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十三章 學藝 文 / 涼茶淡酒
安樂突然想起崔商銘暗算了那個淨心派的長老後,毀屍滅跡的手法相當乾淨,這可是非常實用的功夫。安樂學東西向來信奉實用主義,不求甚解,只要能解決問題就行。至於什麼原理之類的問題他是絕對懶得搞清楚的,這麼深奧的東西還是留給那些學究們去傷腦筋吧。
在安樂的再三威逼下,崔商銘最終還是把他毀屍滅跡的手法老老實實地交代了出來,赫然是傳說中的五鬼搬運法。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麼太神秘的,五鬼搬運法其實就是縮地成寸法的一個變式而已,這種功夫用在自己身上就是瞬息千里的縮地成寸,用在其它東西上就成了五鬼搬運法了。安樂聽後,如獲至寶,馬上就按照崔商銘所說的法門實踐起來。這法術果然好用,安樂連手指頭都沒動,僅憑意念就輕輕鬆鬆地把崔商銘一下子從臥室塞到了廁所裡,自己則在一瞬間就從臥室移動到了客廳。安樂玩得興起,不斷地移動到房間的各個地方,一時間,滿屋鬼影重重。幸虧崔商銘進來前已經關閉了屋子裡所有的監視器和竊聽器,否則監控室裡的保安看到這種詭異的景象非得精神失常不可。
萬事開頭難,既然說開了頭,崔商銘也就沒什麼顧忌了。他乾脆破罐子破摔,把丹符派所有的法術都給安樂講了一遍,其中安樂最感興趣的就是自己吃過苦頭的攝神**和剛才困住自己的那個五嶽符了。因為親身體驗過這兩個法術的威力,所以安樂學起來特別上心。有著靈蛇千年的修為作後盾,安樂上手很快,施展起來還顯得游刃有餘。崔商鳴可就倒了八輩子的霉了,他完全成了安樂實踐的對象,一通折騰下來,饒是他恢復能力超強,也給安樂玩去了半條命。
不過崔商銘倒寧肯安樂這麼折騰,他再也不願意直接承受安樂的精神攻擊了,那對於崔商銘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煉獄,而且還是無法抵禦和逃脫的那種。崔商銘心知,自己這條老命就算是交代在安樂手上了。
好不容易等安樂玩夠了,停下來的時候,又是一個通宵過去了。看到崔商銘灰頭土臉的慘樣,安樂心裡忽然生出一絲不忍,對崔商銘的恨意也似乎減輕了一些。安樂畢竟不是那種以殺戮和蹂躪為樂的變態,在得到靈蛇的千年修為以前,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鉗工而已。跟大多數普通人一樣,安樂也有那種同情弱小的心理,他心一軟,就把綁住崔商銘手腳的床單給解開了,不過順手又在他身上加了一道五嶽符。
崔商銘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苦笑著慢慢地把早已僵直的身體活動開,然後當著安樂的面撥通了警察局長的電話。一番虛偽的寒暄過後,崔商銘進入了正題,不知道電話那頭局長大人說了些什麼,崔商銘的眉頭皺了起來。安樂見狀,示威性地對崔商銘揮了揮毒牙,崔商銘渾身一激靈,說話間語氣不自覺地加重了。
又是一陣齷齪的對話後,兩人終於在電話裡達成了協議。放下電話,崔商銘有意無意地看著安樂,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故意在安樂面前表功般小聲嘟囔著:「這個王八蛋,平時說得比唱得都好聽。真有事找他了,倒打開了官腔,其實還不就是想要點好處嗎。真他媽不是東西!」
安樂根本就沒聽清崔商銘在說些什麼,他的注意力又集中到崔商銘脖子上掛著的那小半塊玉牌上去了。安樂很清楚地記得,自己剛跟崔商銘翻臉的時候崔商銘就是用這塊玉牌頂住了自己的精神攻擊,這才爭取到發動五嶽符攻擊自己的時間。而自己破了五嶽符後,這塊玉牌並沒有立即碎掉,還支撐了幾秒鐘。玉牌一碎,崔商銘就受傷吐血,看來這玉牌是個防身的寶貝。想到這,安樂指著崔商銘的脖子問道:「那是什麼?」
「哪個?這個啊?這個……」見安樂問起玉牌,本來非常乾脆地有問必答的崔商銘竟支支吾吾起來。
「嗯?」安樂眼睛一瞪,坐直了身子。心想:這老鬼就是犯賤,剛對他好一點他就不老實了,看來以後還得經常修理修理他。
崔商銘從安樂眼中看出了危險,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急忙從脖子上取下玉牌遞到安樂眼前,同時解釋到:「這是我們丹符派一個前輩給我的。我們丹符派的攝神**雖然厲害,但是如果對修為比自己深厚的高手施用,不但沒有效果,還很容易遭到反噬。那個前輩精於煉器,他針對這種情況,煉製出了這樣一塊護身符,就是為了防止反噬的發生。後來這個前輩又煉出了更好的護身符,就把原來的這個給了我。我今天戴上它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唉!」崔商銘歎了口氣,就不再言語了。
聽了崔商銘的解釋,安樂對這塊玉牌的興趣更濃了,他接過崔商銘遞過來的這一小塊,同時對崔商銘命令道:「你去把其餘的部分都給我找來。」
崔商銘的臉色又變了,以他的身份,在明珠酒店裡,還沒人敢這樣對他吆五喝六的呢。可惜安樂壓根就沒把他當回事,竟把堂堂董事長當個侍應般使喚。看到崔商銘還愣在那兒,安樂有點不耐煩了,大聲呵斥起來:「你還傻站著幹嘛?趕緊找啊!就這麼點活還想拖到吃飯啊?」
看著崔商銘撅著屁股在一堆殘羹冷炙中翻揀著,安樂悠閒地點起一根煙,開始考慮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這短短幾天的時間裡發生了太多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安樂感到自己的生活已經脫離了原先的軌道,正朝著一個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下去。不過安樂從來就不懼怕挑戰,自從經歷了看守所事件後,他的潛意識中就接受了江湖上的那條真理:誰的拳頭最硬誰說話的聲音就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