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回憶 文 / 高飛
「星落四野!」
衝勢不變的許清,突然間大喝一聲,聲若雷霆,轟鳴而出。
漫天的拳影,朝著四面八方湧去,密密麻麻一片,整個虛空都在這波拳影下。
轟轟轟!!!!
漫天的拳影接觸十八隻血爪,十八隻不同方位抓拿而來的血爪。
天空爆出巨大轟鳴聲。
漫天的拳影,十八隻血爪,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空如雲開霧散見天日。
溫暖的陽光,毫不吝嗇的普照四方。
天空中的白衣人,雙目失神,面若死灰般,喃喃道:「這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
地面的許清,眼神冷峻死死的盯著白衣人,如一條極其餓極了而準備擇人而食的野狼般,充滿了一種嗜血的瘋狂。
轟!!!!
許清再次沖天而起,兩眼死死的盯著白衣人。
上次許清在黑月林不知何故被激起凶性,以雷霆手段把怨屍殺死。
這次許清又不知何因被激起的凶性,既然比在黑月林那次還要兇猛,還要強烈,彷彿撕裂了白衣人一般。
白衣人被他這種眼神盯得毛孔悚然,不過,他到底是經歷過風浪的人物。
他的「血佛冥王」硬生生的被許清打散,但也徹底激起了他百年凶性。
修行之人,個個本來都是心高氣傲之輩,而且,能修行到湮滅之境的修者,都不知經歷了多少場生死之鬥,殺死了多少人才能有今日這般成就。
心性也凶狠無比,一旦也激起來,那是拿無惡不作的主。
「哼!即使今日本人拚個兩敗俱傷,也要把你碎屍萬段。」
白衣人話音剛落,再次運轉運氣,瞬息之間,這股元氣被他極度的鼓蕩著,一道道元氣在他手中彙集起來。
「嗨!」
白衣人大喝一聲,朝著許清方位俯衝而下,化作一道流星般砸去。
呼呼呼呼!!!!
狂烈的風聲,呼呼在兩耳旁作響。
兩人如兩個流星般,相互朝著對方砸去,猛烈的空氣都躁動了起來,似乎不安,又似乎興奮。
近了……再近了……
五百米……
四百米……
三百米……
兩百米……
一百米……
五十米……
二十米……
十米……
五米……
四米……
三米……
兩米……
一米……
嗨!!!
就在臨近一剎那,兩人頓時暴喝出驚天的爆響,這聲音中蘊含了一股股捨生赴死的決心。
轟隆!轟隆隆!!!
在兩人接觸的地方,一團強勁無比的聲波傳出,一股無形的勁氣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空氣被炸成一股無形的氣波,擴散而出成了一圈圈空氣漣漪,蕩漾在空中。
許清被這股氣勁帶飛而出,他一口鮮血噴射出來。
他感覺到自己全身被一團憤怒的火焰濃烈的燃燒著,燒的毫無理智,毫無辦法。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憤怒,這麼怨恨?
在黑月林也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他感覺他的情緒似乎被一股力量掌控了。
呼呼呼呼呼!!!!
耳旁傳來強烈的風聲,他知道自己還在飛中。
他全身沒有一點力了,癱軟無力,也好累好累,彷彿一個凡人七八天沒睡覺一樣,好想到頭就睡。
可是,腦海中卻又一幕幕清晰無比的閃過。
一道傾城絕艷的身影,在他心中一點點的清晰起來,陡然間,他整個腦海亮了起來。
「若雨!……」
他恍若夢囈般,喃喃自語,像伸出手來抓住一樣,卻又重若千斤。
這時,他的心中不由浮現出他和若雨兩人在一起時的經歷。
「啊喲!」一個男孩匆匆忙忙和一個女孩相撞,男女痛哼聲同時響起。
「對不起,我走得太急了。」男孩急切而又真誠道歉道。
「沒事,也怪我沒看。」女孩落落大方道。
……
「你叫什麼?」男孩和女孩在柳樹下相遇。
「我叫若雨,你呢?」女孩一雙漂亮極的眼睛,盯著男孩道。
「我叫許羽,很高興和你認識。」許羽開心笑道。
……
「不許你們打許羽哥?」一個美麗瘦弱的少女,攔在一群男孩面前,不准他們越過打躺在地上,滿身是血污的男孩。
「若雨,你走開。」原本躺在地上難以動盪的男孩,看見女孩為他攔著七、八個比他還高大的男孩,不由著急了,不知哪裡生出了力量,艱難的站起,拉著少女到他身後,護著她。
……
「許羽哥,你沒事吧?」若雨看著他,一臉著急,心微微疼痛道。
「沒事。若雨,不哭。我要保護你。」許羽伸手擦她的眼淚。
……
「許羽哥,你猜我們相識相知多久了?」若雨坐在亭子石凳上,看著風度翩翩的男子,輕笑道。
「你又考我啊!呵呵!一共五年三個月零九天,算上時辰的話,那就得多加五個時辰,你說對不對?」許羽看著她,溫柔的笑了笑,一絲絲柔情,盡在不言中。
……
「許羽哥,我們去臥佛山吧?那裡風景優美,聽說祈願也特靈。」若雨一身潔白衣衫,如若仙女下凡般。即使他在她身邊幾年了,還是覺得自己永遠看不厭。
「好。我們去。」許羽看著一臉期待的若雨,點了點頭。
……
若雨的身影漸漸的消失不見,這時又出現一道靚麗的身影。
她蓄著淚,一滴滴如珍珠般滑落而下,帶著隱隱激動的哭音。
「許清,你這混蛋,你怎麼能扔下我呢?你不是還答應我要陪我一起去報仇麼?」
「你這寡情絕義的壞蛋,你怎麼能睡覺呢?」
……
「這是寶兒吧!」
許清乾裂的嘴唇輕輕喃道。
「許清師弟,不……」
……
「這時午夜師兄吧!」
「許清師弟,你醒醒!」
……
「這是雲霄師兄吧!」
「許清師弟,雲天門還等著我們去報,你忘了麼?」
……
「這是時光師兄吧!」
一幕幕,一段段如電影般在許清腦中一一閃過。
「我快死了麼?」
「也是。聽人說過,快死的人,特別能回憶起身前種種,我這不是麼?」
「死的也好!我可以下去陪若雨了。不會讓她在孤單了。」
「可惜了。我報不了仇啊!」
「我報不了仇,無顏以對若雨啊!怎麼辦?」
「不行!我死也要報仇。」
……
許清的意念中傳出一股股求生的願望,求生的掙扎,無比抗拒著死神請柬。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