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集 第一百三十二章 陣之研究 文 / 海之明南
. 矮人族所有的精英份子，現在都沉浸在水晶老鼠身上的那個陣法研究裡。
水晶老鼠對於自己成為別人手中的研究品，似乎已經是習以為常了，現在居然很是配合起矮人族的研究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得努克斯的特別對待，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麼乖的。
明南還清晰的記得在那天的夜晚，明南將水晶老鼠交給矮人族二長老的時候，明南就知道從看到水晶老鼠的第一眼開始，這個矮人族的智者就如同都蒙之前那樣，被水晶老鼠給深深的吸引住了，震撼住了。
只是在二長老眼中，明南卻還是捕捉到了幾絲不一樣的眼神，是幾絲驚詫，又帶著幾分瞭然。
對於這個，明南也感覺到一絲不正常，但這時候的明南卻沒有將之往心裡去。
明南也曾經去探詢過關於矮人族的陣之研究，但一直都沒有從二長老那裡得到過什麼有價值的消息，而且二長老卻一再告訴明南，對於解開這個可以產生光之魔力的陣勢，可能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就這句話，明南感覺到二長老在水晶老鼠一事上似乎對明南有所隱瞞，但明南卻沒有去逼問，他只是將疑惑藏於心底。
在他看來，二長老這麼做，應該有著自己的理由，而自己想要矮人族全心全力的為自己工作，那麼自己在這件事情上也應該保持相當的信任。
既然決定要矮人族全力參與這件事情，加上明南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他只得再次將精力放在了煉金學院上的那個魔法聲訊系統研究上。
只是，學院的這個研究進展雖然因為得努克斯和一些老牌教師的加入而快了點，但一些主要關節上卻遇到了很大問題。
「明南，你當初是不是說過這個魔法聲訊系統最主要的一點就是陣法的結合？」這天，明南剛剛處理完一些比較重要的學院事務——至於瑣碎的事務，明南已經全部交給了那些精通此道的副院長們，得努克斯就滿頭散發，滿眼通紅，毫無形象的走了進來。
明南點點頭，回道：「是的，最起碼根據我的認知，就是這樣的。」
「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你之前說的這句話，但一直以來卻沒有多加注意，可現在遇到了整個系統中最關鍵的一節，那就是傳訊。可是我們用了很多辦法，就連你所說的那些只是甚至於那些資料上遺留下來的東西，我們也使用過了，但還是無法解決這個問題。」得努克斯徑直來到明南面前，定定的看著明南。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傳訊關節可能是需要魔法陣的配合？」明南很快就明白了得努克斯的意思。
「是的，我是這麼猜想的，加上之前你在介紹這個系統的時候，說過這個系統可能需要魔法陣的集合，所以我才認定在這個關鍵之處，最關鍵的部分是不是魔法陣。」
對於得努克斯的這個猜想，明南很是贊同，不僅僅是因為其宮廷煉金術師的高貴身份，也是因為當初在魔域尖塔的時候，沈天對自己就這麼說過。
只是到了學術之國，雖然明南在研究之前就將自己所掌握的一切資料全部貢獻了出來，但似乎在陣的結合這塊，卻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
因為這有著最主要的一點——在這個魔法世界裡，魔法陣的研究和運用，早就隨著千年前的噬魂浩劫而在歷史中慢慢消亡。
現在這個時代，雖然還存在魔法陣的研究，但已經是極少見了。
而如今，這個系統卻需要借助魔法陣，不得不讓這些煉金術師們感到有所棘手。
「你應該知道，現在大陸上已經很少有人還用魔法陣了，而我們研究所也在這方面缺乏足夠的實力，所以……」得努克斯說到這裡，欲言又止起來，只是目光牢牢鎖定了明南。
明南現在哪還不知道得努克斯這次來找他原因是為了什麼了，他點點頭，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我馬上就要下班了，呆會我去找找矮人族的二長老，看能不能從他那裡請來幾個精通陣法研究的人。」
明南這麼一說，得努克斯也鬆了口氣，他之前倒是沒有想到明南會這麼乾脆。
其實，得努克斯在知道這個系統要借助魔法陣之後，得努克斯就馬上想到了那些居然還在研究陣法的矮人族——矮人族精通魔法陣研究這點曾經讓得努克斯也感到驚訝。
而得努克斯想讓明南從矮人族那裡請來幾位精通陣法研究的矮人，其實質目的也不只是為了所謂的這個研究，更多的卻是想讓學院的煉金術師們盡可能的接觸到已經在大陸上很少出現魔法陣。
這不僅僅是因為知道這個系統要結合陣法之後所帶來的剎那間的衝動，也是因為在晶石之城，得知居然有煉金術師利用了可以產生光之魔力的陣法煉製成了水晶老鼠。
在那一刻，得努克斯就認為，在煉金一途上，魔法陣是不是也可以作為一個特殊的方式而存在。
只是，在魔法陣橫行的歷史上，卻很少有人將魔法陣和煉金之術結合起來，而且在那個時代，魔法陣一般都是作為攻擊輔助的工具而存在。
如果，如果真的是按照得努克斯所想，並且還讓學院學生來接觸矮人族研究的魔法陣，一旦將魔法陣和這個系統結合起來，那麼對於未來的煉金術，可是有著不小的發展，甚至不知道能不能發展出一套適合煉金的煉金陣。
得努克斯卻不知道，早在n年前，卡修斯賢哲就秘密做過這方面的研究，雖然有了那種煉金陣的存在，但卻存在很大的缺陷，一直都沒有得到妥善解決。
故而卡修斯才會利用中文繁體字將整個煉金陣封藏在卡修斯圖書館內，而這也直接在幾年前便宜了懂得中文繁體字的明南。
在答應了得努克斯之後，明南就讓得努克斯直接回去了，而自己在辦公室又忙了會，看了下天色，見已是黃昏時分，才走出辦公室，準備去找找矮人族二長老。
在出學院的路上，明南遇到了不少的煉金學院的學生，這些學生已經不是之前的鄙夷和不屑，現在看到明南，已經懂得最基本的行禮問好了。
……
「二長老，今天的進展的怎麼樣，情況還是和前些天一樣麼？」走進房間，明南就看見幾個矮人分散開來，各自在忙著自己的事情，而矮人族二長老和都蒙正在大桌子旁，低著頭，畫著什麼。
二長老聽見聲音，抬眼往這邊瞧了瞧，見是明南走了過來，他費力的直起了身體，然後扔下手中的筆，歎了口氣，看著明南，說道：「還好。」
還好。
就是這麼簡單的兩個字。
明南也不在意，更何況他現在來這裡，有著另外的原因。
見到明南面露遲疑之色，二長老微微笑道：「明南，我們都是合作夥伴，說句不客氣的話，那就是我們現在完全就是受聘於你。有什麼事情，你完全可以直說。只要我能夠作到的，我盡力滿足你的要求。」
二長老都這麼說了，明南也不想和二長老來什麼拐彎抹角了，他直接說道：「二長老，我來這裡是想向你借幾個在陣法研究上有著相當造詣的矮人。」
「哦！這樣啊。」二長老跳了起來，站在一凳子上，雖然還是比明南矮了不少，但比之前卻高了不少，「你怎麼突然會提出這種要求，並不是我想拒絕你的要求，我只是想知道你要這些矮人有什麼用處。」
「這個主要是因為我現在正在煉金學院主持一項研究，而這個研究可能需要借助於魔法陣。而得努克斯，也就是學術之國的宮廷煉金術師希望我能夠得到矮人族的支持和幫助，因為現在這個社會，大陸上幾乎很少存在研究魔法陣的人。」明南慢慢解釋道。
二長老並沒有立刻回答明南的問題，而是先閉目想了會，問道：「是不是現在在學術之國傳聞很久的魔法聲訊系統？」
「嗯。」在肯定二長老猜測後，明南就看見二長老眼中閃現一道莫名光芒，於是問道，「二長老，這有什麼問題麼？」
二長老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在房間徘徊了一段時間，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他緩步又來到明南身邊，道：「我想都蒙之前應該告訴過你我們矮人族為什麼懂得陣之研究的原因吧。」
明南看了眼有些迷糊的都蒙，然後點點頭，道：「都蒙說過矮人族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卡修斯賢哲。」
「只是有一點你還不知道，卡修斯賢哲當年在我們矮人族的呆的那段時間，其實也是卡修斯賢哲在陣法研究上最瘋狂的時候。他不僅教授了我們魔法陣的知識，而且在我們矮人族也留下了許多他研究和創製的陣式。」二長老從明南的眼中看到了片刻的失神和震驚，但卻發現明南很快就平息了這種波動式的情緒，恢復了平靜。
默默點了點頭，二長老說出了一句令明南感到初聽的時候極度驚訝，但轉而一想之後卻是狂喜的話：「而卡修斯賢哲遺留在我們矮人族的一些陣法研究裡面，就存在這種結合魔法水晶，並且可以提供傳訊的陣法。」
明南激動的上前去抱住了二長老，難以置信的問道：「二長老，你是說已經你們矮人族有著現成的陣法？」
也難怪明南這麼激動，那個魔法聲訊系統可是困擾了明南好一段時間了，本以來可以借助得努克斯先生的專業技能，來加快這個研究的進展速度，可是誰知道，還是碰到了這個麼大問題。
但失望居喪之餘，矮人族的二長老卻告知自己，在矮人族存在卡修斯賢哲也就是沈括的研究成果。
這樣的話，將大大的減少這個研究的和時間工作量。
「明南，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不僅可以將那些研究成果全部轉交給你，就是你要用到其他矮人，我也不會有什麼異意的。」二長老誠懇的說道。
這回明南倒是傻眼了，本來還以為要花費點時間和精力來說服這位矮人族的智者，可現如今，二長老這麼簡單這麼痛快的在明南還沒有說出自己的目的之前就說出這麼一番話……
難道世界上還真的有這麼便宜的事情麼。
「二長老，對於這個我當然是求之不得，只是……」
知道明南還有疑問，二長老既然已經這麼說到，當然在其他方面也不可能再有所隱藏了。
「這麼做，只是因為閣下讓我們矮人族有機會實現我們矮人一族為之奮鬥了數百年的目標。」
明南低著頭，沉思道：「我似乎沒有……」忽而一想，明南想到一點，「難道你說的是這個水晶老鼠？」說完，明南就指著水晶老鼠小得。
「準確點來說，應該是水晶老鼠身上的那個產生光之魔力的陣法……」二長老頓了會，「卡修斯賢哲在離開我們矮人一族的時候，就是在研究這個陣法，因為這個陣法是完善我們矮人一族部落魔法防禦的最關鍵的一個部分，只是卡修斯賢哲還沒有將之研究完，卡修斯賢哲就離開了我們部落……」
「……一直以來，我們矮人族都在卡修斯賢哲的基礎，對這個陣進行研究，只是都沒有什麼成果……如今，卻有了這麼一個現成的樣板，我想我們矮人族也將很快完善這個陣法。」
「更主要的是，通過這個水晶老鼠，我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你應該和卡修斯賢哲有著某種聯繫……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將當年卡修斯賢哲留下的陣之研究全部交給你，也算是借花送佛。」
原來是這樣啊。
聽到這裡，明南終於清楚之前在看到水晶老鼠的時候，二長老為什麼會有那種眼神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要感謝二長老了。」明南歎了口氣，「二長老，另外還有那些精通鍛造的矮人，我也想借出幾個，我想在學院研究所內，這些矮人應該有著很大的發揮餘地。而且對於相比於那些在製造方面卻不是強了許多，有了他們的加盟，那些鍛造飾品才有可能最大的發揮它們的魔法力量。」
二長老二話沒有多說，只是擺了擺手，說道：「他們反正現在也是閒著，除了現在這幾個和參加研究光之魔力產生陣的族人之外，其他的你就自己安排吧……恩，以後這種事情你也無須來過多的詢問我的意見。」
明南點點頭，對二長老這麼安排表示極大的感謝。
……
得努克斯根本就沒有想到明南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將他所需要的全部東西都帶到了他自己的面前，而且這次明南帶來的東西更是超乎了得努克斯之前的想像。
明南不僅帶來了那些個精通陣之研究的矮人，而且連那些精通鍛造的矮人也帶到學院研究所，甚至明南在這之後，將二長老交託了那個傳訊之陣也一併交給了得努克斯和這些煉金學院的學生們。
相信有著這些人和陣的幫助，這個魔法聲訊系統應該離成功之日差不了多少天了。
雖然說如此，可明南還是從矮人族和人類在魔法陣上的兩種堪稱是極端的做法上，卻還是感到了部分的無奈和不解。
明南雖然不知道當年魔法陣在魔法世界裡逐漸消逝，直到部分消亡的真實原因。
可在知道這許多煉金物中都結合了陣之後，卻也清楚，在這個魔法世界裡，魔法陣還是要應該存在的，或許通過魔法和煉金以及陣的三者結合，是不是可以在魔法世界發展起一套獨特的魔法科技呢。
這點在魔域尖塔的時候，明南已經見識到了沈括當年飛昇之前留下的一些東西，似乎就有著這方面的打算——怎麼說沈括當年也是一個聞名世界的科學家，這麼想，這麼做，完全是可以預見的。
只是因為各種原因的限制，沈括才沒有將這種想法完全付諸實踐，只是留下了部分的資料和樣品。
但現在，明南卻幾乎繼承了這一切，甚至連當年沈括化名卡修斯在矮人族做陣之研究時所創造的各種陣都繼承了下來。
可明南覺得如果自己要在這個魔法世界來個魔法科技大發展的話，那麼就憑藉著現在矮人族這些人，絕對是少的可憐，人才凋零啊。
不過，明南倒是沒有忘記自己現在在那裡。
學術之國——教授知識，培養各種專業人才的基地。
更何況，自己現在還受到了魯曼陛下的器重，自己如果去向魯曼申請，能不能在學術之國單獨開闢一個魔法陣研究學院，以矮人族為講師，用來培養專門的陣之人才，相信魯曼應該會同意吧。
「得努克斯，你說如果在學術之國建立一個魔法陣研究所，用來喚起魔法陣研究在魔法世界裡的復甦，你認為怎麼樣？」可惜明南也只是猜測，只是想像，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而這個想法在明南腦海中迅速成型的剎那，明南就向得努克斯提出了這個意見。
「你不是想？」得努克斯歪著腦袋，帶著怪異的眼神看著明南。
明南笑道：「正是你想像的那樣，你要知道，魔法陣在這個世界裡已經沒落了。根據我所知道，人類世界除了在魔法師工會裡面似乎還存在點點研究之後，也就只有矮人族存在了。可是魔法陣在煉金上以及其他方面卻有著一些其他技能無法取代的功效……我們這麼做可也是在為這個世界做貢獻啊。」
明南說的倒是好聽，不過在看到得努克斯聽完自己一番話之後的樣子，明南也算是知道了這個老頭子對自己這個意見還是應該報持著贊同的意思。
原來是因為在這些矮人參與那些研究之後，研究進展速度是飛快的，而且煉金學院的學生們在接觸到這些陣法之後，也讓他們在煉金一途上找到了一個更加廣闊的道路。
「這樣做，我當然是贊同的，只是在魯曼陛下那裡……」明南和得努克斯雖然是很欣賞這個計劃，可是對於魯曼陛下終究不能報著百分之一百的希望，誰知道這個國主陛下的真正心思呢。
「難道你不能出馬試試嗎？我是擔心自己沒有十足把握，要是魯曼陛下拒絕了怎麼辦？所以我想請你出出馬。」明南擔心的是這個問題，所以才提出了這個建議。
得努克斯也知道明南在擔心什麼，如果換做之前，得努克斯也未必會幫助明南去算計魯曼，只是這件事情確實觸動了得努克斯的心。
他想了好一會的時間，才道：「如果你實在擔心，不如去找找噬括和莫問兩位學術長，他們或許有辦法說服魯曼陛下，近幾年來，魯曼陛下可是很信任兩位學術長。」
去找他們？
明南猶豫的點了點頭，最終抵擋不住心中那個想法的誘惑，在得努克斯的的建議下，去中央大殿找到了正忙碌的兩位學術長。
「明南，實在是很少見啊，你居然有空來找我們倆。」剛走進學術長辦公室，噬括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莫問也是停下了手中事務，微笑著看著明南。
「我來是找你們倆有事的。」明南淡淡說道。
「什麼事？」噬括做了個手勢，讓明南坐下說。
「是這樣的。」明南也不客套，逕直將自己來找他們的原因說了出來。
噬括和莫問難掩臉上那一絲的驚訝，半晌，噬括才道：「這真是個不錯的想法，魔法科技……而且還是將魔法和煉金以及陣結合起來的魔法科技。這樣真的不錯。」
見噬括說了半天，卻不說到實際處，明南催問道：「行了，我也知道這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可是魯曼陛下那裡，你們倆是不是……」
莫問哈哈大笑道：「你放心吧，我想魯曼應該會同意這個在他看來很有建設性的意見的。」
明南點點頭，道：「我可是全部靠你們兩人了啊。」
「這個你放心。」
……
學術之國新開魔法陣研究學院的消息在很快的時間就傳遍了學術之國，甚至也傳向了學術之國之外的國家傳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啊。
學術之國魔法陣研究學院開設魔法陣研究課，由矮人族擔任課題講師，教授近千年來已經走向消亡的魔法陣……
矮人擔任課題講師……
教授的居然還是千年來消亡的魔法陣……
還有一個更加準確的消息，這次學術之國新開魔法陣研究學院，還是那個新任學術之國煉金學院院長、傳說中的奇跡製造者所提起的……
種種的一切，都使得的這個條向長了翅膀樣，飛快的向大陸各地飛去，甚至還是在沒有使用魔法師工會的魔法傳訊系統。
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許多對這個傳說中的魔法陣都有著渴望的人都迅速的向學術之國趕去，因為學術之國在今年七月初就準備招收魔法陣研究學院的第一批學生。
而這麼做的原因，僅僅只是為了能夠利用七、八兩個消息的月份先期為這些人在魔法陣的知識上打下個基礎。
……
「沒有想到，當初魔法師工會千方百計想讓其退出歷史舞台的魔法陣，居然會因為這些矮人甚至那個奇跡製造者明南的緣故而現身學術之國。」在學術之國內的魔法師工會一個房間裡，哥亞法師莫名的歎著氣。
他根本就不曾想到那個聯盟的奇跡製造者不僅出任了學術之國煉金學院的院長，主持了那個學院研究所，還專門來研究那個魔法聲訊系統。
而如今，更是不知道這個男子到底怎麼認識了矮人族，並且知道矮人族居然懂得已經在大陸上少見的魔法陣之後，將這些魔法陣利用到了那個魔法聲訊系統中，根據前些日子準確消息可以知道，現在那個魔法聲訊系統已經快接近成功了。
魔法陣研究學院。
難道這個人還真的想將魔法陣的研究大眾化，普遍化麼？
哥亞搖了搖頭，他發現自己居然很難猜測到那個男子的心思。
抬起了頭，哥亞看了眼正坐在自己對面的魔法師總工會的副會長德姆法師，他是今天下午才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了自己的報告，以及知道了魔法聲訊系統和學術之國新開魔法陣研究學院的消息而來的。
德姆法師見哥亞看著自己，輕聲說道：「是啊，我想這個應該沒有幾個人可以預見到吧，這個號稱奇跡製造者的明南還真的是在製造令我們目眩的奇跡啊。」
「德姆法師，難道我們魔法師工會在這件事情就不準備……」哥亞遲疑說道。
德姆微微搖了搖頭，道：「你知道在噬魂浩劫之後，我們魔法師工會為什麼要限制魔法陣的發展？」見哥亞疑惑的眼神，德姆低聲道：「那是因為當年當政的工會會長和幾位長老都認為魔法陣的存在，已經在很大程度上阻止了魔法師自身修為的發展，這才有了之後的限制魔法陣研究的決議，可誰想到，這個決議卻使的魔法陣幾乎就要在魔法世界裡消亡……」
「其後，我們工會中還是有人初步認識到了這個決議是錯誤的，但限於工會長老團的威勢，加上魔法陣的研究早已隨著當年的決議而慢慢消逝……我們也只得任隨著這種情況繼續持續下去……」
「可又有誰會知道，在千年之後，人類的魔法師卻因為魔法師工會的阻撓，失去了魔法陣研究的機會，而與魔法絕緣的矮人族卻成為了這個世界最精通魔法陣研究的種族，或許這就是神對我們魔法師工會的懲罰……」
哥亞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這很多東西，他也是第一次聽聞，哥亞沉聲說道：「德姆法師，那麼我們工會現在到底準備怎麼做？」
「準備怎麼做？現在也只能任憑明南去做吧。再說了，我們根本就沒有影響到明南決議的力量。別忘記了明南現在所依靠的都是矮人和煉金術師，魔法師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而且明南背後還有一個學術之國的國主陛下。」德姆法師搖著頭，輕笑道。
「更何況，你也應該看到了，魔法陣或許對於魔法師來說，是阻撓自身修為發展的存在。但在其他方面，卻有無限的發展潛力，這點是不容置疑的。就現在看來，當年的那個決議，真是我們我們魔法師工會千年來最大的失策，甚至可能因此而成為魔法世界的罪人。」
哥亞點點頭，但這並不是說哥亞法師認可了德姆法師的話，這些東西他還是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消化明白。
咚咚咚！！！
急切的敲門聲音，突然間的響起來了。
「請進。」哥亞法師高聲道。
話音剛落，就走進來一個身著白色魔法師袍的年輕法師，他帶著複雜的神色走進了房間，恭敬的施了一禮，然後道：「德姆法師，哥亞法師，我們得到一個消息，學院之國煉金學院的魔法聲訊系統已經徹底研製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