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二百三十一章 佃戶編籍 文 / 藍天蒼穹
鄭嘯現在現在確立了打擊門閥的計劃，就要開始實施了。在這之前，先探探這些人的口風，叫來甄豫問起。
「伯讓，我想開放鹽業給世家私營，你甄家可願意幹？」
這一說甄豫反而害怕了起來，鹽業是多大的利益他自然知道。無緣無故的會給甄家？難道鄭嘯到剷除甄家，可自己家沒有什麼不利鄭嘯舉動啊？
鄭嘯見甄豫緊張：「伯讓，你不必害怕。我不是只給你甄家，所有有實力的世家豪族都可以承攬當地的鹽業經營。」
這一下甄豫才安心，但是那裡有白給的道理。甄豫自恃沒有什麼巨大的功勞，鄭嘯怎麼會給這麼大的賞賜呢？
「主公，這個我家當然願意做。卻不知主公您有什麼條件？」
「呵呵，伯讓你越來越像生意人了啊。不錯，我是有條件，我打算收購所有門閥的額外土地，所有門閥除了按照族中人丁分給一定土地，多餘的我全部要買下。」
這一下甄豫明白了，鄭嘯放開鹽業的經營是有目的的。只是一時間自己可做不了主。
「主公，這個可否稍微等待，家主同家人近日內便到達長安。屆時自然有家主做決斷。」
「伯讓，我只是問問看你的意見，不是讓你做出決斷。」「這個………這下屬下實在難以決斷，是左右為難，左右為難啊。」
「為什麼為難？」
「主公。這鹽業一途利益巨大，難以放棄。可這土地卻是祖輩們積累下來的，實在不捨的出售，左右為難啊。」
「呵呵，你且去吧。等你甄家家主到了在做決斷吧。」
甄豫都說左右為難了，看來這利益足以吸引住門閥。自己還需要把刀子舉起來，現在不殺一點人，怕是難以實施這個計劃。威逼利誘也要實施下去，一步一步地將門閥的力量消除掉。
就算引起一定的動亂。也要實施下去。現在自己領地內門閥力量和南方相比還是小不少，以後南下了，這門閥才是自己需要頭大的事情。
還是像賈詡說的那樣，步步為營，慢慢來才好。太急了也不好，這門閥的力量是不能小看的。
鄭嘯先找了一些與自己關係比較好的門閥，給予他們便利，說服他們支持自己。以這些家族為突破口，讓其他門閥屈服，鄭嘯不想動用武力。雖然這年頭。武力才是一切的根源。
八月，鄭嘯放出消息，要將鹽業地經營下放到各地豪門世家，邀請所有有力量的門閥派人來長安共同探討大事。這個事情明面上是楊松主持，實際上卻是賈詡擔綱。
不少人的固有思想是土地是根本，不能放棄。就是利益在怎麼龐大，也不能丟棄祖宗傳下來的基業。
河內司馬家，現任家主司馬俊就不打算放棄自己家中的田地佃戶，一家大小都在討論這個事情，本來打算不去了。但是年僅十五歲的司馬懿語出驚人。
「若不去。怕是司馬家覆亡在即了。」
司馬懿一說，他爹司馬防線發怒了：「小孩子，亂說什麼，你出去。」
「建公，讓懿兒說下去。」老爺子司馬俊卻讓自己這個孫子說話了，他不是寵溺司馬懿。而是相信司馬懿的智慧。此子從小就很聰明，現在更是驚人。
「太翁，這鄭嘯是什麼樣的人，大家心中都明白。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將鹽業下放給我們經營？這鹽業利益何等之大，鄭嘯又怎麼會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目地，無非是要我們的土地佃戶。」
「懿兒，以你的意思。是應允了鄭嘯的意思？」
「是的，鄭嘯的意思是讓我們賣出土地佃戶。而得到一地的鹽業經營。比這土地的收成可多的多了。」
司馬防卻不贊同了：「這土地是祖輩留下的，怎麼能出賣？須知這土地才是最牢靠地。「現在若不出售土地給鄭嘯。怕是以後這些土地也是荒廢了。」
司馬防是吹鬍子瞪眼，小兔崽子，敢和你爹唱對台戲了，還沒說話，卻被老太爺司馬俊阻止了：「懿兒，我司馬氏在河內擁有良田千傾，佃戶無數。這賣給了鄭嘯，我們自己在地方上的力量就薄弱多了。」
「太翁，您難道沒發現鄭嘯使用的是釜底抽薪之計？他設置佃農司，專門負責各地的佃農報備。而強行規定了佃戶上繳的收成比例，從這一點上說，現在鄭嘯治下所有的佃戶都是鄭嘯地佃戶，而不再是各家地佃戶，我們說話已經沒有作用了。」
「這些人還敢反抗我們不成。」
「當然，有鄭嘯這個遮天大傘在，他們又有什麼不敢？鄭嘯雖然說門閥的土地要不要賣給他隨意，但若不賣，必然遭到鄭嘯的打壓。這些年觀鄭嘯作為，打壓門閥的力度是相當大的。同時，所有佃戶已經備案，都聽了鄭嘯的話，我們憑什麼去控制這些佃戶？」
「難道這些佃戶還想造反？」
「他們不是造反，他們可是順民。現在是鄭嘯當家，他們不給我們種地，可以去給鄭嘯種地，所上繳的田租可比給我們種地少的多。現在全天下最大地地主恰恰就是鄭嘯。而鄭嘯恰恰又是個喜歡武力地人，這殺人魔王可不是白叫的。」
「那這如何是好？」
「太翁放心，我估計鄭嘯地意思不過是想消除門閥在地方的統治力，不是斬盡殺絕。其人有大志，除非我們舉家遷到他的統治範圍之外。否則我們無法與之抗衡。」
「不能聯合其他豪門一起嗎？」
「這世間多得是愚蠢短視之徒，怕是無數門閥已經趕往長安，門閥聯合很難了。」
「懿兒，按你地意思，你說該怎麼辦？」
「要麼同意，要麼舉家遷徙。」司馬懿也是無奈，在鄭嘯治下，只有這樣，反抗？那是送死。現在門閥在強大也強大不過軍隊在手的鄭嘯。
「罷了。建公，你代表司馬家趕往長安。同意鄭嘯的條件，我們無法抗衡，也不能放棄故土，只有先隱忍了.」
在賈詡的安排之下，這門閥的土地收購工作進行的很順利。佃戶們全部在編，各地都設置佃農司，管理佃農。若是沒有報備的佃戶，就失去了租種土地的資格，要被治罪。
佃戶一旦編組了起來。接受佃農司的命令。門閥就失去了對佃戶們地控制力，土地放在那裡沒人耕種是長不出糧食的。而佃戶們現在有了新的選擇，可以成為鄭嘯的佃戶，去耕種鄭嘯的土地，這鄭嘯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大地主…………
「主公，冀州清河郡靈縣，貝丘，博平三地叛亂。急需處理。」田豐也報來了不好的消息。
「怎麼回事？」
「是儒士與當地的門閥竄連。儒士不滿主公開百家之風，遊說豪門作亂。這些豪門實力不足，拿不到鹽業的經營權。不滿主公設置的佃農司，起來造反了。」
「哼，一群自尋死路地傢伙。這三地獲得鹽業經營權的門閥呢？為什麼沒有報信？」
「這三地的門閥關係太深。想來這些人知情不舉，也是持觀望態度，想看主公您如何處置。」
「在我治下，還敢挑戰我的權威？這樣。令蒙翔出兵平叛。命令那些順服我的門閥協助。剿滅這些作亂者，他們的田地全部收歸府庫，家財賞賜給協助平叛的家族。」
「那個，主公。這些門閥的私兵都被您下令解散了啊。」
「呵呵。這個倒是我疏忽了，那就不追究這些人知情不舉的罪名便罷了。但是對於反叛的門閥，告訴蒙翔不要手軟，給我斬盡殺絕。至於跟從者，全部打成官奴。這世上總有些人不自量力。唉。可歎啊。」
鄭嘯現在可是一言決定千百人生死，這裡平淡地幾句話。就帶起了一陣腥風血雨。可鄭嘯現在的心思不止在打擊豪門上，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規劃提兵入蜀了。
這些方面是他現在薄軟的地方，他還是擅長舉兵作戰。可現在他必須學習，不斷的學習，他不是一個戰將，他是未來的帝王，要成為一個帝王，他鄭嘯自己也意識到自己是遠遠不足地。
益州，劉誕現在是愁啊，自己眼看著就要敗了，但是又沒有辦法，就是投降，怕是也沒有好下場，弒父地罪名他擔不起啊。
這個時候他的心腹楊懷說：「公子，既然我們自己敵不過三公子。那您不如借助外面的力量啊？」
「什麼力量？你說說。」
「南邊有蠻人，我與蠻人有些交情，可以請他們出兵幫助您。而北邊有鄭嘯大將軍，也可以請他入蜀幫助您。」
「是個辦法，可他們願意出兵嗎？怎麼能可能平白無故的幫助我。」
「蠻人倒是好打發，不過是財帛。可這蠻人組織鬆散，怕是起不到多少作用。這鄭大將軍倒是實力龐大，可就是不好請啊。」
「我父親和鄭嘯也算認識，當年在朝廷有過幾面之緣。可這也不能說動鄭嘯啊。」
「公子，我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噢，什麼法子？」
「漢中張魯一直說支持公子您，但是卻一點實際舉動都沒有，幾次讓他出兵他都不願意，實在可恨。張魯必然是有自立之心，我們無法控制，乾脆將漢中這塊地盤送給鄭嘯，那麼他一定會出兵幫助公子。」
楊懷話才說完，劉誕還沒有反應，王累卻先出來反對了：「公子。老主君拿下的基業，怎麼可以拱手送人，決不能這樣啊。」
「那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難到眼睜睜地等死？」
「公子，鄭嘯此人。觀其行事，心有大志。得了漢中，萬一貪心不足。公子您到時候才真正死無葬身之地了。」
「王累，你這麼可以這幫詛咒公子？」楊懷也跳了出來。
「我們是要幫助公子，就算把漢中讓給了鄭嘯又如何。益州大了，要是這樣下去。別說得益州了，等公子被殺你才甘心不成？」
「公子，一旦鄭嘯大軍入境。可就送不走了，您不能行此引狼入室之舉動啊。」
「那怎麼辦？讓公子坐在這裡等死？王累，你到底安地是什麼心？不就是割讓漢中一地，用一個漢中換一個益州，難道你還不會盤算？」
「胡說，漢中是入蜀地門戶，漢中一旦失去。鄭嘯會看著巴蜀而不動
這個時候劉誕卻起來說了：「我意已決，楊懷。你親自去一趟長安，請大將軍入蜀。只要他主持我，便讓了漢中之地給他。」
劉誕是剛愎自用，王累的勸諫他根本就不聽。他自己覆亡在即，楊懷說地有道理，現在情勢不利，難道等著劉璋來殺了自己？現在弒父這個罪名已經安在了自己頭上，說也說不清楚了，被抓了以後怕是也難逃一死。
與其束手待斃，不如放手一搏。鄭嘯的大軍必然能打敗劉璋。那樣自己就可以成為益州的主人了。不就是漢中嘛，給了就給了，和整個益州比起來，漢中就不值一提了。
鄭嘯現在在將軍府悶了不少日子了，他打算親自去華夏學宮私訪一下。開百家之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現在去看看效果。
易容後帶著典韋他們扮成遊學的書生。悄悄出了將軍府。漫步向學宮走去。沿途長安的繁華，也讓鄭嘯很高興。
蜀地地錦緞，西域的胡香，南海的珍珠，幽燕的陶器，并州的銅飾，草原的皮貨。琳琅滿腹，應有盡有。漫步在街頭。人頭攢動，各色人物都有。
沒有了大將軍的威儀。易容後沒有人認識鄭嘯。這樣自由自在的感覺真好啊，不用考慮百姓民生，不用謀劃大軍作戰，不用思索大政方略，不用煩惱勾心鬥角。
太陽暖烘烘的，照在身上的感覺真舒服。人流滾滾，長安城現在已經在籍人口上百萬了，這不得不說發展之迅速，想當年這長安才多點人啊，真是寒顫…………
「我說了我已經買了，你怎麼不講道理。」鄭嘯忽然聽到一個熟悉地聲音，這不是自己小妾董琳的聲音嗎？
打眼一看，在一個香料店裡，董琳和一個打扮特異的女子爭了起來。起因看樣子是一匹蜀錦，這董琳也敢惹，有膽色，不知道這是我將軍府的人嗎？看這女子的打扮應該外來人。
恩，有意思，看看熱鬧先。嘿嘿……鄭嘯很邪惡的開始看熱鬧…………
首先打量了一下這個奇特女子，穿著很是清涼。小麥色的皮膚襯托出一種健康的朝氣，髮髻的樣式也有別於中原，應該是個外族的女人，看頭上地珠花翠玉，應該也是個有錢的主。
這女子身材可是很高大，再往下看，波濤洶湧啊…………柳腰蜂臀，這腰這麼細，支撐起身體還真不容易。這腿嗎，鄭嘯看的眼睛都快直了。
好一雙長腿，小腿圓潤纖巧，大腿…………看不見。就比率而言，不錯，不錯，相當滴不錯。可以看出其中蘊含的爆發力是多麼驚人，這樣的一雙腿，卻是一種美的象徵。不過那個等徒浪子挨上一腳地話，怕是沒幾天爬不起來吧…………
最後鄭嘯才注意這女子地臉，果然是外族的女子。眉骨教高，襯托出眼睛的深邃，鼻子較挺，顯示出不屈的性格，一拍英姿颯爽啊。
「這個可是我先付的錢，理應是我的。」
「可我早就訂下了，你這蠻女，怎麼能這麼霸道。」
一邊的掌櫃出來當和事老了，這兩位都是有錢的主，看起來是誰也得罪不起啊：「兩位姑娘，這個店子小，就剩這一盒胡香了。兩位不行到前面德源號，那裡貨色齊全……」
「不行，我錢都付了，這盒胡香是我地了。」
「不對，我早就和掌櫃地預定了，這個可是我的了。」
兩個女人吵架，很麻煩。可兩個漂亮女人吵架，還頗有點賞心悅目地感覺，鄭嘯這邊看的上癮了。所幸這邊沒什麼人圍觀，鄭嘯派手下擋人，自己看的津津有味……自家小妾和人吵架，讓別人看見總是不好的。
發現這邊吵架了，一個清秀的小女孩急匆匆的從一邊跑來。拉住那蠻女：「姐姐，我們去前面挑吧。這個人家都定了的，不好。」「不行，我錢都付了，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妹子，這香有凝神的效果，你找人找了好幾天了，我看用這個你晚上就能睡好了。」
「可是，姐姐，外面有人在看呢。」小姑娘心虛的看著外面圍觀的鄭嘯一行人。看到鄭嘯之時，眼光卻定住了，仔細打量起鄭嘯。
「看就看，能怎麼樣。我就說你們漢人怎麼那麼多規矩，哎……妹子，你怎麼了？」看著這小姑娘目不轉睛的看著外面，這蠻女也奇怪了。順著目光也看去，一個普通人，有什麼好看的？
鄭嘯一看，兩個小妞都看向了自己，心中納悶。自己的裝扮很平常啊？難道他們發覺了什麼？
「那個周什麼的……你給我站住…………」這小姑娘發一聲喊就向鄭嘯衝了過來。
鄭嘯奇怪，仔細一看。我滴娘也，這不是蜀中大將吳懿的妹妹，成都的一方小惡霸，吳鴛嘛…………不會吧，追殺自己都追殺到長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