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一百八十八章 扶風孟達 文 / 藍天蒼穹

    果然很是壯觀，那幾個特種戰士在打掃街道。****圍觀的百姓教徒卻是無數，還有不少教徒口中唸唸有詞，不知道在念什麼咒語。

    打掃街道沒有什麼，可在這麼多人圍觀下打掃，就很難受了。鄭嘯看了一下這幾個倒霉蛋，想了想，有個主意了。叫過典韋吩咐，讓這幾個人留下來加入五斗米教，作為內應，繼續研究五斗米教，現在鄭嘯對於五斗米教很有興趣。

    除開這幾個倒霉蛋，其他人集合啟程，開始趕路。

    一路上鄭嘯滿腦子是這個救濟制度，但是想來想去，這也不是，那也不成，可是把他麻煩壞了，怎麼想都會有不足的地方，還是回去集思廣益吧。

    馬上就到陳倉了，這下鄭嘯也安心了，終於快到自己的地盤了。這陳倉附近的積雪讓鄭嘯很親切，還是自己的地盤好啊，這寒冷都比別的地方冷的有味道。

    就在鄭嘯隊伍前面，出現了一群路人，老弱病殘都有，人數還不少，似乎居家遷徙一般。鄭嘯本不在意，但是他旁邊的葛貴卻發出一聲驚訝的聲音。

    鄭嘯回頭問到：「怎麼了？你這麼驚訝，這些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大人，這些人沒什麼不對勁的。我只是看到一個老相識，他不該出現在這裡，我才驚訝了一下。」

    「噢。我還以為什麼事情呢。既然這些人沒有什麼異常，便不管了。」鄭嘯心中暗笑，自己是不是神經太過緊張了，這馬上是自己地地盤了，還會有什麼危險。

    不過轉念想了想，還是謹慎點好。行百里者半九十，在沒有和自己地大軍會合之前，都是不安全的。

    「你的舊識是做什麼的？他在這裡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大人。他是驃騎營中的一名戰士，是我的同鄉，我們都是扶風人。可現在他不在軍中，卻帶著這一群老弱婦孺出現在這裡，我就感覺很驚訝。^^首發君子堂^^」

    「是啊，難道他當了逃兵？你去問問。」

    「大人。」一聽鄭嘯說逃兵兩個字這戰士急了：「我葛貴以性命擔保孟達不是逃兵，死也不會當逃兵，其中一定有原因。」

    「嗯，那你去問清楚看看。」說著鄭嘯一揮手。特種戰士們奔上去把這群人包圍了起來。一見被包圍了起來，這群人中走出一個青年，雖然年輕卻從容不迫的看著特種戰士們。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攔我去路？」

    葛貴卻不理這個青年大喊：「孟達。孟達，你給我出來。」

    隊伍中一聲歎息，一個高壯地漢子越眾而出。鄭嘯打眼一看，這個漢子不錯，濃眉大眼，身形魁梧，雖然年紀不大，卻很有一副悍勇之氣。

    「葛貴。你也是來抓我的嗎？抓我一個小兵，需要你們特種戰士出馬嗎？」

    「不是，我不是來抓你的。可是，孟達，你告訴我。你在這裡做什麼？你不是已經進入驃騎營了嗎？」

    「罷了，葛貴，你抓我可以。人是我殺的。可是希望你念在我們交情的份上。放過法正和這些鄉親，他們是無辜的。」

    「你殺人了？孟達。你告訴我，你到底做什麼了？你是不是當逃兵了？」

    「我……我……我是當了逃兵，可我也不願意啊。我只是過年的時候回家省親，看到不忿的事情，我殺了幾個大戶人家的人。就帶著大家逃出來了。」

    「你……你……你怎麼能」葛貴氣地話都說不出來，衝上去對著孟達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懦夫，你怎麼能當逃兵，你太我們丟臉了，我葛貴沒你這個個兄弟。」

    葛貴受過特種訓練，這拳頭那裡會輕。孟達又不躲閃，幾拳就把孟達打的嘴角流血。

    這個時候幾個老人慌忙上來拉著葛貴：「後生啊，不怪孟達啊，是我們不好，你要抓要殺，就把我們這把老骨頭帶去吧。」葛貴一動手，這群百姓就有騷亂。特種戰士們害怕出問題，這個時候兵器在手，全力戒備。

    「都住手，葛貴，回來。」鄭嘯策馬走了過來：「你們都是扶風郡的人？」

    「大帥，我對不起您。」孟達卻對著鄭嘯跪了下去：「大帥，我不是逃兵，我不是。」

    「噢，你見過我？」

    「是，上次您和龐將軍一起視察驃騎營地時候我見過您。」

    「你是龐德的兵啊。那你不在軍中，怎麼到這裡來了？你帶著這群鄉親去做什麼啊？」

    「大帥，我殺了人。不敢求自己活命，還請大帥饒了法正和這些鄉親，他們都是無辜的。」孟達磕了個頭站了起來，閉目等死。

    剛才那幾位老人，見孟達對這鄭嘯磕頭，看樣子鄭嘯應該是個大官。顫巍巍的走過來跪下：「大人，不怪孟達啊，他是給我們出頭才會這樣。要殺您就殺了我們吧，孟達是個好孩子，不能殺他啊。」

    這一番話一出，人群中哭聲四起，這群百姓全部跪了下來給孟達求情。只有最早出來的那個青年沒有跪下，走過來對鄭嘯施了一禮：「想必您就是鎮西將軍了。」

    鄭嘯一看這青年，沒有印象：「你是何人？」

    「鄙人法正法孝直，先父扶風法真。拜見將軍。」

    這扶風法真可是賢士，很有些名望，鄭嘯也是聽聞過：「免禮，你是法真之子？」

    「正是。」

    「那便由你來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將軍。您地軍功賞賜非常豐厚，所以您地戰士們願意為您奮戰到死。您給予戰死的戰士無窮地榮譽，可對？」

    「這有什麼問題？」

    「有，將軍您只是賞賜戰死者家屬田地財物，但是您卻沒有保護他們。這讓九泉下的戰士們如何安息？」

    「胡說，我怎麼沒有保護了？我的戰士在全放捨生忘死，不就是保護親人不受戰亂之禍嗎？你這小子，難道以為你是法真之子我就不敢殺你了嗎？」

    「將軍神威。我豈敢挑戰。但是今天，就是死，我也要為這些人討個公道。」法正一指這些拜服在地的百姓。

    「將軍，這些人都是您麾下戰死士兵的家人。他們的親人跟隨您在沙場上征戰，雖死無怨。您也賞賜給他們土地財物，讓他們衣食無憂。但是將軍，你親眼看看，這些人是衣食無憂地樣子嗎？」

    鄭嘯注意看了一眼這些百姓，大冬天地卻有不少人衣衫單薄。不少孩子骨瘦如柴。顯然是沒有飽飯吃。

    「這…………這是怎麼回事？你，你說，你家親人在在那裡戰死地？」鄭嘯指著一個老頭問到。

    「大人……。我兩個兒子都戰死了。在函谷關戰死了，他們很英勇，沒有給我老陳家丟臉。嗚……」說著說著這老頭是老淚縱橫，話也說不下去了。

    鄭嘯呆了，看來這事情確實有隱情：「法正，你給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會這樣？」

    「將軍，您給了戰死者家屬豐富的賞賜。但是將軍您沒有保護好他們。他們地土地財產都被扶風楊家侵佔了。他們衣食無著，生活困窘，可是他們都是咬牙在堅持生活。將軍，您看看這些孩子，他們有什麼過錯，卻要過這樣的生活？」

    鄭嘯也動容了，下馬走想人群。抱起一個小孩子。卻覺得好輕好輕，簡直和沒有重量一樣：「孩子。你幾歲了？你爹呢？」

    那孩子眨眨眼睛看這跪在地下的一個婦人卻不敢說話，直到那婦人也看著孩子點點頭孩子才說：「寶兒今年七歲了，我爹是大英雄。娘說我爹在長安睡覺呢，不要我去叫醒他。」

    隨著孩子的話，那跪著的婦人也是不停地抽噎。鄭嘯心中一愣，七歲……這七歲的孩子簡直和一團棉花一樣，發育不良啊。他爹在長安睡覺？不用想了，必然是魂園裡一名戰士的孩子。只是，這孩子怎麼這麼瘦弱啊。

    將小孩交給那個婦人，鄭嘯問到：「你丈夫是在那裡戰死地？」

    「大……人……。我……家漢子……是在……并州……戰死的。」這婦人也是戰戰兢兢的才把一句話說完。

    到這裡，鄭嘯有些明白了，這些都是自己麾下戰士士兵的家人。可他們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自己在魂園中對著死去的戰士們發誓，一定會照顧他們的家人，可這些人怎麼會這麼淒慘，誰敢欺辱他們。

    胸中一股怒火幾乎將鄭嘯燃燒了起來：「孟達，過來，跟我仔細說說，你做了什麼？」

    「大帥，過年的時候我回家省親。也去看望軍中袍澤的家屬，可是他們地樣子太淒慘了。我一問才知道，是扶風大戶楊家，用種種手段侵吞了您賞賜給他們的土地財物，他們的生活太淒慘了。

    我本來打算帶他們去找扶風郡郡丞。可這扶風郡郡丞是楊家的人，亂棍將我們打出，可憐三娃子他爹，一口氣沒回過來就死了。」說到這裡孟達也滿臉淚光。

    「我不忿這狗官，當夜就潛入他家，殺了他。可楊家人多勢眾，我怕楊家人報復他們，就帶著他們向益州逃跑，一路得到法正的幫助，才逃到這裡。

    大帥，您將我千刀萬剮都行，只是您要為戰死的兄弟們主持公道啊。弟兄們跟隨大帥征戰沙場，沒一個膽怯，沒一個怕死，可是他們的家人在受苦哇，大帥，你要為他們主持公道啊，要不兄弟們在下邊不安穩啊，大帥，我求您了，我求您了。」

    孟達是一邊磕頭一邊喊，沒幾下額頭破裂，鮮血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