報道，艾斯應該會直接進入偉大航路，而艾薇塔似乎還沒下好決定，一路上如果沒有母親線索的話，先和艾斯組隊混著海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出了海，最能相信的人心，也就只有一起長大的那些傢伙們了，另外還有相當的戰力保證。
出了海，就是你死我活。
那天，撲了個空了卡普滿臉失望而歸，那三個混小子會不在外面過夜，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不過在臨走前，還是對著一起醉了一場的達丹老大吐槽了一句「這狗-娘養的青春。」
似乎，是一個已經飽經風霜的老人正在遙想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