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成長之路 第一章兩個世界 文 / 武夜

    第一章兩個世界()

    喧鬧的迪吧之中，無數位男女用自己的肢體語言來表示自己最歡快的衝動。彷彿一時間，進入了地獄，哦不，應該說進入了天堂。對，對於舞池中的這些年輕人來說，這裡就是天堂。他們可以放肆的呼喊，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肢體。甚至，把那k粉或搖頭丸一類的東西，當作飯一樣，全都吃了下去。這是倫敦最大的一家夜總會『羅馬城』內的景色，在這裡，到處充滿了糜爛和奢侈。

    而在迪吧外面，準確的說是在夜總會羅馬城的後面，卻是另外一種景色。昏暗的街道，和到處丟棄的垃圾，比如說酒瓶啦，和一些其餘髒亂的東西。相對於裡面那種金碧輝煌的裝飾，這外面簡直就彷彿是另一個世界一樣，擁有著巨大的反差。

    倫敦的雨，總是特別的多，偏偏又不是很大。細細如毛一般的細雨，斷斷續續的落了下來。整個天空呈現出一片霧濛濛的景色。漆黑的街道內，響起了一陣不易覺察的聲音。不要奇怪，並不是什麼特殊的生物，在那裡搞著什麼特別的東西，如果你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另外一個景色。

    一個男孩，看起來不大，約莫也就是十四五歲的樣子。圓圓的臉蛋，看著有點虎頭虎腦的。左眼緊閉，彷彿這隻眼已經失去了任何的功能。但是還能看見的右眼，卻特別的大和特別的亮。就如同天上的星星一樣，十分的漂亮。

    孩子的手裡，拿著一個特殊的木製工具，這個東西設計的和鑷子一樣，十分的簡單。拿著這個簡單的鑷子，在一堆從羅馬城內丟出來的垃圾中挑挑揀揀了起來。孩子的動作十分的認真，每一樣東西，似乎都要挑上好幾遍，甚至還要確定其完整性，是否有價值，再利用和回收。是的，就是這樣，這樣的事情，似乎孩子每天都要做上無數遍。

    夜總會羅馬城內，和夜總會羅馬城外，只是這一牆之隔，居然有著這麼大的差距。是什麼造成這樣的差距？有人說是不公，是社會的不公，是老天的不公。難道真的是不公嗎？如果你仔細看著孩子的臉的話，那麼你就會徹底的拋棄這個觀念。

    孩子雖然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從破爛的衣裳和揀垃圾的行為來看，他是非常貧窮的。如果真的說不公平的話，這個孩子就應該是最應該說不公的。可是他沒有，他依然繃緊個臉，沒有絲毫的不高興，沒有絲毫的不快樂。依然認真，嚴肅，慎重的揀著垃圾。彷彿在做一件非常神聖的事情一樣，努力的揀著垃圾。

    兩個世界，夜總會羅馬城內，夜總會羅馬城外。糜爛的人，揀垃圾的孩子，這是反應這個社會最現實的一面。哪怕這個時代，已經進入了2165年，哪怕人類已經能夠成功的在月球上和火星上開闢出一片天地，但是貧富的差距，依然存在著。

    終於，孩子揀完了所有的垃圾，心滿意足的把揀到的垃圾都背在自己的身上，緩緩的向通道內走了進去。在孩子轉身的那一剎那，左手的袖子在空中飄了一下。這時候，我們才注意到，孩子的左臂是空的，他沒有左臂。不光左眼瞎了，就連左臂都沒有了。這樣的一個孩子，是一個殘疾兒童。對，一個揀垃圾，也不會去乞求別人可憐自己的殘疾兒童。

    孩子叫做楚陽，在他的記憶中，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什麼樣子。因為從他的記事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一個人活著。開始，還有一個好心的大爺照顧自己。或許看在都是華人的緣故，也許是大爺看楚陽真的很可憐，就收留了楚陽。讓年幼的楚陽能夠在這個社會中成功的活了下來。

    大爺也不富裕，生活的也不好。其實楚陽知道，這個大爺也是靠揀垃圾來維持生活的。不然，他也不會揀到楚陽。所以，在楚陽看來，揀垃圾並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至少，如果沒有揀垃圾的，自己也許就已經凍死在倫敦的街頭了。所以，在大爺身體越來越差的情況下，楚陽接了班也開始了揀垃圾的生涯。那一年，楚陽只有十歲。

    揀垃圾並不簡單，有些東西還可以用，有些東西根本就不能用。開始的時候，楚陽並不知道，總是會揀許多沒有用的東西回來。甚至，甚至有一次，因為揀垃圾，楚陽被車撞了。對，是被車撞了。這一次車禍，楚陽失去了一隻眼睛一條手臂。所幸的是，肇事司機還算有點良心，丟給楚陽一點錢，讓他沒有死去。但是僅僅是這一點錢，卻保不住楚陽的眼睛和手臂。也許撞的太嚴重了，僅僅是這麼一下，楚陽就左臂被逼截肢，左眼徹底的失去了。

    「爺爺！我回來了！」

    楚陽大喊了一聲，在倫敦城唯一的一個貧民區內，向一處簡單的堆積起來的小屋子內走了進去。隨手放下揀來的垃圾，把門窗關的結結實實的。可是，殘破的小屋，即使整個窗戶都關的結結實實的，依然有冷風呼呼的吹了進來。不過，在楚陽看來，有，總勝於無吧。

    微微幾聲咳嗽，昏暗的燈光之下，一個蒼老身影摸索著坐了起來。用一副十分蒼老的語氣，說道：「小陽啊，是你回來了？」說完，這個老人就想摸索著坐起來。

    楚陽快步走了過去，用唯一的右手扶住了這個照顧自己十四年的老人，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道：「爺爺，你先躺一會，不用起來了。」說完，楚陽細心的扶著老人躺了下來。然後擦了擦手，轉身點著了一個破破的煤油爐，把已經冷掉的飯熱了一下，端到了老人的面前，然後專心致志的給老人喂起了飯。

    兩個世界，豪華的倫敦城，和殘破的貧民窟。城內是冰冷的，帶著面具生活的人民。貧民區內，是一副雖然貧窮，卻溫暖的畫面。沒有豐盛的食物，只有冷菜冷飯。一個孩子，細心的一口一口的把這些飯，喂到老人的口中。這就是那個貧窮的世界，一個孩子，一個老人，還有那一口一口的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