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0 東部戰爭 073 二次進軍意大利 文 / 杜克血蠍
集合了軍隊之後，萬尼烏斯順著高盧人那便捷的道路進入了日內瓦王國。
因為日內瓦王國的軍隊已經在馬西利亞城駐防，萬尼烏斯便沒去日內瓦城，而是徑直趕到了馬西利亞城。
這個時候，除了離得較遠的比爾及聯合王**之外，剩下的幾支隊伍已經全部到齊。
和上次聯軍作戰不同，這一次，諸王國的國王都沒有來，率領軍隊的不過是些首領。而且，這些首領也都得到了明確的命令，務必以萬尼烏斯為主。
這種表態讓萬尼烏斯感到很是舒心。
之後，考慮到比爾及地方路途遙遠而且交通不像高盧地區那麼便捷，而眼下羅馬又局勢不明，萬尼烏斯便決定先不等比爾及人，逕直揮軍進入意大利地區。
留下命令讓比爾及人趕到後休整一天就進入意大利地區和自己匯合，萬尼烏斯便率領軍隊東進，前往意大利作戰。
萬尼烏斯的軍隊經過尼斯的時候，被尼斯城的情況嚇了一跳。
原本，按照萬尼烏斯的想法，既然自己已經率領軍隊撤離了意大利地區，那麼意大利地區的重建工作也該開始進行了，而等到自己擊敗了凱撒之後，尼斯城的重建也應該差不多了。
然而，實際情況卻和萬尼烏斯所想的完全不一樣。
如今的尼斯，根本就沒有展開戰後重建工作。反而被修建成了一座巨大。而且堅固的戰鬥要塞。
在堅固的尼斯城牆之外，是連續三道即寬且深的壕溝。
而三道壕溝之間，則是兩道土壘和護牆，和尼斯城的城牆一齊形成了層層遞進的防禦設施。
儘管在尼斯城城門前的巨大空地上並沒有挖掘壕溝修築土壘和護牆，但顯而易見的在兩側的護牆保護下直接攻打城門是不可能的。
如果萬尼烏斯想要再次拿下尼斯城，那麼他就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將三道防禦一層一層的拿下來——在甚至不知道城裡到底有多少守軍的情況下，這麼做毫無疑問是愚蠢至極的找死行為。
然而，不管尼斯城繼續前進，也是很危險的——眼下日內瓦王國的海軍還在建設之中。整個地中海還在羅馬人的掌握之下，凱撒隨時可能將一支強大的軍隊運輸到自己的後方，切斷自己的退路——而尼斯城恰巧是這個關鍵點。
甚至，很可能。就在那座三重防護的保護之後，一支足以截斷自己退路的軍隊正在安靜的潛伏著，等待著將自己封死在意大利的機會。
這種想法讓萬尼烏斯感到異常不安。
於是，萬尼烏斯索性在尼斯城外修起一座新的大型營壘，同時派遣騎兵繼續東進，尋找布魯托——儘管布魯托也不過是個剛剛解放沒多久的奴隸，但在他所解救的那些奴隸，以及被他抓住、殺死的羅馬人中，總該有那麼些對當地局勢有足夠瞭解的人。
而且，萬尼烏斯也想看看凱撒到底是怎麼想的——自己將軍隊駐紮在尼斯城外。毫無疑問是對羅馬人的一種挑釁，也許，這種挑釁可以讓羅馬人做出一些應對。
然而，直到三天後萬尼烏斯派去尋找布魯托的騎兵隊毫髮無損的回來，尼斯城裡的守軍也沒有對萬尼烏斯的挑釁行為做出任何回應，就好像他們真的只是用來守衛尼斯城的似的。
而騎兵，則帶回了好消息——布魯托的軍隊已經在向著這邊移動，預計兩天後就能和萬尼烏斯匯合。
這個消息多少讓萬尼烏斯有些驚訝。但在騎兵解釋過後，萬尼烏斯才發現其實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早在萬尼烏斯到達馬西利亞城的時候，羅馬人就知道了萬尼烏斯的行動。並因此而騷亂起來。
於是，突襲了羅馬人莊園，以酷刑搾取了羅馬人所知一切情報的布魯托自然也就知道了這一情況，並提前將軍隊朝著馬西利亞城的方向調動，以便和萬尼烏斯匯合。將軍隊中無法戰鬥的老幼婦孺交出去，精簡一下隊伍。
同時。布魯托也未嘗沒有向萬尼烏斯邀功，並要求更多援助的意思——儘管攻陷的羅馬人的莊園裡也有製作精良的武器鎧甲，但離能夠將布魯托的戰士們都武裝起來顯然還差得很遠，而布魯托麾下的戰士們裝備越精良，對於奴隸解放事業的幫助也就越大。
按照布魯托自己的說法，如今他的隊伍裡已經有了足足一萬名戰士，還帶著兩倍數量的老幼婦孺，已經變得非常難以隱蔽了。
如果不是布魯托一直在遠離城市的地區活動，也許他早就被出來剿滅他的城市守備隊抓住幹掉了。
當然，考慮到布魯托目前軍隊的規模和實力，也許是他反過來把找到他的守備隊幹掉也說不定。但至少直到目前為止，布魯托都很認真的照著萬尼烏斯的吩咐做——只襲擊小莊園，絕不進攻城鎮，也不和羅馬人的正規部隊作戰。
從某種程度上說，也正是布魯托的克制，才使得羅馬人沒有在這種時候派遣大軍剿滅他的軍隊。
瞭解到這些信息之後，萬尼烏斯大感欣慰——足足一萬名戰士，而且多少經歷過一些小規模的戰鬥，至少對於如何殺人已經有了一定概念，再由自己帶著進行一些大規模的戰鬥，這些人就可以獨當一面了。
於是，萬尼烏斯下令提前準備好營房、食物、藥品，派出斥候，準備迎接布魯托的人。
兩天之後，布魯托和他的隊伍果然在萬尼烏斯派出斥候的帶領下出現在了萬尼烏斯的大營之外。
然而，與其說這是一支軍隊，倒不如說這是一群逃荒者。
虛弱、疲憊、緊張，而且骯髒。這就是萬尼烏斯所看到的布魯托的隊伍的第一印象。
雖然有些失望，但萬尼烏斯並沒有過分苛責，而是讓戰士們熱情的款待了這些剛剛獲得自由不久的奴隸們。
直到全部進入了萬尼烏斯的大營，布魯托才放鬆下來。
而當布魯托的奴隸們看到萬尼烏斯為他們準備的營房和食物的時候，伴隨著許多人的歡呼，更多的人忍不住痛哭流涕——這可能是他們一生中所吃過的最豐盛的一頓食物。
之後，萬尼烏斯派出的醫師們開始為奴隸中的傷者和病號治療。
同時，風機委員會的委員們則負責監督所有奴隸們清潔自己。
折騰了整整一個白天之後，吃飽喝足而且煥然一新的奴隸們在友軍哨兵們的保護下第一次安然入睡。而布魯托則被請到了萬尼烏斯的大營裡，向萬尼烏斯介紹他所知道的羅馬的狀況，以及這段時間來布魯托的成果。
按照布魯托的說法，目前羅馬城裡正爭得熱烈。
凱撒堅持要在整個共和國境內募集二十個軍團，並將阿非利加、西班牙和敘利亞的軍團也調回羅馬，用於對日耳曼王國的作戰。
然而，即便是在凱撒的威勢之下，很多元老，甚至包括一些凱撒的友人，還是反對這一提議。
在經歷了羅馬內戰之後，雖然羅馬人又新征服了一些土地，但也損失了大量的人口。而凱撒和萬尼烏斯那一戰，更是損失了整整九個羅馬老兵軍團。
眼下凱撒戰敗的消息已經傳開，勢必讓諸多蠻族認為有機可乘。如果在這個時候再從西班牙、敘利亞和阿非利加抽調軍團，削弱羅馬在當地的威懾力量，也許會導致那些地方產生新的萬尼烏斯。
如果凱撒手頭還有十幾個忠誠的老兵軍團，那麼這些反對意見是不值一提的。
但目前凱撒手頭的老兵軍團已經所剩無幾，他就不得不慎重的考慮羅馬人起來反對他的可能了。
尤其是當盧庫盧斯率軍越過海峽，進入希臘地區之後。
名義上，盧庫盧斯是為了抵禦日耳曼人對色雷斯地區的侵攻而進入希臘地區的。
但實際上盧庫盧斯直到現在為止都仍舊和他的軍隊一齊呆在希臘根本沒動過——凱撒完全有理由懷疑，這個小盧庫盧斯也是一個野心勃勃的陰謀者。
而且，雪上加霜的是，小盧庫盧斯的父親為他留下了豐厚的政治遺產——原本那些聚集在龐培身邊試圖對抗凱撒，結果在龐培兵敗被殺後得到了凱撒寬恕和赦免的小人中，已經有一些人離開羅馬，迫不及待的投到了小盧庫盧斯的身邊，而元老院裡也有人向凱撒建議，不如讓小盧庫盧斯率軍北上進攻日耳曼尼亞。
這個提議可能是友好的。因為這樣一來凱撒的敵人和凱撒潛在的敵人就會因為相互之間的戰爭而兩敗俱傷了。
但這個提議同樣有可能包涵著險惡的用心。因為一旦小盧庫盧斯獲得了勝利，那麼他就將成為「戰勝了擊敗凱撒的野蠻人」的人——而這對凱撒而言毫無疑問是不小的打擊。
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元老院讓小盧庫盧斯北上作戰，就勢必要給對方相應的權柄——到時候，誰敢保證不會出現一個新的、更加年輕的凱撒呢？
因此，凱撒用手頭的老兵軍團拱衛或者說監控著羅馬，仍舊在舉棋不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