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蘇 078萬尼烏斯的宏偉計劃 文 / 杜克血蠍
078萬尼烏斯的宏偉計劃
「海爾曼，那個阿卡蘭，怎麼樣？」在一干統帥笑過一陣之後，萬尼烏斯才再次一本正經的問了出來。（._《》）
海爾曼不滿的看著萬尼烏斯——雖然說自己是先墜崖再被河水沖走渾身帶傷的情況下被挾持的，但是一個統帥落到個女子手裡，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什麼怎麼樣？」
「我是說，她的長相啊，身材啊，脾氣啊，怎麼樣？」說著，萬尼烏斯也帶上了一絲笑意。
「萬尼烏斯？」海爾曼這次是真的有些急了：「我怎麼知道？當時我在執行你交代給我的任務」
萬尼烏斯點了點頭，看著海爾曼笑著：「我是在想，如果我通過聯姻來使這個小部族成為我們的可靠的支持力量，會怎麼樣？」
「你不能那麼做」海爾曼站直了身體，聲音也猛的提高了。
下一瞬間，海爾曼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降低了聲音：「恩……我的意思是，那只是一個小部族，不值得你……」
「啊……」萬尼烏斯意味深長的笑著點頭，之後歎息了一聲，「這樣啊……本來我還想等軍隊開過去之後，就為你提親呢。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算了……」
「啊？」這一下，輪到海爾曼發呆了——之所以他激烈的反對，是因為他誤以為萬尼烏斯打算娶阿卡蘭為妻，但是……
看到海爾曼呆滯和尷尬的模樣，大帳裡的一群統帥們再次哄笑起來——儘管萬尼烏斯的身份已經被籠罩上了一層神聖的光環，而與一般的日耳曼人區別開來，但是他的統帥們卻都是從他這裡得到過賜福的血親兄弟，到是並沒有因此而對萬尼烏斯產生敬畏和隔閡。
「好了，這樁婚事就這麼定下來了，到時候就把他們遷到馬克曼尼去，在馬克曼尼城住下。」說著，萬尼烏斯一臉壞笑：「這下你該滿意了吧，我的弟兄？」
海爾曼楞了一下，之後露出疑惑的表情：「馬克曼尼城？那裡已經住了十萬人啊。」
「對。」萬尼烏斯點了點頭，「你們也知道，目前馬克曼尼地區人口雖然不算少，但由於我讓他們建城，所以人都聚集到了有數的幾個地方。等這次打下了塞姆諾內斯，咱們得從他們那裡分許多土地，把咱們的人遷過去住，然後把塞姆諾內斯的附屬部族都拆散，遷到咱們的地方上。」
這一回，幾乎所有的統帥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那得多麻煩啊？這不自己給自己找事嗎？」。說著，普羅塞提撓了撓鼻翼，看著萬尼烏斯，「這事，得個一兩年吧？」
萬尼烏斯聳聳肩：「不必，我們只負責下達命令，提供地點，並且提供他們由於搬遷期間無法生產所需的糧食。」
「問題是，這有必要嗎？」。黎克伯吉斯也皺著眉頭，一臉的懷疑——除非因為災荒或者異族的進攻而不得不離開自己的家園，又或者發覺邊境的土地更加肥沃，以及人口增加超過了土地的承載，否則一般日耳曼人是不會真的舉族遷移的。
萬尼烏斯認真的點頭：「確實大有必要——你們想，原本馬克曼尼人十幾萬人，散佈在整個馬克曼尼地區，耕種了幾乎所有的土地，產出的糧食幾乎剛能養活他們；但是現在他們十幾萬人只住在三座城市裡，產出的糧食能夠讓他們所有人吃飽，可能還有富餘。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這個問題其實根本不必問。
在見過馬克曼尼地區的三座城市之後，統帥們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聚集居住在城市裡，用統一的工程來灌溉土地、補充肥料，將可以用少得多的土地養活多得多的，而且安全也更加有保障。
儘管馬克曼尼城本身佔地極廣，但和之前那種散佈在各處林間空地水源邊緣的小村鎮比起來，占的土地已經少得多了。
「如果我們所有日耳曼人都居住在城市裡，那麼僅以我們現在的這些土地，就能養活三倍，甚至五倍的人口。」萬尼烏斯認真的看著統帥們，「所以，我必須推進城市化進程。」
統帥們認可的點頭。之後海爾曼再次皺著眉頭提問：「即便如此，只要將當地的諸多村鎮集合在一起建城就可以了吧，沒必要遷移他們啊？」
萬尼烏斯搖了搖頭：「當地部族都是塞姆諾內斯人的附屬部族，如果繼續留在當地，在我們的壓制下他們只會和塞姆諾內斯人的聯繫更加緊密。但是我們把他們遷移到馬克曼尼地區，面對來自羅馬人的壓力，他們就會成為我們的一部分，在增強我們力量的同時，削弱塞姆諾內斯人的力量。」
「只是一些附屬部族而已。」海爾曼皺著眉頭，「塞姆諾內斯自己據說就有一百個分部，就算咱們奪走他們的全部附屬部族，也只是削弱了他們一部分的力量——到頭來，還是一場硬仗。」
看到海爾曼的遲疑，歐希西迪斯頓時揮起了自己手裡的大斧子，讓周圍的幾個統帥連忙離他遠一些：「我說海爾曼，之前克拉蘇的羅馬軍團咱們不也滅了嘛，你怕什麼？」
海爾曼哼了一聲：「那不一樣，克拉蘇也只有幾萬兵馬，塞姆諾內斯人平時就能拉出二十幾萬兵，要是打急了，三四十萬也是有的——就算他們站著讓你殺，也夠累死你的。」
這句話讓歐希西迪斯閉上了嘴，也讓一干統帥們憂慮起來。儘管在萬尼烏斯的帶領下，他們都相信自己是日耳曼人中最優秀的軍隊，但面對十幾倍幾十倍的敵人，任何人都會感到無力——萬尼烏斯麾下兩萬兵馬集結的盛況，他們都是見到過的，如果把這個規模再擴大十倍、二十倍……
這種情景，只是想一想就讓人覺得束手無策。
看到場面上統帥們的表情，萬尼烏斯便笑了出來：「放心好了，如果我們只是掠奪塞姆諾內斯人的附屬部族，那麼他們是不會集中全力來對付我們的——就好像咱們不能調動戰爭議會諸部族的全部兵力一樣，塞姆諾內斯人在東方、北方也有自己的敵人需要擔心，他們不會真的拚命的。」
看到帳內諸多統帥一副茫然的模樣，萬尼烏斯頓時語重心長起來：「你們要知道，政治是經濟的表現，而戰爭是政治的延續。所以，打仗的事情，其實都是有原因，可以預見大致走向的。」
「啥意思？」一群統帥頓時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厄……好吧，這個東西對於連一般等價物都沒有，交換還是通過以物易物，而且很多時候貨物價值取決於交換雙方心情的日耳曼人來說，確實是太深奧太超前了些……
抓了抓頭髮，萬尼烏斯想了想：「總之，作為將領，他們只需要管好自己的隊伍，在對抗中取勝就可以了。但是作為統帥，卻需要管理好整支軍隊，確保一場戰役的勝利。而作為首領，則需要綜合考慮很多事情——不光是怎麼打，還有要不要打，打到什麼程度為止。」
「哦。」普羅塞提恍然大悟：「原來跟我們沒關係啊，你考慮就行了。」
「滾」萬尼烏斯隨手抓起面前桌子上的一塊用來當作村鎮標記的石頭砸了過去，而普羅塞提則嬉笑著躲開。
歎了口氣，萬尼烏斯認真的看著大帳裡的統帥：「你們麾下的那些將領們，早晚都會積累足夠的戰功，成為統帥——到時候他們就要由負責一支隊伍，轉變為負責一支軍隊。至於你們，等我們的力量足夠強大的時候，你們也會被派到各地，成為首領，帶領一個區域上的軍隊——到時候，敵人打上門來了，你們不可能再派信使來問我該怎麼做，你們只能自己決定。」
「啊？」普羅塞提驚訝的瞪大眼，之後為難的抓了抓頭髮，「要不，我還是跟著你，接著做我的統帥算了……」
「哼……」這種不求上進的說法讓萬尼烏斯也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放心吧，不會讓你單獨出去做首領的。」
普羅塞提頓時喜笑顏開：「誒，那我就放心了。」
「讓你家加馬做首領，你在她麾下做統帥就好了。」
「啊？」普羅塞提愣在當場，加馬一臉驚喜，而其餘的統帥們則再次哄笑了起來。
「要不……還是加馬給我做副手好了……」說著，普羅塞提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儘管加馬確實稱得上能力出眾，又是自己的妻子，但給自己的妻子打下手也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萬尼烏斯一聳肩，一瞪眼：「剛才讓你當你不當，現在？不行」
「啊……」
之後，不顧普羅塞提一臉的驚訝和為難，萬尼烏斯轉頭看向加馬——即便出嫁之後，這位女戰士仍舊是之前的裝束，沒有絲毫的改變，到成了軍中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加馬，普羅塞提太懶了，你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忍著笑，加馬點了點頭：「我會的。」
「另外，我希望你們所有人都能盡快成長起來，成為合格的首領。」說著，萬尼烏斯的表情嚴肅了起來：「我們未來會征服很多土地，統治很多人，但是我不會把那些土地交給不合格的人。」
「哦」頓時，一群統帥鬥志滿點——按照萬尼烏斯的意思，他們日後可能就會成為一個大的部族聯盟的首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