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三百六十四章 上長安解釋 文 / 藍天蒼穹
咆哮完畢的扶余王納哈徒河,開始組織軍隊準備反擊秦軍,可城外十萬秦軍大軍,別開玩笑了。秦國那麼多人,壓也壓死你。你拿什麼反抗,就憑城裡也不足兩萬的殘兵敗將?若不是秦軍出現,他們早就被鮮卑人拉去吃了。
更不要說秦國之強大,滅國無數。這謠傳啊,就是越傳越多,就是消滅了幾個小國,俘虜了幾個小國王獻俘太廟。但是傳著傳著,就從幾個變成數百個,這個國家也越變越大,那面積,加起來,恐怕一個地球整個都不夠的………………
但是這個時代人還就信這個,你說的越玄乎,他們信的越玄乎,當然傳的就更邪乎了。扶餘人的平民奴隸或許沒什麼見識,但是貴族階級卻是清楚的很,秦國那裡是他們能抗衡的。而掌握權力的正是貴族階級,扶余王現在要負隅頑抗了,這些貴族們可不想陪著他殉葬。不斷的勸說納哈徒河,讓他不要和秦軍對抗。
可惜現在他卻瘋狂了,嬴嘯要他去長安,很明顯是要了他的王位。去長安解釋?一個堂堂的扶余王居然要低聲下氣的去解釋,這是**裸的挑釁,就算你大秦強大,也不能這麼蠻橫吧?
嬴嘯更是直接,很明顯是要消滅他扶余國了。一個國家的王,去長安?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落魄了,去尋求庇護;在一種就是被抓去了,當了俘虜。
看著納哈徒河在瘋狂叫囂,扶余國的貴族們不幹了。他們不想當奴隸,他們都是有家業的人,不想就這麼變的一無所有。人家秦軍能來幫你趕走鮮卑人,一樣可以消滅你的國家。可是這位王,卻這樣叫囂,這不是逼著人家收拾他嗎?
底下的人們也開始蠢蠢欲動了,既然這個王已經不能在代表他們的利益了,那麼他們就要聯合起來換一個王了。但是麻煩就麻煩在。誰能當這個王?王的位置,誰不想要?可是誰沒野心?這個王位啊,看起來很誘人,但是想吃掉,可就不那麼容易了。更何況,納哈徒河是實力最強大的人。
可現在秦軍就在外面。一旦發起攻擊,他們就來不及了,那些大頭兵可不會和你講道理。一時間太史慈忙著接見這些蜂擁而來,各懷鬼胎的貴族,也讓他不勝其煩,和這些人打交道?他寧願帶兵上陣廝殺,太麻煩了。
這些人都想在秦軍地支持下,成為新的扶余王,現在扶余是在秦國的勢力範圍之下了。若有秦軍的支持,這成為新的扶余王就沒有問題了。可是他們在太史慈這裡都得不到準確的支持。
太史慈是清楚嬴嘯心思地,這麼個地方。必然會收歸中央朝廷,不會在任他們稱王稱霸的了。後面對於草原的戰略,這扶余國是一個重要的環節。扶余是中央直轄,還是作為屬國存在。這個事情也輪不到他太史慈說話,朝廷那裡自然有安排。
但是這些人還是有用的,太史慈也只有耐著性子和這些人應付。他要等待朝廷的命令,在做處置,出兵是出兵定了,只是這何時出兵還要等待。在沒有吃準嬴嘯的意思之前。太史慈也不敢妄動。
納哈徒河在城中一派戒備。太史慈在外面卻是優哉游哉。只有長安地嬴嘯比較忙。該如何處置這扶余國。他和田豐也開始商議這個問題。
「元皓。對於扶余國你是什麼想法?」
「陛下。這扶余本來沒有什麼。但是對於帝國對草原戰略卻是有很大地影響。這個最好收歸到中央朝廷之手。只是這樣也有些麻煩。」
「是啊。這扶餘人不好管理。不能像三韓那樣。直轄地話。就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有些得不償失啊。」
「陛下所慮甚是。不過這些值得。為了下面地攻勢。在扶余投入一些也是物有所值。何況扶余本身已經接近中原地生活習性。也不會有多少牴觸之心地。同時。這扶余國已經沒有抵抗之力了。只要太史慈將軍一動。扶余就是陛下您地囊中之物。」
「元皓。幽州境內地馳道修建地如何了?」
「主道都已經完畢,完全有能力拉出足夠的人力修一條通往扶余城的馳道。」
「好。這扶余,朕吃下了。將扶余王的罪行公佈天下,朕要將扶余納入幽州。」
嬴嘯一聲令下,馬上有檄文將扶余王的罪行公佈天下。一,假裝恭順,欺騙陛下。他們求助陛下,陛下仁慈,派遣大軍幫他們抵禦鮮卑人,但是扶余王承諾的條件卻都沒有實現;二,不發軍糧,加害大秦將士。扶余王上表承擔大秦遠征軍地所有糧草,但是卻不發糧草,使英勇的戰士衣食無著,餓著肚子抵抗鮮卑人。三,不服王化,對抗朝廷。在擊退了鮮卑人後,陛下下令讓扶余王解釋,但是扶餘人卻叫囂著要對抗朝廷。
一下子,國內的人們被誤導了。他們盲目的相信朝廷,對於惡毒的扶余王聲討,一定要將扶余王這樣的惡徒消滅。而後,嬴嘯假裝一副承百姓之請,應百官之名。發出詔書,抓捕扶余王,押解上長安。要親自審理扶余王,為什麼要加害大秦將士。
太史慈在接到命令大喜,他早就等這個了。在他眼中,扶余城的防禦簡直和紙糊的一樣,更不要說那麼多扶余貴族已經投靠了。
「大王,秦軍來使者了。」
「讓他來吧,看看他要說什麼。」納哈徒河無奈的歎了口氣,結果是注定了地。現在怎麼會有好事呢?嬴嘯不會放過他的。
等使者進來了,納哈徒河問到:「使者有什麼事情?」
「本人特來傳達陛下的旨意,請大王去長安給陛下一個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
「大王對我大秦援助您的將士苛責以待,導致我軍中有許多人因為飢餓、寒冷而死。此事,大王必須親自去長安給陛下一個交代。」
「我若不去呢?」
「那就不要怪我等不能以禮相待了。」
「你想找死嗎?」
「本人只是個使者,死不足惜。只是本人代表的是帝國皇帝陛下,若大王無禮,陛下自然會為本人討回公道。大王敬請動手。」
看著這使者一副有恃無恐,趾高氣揚的樣子,納哈徒河氣的七竅生煙。可只有強壓住怒氣,兩軍交戰還不斬來使呢,他不能做這樣不仁不義的事情,太丟面子了。
「你滾吧,本王是扶余之主,絕不會向你們屈服的。你們這般不義之舉。我扶余國就是傾國毀滅也不會屈服於你們地淫威之下。若不是因為你是使者,現在就砍了你地頭,滾。」
隨著納哈徒河的咆哮,秦軍使者被亂棍打出,雖然沒有要命,可也打了個鼻青臉腫。下面扶余國地大臣貴族攔阻都不行,這也讓他們無奈。這樣的行徑,怎麼成為王?看來這納哈徒河是瘋了。
就算扶余城現在還有四萬多人,可那是百姓。不是士兵。士兵只有一萬來人,讓他們阻擋秦軍?那不可能,只有送死的份。
對於使者被扶余王亂棍打出。太史慈也是大怒,居然這樣。使者是代表陛下的,他居然這樣,實在是在對大秦地侮辱,看來他是活的不耐煩了,當即擊鼓聚將。
諸將一到,太史慈說到:「各位,我等武人,承皇命。出扶余,為扶余國抵抗鮮卑人的侵略,但是這扶余王不但不幫忙,還拖後腿,不發糧草,若不是我們自己有準備,就要餓死在這扶余城下。我等死不足惜,但是陛下的顏面卻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閃失。你們看。」
手指一指已經被打成豬頭的使者:「這是使者,是代表陛下的顏面。代表帝國的威嚴。扶餘人居然敢這樣對待,將士們,我們該如何?」
「殺……」
「殺……」
眾將紛紛高喊求戰,太史慈很滿意,就是要這樣的效果:「各自回營準備,三日後攻城,消滅扶余,生擒扶余王,送去長安。讓他得到應有地懲罰。」
隨著太史慈的動作。秦軍軍營立即進入了戒備,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扶余城中地貴族們也坐不住了。這些紅了眼睛的秦軍會善待他們嗎?明顯不會,都將秦國的使者打成豬頭了,他們會客氣才怪?
而那些與太史慈有聯繫的貴族紛紛派人與太史慈聯絡,希望能躲過這場災難。而太史慈給他們的答覆很簡單,投降帝國,獻出納哈徒河,他們還可以保全自己的財產,否則,他們也會和納哈徒河一個下場。
扶余國丞相府中,徹連忽和一幫子貴族大臣也開始討論這個事情。要他們投降簡單,反正秦軍必然會打過來,但是要他們獻出納哈徒河就麻煩了,畢竟他是扶余王,不是他們能抗衡的了的。該如何做呢?
「大人,我們該怎麼辦?我們這些人可都是你的人,你不能不管啊。」徹連忽心中也是焦急,你們?我現在都要自身難保了,怎麼管你們?可是面子上卻是一副從容。
「諸位不必擔心,我已經和太史將軍聯繫了,只要我們打開城門,並且讓我們能控制地軍隊幫助秦軍,太史將軍就不會動我們。」
「那感情好看著下面人一副慶幸的樣子,開玩笑,我們有多少軍隊?都是這些貴族的私人兵力,能有什麼用,人家能不能看的上啊?不過他既然有太史慈這個承諾就是好事。扶余城的城門?就算他們不開門,在秦軍的攻勢之下,也沒有什麼作用,那還不是一攻就破的事情。
「大人,那我們什麼時間動手?不要讓那納哈老賊發現了,他手上可是還有一萬多人呢,貿然翻臉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動什麼手?送死嗎?我去和秦軍約定時間,你們只要在確定的時間中打開城門就行了。納哈徒河地軍隊自然有秦軍對付,就我們的力量,那裡能和他的軍隊相比?」
下面人連忙稱是,徹連忽也說了:「都回去約束住自己的人,不可輕舉妄動。今夜之言,誰要是洩漏了。我滅他全家,都回去準備吧。」
太史慈接見了徹連忽的人,約定了次日晚上開門的時間,舉火為號,秦軍一擁而入,他們帶路。直殺納哈徒河的王宮。而他們這些人,秦軍會保護他們地性命安全。
條件也被打了折扣,只是保證他們的性命安全。可惜現在,他們已經失去討價還價地資格了。在絕對地實力面前,他們實在沒有反抗之心了,能保住自己就不錯了。反正這些奴隸牲畜都不是問題。徹連忽對秦國是有一定研究的,他是不可能擁有原先那麼多土地了,他能保住現在有地家財也就足夠了,何況。就是秦國佔據了扶余,他一樣是有用處地。
次日夜間,這些人聯合打開了城門。秦軍毫不費力的衝了進去。一陣衝殺,面對這些突如其來的秦軍還有一些貴族私兵,扶余的軍隊混亂了。自己人也殺自己人,讓他們怎麼防範?更不要說那虎狼一樣的秦軍,他們更是奪命的殺手。
很快,城中的扶余國的軍隊被擊潰。秦軍還沒殺多少人呢,就被扶余貴族自己瓦解了…………太史慈帶兵一路殺到皇宮,皇城之上,納哈徒河雙眼無神的望著四處地火光。心中悲傷,他辛辛苦苦經營了數十年的扶余城,一瞬間就被摧毀了。
太史慈帶著徹連忽出現在皇城之前,納哈徒河也看到了徹連忽,怒從心頭起:「徹連忽,你這個叛徒,你還是扶餘人嗎?你還是貊?別族的勇士嗎?你就這樣投靠了秦國賊人?」
「大王,您一意孤行,導致了國家地毀滅。可我們不想死。大王,就犧牲您一人保全國人吧,所有人都會記得你的恩德的。」
「胡說,我全國上下,必然同心一致,殺戮敵人。可你呢?你個叛徒,不配做我們貊?別族人。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太史慈不耐煩了,大喝一聲:「少廢話,納哈徒河。你自己造孽。妄想對抗王師。罪過之大,難平民憤。現在你自己人都背叛了你,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投降不投降?」
「為什麼要投降?你們要我投降又做什麼?」
「沒什麼說的,去長安解釋,我大秦帝國皇帝陛下需要你去做個解釋。」
「哈哈…………」納哈徒河卻狂笑了起來,一副歇斯底里的樣子。笑完卻大吼了起來:「解釋,有什麼解釋。你們侵入我的國家,你們為什麼不給我解釋?何必找這樣的借口,我的人頭就在這裡,你們來拿吧。」
「好,還算有膽氣。憑這點,你還能算是一個王。本將地將士們會善待你的。兒郎們,讓他們見識一下大秦的威風。」
士兵們呼呼直叫,這是對待無畏者應有的尊重,以他們的禮節來送扶余王上路。一個人做到王,還能這樣慷慨面對生死的,確實不多了。
伴隨著黎明的朝陽,秦軍發動了攻勢。黑壓壓的箭支覆蓋了清晨的陽光,飛向了皇城,這簡陋地皇城根本阻擋不住,一個時辰就被攻破了。
「大王,快走吧,秦軍已經打進來了。」
在屋裡的納哈徒河面無表情的說起:「還是來了,你走吧,快逃命去吧。我走不了了,秦軍是不會放過我的。便讓我以最體面的方式上路吧。」
「大王……」
「不必再說了,老迷答,你一直跟隨著我,我最後求你一件事情。」
老僕人已經是淚流滿面了:「大王您只管說,我一定辦到。」
「你去將我的妻妾全部殺了,帶上我的小兒子納哈烏台逃走吧,他不能有事。全靠你了。」
老僕人跪下磕了幾個頭,提著刀就去了後面,納哈徒河端著一壺酒,等待著秦軍的到來。在秦軍衝到後,納哈徒河對他們說到:「請你們將軍來,我有話說。」
他的身份畢竟是王,小兵們還不好怎麼樣,連忙去請太史慈前來。太史慈和龐德一起來到了皇宮之中,見到了納哈徒河。太史慈問到:「你還有什麼話說?」
「呵呵。這位將軍何必著急。我是個要死地人了。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我地國家被你們消滅了,我的子民將會成為你們地奴隸,你認為我會說什麼呢?」
「你想說什麼,本將管不著,去長安和陛下解釋吧。」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只怪我有眼無珠,居然引入你們這些惡狼,就是去見了神靈,我也要控訴你們這樣的強盜行徑。你們看著吧,扶余國不會滅亡,貊?別人還會重新建立扶余國,消滅你秦國。你們的下場只會比我更慘,慘一萬倍。我詛咒你們那殘暴的帝王,我詛咒你們這些毀滅我們家園的禽獸。」
「哼,毀滅你們家園的是鮮卑人。你請我們來幫助你,但是卻不給我們糧草,若不是因為陛下仁慈,我現在就將你碎屍萬段。來人,拿下,送去長安。」
太史慈一聲大喝,當即就有士兵衝上去將納哈徒河抓住。納哈徒河也不反抗,只是喝下最後一杯酒,哈哈大笑:「我在天上看著你們的滅亡,我就是死也會詛咒你們,詛咒你們國破家亡。」說著嘴中流出鮮血,毒發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