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十章 安檢通道 文 / 給與永恆
第四十章安檢通道
還在紅隊草創時期。文昆凜就知道,紅隊隊員不可能永遠在執行任務後都能悄無聲息地離開,總會有那麼一天,執行任務的隊員會被國民黨的特務發現,然後被跟蹤。這並不是由於文昆凜有超人的特工天賦,僅僅只是出於對原先歷史的瞭解。
穿越前,文昆凜曾經在網絡上讀過有關國民黨調查科的一些解密後的資料,這些資料都是由海峽對岸發出來的,裡面充滿了對國民黨調查科的讚美之詞和對『共產』黨的鄙視。
在有那麼一份資料裡有這麼一個戰例,在一九三一年,國民黨調查科在紅隊內部安插了一個黃姓內線,結果被紅隊發現後予以秘密制裁,但是負責處決叛徒的紅隊隊員是一個新手,由於心理素質並不過關,手忙腳亂之餘沒有把敵人的內鬼擊斃,而只是重傷了他。調查科把姓黃的送往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巡捕房定點醫療機構仁濟醫院進行搶救。在病房時外面租界巡捕房還設置了印度籍巡捕看護。紅隊得知黃姓內鬼沒死的消息後,再次派人實施暗殺。
根據資料的描述,六名紅隊隊員利用星期日病人接見眷屬的機會,混入醫院二樓,制服印度籍巡捕後,闖入病房打死黃姓內鬼。任務完成後。六個紅隊隊員持槍出院,在醫院門口分散撤離。但是國民黨調查科事先判斷,紅隊有可能再次下手,因而在醫院幾個門口都預設了暗哨。結果,撤離的六名紅隊隊員全部給跟蹤,最後反而造成紅隊四個秘密據點暴露並被調查科破獲的慘劇。
為了從根本上杜絕這樣慘劇的重演,半年以前,文昆凜就在每次行動計劃中都會安排安檢通道的設置。
安檢通道可以是一段小路,一段胡同,一個帶前後門的店舖甚至是民宅,這些地方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平時行人很少,無法抄近路繞道,而且地點離基地不能太近。每次行動的安檢通道的地點都不會一樣,需要重新設置。
所有參與行動的隊員,不管有沒有發現自己被跟蹤,按紅隊規定在從行動現場撤離後都要經過安檢通道然後才能回基地。
在安檢通道會有一個三人到五人的安檢小組守候,具體人數則視任務而定。安檢小組的任務很簡單,就是觀察並判斷在通過安檢通道的紅隊隊員身後是不是有人跟蹤,如果有人跟蹤的話,那麼安檢小組還要負責清理紅隊隊員後面的尾巴。
在一年多的時間裡,安檢通道一直沒有真正發揮作用。每次安檢小組總是無所事事待上數個小時甚至十數個小時卻到最後什麼也沒發生。參與行動的紅隊成員最不希望去的就是安檢小組。在這一年的時間,紅隊內部有了很多各種各樣的安檢小組的代號、比如「沒事小組」、「乾等小組」、「白吃飯小組」之類。
趙卓雖然發現了後面可疑的黃包車,但是他並不打算自己來動手處理掉後面的尾巴。主要原因是由於他暫時無法判斷後面的尾巴是否只有一個,而且,他所處的位置已經距離這次的安檢通道不遠了。
蘇州河北岸的茗克路晉新裡就是這一次的安檢通道。由於這次行動規模大,出動的人員眾多,人手嚴重不足。這一次的安檢小組文昆凜只能放置三個人。
晉新裡是一個新式石庫門的弄堂,裡面的住戶大都是在蘇州河沿岸的各家洋行買辦裡上班的職員。白天大家上班,弄堂裡幾乎稱得上人煙稀少。
過了蘇州河後趙卓就叫停了黃包車,付了車費後,趙卓順著北蘇州河走了一段,逕直拐進了茗克路。趙卓在路口邊停下,從衣服兜裡掏出了一包哈德門煙,抽出了一支叼在了嘴上,劃了一根火柴點著後,長長得抽食了一口,品了一下甘涼清香的味道,吐了一個螺旋轉動的煙圈。趙卓甩手揮滅了火柴,扔掉了火柴棍,在這扔的瞬間,趙卓回頭瞄了一眼,由於心裡早有準備,這一次他發現了那個剛才坐在黃包車上的尾巴。尾巴換了一頂鴨舌帽,嘴上貼了兩撇鬍子,正在若無其事地翻看著路邊的小鋪子的商品。
「他**的,那傢伙真是個老手。」,趙卓心裡不由暗罵一聲。
祝梟冬從煙鋪裡隨手找了一包美麗牌香煙。付了錢後,順便欣賞了一下煙盒上的美女圖片。從眼角祝梟冬看到目標又在往前走了,他把煙放進了口袋,趁著轉身的功夫,又換了個假鬍鬚,重新跟了上去。
「啪」,張一虎把一個炮狠狠移到了中路,順便抬頭看了看晉新裡的胡弄口。
由於這次行動中沒計劃用狙擊小組,張一虎,錢工禾和另外一名紅隊隊員費信組成了這次的安檢小組。錢工禾在胡弄邊上的一個民宅三樓的窗口居高臨下地監視著過往人員,張一虎和費信在胡弄裡擺了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在下著象棋。
看到對面的費信不停地抓著後腦在想招,張一虎今天第三十八次歎了口氣。
「哎,這次合著咱們吃飽了飯沒事幹。」,儘管作為一名獵手出身的狙擊手,張一虎的耐心是紅隊裡最好的,這麼閒閒淡淡地待上一整天,他覺得滿身不自在,連平時最喜歡玩的象棋也越下越沒勁。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弄堂口。
「是趙大個。」,張一虎一眼就認出了剛剛拐進晉新裡的趙卓。
與此同時,錢工禾也發現了趙卓,在八倍的德國蔡司望遠鏡裡,連趙卓的臉上眉毛都看得一清二楚。錢工禾看到趙卓的左手插在衣服兜裡,這是後面有尾巴的暗號,本來有點鬆弛的背馬上挺直了。望遠鏡移向了趙卓的身後,在趙卓走進胡弄好長一段之後,有半個臉露了出來。
「果然有尾巴。」,在後面露的半張臉變成了整個人也走進胡弄之後,錢工禾的視線通過望遠鏡掃了一下尾巴,然後他沒把視線停留在那人身上而是重新轉向了胡弄口。
多人交替跟蹤一向是國民黨調查科貫用的手法。
沒更多的尾巴了。錢工禾可以確認這一點。望遠鏡轉向張一虎的位置,錢工禾看到張一虎正望向自己,連忙舉手打出手勢。
張一虎抬頭看著錢工禾,距離雖然也有幾十米,但張一虎把錢工禾的手勢看得一清二楚。張一虎能用一支普通的步槍在五百米內彈無虛發,靠的就是他超人的視力。在三百米的距離,別人看人只是一個螞蟻大小的黑點,張一虎卻可以看清人的面目。
「老費,買賣來了。算咱們運氣好,安檢小組一直沒開張,沒想到今天咱們開市了。」,張一虎有點興奮地對費信說。
費信頭也不抬,「別開玩笑了,哪有那麼好的事。」
「你愛信不信,是真的。」
「真的?」,費信不再盯著象棋盤了。
「有個尾巴跟著老趙呢,鴨舌帽,下巴黑色長鬚,身穿黑色中山裝。」,張一虎壓低著聲音說道,通過錢工禾的手勢,張一虎清楚地知道尾巴的外貌特徵。
祝梟冬眼都不眨地盯著趙卓的背影,他覺得目標很可能就要到老巢了。在進弄堂前,祝梟冬特地抬頭看了下這條巷子的名稱——晉新裡。在弄堂裡祝梟冬跟蹤得越發的小心,隨時準備躲到一邊的支巷,他可不想在最後的時刻讓目標察覺。
進弄裡沒什麼人,只有兩個閒漢在玩象棋,也許有個人剛才悔棋了,兩人正在臉紅脖子粗地在推推嚷嚷地爭吵著,隨著一個人甩了另一個人一個大嘴巴子,爭吵變成了扭打。
祝梟冬警覺地邊跟著目標,邊注意著那兩個扭成一團的閒漢。
就在祝梟冬剛剛經過那兩個閒漢的時候,毫無徵兆地其中一個閒漢突然轉身一擊。把一個鐵沙袋打向了祝梟冬的脖子。現在已是近黃昏時分,已經有點昏淡的陽光把祝梟冬的影子投放在他的前方,也把被揮舞的鐵砂袋也投影到了祝梟冬的腳下,祝梟冬眼角的餘光看到那揮來的影子,連忙一個矮身,鐵沙袋擦著祝梟冬的頭髮舞了一個空。
祝梟冬讓過了這致命的一擊,他一直插在中山服裡的右手始終都握著把德國沃爾特小型手槍,祝梟冬來不及抽出來,轉身就想樓火,一個大手一把抓住了祝梟冬的手肘,大勁一發,如同鐵抓扣住了祝梟冬的曲尺穴,祝梟冬整個手臂變得酸麻無力,搭在扳機上的手指再也扣不下去。費信一步直進,鶴形手猛力啄在祝梟冬的喉頭,祝梟冬的喉結髮出一聲脆響,喉骨被擊成了七塊細小的碎片,喉管也被鶴嘴頂成兩截。
祝梟冬喉嚨咯咯直響,臉色灰白如死屍,在頻死之刻他左手探向背後,還想拔出藏在身後的第二把佩槍。費信右肘由左到右,由上而下劃了個圈,「彭」的一聲砸在了祝梟冬的頸側。
脖子被砸斷的祝梟冬像個布袋一樣倒在了地上。
「老張,你玩槍行,玩格鬥就差遠了。」,費信哈哈笑著,順手把祝梟冬扛進了隔壁的房子。
張一虎搖搖頭,跟著費信進了房子,「當然沒法和你這個形意大高手比。」,張一虎半跪著身子,開始搜查祝梟冬的屍體。
「老費,你下手快了,這傢伙還是條大魚。」,看著從祝梟冬屍身上找出的證件,張一虎第三十九次歎了口氣。
下面字數不算錢
身體狀態不好,今天一早就開始碼字了,碼碼停停到了現在好歹碼了三千字。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