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我想也是!! 文 / 高飛
呂遠最後一句話一出口,如颶風狂掃而過,全場齊齊倒吸冷氣,冷氣聲之響之齊,令人懷疑是不是事前做好的。這樣詭異的一幕,既然只出在一人之口。
能出現如此震撼性的一幕,出了自身實力強大之外,還要有強大的實力做後盾,而呂遠無疑有這個條件之一的人選。
他不僅個人實力在青年一代中屬於佼佼者,而且他背後還有一個鏡湖門。
「呂遠,你……」
林桂月沒想到呂遠突來這一招,讓她陷入一時的震驚,恢復過來的林桂月氣急怒目道。
「我鏡湖門做事還不至於需要你們無風門的插手吧?」
呂遠語氣冷淡之極,輕描淡寫的瞄一眼林桂月,旋即又把目光投向許清。
周圍的修者一個個恢復過來,看向許清的目光不由變了變。
「這小子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既然能讓鏡湖門呂遠親自招收。」
一位修者帶著羨慕的眼神看向許清,不由說道。
「是啊!我要是能進入鏡湖門就好了。它可是越國境內的一個大門派啊。想想,我們越國境內只有四個門派較大外,其餘都是小門派或散修。」
這位修者語氣帶著酸溜溜的味道,有點眼紅許清如此好處。
「大門派?嘿嘿!大門派恐怕也不是那麼好呆的。只怕你進去沒一點實力,呆不了幾年就被人弄死了也是常事。」
一位修者聽到兩人的交談,嘿然冷笑起來,語氣中多有不屑的味兒。
……
眾人後面一雙怨毒,滿滿都是殺機的眼神,聽到呂遠最後一句話,不由一呆,臉上露出震驚之色,滿臉的不可思議看向呂遠。不過,他目光閃動間,不知在醞釀什麼陰謀詭計。
「哼!真不知道這個呂遠是不是瘋了。既然敢招收剛殺了影劍門的左青書和聞人山的兇手,這個燙手的山芋,他也敢現在接手。難道他有什麼憑仗不成?此人心機深沉無比,我還是小心點,不然一不小心也被他算計了還不知道。」
雲亦月目光閃動,腦中想著場中的種種變化,越想越覺得呂遠此人深不可測,心機深沉之輩,遠非他人所能比擬,想著想著,心中陡然一陣發寒,看向呂遠的目光多了一絲寒意,只是,這些變化他自己還不知罷了。
文老站在離雲亦月不遠處的一處林中,兩眼看著天空,聽著呂遠的話語,若有所思一般,目光看向雲亦月的身影,他的老臉不由微微一揚,以一種低不可聞的聲音輕輕道:「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厲害。唉!!雲亦月潛伏了四年了,現在應該是時候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嗯!還是等他自己露出來的好,不然,我這把老命可經不起折騰哦。」他話音一落,又退到後面去,彷彿一幅事不關已,高高掛起一般。
「這下更有意思了吧!看來,時機也差不多了。我也該出場了。嗯!不知道和也叟他會怎麼去應付這個場面呢?他應該是和場中那名年輕人有瓜葛才對。現在被呂遠這麼一攪渾,呵呵!!看來,無風門,影劍門,鏡湖門這三個門派之間不和睦了。不知道忍術門的人在搞什麼鬼,既然都不派一人前來。」
一名青年修者站在空中,一邊一臉饒有興趣的看著空中,一邊自言自語。只不過,他的神態一股不拘姿態自然而然的流露,那麼的自然,那麼的隨意。
整個天空的修者都在一順不順的盯著許清,彷彿希望從他口中得到真實的答案。
許清神態從容,一副淡定模樣,好像問的人不是他,而且其他人一般。讓很多修者恨不得替他回答。
「哦!你想收我進你的門派?」
許清神態一點都不顯得緊張,語氣悠悠道。
「嗯!有什麼疑問麼?」
呂遠輕輕點頭。
「我有條件,你也肯收?」
許清露出第一個微笑,只是他的笑容給人看起來就像一隻惡魔一般。
呂遠聞言一愣,旋即想到什麼似的,眼角輕飄向林桂月一邊,眉頭微微一皺,沉思片刻道:「你有什麼條件不妨先說說。如果我能力所能及之事,定當幫你完成。」
林桂月也覺察到呂遠的眼光,臉色不由一變,兩眼警惕之色不由濃重了幾分,同時把曉雲,葉澄兩人緊緊守在後面,三人成了一個倚角之勢。
許清也看到林桂月的動作,只是當做沒發覺似地:「此言當真?」
「當真!」
呂遠眼角微微一挑,依然非常肯定的回道。
「如何可信?」
許清好像問個沒完沒了一般。
「當場實現。」
呂遠聲音漸漸地沉了下來,隱隱有些不耐了。
「好!」
許清一句好,呂遠心中頓時一片放鬆,不過,他心中的警惕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此人能如此堅韌的殺害左青書,那麼,他的心性一定堅韌的可怕,不過,他更相信,這世上一切都有其價值的,只要價值到了他一定會變成自己這邊的人。
「那你的條件是什麼?」
呂遠沉聲說道,神色依舊冷靜。
「我要你當場殺了她!」
許清眼神驀然間冷冽起來,如同刀鋒一般鋒銳,死死地盯著林桂月,更如一匹餓狼,眼中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漠然和冷肅,令人心顫。他的手指指向林桂月。
林桂月聽到兩人的對話,臉色就已經變得極其難看,陰著臉,緊咬嘴唇,美妙至極的美目,死死的盯著呂遠,彷彿呂遠一答應,她就立即暴起殺了他。她也的確存有這樣的心思。
呂遠神情依舊沉著,彷彿這一切都是在心中一般,絲毫不見一絲一毫的意外之色,雙目輕飄飄的瞥了一眼林桂月,然後,聲音冷漠道:「還有其他條件呢?」
「呵呵!!看來你的確很厲害,不愧是門派弟子中的佼佼者,比左青書這種爛貨不知強上了幾倍……」許清輕笑一聲,不直接回答呂遠的問題,反而稱讚起呂遠,貶低左青書,頓了頓接著道:「其實,我也不想與你為敵,你這種人性格陰沉,性子堅韌,心機深沉,而且,還有一顆冷靜聰明的頭腦。可惜……」
「可惜什麼?」呂遠目光閃動,若有所思一般,意味深長的看了許清一眼,依然順著問道。
「可惜,從一開始我們的遇見就是一個敵對的開始。」
許清神情一下子變得肅然起來,鄭重其事說道。
「嗯!我明白了。我們不可能言和,甚至不可能成為同門師兄弟。」
呂遠絲毫不感到被許清耍了一樣,也認真的盯著許清鄭重其事回道。
「其實,我挺佩服你這人的。」
許清彷彿一瞬間整個人很輕鬆起來,聳聳肩,跟著這個仇敵呂遠聊起天來。如果,時光,雲霄,午夜在這裡一定會大吃一驚,而小非,大個,小莊在這裡一定會知道,許清一旦做出某個決定,整個人就變得這樣輕鬆。
在許清字典中,既然面臨問題需要解決,不如放鬆自己,冷靜去面對。
「這個怎麼說?」
呂遠也一改往日的形象,配合著許清,順著問題問。
「我其實已經發現你,你的修為已經到了湮滅之境了,但你從不聲張,從不把自己推到前面來,讓人錯誤的估錯你的實力,而且,你最最讓我感到的心驚是,你比他們兩派的人都要早到永和之地,可你依舊那麼的低調,安排下面的人一件件的查,一件件的處理。你最冷靜的是你的頭腦。」
許清兩眼盯著呂遠,仿若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動靜一樣。
「哦!」
呂遠眼角微微一跳,瞬間就恢復原樣,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呵呵!你還真有趣。我剛才說這些事時,你的臉已經告訴我了。我剛才說話時,發現你眼角微微一跳,雖說十分之一個眨眼功夫,甚至還不到瞬間。不過,顯然,你已經開始對我動了我必殺之心了。嗯!按道理也該是如此。」
許清彷彿自言自語一般,自若的說起來。
周圍的修者見兩人關係如此複雜,不僅面面相覷,各種心思不由在眾人心中流淌。
林桂月一臉緊繃的臉,也微微的放鬆下來,只是,警惕依然,絲毫不減,而她身邊的曉雲,葉澄兩人還是一臉的緊張之色。
「你的確很厲害。」
呂遠稱讚了一下許清,頓了頓說道:「不過,你既然如此沉著,冷靜,難道你還會認為從我們手中逃脫麼?」呂遠說完,手指指了指周圍,甚至指著和左青書一起來的,而現在在向這邊趕來的三人。
「說實話。沒有。」許清倒是非常老實道。
「那我就好奇了。你是為了報仇不怕死,還是有所憑仗?」
呂遠也非常好奇起來,問道。
周圍的人一臉怪異的看著這兩人,這兩人既然是生死仇敵,談話內容更是一場較量般,但說話語氣卻是溫溫和和,沒有絲毫火氣。這樣的場面令人他們想不明白,他們想做什麼?
這個看似深奧的問題縈繞在眾人腦中。
「這個恐怕我不能告訴你。」
許清搖搖頭。
「看來,我們的談話應該到此為止了。」
呂遠不無遺憾的說道。
「我想也是。」
許清如此說道。
最後一句話說完,空中驟然冷了下來,彷彿要凝結成冰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