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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三零五 諸天星辰飛梭來,棄王任術大道宗(一) 文 / 離經叛道

    「也沒甚大事,就宰了幾個想要謀奪某家寶物的太玄殿和木仙庵元神!」

    此言一出,休說那太玄老道面色鐵青,便是許聽潮四人也嘴角抽搐,面色各異。即便在鳳凰界,元神境修士也可開宗立派,自成一門,更休提貧瘠多年的巨人界。元神修士在太玄殿和木仙庵這等頂級大派中,也並無多少,如今輕易就被安期揚斬殺了幾人,可謂傷筋動骨,元氣大傷!

    「小友,朱師弟等縱然有錯,也不至於下這般狠手,使其身死道消,千餘年苦修毀於一旦……」

    「太玄老兒,休要在此搖尾乞憐!」安期揚呵呵直笑,也不顧這老道面色忽然變得陰沉,「我且問你,若有人設下絕陣,欲取你性命,奪你寶物功法,當如何?莫非還要與這些人理論一番仁義道德?」

    「哼!」

    「我遇到的修士,多有薄情寡義之輩,這等人物,若任其活在世上,修為越高,禍害越大。不來招惹也就罷了,既然敢將主意打到我安期頭上,就休要怪我辣手無情!」

    「師弟所言不錯,這等無恥之輩,殺了也就殺了,還能怎的!」

    一道青碧雷光,一抹血芒自北方激射而來,正是焦璐和血妖!之前聽那自稱少陵野老的木鳳述說少陵之事,血妖就怒不可遏,停了祭煉那神魔軀殼,如今接連有兩個虛境老怪到來,安期揚還被其中一人追殺,怎不趕來查看個究竟?

    「小丫頭口出狂言,接老道一著!」

    太玄老道正被安期揚擠兌得下不了台,焦璐再這般說話,更是讓他怒火中燒,揮手射出一道白色劍芒!這老道也有算計,眼前兩個化神小輩都有不可測的大神通在手,那遁來的血芒也讓他隱隱覺得心悸,唯獨這青碧雷光稍次,正好拿來立威!

    眼見這老道出手,無論安期揚,還是許聽潮四人,都沒有露出半點憂慮,一副作壁上觀的樣子。

    太玄老道頓時心中一凜,但既然已經出手,就沒了回頭路,且照之前的試探來看,這些化神小輩縱然有些威能極大的神通寶物,卻還不足以傷到自己,當下暗暗催動真氣,那劍芒光芒大小不曾變化,威能卻大了數倍不止!

    「哼!」

    焦璐惱恨這老道無恥,也不用自家本命飛劍與他硬拚,翻手取出一面潔白羽扇,用力扇出一道赤紅旋風!

    這赤風從扇面吹出,所過之處虛空扭曲融化,輕易就將那白色劍芒吞沒,直往太玄老道刮去!

    見這惡風如此威能,且五行屬火,正好克制自家金行神通,太玄老道驚得三魂丟了七魄,慌不迭地遁入虛空躲避!同時心中驚駭不已,這些化神後輩究竟是從何處冒出來,怎的一個個不是異寶傍身,就是修煉了不可思議的大威能神通?

    正心有餘悸地在虛空中穿行,這老道只覺身軀忽然被一股無形巨力攝住,半點動彈不得,腦中一陣眩暈,再出現時,又回到了那參天巨峰之前!除掉之前幾個小輩,還多了個滿面皺紋的老道,一個帶了九個孩兒的荊釵布裙少婦!

    「見過師兄/伯,欒師姐/伯!」

    「師尊!」

    焦璐安期揚等只是躬身行禮,孟言卻雙目含淚,帶了許沂和瑤琴飛身上前,凌空跪倒在太虛面前!

    這十一人,正是太虛和欒凌真一家子!

    「言兒……」

    太虛一聲輕喚,眾人心中不自禁地生出一股悲意。太玄老道已然面若死灰,他能覺出太虛依舊是虛境中人,奈何一身修為淵深難測,自己在他面前,竟生出渺小之感!早知如此,又何必追逐那後生,落得生死操於人手的境地!自己晉階虛境方才十餘年,難道就要隕落此地?這般念頭一起,太玄老道悔恨交加,連忽然冒出如此可怖的一家門派,將會對太玄殿產生何等影響,也暫時不及思慮!

    「好!好!好!起來吧!」

    太虛看了看跪在阮清身後的瑤琴和許沂,面上隱約露出幾分笑意,大袖一拂,三人就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孟言欣喜異常,眼中還帶了些孺慕,瑤琴和許沂卻雙頰暈紅,雙雙垂著頭不說話。

    「焦師妹,為何與這位道友起了爭執?」

    「稟師兄,師妹也不甚清楚,此事還需安期師弟來說。」

    在太虛面前,安期揚不敢似之前那般張揚無忌,正了正神色,才將太玄殿木仙庵總共五個元神謀算自己的事情說了。

    太虛聽罷,緩聲道:「首惡已除,此事就此作罷,太玄道友可有異議?」

    太玄老道只覺身上陡然一鬆,已然恢復了自由,哪裡還敢提什麼異議,只得頗為恭敬地拱手道:「門人行止不端,落得這般下場,也是咎由自取,安期道友能放過蔽師弟三人魂魄轉世,已然手下留情了!」

    「如此便好。」

    太虛這話出口,太玄老道才完全放了心,奈何臉面丟盡,無顏多留,正想拱手告辭,卻又被叫住。

    這老道面色微變,還是只得依言站住,神色冷淡,也不說話。

    太虛神色淡然地看著他,緩聲道:「貧道太虛,這位是欒凌真道友,有一事請道友相助。」

    太玄老道神色古怪,似是不曾想到兩人的道號這般接近,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笑容,拱手道:「太虛道友請講!」

    「老道聽聞此界有太玄殿,木仙庵,昭華宮,淨火宗,拜月神教,陰魔宗六大宗門,十餘年前天地異變,都有道友晉階虛境,此為幸事。老道所求,便是請道友代為傳話,請諸位到此地以北數千里的南國陳郡清雨澤妙真觀一聚,有大事相商!」

    太玄老道面色一變,寒聲道:「太虛道友並非出身我巨人界?」

    「正是!老道忝為鳳凰界太清門掌門,我門弟子此番越界而來,一為接引貧道轉世的徒兒,二則意欲在此界建一別府,其三,也為相助諸位度過一場劫難!」

    「還請道友詳細告知!」

    太玄老道聽了二三兩個理由,不禁又是面色大變,不復之前鎮定。

    「十餘年前此界天地異變,非只諸位受益,也引得此間諸天五百三十七界之首天道界中那大道宗覬覦,大道宗已派出一艘諸天星辰銀河飛梭,搭載數位虛境跨界而來,此界東方天妖殿,年前已被大道宗修士攻破,妖族道友隕落無算,其中虛境便足有十一位之多!」

    「此話當真?!」

    太玄老道悚然動容,不自禁地反問出聲!

    「貧道何須欺瞞於你。若非此事與我太清門有些關聯,也不會前來與諸位攜手抗敵!」

    太玄面色數變,才向太虛施了一禮:「多謝道友高義,貧道必定召集四方道友,不日趕至貴門,共商大計!告辭!」

    陡然聽聞這般噩耗,非只太玄老道焦急,許聽潮等更深知那大道宗的可怖,人人面有憂色。

    「無須憂慮,諸天星辰銀河飛梭這等無上至寶,大道宗能有一件,已是僥天之悻,只須將來人一網打盡,便可安定數千年。老道或可趁機晉階合道,也不會懼怕於他!」

    眾人這才稍稍安心,但如何將此番前來的大道宗修士盡數斬殺,實在是個不小的難題。能斬殺天妖殿十一個虛境老怪,足見其實力強橫以及!

    「你們這些娃娃,擔心此事作甚?」一直不曾開口的欒凌真忽然咯咯笑了起來,「你們太虛師伯早將鬼車界和巨人界相連處打通,鬼車界那些個老怪物,只怕早就偷偷跟著過來,八成已和大道宗打成了一團!大道宗擊潰天妖殿,也不是分毫代價沒有,帶來的元神弟子折損大半,虛境老怪也隕落了一個,餘者個個帶傷,如今再被鬼車界修士襲擊,指不定還要損傷多少!」

    「欒師姐,大道宗不會與鬼車界講和?」焦璐皺眉詢問,眾人也都面露關切。這驅虎吞狼之策雖妙,委實不怎麼保險。

    「焦師妹大可放心,那大道宗高傲得很,視異族修士為牲畜,肆意加以殺戮,用來製器煉丹,便是對我等人族修士,也鼻孔翹上了天去!這回在天妖殿吃了大虧,再遇上鬼車界那幾個鬼物成道的老怪,還不直接殺了了事?」

    一番話,聽得幾人面面相覷,這大道宗,未免太過蠻橫霸道!難不成那天道界為一混元境人族修士殞身所化,只鍾於人族,使得界中人族修士養成這等目空一切的脾性?

    「許家弟弟,你在巨人界十餘年,得了多少好處?快快分潤些給你家姐姐!」

    許聽潮和血妖頓時面色抽搐,血妖翻手自仙府中取出一頭色作玄黑的雷靈子,用真氣縛住,推到她身前。

    「這等妖靈倒也罕見,正合你這些個侄子侄女兒豢養,還有沒有多餘的?」

    「欒姐姐又不是不知那雷霆絕域已然毀去,其中誕出的雷靈子,統共就這些,小弟還能拿出這麼一頭,已經極不容易了。」

    「原來如此,五行雷靈子中也只水行與姐姐相合。」欒凌真遺憾地點點頭,忽然語氣一變,膩聲道,「雷靈子沒有,雷域得來的水行寶物總有些吧?」

    「……」

    (情節早就構思好了,坐到電腦前愣是寫不出來,腦袋裡漿糊一團,動不動就走神……以前不這樣的呀,明天要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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