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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山中無歲月 文 / 高飛

    眾人瞧向許清的目光頓時變了。

    誰能想到,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少年,打起架來,這麼勇猛,這麼凶狠,不斷的把人骨打折,打斷,連續三人已被他打昏過去。

    其餘四五人,見到如此,心下莫名發寒,硬是強撐著不退。

    許清也不客氣,順手抄起大個身邊的那個,再次掄起。

    「砰砰」的兩聲,那人被他隨手一扔,躺在地上不動。

    大個愣愣的看著許清,有些發呆。

    許清可沒時間管他,走到小非身邊,不眨一眼,重重一拳,打在一個還在和小非跳脫的人身上,那人橫飛出去。

    「哇!」

    一口鮮血噴出來,倒地不省人事了。

    小非身邊那人嚇了一跳,趕緊想逃脫,可哪有那麼容易。

    小非猙獰一笑,一個飛腿,重重的踢在那人下巴,那人凌空一翻。

    他哈哈痛快一聲,再次猛撲而去,嘴裡朗朗道:「大爺我不把你的雞*巴打疼,你還以為我好欺負的。」

    一連串的拳拳到肉聲,夾帶著痛哼聲,哼哼的昏迷過去。

    許清彷彿不知疲倦般,又趕到莊夢這裡。

    一個側旋重踢,那人一閃。

    卻哪知,許清這腿沒放下,整個人凌空躍起,氣勢非凡般,狠狠地朝著那人來了一記失傳已久的泰山壓頂。

    許清整個人在空中,亂髮飛揚,怒容滿面,彷彿一尊怒目金剛下凡般,威風凜凜,有股攝人氣勢。

    喀嚓!

    一口鮮血噴灑長空,艷紅的顏色,帶點傷痛的美,落在地上,染紅了地面。

    這人不知斷了多少骨頭,悶哼一聲昏迷過去。

    剩下一人駭然的看向小非,大個,莊夢,還有滿眼赤紅的許清,心下膽顫。

    「說!是誰叫你來偷襲我們的?」

    莊夢大吼一聲,把牙咬的咯咯作響。

    那人雙腿一軟,癱軟在地上。

    「說!是誰叫你來的。告訴我,我放過你。」不知何時,許清已到他身前,單手舉起那人。

    看著許清一臉的肅殺之意,那人不由一個寒顫。

    「我說,我說。是…是…是……」那人彷彿想起了什麼,不由哆嗦起來。

    「快說。不然,就打斷你幾根骨頭。」小非也走過來,一臉凶狠道。配上他那滿臉的鮮血,倒真的像極其兇惡之人。

    「是端木卿銳師兄。」

    這話一出,周圍眾人一陣嘩然。

    有人竊竊私語,指指點點的討論。

    而那人被許清仍在地上,小非,大個,莊夢三人立即撲上去。

    那人嘴裡還大喊大叫道:「你不能這樣。你說放過我的。你說話不算話……」

    許清轉過身,露出笑容道:「我是說過我放過你了。我剛才放你下來,不是放過你了麼?而且,你要清楚,打你的人中,可我沒這號人物。不信,你問問他們。」

    許清手指朝眾人指了指。

    周圍人見許清這樣,心中不由暗暗告誡自己:「以後決不能得罪此人,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桃園宿舍。

    一臉鼻青臉腫的小非,哈哈一笑,直痛的倒吸冷氣,齜牙咧嘴,罵罵咧咧道:「娘的,端木卿銳那個小畜牲,即敢對我們出手。瞧他那樣,來到雲天門五載了,才修到馭器之境,真是廢物一個,還敢追寶兒師姐,跟我們小許搶奪,不知天高地厚……」

    小非一臉興奮道。

    許清不由暗暗好笑。

    他這群舍友,那也太好戰了吧。

    被人打成這樣,還一臉的興奮之色,真是一群怪胎。

    殊不知,他自己在寶兒心中,早已打上了怪胎這類記號。

    「哎呀!我的媽呀。我想起來。小許今天怎麼這麼厲害啊?來的時候,明明是我四個人最弱的,現在成了最強了。這,這也太不人道了啊小許。」大個一想起這個,整個人像一隻樹懶,掛在許清身上,一張清秀的臉,早已面目全非了,紅一塊,紫一塊的。

    「是呀!我也記得。」小非在一旁,一臉很好八卦一樣,張開微腫的雙眼,一副好奇寶寶模樣。

    小莊在一旁使勁的點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一副傻里傻氣的模樣,憨厚老實。

    許清見他們如此堅決,只好無奈的攤手,聳聳肩道:「各位,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就進了脫凡之境。呵呵!」

    許清說完,好像很害羞般,不時撓了撓頭。

    「……」全體宿舍成員,集體睜大眼睛,看著許清,彷彿在看一隻怪物。

    「哦也!」

    就在許清以為他們發呆還要發很長時間,突然,背後出現三人的齊聲大吼,聲浪之大,震得天花板,簌簌落塵。

    「哈哈!這個好啊!以後,我們出去打架,就多了一個幫手。」小非發出震天的笑聲。

    「是呀!嘿嘿!」大個此刻笑起來,一臉的猥瑣像,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哪裡還能看出,他那謙謙君子和斯斯文文的模樣。

    有小非的話說,簡直就是一個斯文敗類。

    當然,這些都是兩人私下裡,探討而來的。

    小莊一臉殺意十足,雙目中流露出濃濃的戰意,恨不得現在就打一架。

    許清不由一陣哆嗦。

    這群哪裡是正常人,就一群瘋子。

    不過,他心中趟過一陣暖流。

    其實,他也知道,端木卿銳找他們打架,就是因為他和寶兒的事,找他們完全就是因為和他同宿舍,才遭了殃及池魚的。

    他不說什麼,他們三人也明白的。

    所以,他甚至連謝謝之類的話,就省去了。

    這才是真正值得交的朋友。

    他心中暗暗決定,即使不為那長遠的報仇目標,為了自己身邊的朋友,一定要把修為提高,這樣才好更好的保護他們。

    大個走過來說道:「小許,你今天那個掄的動作太帥了。來,教教我們。」

    「就是就是。那個掄起來,就像一尊遠古大力神,力大無窮,戰力無雙,往那兒一站,威風凜凜,震懾了不知場中多少人啊?」小非一臉迷醉道。

    「是是!太具有力感了。我喜歡。」小莊依舊簡短有力道。

    許清心中惡寒.

    我喜歡——可我不喜歡男的啊!

    許清看著這群和自己年歲相近的少年,一個個朝氣蓬勃,銳氣十足。

    既有少年人的衝動,熱血,和膽肝相照,也有少年多愁的一面。

    誰說少年不知愁,為賦新詩強說愁的?

    少年人有少年人的愁,中年人有中年人的愁,老年人有老年人的愁。

    只是少年人的愁,相對於中年人來說,幼稚一些,不成熟一些,甚至可以說,胡鬧一些罷了,但也是少年心愁。

    許清加入他們的隊伍中,一會兒嘻哈大笑,一會兒猥瑣幾下。

    眾人鬧到半夜,漸漸地入靜打坐修煉。

    修行界流行一句話,山中無歲月。

    意思就是修行之人,在修行之時,基本沒有歲月的概念。

    許清在雲天門安安靜靜地修煉了半年之多。

    這半年來,他一直努力的修行著《一氣三清》訣和《三百六十穴化神篇》。加上《火雲裂變》,只不過,自從那個小小的黑色漩渦崩碎後化成三百六十三片後,他就把注意力完全放在腦海中的兩部法訣上。

    他現在的修為是築體頂峰。

    這種速度即讓溫殺和鐵杉感歎,也讓小非大個小莊等人汗顏。

    因為,同時進門的時候,許清明顯就是一個凡人之質,如今,一直領先他們。

    他們現在都是築體之境,實力大升的他們,每天都摩拳擦掌,恨不得每天都有人跟他們對招。

    端木卿銳自從那件事,被溫殺知道後,極其震怒,一怒之下,既然把端木卿銳給廢了。不過,這些事,許清等人都不知道,只有雲天門內部高層才知道的。

    可見,人名其實不足與形容一個人的性格。

    許清依舊每天和寶兒兩人走在去上清洞府的山路上。

    周圍即使有其他看見了兩人,也不會再出現驚異神色,彷彿一切早已見怪不怪了。

    寶兒背負雙手,走在山路中間,一副悠然欣賞山路風景。

    許清從容,淡定,嘴角微笑,英俊的臉龐上,多了一絲成熟氣息,不在顯得剛來時,那麼的羞澀和拘謹。

    兩人完全一副熱戀的情侶模樣,讓旁人羨煞雙目。

    「寶兒師姐,你到底是什麼境界?」許清非常好奇道。

    到了現在,他還完全不知寶兒是什麼境界的修者,只知道端木卿銳是馭器之境,在她手上,走不過五招,就敗北了,而且還很淒慘的樣子。

    有此得知,寶兒的修為一定還在馭器之境之上了,甚至到了金丹之境了。

    金丹之境,那可是無數修者夢寐以求的境界。

    有的人窮其一生,也不過,堪堪走到馭器之境,就跨不過這個檻,老死於馭器之境。

    因此,金丹之境就是修者真正的第一道門檻,跨過了,才是真正的邁進修行界的大門,邁不過,那好,請你回家好好的等死吧!

    許清對寶兒的聰慧越發的深刻。

    她從不在人面前顯示自己的真正實力,就連他也一樣。

    你看,連上清洞府這樣的秘密都說出來的人,連自己的修為都要保密的很好,可見,修為才是修者真正的殺手鑭,保命手段。

    在保命手段,殺手鑭面前,一切都是虛假的。

    活著,才是真正的勝利者。死了,身死道消,一切都煙消雲散,才是真正的過眼雲煙。

    許清此時隨便問問,只是打破下沉默,他可沒希望寶兒真能說出來。

    果然,見寶兒甜甜一笑,不見她有何想回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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