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042 不列顛人的承諾 文 / 杜克血蠍
在萬尼烏斯展示了自己的變態能力之後，再沒有任何人糾纏他。*lvex.*《《》》*之後步射比賽和騎射比賽很順利的進行，而萬尼烏斯和他麾下的狂戰士們也都很順利的對一些射手發出了邀請。
有了萬尼烏斯這種怪物作招牌，當場接受狂戰士們邀請的武士就多了許多。
而到了騎射比賽快要結束的時候，萬尼烏斯便找到了狄克推多，讓狄克推多帶自己去不列顛人康林紐斯的營地。
這些不列顛人所用的帳篷，皆是羅馬式的長方形軍帳。而一大堆軍帳的中央，則是一頂大的方形軍帳。
萬尼烏斯信步走向中央的大帳，便看到大帳門口兩名披著鎖甲，將大劍杵在地上，在身上臉上都塗著淡淡藍色的武士警惕的提起了大劍。
緊接著，大帳的門簾被掀開，一個年輕的女武士快步走了出來。
看到萬尼烏斯，女武士立即橫眉怒目：「是你？你來幹什麼！」
看著一臉警惕和敵視的哈佈雷恩，萬尼烏斯皺了下眉，笑了笑：「不是來找你的。」
哈佈雷恩後退了一步，之後越發警惕：「我姐姐也不在，你走吧！」
這句絕妙的回答讓萬尼烏斯頓時無奈了——我都有倆媳婦了，你們倆也不見得比我倆媳婦漂亮，我來不是找你的就是找你姐姐的？這小妞啥想法啊……
搖了搖頭，萬尼烏斯向前走了兩步：「我是來找你們父親的。」
哈佈雷恩愣了一下，之後搖搖頭：「我父親也不在。你走吧。」
萬尼烏斯皺了皺眉：「他去哪了？」
「總之就是不在。」哈佈雷恩氣鼓鼓的回答，「你怎麼那麼煩啊！」
看了看哈佈雷恩，萬尼烏斯感覺莫名其妙——這小妞似乎對自己敵意很大。
當然，之前自己抓了她。可那是她先刺殺自己的啊——不過，反正女人本來也就很少講道理，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敵視也不是什麼特別奇怪的事情。
於是，萬尼烏斯深吸一口氣：「康林紐斯，出來！」
聽到萬尼烏斯在這個扯著嗓子大吼，哈佈雷恩的臉色頓時變了：「你亂叫什麼，都說了我父親不在了。」
對於這抗議，萬尼烏斯只是淡淡一笑。並不回答。
之後，門簾再次被掀開了。
這一次，出來的是姐姐。
看到萬尼烏斯，格溫德琳也愣住了：「怎麼。是你？」
「是我。」萬尼烏斯點了下頭，之後笑著看向哈佈雷恩，「哈佈雷恩告訴我，你不在？」
格溫德琳懷疑的望向自己的妹妹，而後者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我們這裡不歡迎他。」
無論格溫德琳和哈佈雷恩怎麼看待萬尼烏斯。對方畢竟是一個位高權重的大首領，像哈佈雷恩的這種做法，毫無疑問是極失利的——格溫德琳無奈額對自己的妹妹歎了口氣：「別胡鬧。」
「他殺了赫伯！」妹妹大聲抗議的用家鄉話，並道出了她對萬尼烏斯的仇恨的根源。
格溫德琳再次歎了口氣：「如果赫伯的武藝像他的口才一樣優秀。那麼也許死的就是萬尼烏斯。」
「可他根本沒必要殺死他！」姐姐的話是無從反駁的，妹妹只能換一個方向進攻。
「你說的那個赫伯是我的敵人。那麼我在比武大會上殺死他，或者在戰場上殺死他。都沒有區別。他打不過我，還做我的敵人，所以早晚會死。」
之後，連同兩姐妹在內，周圍的七八個不列顛人都見鬼了似的瞪大眼睛，驚訝的看著萬尼烏斯。
「他！他……」指著萬尼烏斯，哈佈雷恩驚訝的看著姐姐，「他怎麼會我們的家鄉話？」
成功的造成了轟動性的效果之後，萬尼烏斯並不著急炫耀自己的作弊能力，仍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我會的語言恰好比你們想像的要多一點。」
說到這裡，談話就再也不可能在門口進行了——因為萬尼烏斯的語言天賦，不列顛人的秘密將無所遁形，因此姐妹倆再也不可能用家鄉話交流私密的事情。
格溫德琳對萬尼烏斯低頭屈膝行禮：「讓您在外面等這麼久真是失利了。父親就在裡面，請您跟我進來吧。」
萬尼烏斯笑著點頭，之後無視了一臉怒氣的哈佈雷恩，跟著格溫德琳走進了大帳——當然，這一次，他帶著八名全副武裝的狂戰士作為護衛。
看到萬尼烏斯進來，康林紐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是你？」
萬尼烏斯笑著點頭：「看起來，你們都不太歡迎我來？」
康林紐斯苦笑了一笑——因為萬尼烏斯，他還欠著薩馬提斯王五十二塔蘭特黃金呢！
雖然說他不是付不起，但這筆債務也著實不是一筆小數目。
更重要的是，眼下萬尼烏斯的局勢確實非常不妙——如果不是他覺得沒什麼好處，可能也早就加入了對抗萬尼烏斯的聯盟中了。
即便是萬尼烏斯這段時間展露了他的強大實力，更使許多人知道他所擁有的廣泛人脈，但康林紐斯對他的未來還是不看好。
那可是塞姆諾內斯人、芬尼人、蘇約內斯人、盎格魯、撒克遜、朱特、丹等幾十個大小部族的聯合。
而除此之外，還有已經被羅馬的凱撒征服的比爾及人也加入了這一聯合，他們會瞞著凱撒向日耳曼派兵——作為回報，在消滅了萬尼烏斯之後，日耳曼人也會幫助比爾及人擺脫凱撒強加於他們的奴隸的枷鎖。
據說同樣被凱撒征服並且繳納了人質的皮克特人，也已經以同樣的條件加入了這一聯合。
這樣，萬尼烏斯所面臨的敵人，僅各部族表示能夠參戰的戰士總數就超過了六十萬——這支軍隊如此龐大以至於沒有任何一個地方能夠為它提供給養，迫使他的指揮官們不得不將它分成三路大軍，分別從不同的方向對萬尼烏斯進攻。
而萬尼烏斯這邊，特裡爾、美因茨、巴達維、鄧克德裡、烏西彼得斯、卡狄、阿累夷、巴斯塔奈、哥拖內斯這九個大部族所能出動的兵力，充其量也不過四十五萬人——而這就徹底抽空了他們全部的防衛力量——所以如果要保證他們不受到其它敵人的侵害，他們和敵人作戰所能集中起來的兵力，恐怕也只有二十萬人左右。
至於被克拉蘇洗劫過一遍的馬克曼尼，已經一貫弱小的哥禘尼、條頓、辛布裡、阿姆不昂，在這種幾十萬人的大會戰中也不過是個添頭罷了。
即便據說萬尼烏斯和達西亞人的關係很好，即便萬尼烏斯和巴克斯這樣的巨賈也有一定的合作關係，即便據傳言似乎薩馬提斯王對萬尼烏斯也不錯，這樣實力懸殊的戰鬥還是沒有任何人看好。
而之所以康林紐斯到現在都沒有答應加入這個剿滅萬尼烏斯的聯盟，是出於另一種考慮——如果加入了這個聯盟，就要出兵攻擊萬尼烏斯，而據說萬尼烏斯和凱撒之間有某種聯繫——經歷了之前和凱撒的失敗的戰爭，僥倖撿回一條命的康林紐斯也許不怕萬尼烏斯，卻一點都不希望和凱撒在戰場上重逢。
沉吟了一會，康林紐斯才開口：「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瓜葛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萬尼烏斯笑了一下：「我回去之後想了想，既然你還沒有成為我的敵人，那麼也許我們有合作的可能。」
康林紐斯看著萬尼烏斯，之後笑了笑：「可能當然是有的，不過……」
萬尼烏斯笑而不語，看著康林紐斯。
「我覺得，」拖了一會，發現沒達到希望的效果之後，康林紐斯不得不接著說了下去，「至少也要等我確信我的國家不會因為和你而作而招致滅頂之災？」
萬尼烏斯很誠懇的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不過難道我現在的處境真的很糟糕嗎？」
「只是和你同屬日耳曼的敵人，就不是你能應付得了的。」面對萬尼烏斯的裝傻，康林紐斯毫不客氣的指出對方的困境。
萬尼烏斯滿不在乎的聳肩：「就因為他們人比較多？」
「如果雙方數量差距不大，人多的一方未必會贏。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人多就足夠了。」康林紐斯不緊不慢的回答，「你能指揮十幾萬的軍隊，擊敗三倍甚至五倍的敵人嗎？而且，就算你能僥倖獲得勝利，敵人很快又可以集合起同樣數量的軍隊，你還能再召集十幾萬軍隊嗎？」
聽到這話，萬尼烏斯笑了出來：「我說，你可以認真的回憶一下我的戰績——有哪次我是在軍力相當的情況下作戰並取得勝利的？哪次敵人的數量不是我的若干倍呢？但每一次，最後的勝利者都是我，而不是我的敵人。」
康林紐斯皺著眉，不住的把玩著手裡的戒指。
快到萬尼烏斯失去耐心的時候，老人才鄭重的伸出三根手指：「只要你能讓三個至少是中等規模的部族退出這個聯合，我們就可以考慮和你合作。」
這個承諾，基本上等於什麼也沒說。但萬尼烏斯卻已經感到滿意了——本來，他一開始過來的目的就不是要和不列顛人合作，而是要確保不列顛人不會倒向自己的敵人：「那麼，我們一言為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