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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蘇 043 克拉蘇的另一手準備 文 / 杜克血蠍

    在馬勒格德離開了克拉蘇的御帳,並在親族衛兵的護衛下離開了羅馬人的營壘,回到被圍困的要塞之中,盤算著如何才能在小勝一場之後說服那些族人答應和羅馬人議和之後,羅馬人的軍營又迎來了新的訪客。

    這一行人,仍舊是身材魁梧體格健壯金髮碧眼的日耳曼野蠻人。只不過,和馬克曼尼人不同的是,這群人都毫無例外的**著上半身,露出白皙皮膚上刺著的野獸狀的刺青。而他們的髮式,不是美因茨人那種隨意的披散,也不是馬克曼尼人那種束在腦後的髮束,更不是巴斯塔奈人那種在頭頂高高聳起的髮髻,而是被削得乾淨利索,緊貼著頭皮不超過一指長的短髮。

    最引人注目的,是這群戰士所拱衛著的首領。

    儘管和身邊的戰士們一樣**著上半身,留著短髮,並在身上留滿了刺青,但胸前那兩團男人們最愛的凸起,和戰士走路時輕靈如貓般搖擺著的纖細腰肢,清晰的說明著戰士首領和她的衛兵們在性別上的差異。

    這樣一位女首領在羅馬人的營壘裡引起了騷動——羅馬人所見過的那些最放蕩的以侍奉男人為生的女人,或者是最端莊的尊貴的夫人們,在裝束的大膽上和這位女戰士比起來都要遜色幾分——考慮到對方不過是個野蠻人,一群羅馬大兵們便大著膽子,尾隨著野蠻人們以便大飽眼福,甚至輕佻的吹起口哨來。

    毫無疑問的,羅馬大兵們的行為引起了野蠻人戰士們的不滿——身材魁梧的野蠻人戰士將手按在斧兵上,對大頭兵們怒目而視,做出凶狠的威脅的表情——但女戰士自己卻仍舊驕傲的昂著頭,邁著輕盈的步伐跟著引路人前進,就好像周圍那群不懷好意的羅馬人不過是些木頭甚至根本不存在一樣。

    走到克拉蘇的御帳附近之後,大頭兵們就很知趣的停下了腳步——調戲個野蠻人的女人是一回事,吵到了統帥就是另一回事了——到這時,也有百夫長過來將大兵們驅散開來,做出一副維持秩序的模樣。

    走到御帳門口之後,這一行人便被門口的護衛攔了下來——護衛警惕的看著這些野蠻人隨身攜帶的戰斧,同時壓低了聲音:「你們可以進去,但是武器要留下。」

    女首領皺起眉,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旁邊的帶路人,輕輕吐出了一句日耳曼語:「怎麼?」

    帶路的是個身材矮小的希臘人,穿著的是略閒髒亂的袍子,而不是戰士們通常穿著的鎧甲——聽到女首領問話,希臘人立即露出笑容,對女首領點了點頭:「守衛請諸位勇士將武器暫時教給他們保存,畢竟諸位要見的是位受人尊敬的長者。」

    女首領皺了下眉頭,之後露出不屑的表情,抬手從腰間的武裝帶上摘下戰斧,看也不看的隨手一甩,將斧子釘在了御帳外的木桌上:「把斧子留下。」

    這個命令讓護衛們露出了遲疑的表情。但下一瞬間,戰士們就也紛紛摘下自己的戰斧,隨手丟了出去——伴隨著一連串「篤」「篤」的鳴響,十幾柄戰斧在女首領那明顯小巧和精緻的戰斧周圍形成了一個半圓。

    看到這一幕,門口的衛兵也不禁露出了肅然起敬的表情——毫無疑問,這些護衛不僅個個都是玩斧子的好手,更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團隊——於是,出於對戰士的敬重,衛兵親自為野蠻人們掀開了御帳門口厚重的紅色布簾。

    走近御帳之後,一群日耳曼野蠻人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儘管羅馬人營壘裡的井井有條已經讓他們大開眼界,但御帳裡的富麗堂皇還是讓不少訓練有素的老兵禁不住屏住了呼吸。

    然而,女首領只是楞了一個瞬間,就恢復了理智,毫不遲疑的向前多走了兩步,認真的看著對面木桌後面坐著的老人:「你的人說,你能夠幫助我們打敗巴斯塔奈人?」

    這樣冰冷而傲慢,毫不客氣的提問頓時讓希臘人楞了一下。隨即,希臘人笑著轉向克拉蘇,將這句話「翻譯」給了羅馬統帥:「向您致敬,尊敬的統帥,對於您願意幫助我們打敗巴斯塔奈人的事情,我們深表感激。但是,我們雙方該怎樣開始這次合作呢?」

    克拉蘇楞了一下,之後微微笑了起來:「把這句話再翻譯一遍?」

    希臘人的笑容頓時凝固了。吞了口口水,希臘人才遲疑著張開了嘴,聲音卻變得僵硬得多:「向您致敬,尊敬的統帥,對於您願意幫助我們打敗巴斯塔奈人的事情,我們深表感激。但是,我們雙方該怎樣開始這次合作呢?」

    統帥遺憾的歎息了一聲,之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轉向了一旁的簾子:「馬阿奴。」

    伴隨著克拉蘇的叫喚,一個渾身漆黑,只有眼睛和牙齒露出難得一見的潔白的壯漢走了出來,對著克拉蘇鞠了一躬,用粗糙蹩腳的拉丁語說了起來:「您召喚我,我的主人?」

    克拉蘇點了下頭,指了下希臘人:「這個人不再需要他的舌頭了。」

    聽到這個命令,黑色的人露出了殘忍而快意的笑容,在希臘人驚惶的開口求饒的時候已經一步上前,一拳搗在希臘人的小腹上。

    這一拳讓希臘人哭號著蜷縮下去的同時,也讓他跳了起來。

    下一刻,黑人兩手勾住對方的下巴將對方提了起來——感受到咽喉附近強大的壓力,希臘人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的長大了嘴巴伸出了舌頭——毫不在意希臘人下意識的踢打,黑人用空著的左手抓住對方的舌頭,用力向外一拉,迅速的鬆開右手從腰帶上抽出一把小刀一甩……

    這樣的意外衝突讓所有日耳曼護衛都緊張起來,唯獨女首領不為所動的站著,認真的看著克拉蘇,就好像在旁邊發生的事情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似的。

    在解決了希臘人的問題之後,克拉蘇才轉向旁邊的另外一個僕人:「你知道他為什麼丟了舌頭嗎?」

    僕人點了點頭:「知道。」

    「那麼,把剛才這位女士的話翻譯一遍。」

    「如果我有什麼冒犯之處,還請您原諒我仁慈的主人——因為這些野蠻人本就粗鄙無理。」說著,僕人抬起頭,坐直身體,就好像那個日耳曼女首領一樣看著克拉蘇:「你的人說,你能夠幫助我們打敗巴斯塔奈人?」

    這個僕人不止完完本本的翻譯了女首領的話,而且連她的神態和語氣也完完本本的模仿了出來——這讓克拉蘇開心的笑了出來——看到這一幕,原本因為僕人的冒犯而對僕人產生了怒氣的衛兵們也平息了怒氣,畢竟這是自從克拉蘇知道自己的兒子被萬尼烏斯殘害之後第一次真正的笑出來。

    極克制的笑了一下之後,克拉蘇滿意的點點頭:「告訴我們的客人,那個希臘人是個翻譯——他的價值就在他的舌頭上——既然他不能保證誠實,那麼他也就不需要它了。同樣,由於希臘人不夠誠實,我們之間的合作可能需要從頭談起。」

    僕人毫不遲疑的將這話翻譯成了日耳曼語,同時還不忘附帶著克拉蘇那種滿意而且滿不在乎的神氣。

    原本,一干羅馬人都認為,無論是克拉蘇這種因為一句謊話就割掉了一個人的舌頭的做法,還是黑人那乾淨利索的進攻,總能震懾到日耳曼人。但聽到僕人的話之後,女首領居然露出贊同和認可的笑容,短促的說了幾句。

    「如果有人欺騙我,我會割掉他的腦袋而不是舌頭。」這就是那個女首領所說的話——而且,從女首領平靜的表情來看,女首領對這事情根本沒太在意,「到是你——我現在並不認為你能幫我們打敗巴斯塔奈人——除非你能證明。」

    聽到這話,克拉蘇認同的笑了笑:「沒辦法,他是我的僱員,而不是奴僕,因此我只能懲罰他的失職而不能懲罰他的不忠。」

    從翻譯口中聽到這個回答,日耳曼女首領只是滿不在乎的撇了撇嘴,表示自己對克拉蘇怎麼處置他的僱員完全沒興趣:「你要怎麼證明你對我們是有幫助的?」

    對於這樣直率而毫不客氣的問題,克拉蘇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之後對身邊那個穿著東方式的鱗片甲的衛兵擺了擺手:「盧庫盧斯,我親愛的朋友,把你的劍給這位女士看一下。」

    衛兵堅定的以一種不會引起任何誤會的速度慢慢的將劍抽出來,翻轉劍身,將劍柄遞給女人。

    女人皺起眉,接過劍,之後用左手拇指在劍鋒上輕輕一按——血珠立刻從手指上的傷口中滲透了出來。

    看著手上的血珠,女人將受傷的手指伸進嘴裡吮吸了一下,之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停頓了一下之後,女人對著克拉蘇點了點頭——而翻譯則迅速的將她的意思表達了出來:「很好的武器。」

    「我們有三萬五千名戰士,每個戰士都配備了這樣的武器——作為友誼的證明,我也可以向你們提供五千柄這樣的劍——只要我們能在這裡解決了萬尼烏斯和馬克曼尼人。」克拉蘇淡淡的宣佈。

    女戰士皺了下眉,搖了搖頭:「非常慷慨,但是遠遠不夠——巴斯塔奈人的盟友是達西亞王國——據稱他們有二十萬大軍。」

    克拉蘇笑了笑:「這還真湊巧,我在色雷斯和馬其頓也有一定的影響力——我可以讓我的朋友們組織起軍團進攻達西亞王國,這樣他們就無法順利援助巴斯塔奈人了。」

    這句話被翻譯過去之後,女戰士身後的護衛們都露出驚喜的表情互相交換著眼神,唯獨女戰士自己不為所動:「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這已經是又一次的冒犯了——這個從山林裡出來的女野蠻人居然懷疑統帥的力量——但克拉蘇仍舊淡淡的笑著:「武器,或者調動色雷斯人和馬其頓人進攻達西亞,一個是定金,一個是尾款——也許你會想要先見證我在馬其頓和色雷斯的影響力?」

    女首領皺了下眉,之後堅定的搖頭:「不,我們先要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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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周點擊和周推薦都在六七十位……咋辦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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