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神秘 文 / 高飛
一路上寶兒拉著許清的手往丹青堂方向走去。
丹青堂,是雲水峰最高最大的一座建築。一峰中如果有什麼需要解決的大事,都在丹青堂裡處理的,所以,平常很少有弟子出入這裡。
但是在來時的路上,就有很多弟子瞧見。
許清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他這下有心想解釋也怕解釋不清了。
一路上,其他弟子指指點點,有人羨慕,有人嫉妒,更有人幸災樂禍,眾人表情無一而同。
許清也知道,自己這裡發生的事,那個端木卿銳一定知道了。
雖然他是不願惹麻煩的,但是麻煩要惹他的話,他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狗急跳牆,我急還撞牆。
許清心中惡狠狠地想。
他也知道,以他現在實力跟端木卿銳鬥,那是等於找死。
但人被逼到絕境,總要博上一博,死了也要給自己一個面子吧。
想到這些,許清頓時放鬆了不少。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真不行,大不了以死相博,死了也要在你身上留下記號。
心中負擔輕了,腳步也不由輕快了。
一路跟在寶兒後面,他一臉坦然,輕鬆,從容,倒讓人感覺像一對情侶一樣。
「端木師兄,不好了。」一位非常小的少年,邊大聲驚呼,邊莽莽撞撞的進來,整個人就像屁股著了火的馬兒一樣。
「什麼事?這麼驚驚慌慌的。」端木卿銳一身藍衣,筆直的坐在蒲團上,對著那少年略微不滿道。
「端木師兄,你要我們注意的許清有情況了。」少年一停下來,稍稍喘息了下道。
「什麼情況?快說。」端坐的端木卿銳,一聽有關許清的,整個人立即飛彈起來,一雙陰霾的雙目,銳利無比,一股氣勢,頓時瀰漫在整個這個大廳中。
身上的藍衣無風自動,黑色長髮向後飄揚,掛在大廳的白幔,狂烈飄蕩。
那名少年在這股威壓,頓時冷汗淋淋,雙腿不由自主的打顫。
「是師……師兄。」那少年心中發苦,本想來這裡報告情況,說不定師兄一高興,大賞一些丹藥器物,那也是增強自己的實力。
可是,沒想到,師兄一聽到許清有情況,整個人頓時一變,變得凌厲,變得極具攻擊性,恐怕自己稍微不小心,要糟糕了。
想到這裡,心跳不由加快,也暗暗後悔,自己攤上這檔晦氣事。
「說!」端木卿銳見他如此之久還沒說話,不由提高了聲音,心中更加對此人不滿了。
「是是是。師兄。我們看見許清和寶兒師姐兩人手牽手的往丹青堂走去,好像很親熱模樣,所以,看到這情況,我立馬給師兄你報告情況了。」那名少年邊說邊不由偷偷地打量著端木卿銳的表情。
只見此刻端木卿銳一聽到「手牽手」「好像很親熱」等字眼時,那雙眼睛,越發的陰沉,陰沉的像能擠出水來一樣。那雙眼睛赤紅赤紅的,妒火中燒。
「滾!滾!都給我滾!」
突然一陣極其噴怒的吼叫,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般,低沉,嗜血,殺意十足。
那名少年此刻跌跌撞撞的跑出來,一臉狼狽模樣,心有餘悸的望了大廳門口一眼,撒腿就跑,比來時還要快上幾分的速度。
「許清。好!好!好!沒想到你個小子沒來幾天,就敢跟我搶女人,要是多來幾年,不就是爬我頭上撒尿了。既然你如此對我,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還有,寶兒你個婊*子,要不是你背後有人撐腰,你以為本少爺會看上你個毛都沒長全的丫頭。」端木卿銳氣急敗壞道。
什麼少爺風範?什麼師兄淡定?什麼氣度非凡?統統滾一邊去,唯有熊熊的怒火,才能燃盡我心中的憤怒。其他都他*媽…的見鬼去吧!
「寶兒師姐,你要帶我到哪裡去?」許清見他一直拉著他,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神神秘秘的,這不禁讓他有些擔心。
在他心中,寶兒雖然折騰人,但是總體來說,她還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小姑娘。
她只是一個大問題不犯,小問題不斷地問題姑娘。
走了半刻鐘。
而這裡人氣很少,基本看不到有弟子出入的身影。
他怕寶兒帶他到門派禁地中,那可是一個門派的禁忌,任何人都不得侵犯的地方。
在回來的路上,他可是聽說了很多門派的事,也知道每個門派都有禁地,任何人不得侵犯,否則的話,輕則逐出門派,重則就地處死。
他可不希望寶兒因為帶他好玩,來到門派的禁地中。
「嘻嘻!你怕什麼?難道怕我吃了你不成?我一個美麗女孩子都不怕你吃了我。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寶兒回頭嘻嘻一笑,故作神秘,偏偏不說。
許清不由翻起白眼。
你是一個美麗的女孩沒錯,但更像是一朵多刺的花朵兒。
我就怕你吃了我,到時候,連哭都來不及。
「怎麼?你不樂意?」寶兒腳步微微一頓,轉首看向許清,一雙美目,盈盈流動,如裝進了一泓清澈至極的清泉,望而甘甜可口。
「不是!」許清看著她,見她美目望向自己,心中微微不忍,不知怎麼了,不由脫口而出。
心下一驚,暗叫壞了。
可是,此刻,寶兒出乎他意料之外。
她沒有趁機刁難他,也沒有用眼睛吃他豆腐。
她嬌柔的身軀,微微一震,靜靜地站在他前面,不知是想什麼想的入神,還是沉浸在一些往事中。
就這樣,兩人站著,靜靜地過了半響。
一陣清風徐徐吹來,吹起了她的黑亮長髮。她額前的長髮,撩過她那小巧白嫩小耳,向後輕輕舞動。
驀然回首,只見他依舊站在自己身後,瘦弱的身軀,像一堵堅強的牆,任風雨飄打般。
「許清,我們走吧。你現在不要問了好麼?我帶你去的地方,只對你有好處,絕對沒有壞處的。」寶兒語氣突然間變得溫柔起來,像小情人般。
「好!」許清呆呆地脫口而出。
他不知為何一見到寶兒如此模樣,心中有種隱隱作痛的,像似他們之間,好像千百年前就應該認識了般。
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他茫然了。
「不行。我不能對不起若雨。若雨才是我的愛。」許清心底暗暗道。
兩人越過丹青堂,來到後山。
一條彎彎曲曲的山路,留下了兩個年少男女的腳印。
「到了。」寶兒轉首過來,對許清嫣然一笑道。
「到了?」許清還沒弄明白過來,抬首望了望四周,除了一座光禿禿的山壁外,沒見其它東西啊。
「是呀!你難道沒看到什麼麼?」寶兒理所當然道。
「我就看到前方一座光禿禿的山壁,還有你和我,其他的就不知道了。」許清指了指了山壁,再指了指兩人,搖搖頭,表示自己就看到這麼多。
「這就對了啊!好地方就在這裡面。」寶兒用手指指了指山壁,神秘兮兮道。
「好地方就在這山壁裡面?難不成這山壁還可以進去?」
「真聰明。」寶兒哈哈一笑,讚賞道。
「那怎麼進去呢/」他還是不解,她帶自己來到這種地方目的是什麼。
「走吧。對你絕對有好處的。我知道,雖然喜歡折騰你們,但也分得清好歹,也不會害你的。」寶兒神色黯然道。
許清見此,心中不由一疼,好像有一條無形的線繩,把他和她的心聯繫在一起。
「知道。」許清非常堅定地道。
「你知道?」寶兒眼睛一亮,抬首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知道。」許清平靜的直視寶兒的雙眸,看到她眸裡,有自己模糊的身影。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有人能夠理解我的。」寶兒突然間哭了起來,兩行清淚,像斷了線的風箏,滑落而下。
許清心中莫名一疼,慌了手腳,差點讓他有種昏厥的感覺。
「寶兒師姐,你怎麼了?」慌亂手腳的許清,不知該怎麼辦,只能站在她身邊,輕輕地問道。
「沒什麼。只是高興。」寶兒擦了擦淚水,破涕為笑道。
「還有,不許把我今天哭的事兒告訴其他人,不然……哼哼!」寶兒邊揮舞粉拳,邊嘴上危險道。
「寶兒師姐有令,師弟許清定當遵命。」許清為了緩解氣氛,故意抱拳唱諾。
「原來你也是個油嘴滑舌的。以前肯定有騙過女孩子吧。」寶兒給他這麼一搞,笑顏逐開。
她卻沒發現,許清雙目黯然傷神,一股悲傷地情緒,瀰漫在他心間深處,如波濤,一**襲來,令他有種窒息,呼吸停頓的感覺。
「許清,怎麼了?」這時寶兒才發現,他站在原地,低著頭,愣愣的站著,像一尊蠟像。
「沒什麼。你不是要帶我去個好地方麼?走吧!」許清搖搖頭,為了轉移寶兒的注意力,說出此行的目的。
「好。我帶你去。」雖然寶兒還有些疑惑,但她生性單純,不疑有他,當下高興的走向山壁。
許清見她雙手在光禿禿的山壁上,摸索了好一會兒。
突然,她的手一頓,轉首過來,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