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072 為北方部族聯盟制訂的三個方案 文 / 杜克血蠍
萬尼烏斯口述，阿黛拉筆錄，沒幾天，萬尼烏斯就將自己接下來要進行的建設和研究計劃全部確定了下來，甚至連人選和流程也訂好了——毫無疑問的，萬尼烏斯穿越前工作時常用的流程圖、工作計劃之類聞所未聞的東西再次給了阿黛拉極大的震撼。
過了幾天之後，朱特人就回來了。
這一次，沃克喬還帶來了盎格魯人、撒克遜人和其它小部族的使節，一行人浩浩蕩蕩二十幾人，進入了萬尼烏斯的營壘。
「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加入戰爭議會，這是個好事。可還有個小問題咱們得好好斟酌一下。」進入御帳主賓坐好，沃克喬向萬尼烏斯介紹了盎格魯首領、撒克遜首領和另外幾個小部族的首領之後，便開門見山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毫無疑問，這是個好消息——而在大的立場定下來之後，北方部族聯盟打算就細節利益討價還價了——這樣想著，萬尼烏斯便溫和的笑了笑：「是什麼問題呢？」
「唉……您也知道，」說著，朱特老人歎了口氣，「咱們的西邊是芬尼人，西南邊是塞姆諾內斯人——這兩個方向，都沒多大的林子隔著。可咱們和卡狄人之間隔著的林子，走也得走上七八天……」
停頓了一下之後，眼巴巴的看著萬尼烏斯，露出一臉可憐象的沃克喬才接著說：「眼下塞姆諾內斯人、芬尼人和蘇約內斯人都是一夥的。要是咱們就這麼進了戰爭議會，這三個部族打過來，咱們可頂不住。您看……」
聽到這話，萬尼烏斯不但不緊張。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既然北方部族聯盟能夠想到這一點，那就真的說明他們確實是拿定了主意要加入戰爭議會了。
看了看同樣一臉擔憂的諸部族首領們，萬尼烏斯認真的點頭一笑：「我給你們說，我是真想讓你們加入戰爭議會的，並不是因為敵人多了所以騙個部族替我挨打。所以，這事我也想過。」
這個回答讓沃克喬驚訝的挑了下眉毛——顯而易見的，朱特人並沒有想到萬尼烏斯居然連這種事也替他們考慮過了：「那……您有什麼法子？」
「三個方案。」萬尼烏斯自信的伸出三根手指。
豎起一根食指。萬尼烏斯開始講解自己的想法：「首先，最應急的辦法，我們要削弱敵人的力量，一次性把敵人打傷，教他們短時間裡沒法子集中大量兵力來打你們。」
「眼下，塞姆諾內斯人的軍隊主要集中在哥禘尼人的西谷要塞。以及卡狄人的卡塞斯要塞外。而蘇約內斯人的軍隊則在集中攻擊我的日耳曼青年公社，三個大部族裡能夠集中大量兵力的就只有芬尼人而已。」
看到一群首領們信服的點頭，萬尼烏斯自己也信心大漲：「咱們就集中兵力，我這邊一萬多兵，你們三大部族各出一萬兵，諸小部族再出一萬兵，集合五萬多兵。狠狠地給芬尼人來一下。這一仗只要打贏了，芬尼人也就沒能力來打你們了。」
沃克喬皺了皺眉：「可便是這樣，也還有兩個大部族……」
萬尼烏斯點了點頭，信心十足的同時心底裡卻暗暗心虛：「蘇約內斯人進攻我的日耳曼青年公社，肯定討不了好，他們能有多少兵馬活著回來還不知道。所以蘇約內斯人也不必太擔心。」
說著，萬尼烏斯冷冷一笑：「至於塞姆諾內斯人……等咱們的聯軍打敗了芬尼人之後，你們的兵馬各自回各自的部族守衛。我則帶我的兵馬南下，直插卡塞斯要塞——到時候我的兵馬和卡狄人的兵馬前後夾擊。再給塞姆諾內斯人來個狠的，這樣就算不能徹底打垮這三個部族。短時間他們也沒法子集中大量兵力來打你們了。」
帶著驚訝，北方部族聯盟的諸多首領們互相交換了眼神，之後信服的點頭。
然後沃克喬再次開口：「您剛剛說，有三個法子，這是一個？」
很沒出息的享受著北方部族聯盟首領們的崇敬所帶來的成就感，萬尼烏斯笑著點頭：「除了削弱敵人之外，你們還要增強自己。」
「等你們加入了戰爭議會之後，我會派人來教你們訓練兵士、耕種土地。你們也知道，我麾下的兵馬，雖不能說以一敵十，以一敵三還是成的。等照我的法子練完兵後，你們部族裡的兵馬一萬人便能當三萬人用，這樣即便是塞姆諾內斯人來打，你們也有一戰之力。至於耕種土地，用了我的法子，能使現在一份地打的糧食頂上之前的四份地甚至六份地，到時候哪怕你們的地盤沒變大，人口也能大量增加。」
對於這種狂妄的說法，首領們沒有一個出言反對的——照平常的狀況，一支一萬人當三萬人用的軍隊是不可能的，但萬尼烏斯的戰績卻不是作假的，至於耕種的效果，更是一年就能看出真假，萬尼烏斯犯不著用自己的名譽來撒謊。
但令萬尼烏斯感到奇怪的是，這些首領居然沒有人有興奮的表示——按理說，對於日耳曼首領們來說，無論是使軍隊戰鬥力增強的法子，還是讓相同的土地供養更多部民的法子，都應該是極寶貴的才對。
不過，很快，萬尼烏斯也就想通了——自己所說的是「等他們加入戰爭議會以後」——按照自己的規定，所謂的「加入戰爭議會」，是要將首領們的子女送進萬尼烏斯大學進修的，在諸部族首領看來這和交人質沒啥區別，而且交得還要很多，也難怪他們高興不起來。
御帳裡沉默了一會之後，沃克喬才再次開口：「那第三個法子呢？」
「第三個法子，就是修路、建港。」說著，萬尼烏斯再次笑了起來，「你們這邊村落之間離得近，往來要方便得多。可卡狄人、美因茨人、特裡爾人，還有馬克曼尼人、阿累夷人那邊，村落間離得並不近，無論是聚兵還是傳訊都不方便，所以我就弄了些修路的法子，用道路將村子之間連起來，往來就方便了。」
這個說法頓時讓一干首領們都皺起了眉頭：「可我們並不需要路啊。」
「你們當然需要。」萬尼烏斯斬釘截鐵的回答，「我從卡狄北邊到你們這邊，足走了十天。若是塞姆諾內斯人集了大軍來打你們，你們向我們求救，我們派出軍隊援助，等我們的軍隊到了，你們可能已經被打敗了。所以你們需要修建一條通向卡狄人領地的大路，方便軍隊調遣。」
說著，萬尼烏斯停頓了一下，「而港口，則更是重中之重——蘇約內斯人是咱們的敵人，他們有大量的水軍，可以沿著萊茵河隨時攻擊咱們的任何一個地方。所以咱們也得把水軍建起來——日耳曼青年公社處有個港口，而我也已經讓卡狄人開始建設港口了，你們也要建立港口。雖然咱們短時間內不會有大船隊，運不了太多軍隊，但用來傳遞信息可比走路要快得多。」
聽完了萬尼烏斯的話，沃克喬便歎了口氣：「唉，我現在算知道，為什麼塞姆諾內斯人要聯合了蘇約內斯人、芬尼人、東方部族聯盟和咱們一齊來打你了。若是你是塞姆諾內斯首領，旁的人就再沒指望了。」
這句恭維話讓萬尼烏斯淡淡的笑了笑：「我也是被逼無奈——羅馬人已經征服了高盧，只有奧丁大神才知道，等高盧人習慣了羅馬人的枷鎖之後，羅馬人會不會嘗試著將枷鎖也套到咱們的脖子上。可無論他們會不會這麼做，咱們都不能把自己的自由寄希望於別人的仁慈。」
沃克喬信服的點了點頭，之後再次歎了口氣：「要是早幾年和你見面，我一定不會做你的敵人。」
這句話讓萬尼烏斯身心愉悅的大笑起來：「現在也不晚啊。」
「呵，呵呵，也是。」抓了抓頭，一直表現得沉穩可靠的朱特老人終於也露出了憨厚的表情，笑了起來。
笑了一陣之後，沃克喬再次鄭重起來：「那，照您的意思，咱們首先要做的就是集合兵馬，去打芬尼人？」
萬尼烏斯認真的點了點頭，坐直了身體：「就是這麼回事。」
「你們先集合軍隊，之後咱們去進攻芬尼人。擊敗了芬尼人之後，你們的軍隊撤回來，我們的軍隊繼續南下。」說著，萬尼烏斯停頓了一下，「我們攻擊塞姆諾內斯人的時候，你們向卡狄人那邊修路。等道路修通之後，你們把孩子送去萬尼烏斯大學學習，派遣代表加入戰爭議會，我則派遣祭祀和教官前來教授耕種、畜牧、建築的技藝並幫你們練兵。」
認真的點頭回應之後，朱特老人站了起來——緊接著，所有的首領都站了起來——看著萬尼烏斯，沃克喬再次歎了口氣：「那，我們這就回去調集軍隊了。」
在萬尼烏斯笑著點頭表示同意之後，北方部族聯盟的一干首領們便紛紛轉身，離開了萬尼烏斯的御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