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有幼虎 第二十一章 黃金的小丑 文 / 生性散淡

    在中心街，邊城的平民們為了避難熙熙攘攘地彙集於此，三大姑八大婆鄰里街坊相互之間七嘴八舌地嚼著舌根。

    「聽說了嗎？這次火災的縱火犯，好像是垃圾山的海賊布魯傑姆呢。」

    「果然如此，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呢？他們是為了不讓世界政府的視察團到訪才故意搞出來的亂子吧。」

    「真是群過分的傢伙！」

    雖然官方還沒有明確的詳細公告，但關於垃圾山莫名一把火的罪魁禍首是布魯傑姆的傳聞卻已經在人群中流傳開來，顯然有著隱匿在幕後的推手在暗中推波助瀾的作用。

    總體上來說，除了發生在三公主身上的意外有些小瑕疵之外，高城裡的權貴們所制定的整個作戰計劃是相當成功的，至於已經背了黑鍋的布魯傑姆能否從大火中生存下來已經變得毫無意義，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凶殘海賊所說出來的話，死的活的沒有區別，僅此而已。

    身披黑色斗篷的女人在人群中疾步行走，直奔南門，看起來有點擁堵的中心街，她卻總能見縫插針地找到間隙，只是苦了緊隨其後身材高大的一小隊高城精英。

    如同守衛南城門而遭遇不幸的的小隊一樣，也許是模仿著海軍的緣故，大多數國家的軍隊編制中都是以五個單位組成的小隊作為最小的建制。

    哥爾王國和12年前處在時代中心的羅格鎮不同，是有著自己獨立政權的國家，從法制上來說也許沒有世界政府所管轄的地區來得健全和完善，但世界政府想要直接插手於國家內部的事務也是需要事先通過不斷地調和和磋商才能委派部隊進駐的，黑袍女就是隸屬於世界政府帶著某些密令常駐於此的特派員，而調配到其手下的一小隊高城士兵說穿了就是來自於王室的監視，沒有一個手握權柄的人願意在自己的領土中出現一個難以掌握和琢磨的不穩定因素。

    再一次停下腳步駐足回眸等待隨從跟上的黑袍女忍不住一聲歎息，如果不是後面那隊士兵的話，以她的能力早就就抵達南城門了。

    明理上是她向國王提議需要幫手不錯，實際上卻是模仿著貴族們虛偽的客套，充滿善意地遞給國王一個耍耍小手腕小心眼的台階，這總比不久之後被背地裡被放陰槍來得要好，不僅能釋放出些許適量的善意，還能換取到一些最基本的便宜行事，何樂而不為。

    著裝有些與週遭格格不入的黑袍女不理會聚焦而來的各種奇異的審視目光，待臨時的隨從一跟上便又再次向前低頭疾走，偶爾會有一兩撥中心街的士兵出於安全性的目的而上來地詢查也會被背後的高城士兵用國王的手諭給擋了回去，這時候的黑袍女會有點愚昧的自我慰藉道後面的傢伙還是有點用處的。

    黑袍女表現得如此地急躁是有相當的理由的，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口的她卻突然被告知重要的目標人物被一夥來自垃圾山的海賊給截走了，是預謀還是巧合？敵人的動機又是什麼？她並不清楚國王和布魯傑姆之間違反道德的骯髒交易，國王可沒蠢到和世界政府的耳目交心交底，垃圾山的縱火案放在世界政府的法典中可是反人類的重罪，參上一本的話光輿論壓力也夠喝上一壺了，而不明就裡的黑袍女便將注意力一直放在了和目標人物有著纏綿緋聞的加拉哈特身上，很快就失望地發現那個陰沉的男人表現得中規中矩，提出的搜查重點放於高城之內也非常合乎時下初步的判斷，但假使牆上布魯吉姆的留言是被人後來補上去的，那整個事態的發展就要值得去耐心推敲了。

    也許在外人眼裡黑袍女的來歷很具有讓人作為飯後談資的故事性，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加拉哈特才是整個高城中最神秘的那一個，這個世界對於人的定義其實簡單的可以說是膚淺，基本上不是海賊山賊就是個好人，享受著世界政府的庇護，加拉哈特就是個所謂的好人，但黑袍女在世界政府的檔案室中卻查不到任何關於他的資料，系統提示是有著閱讀等級的限制，要知道一般被打上限制的最少也是個在政府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放到海軍中至少是將校級的階層，後來請求查閱卻被人駁回的理由頂頭上司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高層的態度很令人玩味。

    空氣中瀰漫的血腥氣味終於讓不斷思索的黑袍女主動停下了向前的步伐。

    中心街和邊城以一條寬闊的環城大街為界兩邊隔開，通往南城門的南邊大道已經清晰可見，黑袍女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讓尾隨在後的隨從們內心閃過一絲疑惑和費解，他們比起中心街的士兵的確是強上了一點，但顯然五感上的感知力和人中龍鳳們有著極大的差距。

    抬起頭，遠處慘絕人寰的一幕讓他們相信直到他們躺入棺材都不會忘記。

    地上都是屍體，十具？十五具？還是二十具？如今的他們可不關心這樣的問題，已經打了退堂鼓的他們可不希望自己變成下一具。

    死者從著裝上來看都是些中心街的巡邏士兵，如出一轍的手法，死於大動脈破裂，顯然兇手只有一個人。

    黑袍女很人性地示意他們先撤退，而帶頭的小隊長也不扭捏，立馬帶著小弟們跑了沒影，他們的任務只是監視可不是拚命，況且以敵人所表現出來的強勁實力也不是他們有資格去拚命的，現在的他們只要把情況如實的向上匯報就可以了。

    一步，僅僅是一步，剛踏入南大街的黑袍女就感到一種不和諧感湧面而來，不是殺意，相反她並不懼怕殺意，從小就經過嚴格訓練的她對賭命廝殺並不陌生，反而像是一種由上而下的俯視感，讓人難受。

    一個無數次上了頭條的男人盤著腿坐在路邊一幢小樓的頂端，雙手環著一桿架在右肩上的血紅色三刃大鐮，曾經通過報紙上的新聞落在拉西斯眼裡的奇特武器和火影裡飛段耍的那把倒是有著十足的相似，只不過看上去來得更大，而且在三條刀刃上都篆刻著黑色的古樸文字，最外部的那一條刀刃的頂端也有著一條細細的與眾不同的黑色邊框。

    男人側著臉眺望著南邊被大火映成血紅的天空若有所思，帶著一臉奸笑的金色面具反射著紅光，透著一抹心悸的詭異，兩條赤露在外的胳膊有著嚴重的燒傷，倒是和垃圾山的大火相映成趣。

    轉過頭俯向黑袍女瞅了一眼的男人搖了搖頭，重新低頭看著攤於地上的牌面算起了老套的24點，口中像是自言自語地嘲諷道：「扔了那麼多屍體在門口，還有不長眼的敢進來，是無知還是底氣？」

    「職責。」黑袍女泰然道，「沒想到早已聞名於東海去遲遲不入偉大航路的閣下也會跑來如此邊境的國家參上一腳，倒是令人深感意外。」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3億貝利啊，可是能買一艘質量頂尖的大船了。」

    陰測測的聲線讓黑袍女有些不太舒服，但她還是嘗試性的繼續問道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僱主是誰？」

    男人沒有回答，而是扔了一張撲克插於大路的中央，每一個能夠在大海上搏得一些薄名的傢伙總有些或多或少的習慣或秉性，就像拉西斯喜歡單手握拳向天或者說著咬死什麼什麼的話一樣，黑袍女也知道眼前的男人也有著自己特立獨行的作風，每當他和人單挑的時候總喜歡先出一張牌，從牌面最小的「2」開始一直到最大的「joker」加上黑桃、紅桃、梅花還有方塊的從大到小，牌面的大小決定了對手在他眼裡的層次，最小的「2」指兒童，「3」至「5」則是平民，「5」至「10」則受過訓練的人，「10」以上則是過億的意思，曾經有好事者開下盤口，最大的「joker」和象徵第二的「黑色joker」什麼時候會扔出來，投注第一便是那個和「海賊王」抗衡了大半輩子的大海賊「白鬍子」，緊隨其後的是當代海軍元帥，天下第一的智將「佛的戰國」，第三則是海軍中不老的常青樹，「英雄」中將卡普。

    而男人扔給黑袍女的那一張赫然是一張「10」中最大的「黑桃」。

    黑袍女也理解男人的意思，以撲克為界限，踏過就是宣戰，但她沒有猶豫，很從容，一步踏過，站定，抬頭說道：「來吧，黃金的小丑！讓你見識一下在正義旗下翱翔的海鷗所跳動的決心！」

    附：

    黑袍女的形象以及故事背景已經敲定，欠缺一個人名以及一些相關能力。

    本章出現的新人物原型想必大家都知道，為了符合劇情改了一些設定，富堅義博那個太監貨我也不想說他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