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盧戰爭 076 戰爭部署 文 / 杜克血蠍
在確定了誓約諸部的態度之後，萬尼烏斯開始思考這場戰爭的打法。
從總體上來看，他可以稱得上是四面受敵——北方的塞姆諾內斯人、西方的高盧人和凱撒、南方的克拉蘇、東方的日耳曼諸部族……
本來萬尼烏斯計劃著將誓約諸部的力量集合起來，組織起一支足夠龐大的聯軍，先靠人數優勢淹死克拉蘇，再以勢力強行壓倒所有反對者，但卡狄人和馬克曼尼人的自以為是破壞了他的全盤計劃。
但是反過來想想，這似乎不是什麼壞事。
卡狄人願意在北邊和塞姆諾內斯人死磕，而馬克曼尼人則要和克拉蘇來一場，這都大大的減輕了萬尼烏斯的壓力。而且，在這兩個部族大戰一場之後，實力勢必會大大受損，對萬尼烏斯而言反到是好事。
只不過，自己還是得做一些準備，不能讓卡狄人被塞姆諾內斯人征服，更不能讓馬克曼尼人被克拉蘇打殘。
等到馬克曼尼人被克拉蘇打得滿頭是包的時候，正好是自己以拯救者姿態出現，徹底收服馬克曼尼人的時候——到那個時候，馬克曼尼人固然是傷亡慘重，克拉蘇也未必會好過，到時候把克拉蘇胖揍一頓，再從被放干了血的馬克曼尼部抽調出剩下的最精銳的力量跟著自己參加接下來的戰鬥，等自己成為日耳曼諸部族之王的時候，馬克曼尼人也就會徹底的淪為自己的附庸了。
而等到卡狄人和塞姆諾內斯人之間打得精疲力盡的時候，也正是自己下山摘桃子的時候——雖然塞姆諾內斯人勢力廣博，但他們的敵人想必也不會少；再加上卡狄人本身也不是好對付的，兩敗俱傷恐怕是最可能發生的事情。
等到卡狄人的五萬大軍只剩下一兩萬的時候，等塞姆諾內斯人的一百個分部只剩下三五十個的時候，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能像現在這麼狂？
這麼盤算起來，似乎不錯哦。
想著想著，萬尼烏斯禁不住心情大好。
長出了一口氣，萬尼烏斯笑著看向大廳裡的諸部首領們：「我記得之前，鄧科德裡人和烏西彼得斯人可以各出一萬人？」
「這可和咱們的約定不一樣。」聽到萬尼烏斯的問話，卡狄使節立即嚷了起來——儘管卡狄和馬克曼尼這兩個部族聯盟的力量在誓約諸部裡是頂尖的，都能聚集起五六萬人，而其它的部族則相對弱一些，但如果允許那些部族出兵援助萬尼烏斯，萬尼烏斯想要聚集起七八萬人的軍隊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萬尼烏斯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鄧科德裡、烏西彼得斯、巴達維這三個部族各出一萬人，組成聯軍，在卡狄和塞姆諾內斯邊境待命——如果卡狄人能夠解決塞姆諾內斯人，你們就不必參戰；但是如果他們頂不住了，你們就要依據之前的誓約援助卡狄人。」
這個命令頓時讓大廳裡炸開了鍋——三個被點到名的部族聯盟的首領們頓時議論紛紛，而卡狄使節也是一臉的驚訝。
「咱們支持你成為日耳曼諸部族之王，可不是支持卡狄人。」
「對，就是這麼回事。」
「卡狄人想要單干，就讓他們單干去。」
「他們和咱們不是一路人。」
有了第一個首領的帶頭，一群日耳曼人便紛紛叫嚷起來——相比於之前的鄧科德裡和烏西彼得斯遭到諸部族首領的排擠，眼下這種對卡狄人的排斥則是毫不掩飾的——如果不是誓言神聖不可侵犯，估計這群首領甚至會明確要求將卡狄人踢出誓約之外。
擺了擺手示意所有人安靜，萬尼烏斯認真的看著大廳裡的部族首領們：「你們保證卡狄人不會被塞姆諾內斯人征服，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
這話一出口，整個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
萬尼烏斯的話已經說得再明白不過了——卡狄人不是塞姆諾內斯人的對手；如果讓卡狄人被塞姆諾內斯人征服，對萬尼烏斯競爭日耳曼諸部族之王會產生更大的阻力——這樣，儘管還有些不情願，但首領們也不再反對，而是開始低聲交談，商議起出兵事宜來。
「條頓人、辛布裡人和阿姆布昂人，各出一千名步兵，進入特裡爾地區。」看到自家老丈人要開口，萬尼烏斯急忙接著說了下去，「特裡爾西部邊境我修建了不少營壘，並駐紮了一些高盧人——隨後我會把高盧人撤走，條頓人、辛布裡人和阿姆布昂人要協助特裡爾人嚴密防守邊境——我擔心凱撒在征服了高盧之後，會從西方攻擊我們，你們要千萬小心。」
聽到這話，特裡爾首領們也頓時變得嚴肅起來——羅馬人的進攻已經有過一次了，雖然那次特裡爾人輕敵了，但被別人打到了腹心地帶也是事實——如果這種事情再來一次，特裡爾人在日耳曼諸部裡也抬不起頭來了。
「如果羅馬人前來進攻，不必和他們野戰，只要守死營壘，等待我的援助就可以。」一臉嚴肅的宣佈，萬尼烏斯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你們可以趁著這個冬天，把營壘的護牆加固，塹壕挖深，多儲備一些箭矢、標槍和糧食，在密林裡先設好避難所。畢竟，凱撒麾下還有四萬人。」
這個消息頓時讓特裡爾諸部族的首領們臉色難看起來——按照萬尼烏斯的描述，那四萬羅馬人打敗了三十三萬高盧人。即便按照一個日耳曼人頂五個高盧人的方法來算，這四萬高盧人也能打敗六萬多日耳曼人，想要戰勝他們，可能需要七八萬人，而特裡爾人，即便總動員，把未成年人和老人都武裝起來，也不過能湊出五六萬人的軍隊而已。
總的來說，如果凱撒真的帶領全軍進攻的話，按照萬尼烏斯的描述，僅憑特裡爾人的力量，完全擋不住。
不管特裡爾人難看的臉色，萬尼烏斯轉向自家老爹：「美因茨人需要集結兩萬人的軍隊。在南方部屬五千人，提放南邊的厄爾維幾人——儘管名義上他們已經是我的部屬，但如果發現羅馬人得勢，他們也有可能不顧人質的安全而背叛。」
美因茨部族的幾個首領互相交換了下眼神，點了點頭——由於萬尼烏斯組建了誓約並將周邊的部族都拉攏了進來，眼下美因茨反到是最安全的部族。
「另外五千人，部屬在青年公社這邊——如果特裡爾遭到進攻，這五千人要立即進入特裡爾地區援助。」
萬尼烏斯的話並沒有使一干特裡爾部族首領的臉色有所好轉——面對可能到來的四萬羅馬大軍，區區五千人的援軍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可以想見，特裡爾人最好祈禱羅馬人不要來進攻，否則的話特裡爾的戰爭一定會非常慘烈。
「剩餘的一萬人駐留美因茨地區——儘管凱撒有可能從特裡爾地區進攻，但如果他們從厄爾維幾人的領地打過來，我也不會感到奇怪。」
萬尼烏斯的話一出口，臉色難看的頓時變成了美因茨諸部的首領們——特裡爾人好歹還有營壘，好歹還有前三千後五千一共八千幫手，美因茨人可是只能靠自己死扛啊！
「以五千人守住大橋，派遣巡邏兵沿河巡邏，用營壘和高塔封鎖每一個羅馬人可能渡河的淺灘。」說著，萬尼烏斯認真的看著首領們，「每個營壘只需要駐留一兩千人，能夠拖延時間即可。大隊人馬呆在後面，隨時準備援助。」
停頓了一下之後，萬尼烏斯露出了擔憂的表情：「當心，不要被羅馬人騙了。除非羅馬人真的大規模渡河，否則不要輕易出兵。而且，一旦出兵，就要迅速行動，在挫敗羅馬人渡河的圖謀之後，要立即回撤到能夠及時援助所有營壘的地方，以免羅馬人從其它地方強渡。」
一群首領表情嚴肅的點頭，默默的記住了萬尼烏斯的提點——讓萬尼烏斯點破之後，首領們也突然發現，美因茨人的南方雖然也可能遭到羅馬人的進攻，但畢竟還有萊茵河天險的防護，情況比起特裡爾人來說，還是好不少的。
「但是，這樣的話，」阿里奧蓋蘇斯皺起眉，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你難道真的要只憑自己的力量參戰？阿累夷人也是能夠調集四萬多戰士的大部族。」
萬尼烏斯笑著搖了搖頭：「阿累夷人在其它方向上也有他們的競爭者，他們不會急於進攻我們的——我會先率領軍隊進入馬克曼尼境內。」
「你要違背誓約嗎？」聽到萬尼烏斯的宣告，馬克曼尼人立即警惕和憤怒的叫了起來——在萬尼烏斯介紹了羅馬軍隊的戰鬥力之後，馬克曼尼使節已經感覺想要正面戰勝克拉蘇會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了，如果萬尼烏斯再從背後進攻馬克曼尼人……
萬尼烏斯笑著搖了搖頭：「我當然不可能背棄誓約——如果馬克曼尼人能自己戰勝克拉蘇，我就不多事了；但是如果馬克曼尼人失敗，我很樂意依照誓約援助你們，對抗克拉蘇。之所以要提前進入馬克曼尼人的土地，是因為我擔心離得太遠，不能及時救援。」
聽到萬尼烏斯的回答，一群日耳曼首領就忍不住歎息了起來——這孩子是真傻啊，都到了這時候了，還在想著幫助別人的事……
而面對萬尼烏斯「大公無私」的姿態，馬克曼尼的使節頓時滿臉通紅。
帶著感激和羞愧的情緒，使節懷疑的看著萬尼烏斯：「你的好意，咱們馬克曼尼人上下都記著。可是你也只有萬把人……」
聽到這話，萬尼烏斯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當初為了方便大家前來參加萬尼烏斯戰球聯賽，而讓所有部族都修了鋪石路，你們馬克曼尼人沒偷懶吧？」
「當然沒有。」說著，似乎是為了彰顯馬克曼尼人的實力，使節又自豪的補充了一句，「而且，咱們修的可都是雙倍寬的路。」
萬尼烏斯笑著點了點頭，大聲宣佈：「那就夠了。你們也都知道，我是受神靈喜愛的——在誓約諸部的領地之內，在我的統帥之下，日耳曼戰士能夠發揮雙倍的力量。」
聽到這樣的宣告，其它諸部族首領們將信將疑的交換眼神，小聲議論的同時，卡狄人和馬克曼尼人的使節開始憂慮起來——如果就像萬尼烏斯所宣告的那樣，他是受到神靈喜愛的人，那麼現在卡狄人和馬克曼尼人的行為，是不是就是不被神靈喜愛的？
而與此同時，萬尼烏斯在心底裡也暗笑著——卡狄人，馬克曼尼人，作為不識好歹的炮灰，表現得稍微強大一點，為本大人盡可能多的削弱敵人的實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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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知道，這幾天的更新不太給力……
親愛的們，你們拋棄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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