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奮鬥在領地 第二十七章 報仇 文 / 大漠古堡

    第二十七章報仇

    家族的城堡被燒成廢墟，二十多個領民死傷，詹姆士大叔等人也差點喪命，原來都以為是羅伯特子爵的陰謀，沒想到是面前這個該死的哈羅克。

    凱達沒有考慮這個混蛋為什麼要對付自己，他現在想的就是殺了這個傢伙報仇。有同樣想法的不止凱達一個人，背後的約翰和托馬斯也明白了哈羅克話裡的意思，握住武器的手攥的咯咯作響。

    回頭對視了一下，凱達從兩人的眼中看到仇恨的火焰。旁邊的奎特斯還不清楚怎麼回事，但並不妨礙他按照凱達的命令行事。

    仇人就在眼前，但復仇的凱達並沒有失去理智。哈羅克一夥有三個人，他本人是騎士，兩個手下應該是侍從，從他們能夠重傷恩克來看，武技都不會太差。自己這面除了約翰受過訓練外，托馬斯和奎特斯靠的都是一身的蠻力。要想殺死對方可能沒有問題，但如果自己的手下因此送命，這是凱達不願意看到的。而且哈羅克作為貴族，要是不能把這三個人都幹掉，以後的麻煩會不少，說不定還會牽連到家族。

    略微想了想，凱達示意托馬斯和奎特斯兩人悄悄的繞到對面堵住哈羅克等人的退路，自己帶著約翰再靠近些，趁著天色的掩護，從背後發起偷襲，利用速度和「龍牙」的鋒利，至少先幹掉一個敵人，然後以四對二，應該不會再讓他們跑掉。

    正專心虐待恩克的哈羅克沒有想到死神已經漸漸向他靠攏，這傢伙對凌辱前手下十分的開心，這個該死的恩克不過是賤民出身，在武技和鬥氣的學習上卻有著無比的天賦，自己不論怎麼訓練，和他的差距卻變的越來越遠，這讓出身貴族家庭，從小自負的哈羅克非常嫉妒。以前要利用他，不得不表現出友好的姿態，這讓哈羅克的心理有些扭曲。現在已經和這個讓人討厭的傢伙翻臉，趁著他還沒死的機會好好羞辱一番，是哈羅克最樂意幹的事情。

    「笑吧，笑吧，我看你還能笑多久。」雖然哈羅克嘲笑的對象是恩克，不過這笑聲讓凱達覺得格外刺耳，連帶著心也被刺痛。

    近了，更近了，凱達小心翼翼地繼續往前靠攏，越近，成功的機會越大。

    天色昏暗，凱達用的劍又是黑色的，注意力都被恩克吸引的敵人本來是很難發現他們的。但是約翰用的劍卻沒有「龍牙」的隱蔽效果，珵亮的劍身顯得格外醒目。更不巧的是約翰移動時長劍的反光晃在一個侍從的臉上，他疑惑的回頭，正好看到彎腰潛行的凱達。

    「盜賊」，這個侍從以為遇到了盜賊，高喊著提醒其他兩人。

    雖然判斷錯了來人的身份，不過他已經沒有改正的機會。就在他喊出「盜賊」時，凱達的長劍已經刺到他的胸前。連鎧甲都能刺透的「龍牙」像是刺進奶酪般輕鬆的透過他的胸膛，然後又輕巧的被凱達抽了出去。

    心臟被刺了個大洞的侍從想高聲吶喊釋放痛苦，卻只能徒勞的發出嘶啞的「呵、呵」聲，在靜謐的山谷間顯得格外詭異。

    聽到手下的喊叫和異常的聲音後，哈羅克沒有回頭，而是突然向前衝過去，跑出兩步才轉過身來，正好看到那個中劍的侍從捂著胸口倒下。

    另一個侍從沒有哈羅克的警覺性和反應速度，當他回身觀察發生什麼事情時，被猛撲過來的約翰一劍砍在手臂上，緊接著又被凱達在腹部開了條大口，鮮血和腸子一起流出來，劇烈的疼痛讓這個傢伙縮在地上不停的抽搐。他的痛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約翰又給他在喉嚨上補了一劍。

    「你這個黑頭髮的賤民，卑鄙的蠢才，只會偷襲的懦夫，玷污了高貴騎士精神的混蛋，，我要和你決鬥！」哈羅克看清殺了自己兩個手下的人正是痛恨和嫉妒的凱達，強做鎮定的提出決鬥要求。

    不知道是哈羅克受貴族制度影響太深還是他的確有著一顆聰明的腦袋，竟然能在這個時候提出決鬥，如果凱達答應他的要求，面對一個對手無疑比面對四個對手生存的機會更大。而在哈羅克的心中，凱達這種沒接受過正統騎士教育的可憐蟲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依照凱達回到家族後的表現，不僅哈羅克，甚至連約翰等人都覺得凱達不可能接受決鬥的卻要求。可出乎大家的意料，凱達竟然同意了。

    從剛才哈羅克的動作，凱達判斷他不是自己的對手，況且還不能讓他痛快的死去，至少要從哈羅克的嘴裡知道是誰指使他勾結強盜偷襲自己的領地。凱達可不認為自己和哈羅克有什麼血海深仇。

    儘管凱達的回答有些意外，哈羅克還是很樂意看到這樣的局面，他進一步提出為了保證決鬥的公平，雙方要使用同樣的武器。

    凱達發現當貴族的時間越長，越難以理解那些長期受到所謂的正統教育傢伙的思維方式，在被優勢對手包圍的情況下還能提出一對一的決鬥要求，已經需要很大的勇氣，現在還讓對手放棄優勢的武器，做所謂的公平決鬥，難道當自己是傻子嗎？

    用一種近乎看著白癡的眼神瞅了哈羅克兩眼，發現對方蒼白的小臉上那雙狡猾的眼睛正不停的轉動。凱達略作思考狀，然後說：「如果我同意你的要求，」說完這句話凱達注意觀察哈羅克的眼神，果然從中閃過一絲得意。

    看你能耍什麼把戲。凱達心中微微泛起一絲貓戲弄老鼠的快感，接著用極快的速度說道：「如果我同意你的要求就長了顆半獸人的腦袋！」

    隨著話音剛落，對手突然失神的時機，凱達像風一樣迅捷的衝到哈羅克的面前，「龍牙」自下而上削斷了他手中的長劍。然後凱達翻轉手腕，用柄頭在哈羅克左胸上重重一擊。

    本來竊喜的哈羅克聽到凱達突然改變主意，心中產生一絲慌亂，在兩人相距不過幾碼距離時，這點不該出現的失誤加快了他的失敗，當凱達長劍的柄頭落在胸口上時，哈羅克覺得渾身的血液好像突然間凝固了，一陣眩暈的感覺湧上頭顱，眼前出現許多金色的小星星。

    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地上，凱達和他的手下正圍在四周，用兇惡的眼神盯著自己。

    「無恥的偷襲者，」哈羅克還有許多惡毒的話奉送給凱達，結果剛說了這一句，臉上就被扇了大耳光。

    下手的是約翰。雖然侍從的教育中同樣有善待失去抵抗能力的敵人這條，而且低級身份的人見到上位者應該恭請和謙讓，但約翰的眼前出現了幾百名強盜圍攻城堡，自己的同伴和朋友一個個倒下時的場面，他決定讓這些規矩都見亡靈去吧。

    「說，為什麼要勾結強盜攻擊我的領地。」為了保持平衡，凱達在哈羅克的另外半邊臉上也來了一下。

    「你這個黑頭髮的賤民，感到害怕了吧！哈哈，告訴你，還會有更多的人攻擊你的領地，殺光你所有的領民，把你渾身塗滿柏油吊死在大路邊上。」知道沒有活路的哈羅克反倒狂笑起來，「像你這種卑賤出身的人竟然能夠當上騎士，簡直是貴族的恥辱。你不知道整個伯爵領有多少人想殺死你，你永遠也想不到。哈哈，可憐的小傢伙，回去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吧！」

    作為失敗者，這樣囂張的態度真讓人無法忍受，凱達幾人拳打腳踢，發洩著心中的怒火。

    「如果你哀求我，跪在地上舔我的靴子，或許仁慈的我會告訴你敵人在什麼地方。」吐出口中的血水，哈羅克繼續嘲笑凱達。

    這是個惡毒的傢伙，凱達暗想。

    回到領地後，除了敲詐過羅伯特子爵之外，凱達不記得曾經得罪過什麼人物，能讓他如此的仇恨自己，想要致自己於死地。愈是不清楚情況，愈是想弄明白真相，這是人的心理。哈羅克的話成功的激起了凱達對許多人的懷疑，這種懷疑對凱達來說是自己給自己設置的障礙，要命的是即使凱達知道這種懷疑的害處，卻忍不住還在擴大可能的對象範圍。

    「不要聽他胡說，一切都是這個卑鄙的哈羅克的主意。」躺在地上一直沒人注意的恩克不知道什麼時候慢慢的爬起來。

    「哈羅克，你難道不為自己的罪行感到懺悔嗎，像你這樣的人應該下地域，永遠受冥界之火的懲戒。」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剛才真該一劍宰了你。」看到恩克竟然走過來，哈羅克又朝他吐了口血水：「你永遠都別想得到米蒂那個賤人，哈哈！」

    「笑吧，盡情的笑吧，你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活了。」可能剛才受到的打擊和凌辱太多，現在哈羅克說的這些話對恩克沒有產生任何作用。反到是他的這句話擊中了哈羅克的軟肋，讓剛才還囂張無比的傢伙頓時蔫下來。

    「凱達大人，您不必為這個渣滓的話感到擔憂，襲擊您城堡的強盜都是他唆使的，並沒有其他貴族參與。」恩克轉頭對凱達說。

    「為什麼？雖然我很討厭這個傢伙，也知道他很討厭我，可並沒有結下如此深的仇恨啊？」凱達很是疑惑。

    「對這個的渣滓來說，要毀滅他人往往不需要太多的仇恨。他去您的領地宣讀伯爵旨意時，沒有受到隆重的歡迎，用他的話來講甚至是受到了該死的雜碎——也就是您——的羞辱，這讓他狹隘的自尊受到極大的傷害；更重要的是，您在後來的戰鬥中獲得了巨大的財富，而他卻一無所得，這讓他嫉妒的發狂。」

    凱達無法接受因為這樣的理由導致領地被燒，領民被殺的結果，看著哈羅克令人厭惡的面孔，心中的火焰猛烈的燃燒起來。

    「去死吧！」凱達大喝一聲，結束了哈羅克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