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十一章 三刀伏魔 文 / 涼茶淡酒
崔商銘見安樂這麼痛快就拿出了毒牙,心裡不由得又犯起嘀咕:難道自己猜錯了?這小子不靠這把刀就能破了自己的攝神**?還是他另有手段對付自己?
崔商銘沉吟著,遲遲不肯做出答覆。安樂卻不敢給他琢磨的時間,要是給這老鬼看出點什麼端倪就不好辦了,他一把抓過放在茶几上的毒牙,霍地站起身來就往門外走,一邊走一邊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道:「算了,我自己的事還是我自己解決吧。哼哼,這年頭,求人不如求己啊!」
出乎意料地,崔商銘沒有叫住安樂,而是任由他向門口走去。這下輪到安樂犯嘀咕了:這老鬼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難道他不怕毒牙的威脅了嗎?還是他有更厲害的後手在等著自己?
安樂腦子飛快地轉著,腳下也沒有停,已經走到房間門口了,崔商銘還是沒有出聲叫住他。安樂這時已是騎虎難下,說什麼也不能回頭了,他一橫心,伸手就去開門。
「等等!」安樂的手剛剛接觸到門鎖,崔商銘的聲音在他身後響了起來。安樂暗中長出了一口氣,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原位。他沒有馬上回頭,而是很不耐煩說:「幹什麼?」
崔商銘的語氣一下子變得陰森森的:「小子,你以為你還走得出這間房嗎?」
「我出不去,你他媽的也別想出去。老子爛命一條,有你這麼個老總級玩意給老子墊背,老子也不算委屈了。」被晾了一個下午,安樂本來心裡就有火,現在聽到崔商銘竟然威脅自己,安樂的狂暴脾氣一下子就發作了,他一發起火來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崔商銘顯然沒估計到安樂的反應如此激烈,在他想來,安樂是絕對不敢在自己的地盤上跟自己翻臉動手的,卻不知道安樂已經打定了以命換命的主意。崔商銘一楞之後,迅速壓下了被安樂激起的火氣,他仍然用陰森那種的語調說:「那你就試試?」
「我試你媽!」安樂手中的毒牙已經出鞘,在他強大精神力的貫注下,刀身隱隱泛出一絲絲紅色。安樂持刀在手,也不管自己的行動會不會給監視器錄下來,回身就向崔商銘衝去。
崔商銘在安樂拔刀的時候就有了感應,急忙亮出脖子上掛著的一塊玉牌,同時雙手不停地上下翻飛,幻出一個又一個手印,抵擋著安樂的精神衝擊。
安樂還沒衝到崔商銘身前,就感到自己周圍的空氣彷彿凝滯了一般,身體好像掉進了一個泥潭裡,行動變得非常困難,就連精神力都遲滯起來。安樂衝勢一滯,心知不妙,卻依然不管不顧地拚命向毒牙貫注精神力,同時揮動毒牙,發出一記大範圍的斜斬,彷彿要把周圍的空氣攪碎一般。
崔商銘雖然坐在沙發上,但顯然要比安樂難受得多。隨著安樂的斜斬落下,他更顯吃力,額角青筋暴起,黃豆大的汗珠不住地從身體所有的毛孔中滲出,一身考究的西裝剎時就變得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的,還不住往下滴水。
安樂見自己全力一斬竟無功而返,心頭怒火更熾,他不聲不響收回毒牙,一揚手,原勢不變地又是一記斜斬劈下。這一下要比剛才更加費力,就在他收回毒牙的那一刻,周圍的空氣有若實質般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令他舉手投足間異常費力,要不是在車間天天搬弄沉重的工件打熬出一身力氣,安樂還真有點吃不消。
第二刀劈下,崔商銘的嘴角已經見血,不過他還在咬牙苦撐著,雙手舞動得更急,幾乎化成了一片掌影,讓人根本看不清他在幹什麼。
安樂見第二刀也沒有什麼效果,不由又犯了那股不信邪的狠勁,他深吸一口氣,所有精神全部都集中到了毒牙上。現在他眼裡,整個世界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了手中的毒牙,真正達到捨刀之外,別無他物的境界。刀光一閃,彙集了安樂所有精氣神的一刀又劈了下去,還是跟前兩刀一模一樣的斜斬!
安樂一刀劈下,緊緊包圍在他身邊的空氣無法承受如此強橫的力量,終於被毒牙破開了一條縫隙。有了突破口就好辦,安樂的精神力順著毒牙破開的縫隙瘋狂地湧入,大有易水悲歌,一去不返的慘烈之勢。
坐在沙發上的崔商銘猛地噴出了一大口鮮血,脖子上掛著的玉牌在一聲脆響中四分五裂,他整個人也直挺挺地摔到了地上。玉牌一碎,包圍在安樂身邊的空氣也彷彿一個玻璃罩子一樣猛地被擊成了粉碎,碎片向四面八方飛濺出去,猶如在房中引爆了一顆無聲無形的炸彈一般,好好的客廳給炸得一片狼籍。處在爆炸中心的安樂反而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只是覺得疲倦欲死,巴不得馬上躺下好好睡上一大覺。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看看崔商銘這老鬼的情況,這老鬼一天之內兩次吐血,也不知道他撐不撐得住,要是他真死了,安樂的麻煩可就大了。安樂強打精神,晃晃悠悠地走到崔商銘身邊。蹲下一看,嘿!這老鬼還真幸福,居然跟龍蝦牛排燒雞什麼的睡在一塊了。拔開蓋在崔商銘臉上的龍蝦,安樂探了探他的脈搏,還好,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回想起這老鬼恐怖的恢復能力,安樂還是用床單把他捆了個馬攢四蹄,然後把床單的一頭繫在自己手上,這才放心地躺了下來。
因為房裡還綁著個崔商銘的緣故,安樂雖然很困但卻睡不塌實,總是打個盹就醒,這樣更難受,安樂乾脆不睡了,又拿出毒牙把玩起來。他對剛才毒牙身上泛起的紅絲非常好奇,很想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說來也怪,毒牙一出鞘安樂就覺得跟以前的毒牙不一樣了,不過到底不一樣在哪他也說不上來,帶著疑惑,安樂不顧精神透支造成的一陣陣頭痛,強行用神識去探察毒牙的內部。不看則已,這一看就把他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