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百九十章 無用的僕人只是過期的藥劑 文 / 先生亂
更新時間：2012-09-14
遊牧帶回來的消息，讓詆毀軍團不得不再次協商新的對策。
馴服魔獸成為軍團的勢力並不稀罕，稀罕的是竟然採用了強大的中層魔獸，至少他們對於邪眼魔的瞭解只局限於理論上，並沒有實戰的經驗，城主召集了上議院和元老們，在對遊牧大加讚賞之後，不再提修改契約的事。
同時宣佈的還有遊牧成為城主副手的消息，幾乎一天之間，整個布魯維斯林便知道了一個意能惡魔跳到了極高的位置上。
雖然成為了城主副手，但是遊牧還是選擇繼續呆在協會中，考慮到這個選擇對於他目前的位置並沒有什麼影響，城主一口答應了。
遊牧剛剛回到自己的住所，奧利維亞站在傳送陣前，一把就將他抱住了，這個突然襲擊差點讓遊牧本能地反擊。
「人家等你等了這麼久，都快把我想死了。」奧利維亞輕輕地蹭了蹭雙腿，咬著嘴唇說道，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遊牧身後還跟了一個小惡魔。
「你出去了一趟，竟然帶回來了一個孩子！」奧利維亞目光十分不善，立刻從嫵媚的表情轉化到咬牙切齒，狠狠地說道，「這就是城主給你的任務，不得不說，他的樣子和你還真有幾分相似。」
分巴克翻了翻白眼，說道：「這個女的是誰？你的另一半？」
奧利維亞在轉瞬間又變成了撒嬌的神情，這種不用吟唱的魔法讓他有些大吃一驚，「討厭，小孩子真會說話。」
遊牧聳了聳肩，示意讓分巴克自己解釋。
「我的名字叫做分巴克，惡魔協會第一隊的成員。」小惡魔一臉正經地說道，「如果單看我的外表，危險會遮住你的雙眼，讓你看不到活著的路。」
「呀，這小傢伙說話還真有意思。」奧利維亞小聲地說道，「他真的是第一隊的成員？」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也是這麼吃驚。」遊牧輕輕點了點頭，證明他說的是實話。
「那麼，你帶著第一隊的成員回來，這是怎麼回事，是要在你的臥室中進行報告嗎？」奧利維亞拍了拍手，三聲巴掌的響動，「對了，我還要恭喜你成為了城主的副手，這可是天賜的榮譽啊。」
「老天不會看到這裡，更不會看著我。」遊牧嘿了一聲，「他是城主派給我的助手。」
「助手？助手只需要奧利維亞一個就足夠了。」奧利維亞六條手臂抱著胸口，露出了誘人的溝壑，「我看是城主安排在你身邊的眼線吧。」
「請注意你的措辭，小姐。」小惡魔皺了皺眉頭，倒是真有種少年老成的模樣，「如果我有選擇的話，我也更希望重新成為一名普通的協會成員。」
奧利維亞死死地盯著分巴克，眼中填滿了火藥的味道，忽然沖遊牧一笑，說道：「對了，快快來，還要好好慶祝你榮升呢。」
遊牧被拉著向屋中走去，分巴克思考了一會兒，跟了進去。
燭光，美酒，優美的音樂，飛舞的螢火，讓原本沉悶的大廳如今多了幾分恰到好處的美妙，那些裝飾看起來少了幾分恐怖，多了幾分氣勢，成為了美好的陪襯品。
奧利維亞慇勤地將遊牧按在了沙發上，冷冷看了分巴克一眼，說道：「這裡沒有你的位置。」
分巴克同樣回復了一個冰冷的眼神，說道：「我對於這種沒有品味的浪漫不感興趣。」
奧利維亞哼了一聲，手中端起了一隻酒杯，搖曳地走到了遊牧的身邊，說道：「主人，你的歸來讓我血脈噴張，在你取得了這麼大的成績之後，我也沒有閒著，讓你看看我最近學習到的成果。」
「學習？」遊牧目光一動，忽然看到了奧利維亞身上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黑霧。
這些黑霧如同扭曲滑動的蛇身，只能若隱若現地看到奧利維亞裸露的部分身子在變化著。
當黑霧散開的一刻，遊牧張大了嘴，在他眼前的並不是六條胳膊的西瓦爾拉，而是魅魔奧利維亞！
她如今穿著和遊牧第一次見面時那副緊身的小皮甲，緊俏的身材和他記憶中留下的畫面一模一樣，當奧利維亞的大腿輕輕朝遊牧身上邁上來的時候，他心中還有種曾經精血朝腦門中衝擊的感覺。
即使接觸的肌膚是那般光滑，即使她的手掌是那麼柔軟，都只是魔法的假象而已，他忽然站了起來，躲過了奧利維亞下一步跨上他的身子。
「魅魔的天賦變化。」遊牧端著酒杯，輕輕地和奧利維亞的杯子碰撞在一起，「沒想到改變了種族，你並沒有失去你的天賦。」
奧利維亞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中卻一陣失落，這種失落感在她的心底越落越多，就像心中下了一場朦朧細雨，慢慢匯聚成流，沉澱了一片酸楚。
即使變成了這樣，他仍然對我沒有意思嗎？難道他並不是因為厭惡我西瓦爾拉的模樣？
雖然和期盼的並不相同，但是這個結果其實心中已經想過了，還要傷心什麼呢？
傷心本不屬於我。
「本來我隱約感覺自己對於這方面的記憶仍然存在，變化的能力並沒有消失，但你上次走的太急了，根本沒有時間和我交流。」奧利維亞輕輕抬起了眼，不但樣貌改變了，聲音同樣發生了變化，忽然她轉過頭，狠狠瞪了分巴克一眼，說道，「你看什麼看，我讓你想到你媽媽了嗎？」
分巴克立刻將腦袋轉了過去，並沒有進行辯解，這讓奧利維亞覺得十分有趣，哎呦了一聲，說道：「這個小弟弟不會是沒有見過女性吧，哈，我忽然有了一種想要教育教育你的心思了，但是你的體型卻讓我心中充滿了罪惡感，哦呵呵呵。」
「我當然見過女惡魔！」分巴克冷哼了一聲，覺得自己這個時候辯解並不是一個好主意，將剩下半句話吞到了肚子裡：只是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好看的女惡魔。
「我猜這還不是所有的吧。」遊牧目光一動，說道，「我現在是你的主人，魅惑的魔法對我沒有作用。」
奧利維亞掃興地翻了翻白眼，說道：「當然還有了，但是如果要施展這個魔法，是很痛苦的。」
女惡魔抬起了手臂，那些黑色紋路緩緩浮現在她的皮膚上，這些黑色的條紋緩緩動了起來，而她的腦門也流下了大顆汗水。
遊牧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因為在她施展這個魔法的時候，她的精神在不斷地抽搐著，就如同遊牧曾經在意能亡界中感受過的那些扭曲的靈魂一樣，「不用示範了，還是停下來吧。」
「痛苦魔法，施展這些魔法需要我用記憶做代價，我必須要將那些埋藏的東西從記憶中挖出來。」奧利維亞苦笑了一聲，「我好不容易才將它們埋藏好的。」
「那就沒必要觸動它們了。」遊牧溫柔地說道，在兩個惡魔的臉逐漸貼近的時候，忽然抬起頭來，「在回來以後，我還沒有好好休息，哦，從來沒有像這幾天一樣懷念那張咯的背疼的骸骨床了。」
奧利維亞攥緊了拳頭，尖銳的指甲都刺進了肉裡，隨著黑霧的升騰，重現變回了西瓦爾拉的模樣，盯著在屋子中轉悠的分巴克，這個小傢伙正好可以作為她咆哮的目標。
「你還在這裡幹什麼？沒看到主人要休息了嗎？」
「我的住所在一年前毀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分巴克哼了一聲。
「就讓他暫時住在這裡吧。」遊牧的話更是讓她有些抓狂了，猛然跳上了二樓，摔門進了自己的房間中。
一時間，遊牧的屋子裡住了三個惡魔，但是彷彿比曾經更為安靜了。
第三天，遊牧才醒了過來，為防止奧利維亞沒事就往他床上鑽，所以他在門上設置了一道魔法陣，看來效果還不錯。
西瓦爾拉女惡魔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拿著咖啡杯——這間屋子中的確有一些咖啡，用血牙鹿腦子碾磨曬乾制做的，用熱水沖泡之後有一股古怪的腥味。
「分巴克呢？」
「你說那個小孩子？」奧利維亞看來已經觸碰過房門上的魔法陣了，看來很不開心，「他在一早就出去了。」
「你最好不要將他看成小孩子，第一隊不只是光有頭銜。」遊牧直接從二層消失，出現在奧利維亞的身邊，看來兩天的睡眠恢復的很好，這還是他從意能亡界回來之後第一次感覺到這麼疲憊。
「主人，你竟然……」
「你先閉上嘴，我有話要說。」遊牧在手掌上劃破了一個小口，低聲地吟唱了起來，「我要求你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的僕人，我的隨從，沒有拒絕，沒有遲疑，蘇堤！」
隨著鮮血落在了半空中猛然散開化作了契約魔法陣，蘇堤從魔法陣中推了出來，穩穩地站在了地上。
一段時間沒有見，蘇堤的氣息與以往不相同了。
下級控能，看來這段時間他沒有閒著，而是用瘋狂的速度達到了控能的級別，瘋狂的惡魔傭兵，無間斷地承接著任務，其他傭兵都還以為他要是要尋死的那個類別……但是他不但活了下來，而且還變得更加強大。
他似乎知道遊牧要開口稱讚他如今的實力，開口說道：「是這身鎧甲的幫助。」
「它也讓你招來了不少麻煩吧。」
蘇堤目光一閃，不置可否。
「什麼，這身鎧甲是你送的？」奧利維亞瞪大了眼睛，醋味十足地說道，「但是你從沒有送給過我任何東西！」
「我給你過你更珍貴的東西，那就是生命，你們兩個都是。」遊牧沉聲道，「我兩個親愛的僕人，或許你們對我這次將你們兩個一起叫來感到好奇，我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們幫忙，或許你們也應該意識到了，如今你們能夠幫上的忙並不多了。」
奧利維亞收起了玩笑的嘴臉，蘇堤也抬起了眼睛。
「在成為意能惡魔之後，我沒有停歇地便去了布拉多森城，完成一個不是任務的任務，呼，在這一行途中，我有很多的感悟。」遊牧眼中充滿了冰冷，「你們都曾經獲得過我的邪能，讓你們的實力提升了，但是我如今見到的並不理想。」
我們才不是像你一樣的怪物。奧利維亞吐了吐舌頭，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提升到意能級別，恐怕一般的惡魔也做不到……這是要幹什麼？學校裡的老師訓斥嗎？我們就該像乖學生一樣低著頭等著告訴爸爸媽媽？
「在之後的的路途中我將會舉步維艱，這不是低落或是消極，而是拋棄了狂妄之後，冷靜思考後的結果，而在深淵中，沒有任何真正的朋友可以讓我信任。」遊牧冷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了幾個惡魔的樣子，但是這些東西都可能是虛假的，信任是一件危險而又奢侈的事情，「而我唯一的幫助便是你們的忠誠，在變得更強的過程中，我需要你們的忠誠作為我手中的刀劍，但是這些刀劍本身並沒有什麼攻擊的能力，甚至連保護我都無法做到。」
奧利維亞和蘇堤還是很少看到遊牧以這種語氣說了這麼多，雖然有些不敢相信這是不是本尊，單這些話仍然刺進了他們心中。
「如果想要留在我身邊，你們最好有點作用。」
蘇堤目光一動，轉身便要離開，被遊牧叫住了。
「我要你走了嗎？」遊牧嘿笑了一聲，說道，「我還是要誇讚一下你的成長，除了你的勇猛和如今的實力外，想要變得更強還缺少其他的東西。」
蘇堤愣了一下，回過了頭。
「這些東西，我可以給你們。」遊牧歎了口氣了，說道，「什麼時候我能夠從你們身上得到，作為一個主人我可不是慈善協會的會員，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幫助你們了。」
遊牧猛然打了個響指，在半空中出現了一個藍色的光點，自行在空中勾勒了起來，緊接著更多的光點出現了。
「這些都是我所瞭解的魔法，在一段時間之後，我必須拋棄大半，在我失去它們之前你們倆可以挑選自己需要的魔法。」
蘇堤愣住了，他曾經從售賣魔法的商店中打聽過，魔法可是有價值的，這也是一般惡魔們只懂得一小類魔法的原因。
然而遊牧展現出來的魔法，比他從商店中見到過的所有魔法還要多上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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