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普通部隊 第79章 處罰 文 / 新童

    第79章處罰

    看著身首異處的小女孩，孟軍感到陣陣噁心，雖然不是第一次殺人，但以前都是遠距離擊殺，這是他第一次用刀近距離殺人。心裡產生出從來沒有過的恐懼和害怕，因為手粘上了另一個人的鮮血，真真切切的粘著，而且還是個小女孩！她脖子噴出的血濺在牆上，濺得滿地都是……孟軍害怕了，真的感到了害怕……！但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因為他想起第一次殺人時，團部心理醫生的話：「你是戰士，要忠於祖國，忠於人民，打擊一切不法行為是你的天職……。」醫生說的時候孟軍還不以為然，但現在想想真的是太深刻了。「是呀，我是士兵，我要忠於我的國家……！」調整好了心態後，人也釋然了，剛才的感覺只留下了一段不快的回憶。

    這時，屋後傳來腳步聲，其他村民來了！此地不宜久留，孟軍一個箭步衝出木屋後，像兔子般向鑽進了叢林，只要沒被現場包圍，這些獵戶絕對不能也不敢追擊孟軍。

    沿途狂奔了三個多小時後，孟軍看到一隊越南兵巡邏至此，他們彷彿很開心，而且很高調的樣子，一邊走一邊笑，時不時還朝天開幾槍，好像是要告訴附近的毒販游勇或他國間諜（比如孟軍）：他們正在巡邏，最好躲遠點！

    既然人家如此給面子，孟軍也不能不兜著，乖乖的貓在樹叢裡，等越南同志們過去後在繼續跑路。

    ……

    又走了一段時間，孟軍遇上了沿他們痕跡找來的營長，周丹，陳才，竇行以及李勇等人，不過他們已經改變了造型，頭戴遮陽帽，腳穿粗布鞋，背上背著麻袋，儼然一副偷渡者打扮。但除了陳才外，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冰，特別是竇行和李勇，快忍不住要衝上來揍孟軍了。

    看到孟軍渾身是血的造型，營長猜到事情的大概，扔給他一套破衣服換上和一條麻袋裝身上的裝備後，帶著眾人一言不發的往回走。

    「這是什麼地方？」孟軍悄聲問陳才。他只知道自己跑到越南，具體到了什麼地方他也不得而之。

    「你還好意思說！」陳才白了他一眼嚷道：「還兄弟呢！每次都把我扔下！自己看吧。」說著遞給孟軍地圖和指南針。

    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根據地圖，孟軍看到自己其實是跟著「x」走了一個大「v」字，擊殺「x」的小村莊其實並不遠，距趙勝利犧牲的地方只有二十多公里，穿過國境線在走十多公里就到。但「x」為了逃避追擊，竟然帶傷向村莊的東側狂奔了近百公里，如果在往下走就到了越南重鎮河江！儘管「x」如此狡猾，繞了一個大圈才回去，但最終還是沒能逃過孟軍的追殺。

    ……

    由於找到了孟軍，也就沒必要沿他們的灣路走了，眾人徑直朝國境線走去，才用了一小時就回到了中國領土。來到一處密林，孟軍看到一間帳篷，帳篷外邊站著幾個醫生模樣的人，十幾個士兵正使出吃奶的勁將一頭全身綁著繃帶，奄奄一息躺在一木板上的大象抬上軍卡。看來這就是前夜被擊傷的大象，它還可能有生的希望，但趙勝利卻在也回不來了……。

    這時，一臉疲憊的團長從帳篷裡出來，看到孟軍後，一張蒼白的臉立馬又掛上好幾層冰，孟軍感覺涼涼的，但心裡卻很釋然。自打趙勝利犧牲的一刻，他已經想到自己闖禍了，並作好了接受一切處罰的準備。「私自改變行軍路線，導致戰友犧牲，罪名大著呢！沒準還可以到軍事法庭坐坐……」

    「收繳武器裝備，取下肩章，先帶回團部禁閉室！」說完這句話後，團長的心總算落到了實處，終於可以好好睡個安穩覺了。聽到一連巡邏隊遇上偷獵者時，他的心就被掛了起來，並立刻命令一營長帶兵過去增援周丹。本來巡邏遇上偷獵者是很正常的事，以前也經常發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但這次情況有點特殊，巡邏隊裡多數都是新兵蛋不說，還有孟軍和陳才這二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孫猴子，特別是孟軍，有他在的地就沒有個安生。來團裡還沒多久，所幹的事哪件不驚天動地，連師長都經常叮囑：要看好他，少惹點事，他在上邊都快扛不住了！要不是自己正置壯年，心臟絕對被他嚇出毛病來。

    果不其然，團長命令才發出去一會，就收到：趙勝利犧牲，二名越南偷獵者被擊斃，一頭亞洲象重傷，孟軍去向不明的噩耗！團長的頭一下就大了起來，一邊部署搜救工作的同時，一邊向師長報告情況。至於孟軍所想的：私自改變巡邏路線他壓根沒想過，邊防部隊的巡邏路線本來就是不固定的，只要是屬於本連隊的防區，巡邏隊從哪裡走都可以。先前巡邏隊之所以會走固定線路，那只是大家的一種習慣以及不用現開山路而以。所以孟軍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他不但不會上軍事法庭，還有可能因擊斃外國偷獵者，搶救國家保護動物而立功。當然這種功是秘密的，畢竟被殺的是越南人，雖然他們理虧在先，但考慮到兩國近幾年建立的友好邦交大政策，這種事還是低調點好。至於趙勝利的死，自然有國家出面解決，客觀的說孟軍並沒有責任，大家都是軍人，犧牲在所難免，就算先前躺下的是孟軍，趙勝利也不用承擔任何責任。團長主要是因為氣孟軍無組織無紀律、擅自行動才收繳他的肩章和裝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