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八章 拷問 文 / 給與永恆
下午四點三十五分,文昆凜帶著開鎖高手達平,雙槍將趙卓等七名紅隊隊員來到了賀治華、何家興兩人在新閘路的的住所。這是一幢兩層樓的法式大洋房,根據情報這幢大洋房的底樓佈置成了客廳、餐廳、廚房、衛生間,二樓則是兩個臥室和一個房,這個房其實就是一個秘密會議室。在這個中央組織部機關裡,平時除了賀治華和何家興兩人之外,還有一個做飯打掃的娘姨。這個娘姨並不是地下黨組織的成員,只是一個從蘇北來海謀生的普通中年婦女。
賀治華、何家興都是地下黨組織的文職人員,沒有配備任何武器,那個蘇北娘姨更是沒有任何戰鬥力可言,如果僅僅是要處決掉這兩個叛徒,文昆凜自信他一個人就足夠了。但是這次任務的一個更主要的目的是要找出那份記載著百名海地下黨組織成員的名單,考慮到可能要在那所大洋房裡進行搜查,文昆凜還是帶了非常充足的人手。
文昆凜在這個中央組織部機關的前後門各安排了一個人擔任警戒,又在弄堂口的外面佈置了一個偽裝成擦鞋匠的暗哨。達平用了不到十秒就撬開了後門鎖,文昆凜帶著紅隊隊員快速地突入。機關後門緊挨著廚房,廚房裡的娘姨好像聽到了什麼,從廚房裡探頭出來察看,一眼就看到了四、五名手握手槍闖入屋子的大漢。蘇北娘姨以為遇到了匪徒門打劫,張嘴就要大叫,沒等她喊出聲來,文昆凜右手一揚,馬牌擼子的握把底部不輕不重地砸在了蘇北娘姨的右太陽穴,蘇北娘姨兩眼一翻往後就倒,文昆凜急忙跨前一步,一隻手扶住了她往後摔倒的身子,並接住了蘇北娘姨手中正在滑落的一個陶瓷細碗。
文昆凜慢慢放下昏迷的蘇北娘姨,低聲命令,「綁好,堵嘴。眼睛也蒙。」,一名紅隊隊員前兩三下就牢牢捆住了蘇北娘姨的手腳,又隨手從廚房拿了塊布撕成兩片,一片堵了她的嘴,另一片蒙住了蘇北娘姨眼睛。把不省人事的蘇北娘姨鎖在了廚房後,文昆凜命令手下隊員散開,搜捕賀治華和何家興兩人,兩名隊員搜索底樓,文昆凜帶著達平和趙卓躡手躡腳順著樓梯來到了二樓。
三個人兩前一後挨個察看二樓的房間,樓梯口的第一個臥室是空的,緊挨著的房也沒人,來到了第三個房間門口,文昆凜先俯身從鎖眼看了下裡面,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背影正坐在一張梳妝台前,在梳理著自己燙成波浪狀的卷髮。
文昆凜站起身來,朝達平和趙卓點了點頭,一扭門把手,推門而入。
正在梳發的賀治華驚訝地回頭問道,「家興,這麼快就回來了?事情辦好了麼?」
看到進屋的是幾個自己並不認識的陌生人,那些陌生人還人人手持手槍,賀治華臉色大變,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文昆凜進屋一看,屋子裡只有這個穿著絲綢睡衣的女人,睡衣的腰帶在腰部打了一個結,勒出了窈窕的腰肢和高聳的乳峰,那雙杏眼在驚恐之下依然透著說不出的嫵媚。這時,一個負責搜索底樓的隊員走到了文昆凜身後,輕聲說道,
「底樓除了那個娘姨沒有其他人。」
聯想到剛才進門時那個女人說的話,文昆凜開門見山對賀治華說。
「你們把名單放在哪了?何家興去哪了?」
賀治華一聽到文昆凜說出名單兩個字,本來雪嫩柔美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我不認識你們,你們給我出去。」,賀治華鼓起最後的一絲勇氣企圖抵抗。
文昆凜懶得和賀治華囉嗦。他一擺頭,對身後的紅隊隊員說道,
「把她的兩隻手給我按在那張園桌。」
一名隊員前,把賀治華一把拖到了擺在臥室裡的一張圓桌前。
「不要,不要,你們想幹什麼?」
賀治華死命掙扎著。
可她的那點力氣在紅隊隊員眼裡絕對可以忽略不計,那名隊員輕而易舉地將她的兩隻手扳開並死死按在桌面。
文昆凜優哉游哉地走了過去,邊走邊把手裡的馬牌擼子手槍翻了個身,像提著一把鎯頭一樣握著馬牌擼子的槍管套筒。
「我們是什麼人,你心裡大概已經知道了,你這個出賣黨組織的叛徒。我再問一遍,名單在哪裡?何家興去哪了?」
「我沒叛變,你們別冤枉好人,羅主任在哪?我要找羅……
沒等賀治華廢話說完,文昆凜乾淨利落地一槍柄就砸了下去,正砸在賀治華的右手小指指甲蓋。
在槍柄砸下的怦然聲中混雜了一絲賀治華小指指尖骨裂的脆響。那片精心護理過,塗著紅色花瓣汁的精巧指甲蓋變成了片如同被踩過無數腳的爛菜葉,從血淋淋的指尖打著轉飛了起來落到了地板。
賀治華的慘叫才出口,就被達平一把摀住了嘴,慘叫聲成了沉悶的嗚嗚聲,賀治華痛得全身打顫,眼淚不由自主流了下來。
文昆凜一向對美女容易心軟,特別是哭泣中的美女,但是這次他卻絲毫沒有任何心裡發顫的感覺,反而感到了舒心解恨。
如果說是要對付被捕之後熬不住酷刑最後叛變的叛徒,也許文昆凜還會在心裡歎兩口氣,但是像賀治華那樣的為了美金而主動投敵叛變的叛徒,簡直就是人渣。她的美麗就是毒蛇身的花紋,只能讓文昆凜感到厭惡。
等賀治華稍稍緩過了一口氣,文昆凜又是狠狠一下砸碎了賀治華的無名指指尖。
「嗚嗚嗚……」,劇痛讓賀治華哆嗦成了一團泥,這下除了眼淚,鼻涕也跟著下來了,那粘呼呼的液體全落在了達平捂她嘴的手背。文昆凜也不再詢問,看著賀治華的反映,他的右手在一次舉了起來。
賀治華看著文昆凜拚命搖頭。
文昆凜沖達平打了個眼色,達平鬆開了手,順手在賀治華背的衣服擦了擦手的眼淚鼻涕。
「真他媽噁心,一看就是叛徒的料。」,達平低聲罵道。
「說,你們把名單放在哪了?何家興去哪了?」,文昆凜問道。
賀治華抽泣著說,「名單……名單在房,被夾在架的第三層的康熙字典裡。」
趙卓轉身走了出去,沒過一會兒就拿了一張紙走了回來。
「名單找到了。」
文昆凜接過名單看了兩眼,收進了衣服內袋。
「現在告訴我,何家興去哪了?」
賀治華眼珠打著轉,抽泣著說到,「家興去給我買煙了,他一會兒就會回來的,你們……」
文昆凜手起槍落,連砸三下,把賀治華右手剩下的三個手指尖全敲成了碎肉骨渣。
啊……嗚嗚……」,賀治華的淒聲慘叫再一次被達平堵了回去。
文昆凜心裡奇怪,連名單的下落都交待了,賀治華竟然不肯老實說何家興的下落。文昆凜可不會相信賀治華是那種為了愛情可以付出生命的聖女。那只有一個解釋,何家興的外出目的甚至比名單更加重要。
「還不老實,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下一次我直接挖掉你的一隻眼睛。」,文昆凜森然把一個手指戳到了賀治華的左眼睫毛。
賀治華儘管痛得想在地打滾,但是對著馬要插進眼窩的手指,去嚇得一動不敢亂動。
「說,何家興出去幹嘛了?」
「我說,我說,不要再打我了,別挖我的眼睛。我說實話,你們來之前,我們收到羅主任的交通員給我們的通知,羅主任下午要來這裡會見浙江省委記,我就讓家興去通知巡捕房了。」
文昆凜瞳孔急劇收縮,馬問道,「這個地方的安全信號是什麼?」
是。」
文昆凜手指往前一伸,指尖甚至輕輕觸到了賀治華的眼球。
「不要!不要!安全信號是就是這個臥室的窗簾,全部拉在右面代表安全,拉在左面或者全部拉都是表示危險。」
「還不老實。」,文昆凜的手指又輕輕按了一下賀治華的眼球。
「真的,我說的是真的,我沒騙你,不要挖我眼睛。」,賀治華拚命求饒。
看來在賀治華對安全信號的交代是實話,文昆凜慢慢縮回了手指。
「羅主任幾點來?」
「交通員說是下午五點前。」
文昆凜掏出懷表一看,現在是四點五十分。
「我全說了,別再打我了。」
「你們保存的其他秘密文件放哪?」,文昆凜接著問到。
「全在房那張桌的抽屜裡。」
「其他地方沒有了麼?」
「沒有了,全在那裡。」
「看你後來還老實,就給你個痛快。」
「什麼?你要干什……」
文昆凜不再理賀治華,走到了臥室的窗前把窗簾嚴嚴實實地拉。
原來按住賀治華雙手的隊員,放開了賀治華的手,順勢摟住了賀治華的腦袋就是一扭,「卡」,賀治華的頭軟軟搭了下來,彎成了個奇怪的角度,被扭斷脖子的屍體無力地躺在了地板,那雙媚眼依然失神地睜開著。
文昆凜從臥室窗前轉過身,拔出插在腋下槍套裡的改裝連射毛瑟手槍,手持雙槍命令道,「同志們,我們就在這裡等巡捕房的人門。還有一個叛徒要解決呢。另外,去房把其他機密文件全部銷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