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百五十九章 回歸 文 / 先生亂
更新時間：2012-08-23
空間與時間的穿越，靈魂要比**容易的多。
如今遊牧所處的維度已經可以算是靜止的了，他不知道元素將他帶走了多長的時間，似乎只是一秒鐘，也似乎是很久。
當一切停止下來的時候，遊牧面前的大地消失了，這裡彷彿是一片巨大的斷崖，無法看到這片大地的盡頭，無數的石塊如同瀑布般向虛空中落下。
「這裡是什麼地方？」遊牧吸了口氣，那個聲音並沒有回答他，而是隨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猛地推了出去。
「謀殺嗎？」遊牧從斷崖上飛了出去，看到斷崖上出現了一張巨大的人臉，石頭勾勒的雙眼看起來沒有任何感情。
那張臉漸漸縮了回去，消失不見。
遊牧從虛空中向下落去，忽然發現靈魂狀態仍然可以在這虛空中漂浮起來。
「被流放了嗎？那個聲音曾經說，要將自己送到元素王座，但這裡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王座。」
忽然之間，從虛空中伸出了一隻巨大的手，猛然將遊牧抓了起來！
「什麼東西！」遊牧叫了一聲，猛然向一邊閃去，但這隻手仍是死死地抓住了他。
「你屬於這個世界。」
忽然，遊牧看清楚了抓住他的是什麼東西，那是一陣風！
虛無之風！
忽然之間，四周猛然升騰起了無數的風，將遊牧直接朝天空捲去。
而天空之上，便是那個純白色的炙熱太陽！
「這是要奔日嗎？」遊牧咬緊了牙，只要靈魂經歷了一次急速的行進，就肯定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如今他已經失去了觸覺，炙熱無法將他烤焦，但是如果真的是太陽的話，凝聚的巨大力量也會將他的靈魂打散。
那團太陽越來越近，但遊牧並沒有感覺到強烈的能量衝擊，這讓他十分詫異。
忽然之間，那強烈的光芒越來越近，直到將遊牧吞沒了。
他感覺到這種急速的行動再次停了下來，四周傳來了竊竊私語的聲音，猛然睜開眼，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奇妙的世界中。
元素王座。
他心中早就已經有了答案，因為在他面前出現的，是四個極高的塔！
這四座塔的形態，便是做成了類似王冠的模樣。
而且構建這四座塔的，則是四大元素，氣，土，水，火！
自然界中的元素中種類繁多，但是為首的四大元素，便是他所能看到的這四種！
遊牧知道自己處在什麼地方，他已經到了元素世界「太陽」的中心。
他的腳下沐浴著光芒，他的臉頰被光之氣息撫摸，空氣中飄揚著微風，即使他失去了五感，也能感覺到水元素的潮濕，火元素的燥熱，氣元素的流動，土元素的味道，讓他恍然有一種仍是活著的感覺。
那四座王冠之塔樹立在四個方向，而遊牧則是站在這四座塔的中心！
在每一座王冠之塔的下方，還站立著無數的元素使者！
他們無神的目光死死盯著遊牧，這些元素並沒有靈魂，所以他們的注視對於遊牧來說只不是當成一種擺設而已。
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了出來，「人類的靈魂……大地的使者已經告訴過了我們你的到來，你的來到給元素位面的精靈們帶來了騷動，你擁有自然的意志，是從哪裡得到的？」
「和我對話的是誰？」遊牧目光一動，問道。
「我是大氣。」
「氣元素？」遊牧看向了身後的王冠之塔，那是由旋轉的風暴組成的高塔，這座高塔的造型像是一個樹立的尖頂皇冠，「我需要你的名字。」
元素之王的名字，是十分重要的！
就如同一些強大生物的名字一樣，只要提起來，就可以將那些沒有意志的生物所震懾！
如果知道了元素之主的名字，甚至能夠用這個名字直接命令世間的元素！
「我明白你所想的事情的，狡猾的人類，但是你要失望了，因為我沒有名字。」大氣說道，「所有位面上的風，都是我，然而我曾經分出過幾個強大的意志，他們替我統御著數個位面。」
「竟然敢詢問元素之主的名字，無理的表現。」
遊牧恭敬地鞠了個躬，說道：「我無意冒犯，我對於自己的到來和你們一樣疑惑，並沒有想到死後會來到這裡，我曾經是生活在潘恩斯大陸的一個微不足道的人類，但是某一天，我遇到了自然的意志，那個時候，自然正被殘忍地破壞著，自然地意志希望我能夠承擔起阻止毀滅的責任，於是將自然交付給了我。」
「潘恩斯，那裡的確遇到了災難，位面中最可惡的害蟲侵蝕了他……你既然出現在了這裡，那麼就證明你失敗了。
忽然另一個雄厚的聲音再次說道：「自然地意志不可能隨意便交付於人類，只有最純潔的靈魂才能得到自然的恩賜，作為一個卑微的人類，你的靈魂的確十分強大，這也許就是意志選擇你的原因，而我們會將這個過程畫上句號。在經過洗禮之後，你將成為自然的一員，你願意接受嗎？」
「自然孕育了生命，但生命最終也會重歸自然，自然的意志不能違背。」大氣再次說道，「人類，將你的思想放空。」
成為自然？
遊牧猛然想到自己可能變成了一棵樹，一塊石頭，一直杵在一個地方，日日夜夜沒有變化。
應該會失去「遊牧」這個身份，以及所屬的記憶吧。
但是在元素王座之下，他還有什麼選擇，難道要說一個不字？
那麼他在這裡將沒有存在的意義。
忽然，從元素王座中分別飛出了四道光芒，分別的是湛藍，赤紅，土黃，以及淡綠！
四道光芒猛然落在遊牧的身上，後者頓時感覺到一股強大力量彷彿要將他消融，這種無感無知的能量反而有種舒服感。
我擦，我要變成大樹了！
這不該是我的結局！
遊牧閉上了眼，四道光芒在他的身周不斷地旋轉，但沒有過多長的時間，光芒猛然碎裂！
四個元素王座猛然震動了起來，忽然間，一聲怒吼從王座上傳了出來。
「這個人類的靈魂並不純潔！」
「那種邪惡，是我從來沒有感覺過的。」
「他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上繼續停留！」
「奇怪的人類，我只給你很短的時間來解釋你所說的一切，如果我們判定你沒有處在規則之中，你將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
遊牧炸了眨眼，沒想到化作自然的過程竟然這麼簡單就結束了，他的確沒有什麼可說的，莫名其妙便來到了這個地方，沒想到當時吞噬的自然意志竟然會在他死後還招來這麼大的麻煩。
如今，剛才還將他認為是相親相愛一家的元素，如今瞬間便翻臉將他認定為了敵人。
「他無話可說！」
「不能讓他繼續存在了！」
「即使是多一刻，都是對元素王座的污染！」
「將他消滅！」
忽然間，在元素王座下面的元素精靈們附合著自己的主人，紛紛狂吼了起來。
「消滅。」
「消滅！」
四道光芒再次朝著遊牧籠罩了過來，後者只能呆呆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以及變化，而自己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能做些什麼。
有的時候，當命運將人逼到死角的時候，只需要默默地接受它就足夠了。
這股能量與之前的感覺並不相同，只不過剛剛接觸到了遊牧的靈魂，後者便慘烈地叫了起來。
他的聲音被元素的能量所包裹，無法傳達出去，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這靈魂的吶喊！
在這股毀滅的能量下，靈魂將被拆分。
元素溫柔的時候，將會像一個母親呵護著自然中的生命，當他們翻臉之後，便是災難性的毀滅！
猛然之間，遊牧的額頭出現了一個光點。
就是這個極其微小的光點，讓遊牧忽然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
雖然靈魂的狀態沒有任何邪能，讓他覺得無比輕鬆，但是他如今，卻對這種重新回來的聯繫無比地興奮。
「這個人類的靈魂比我們想像中更為強大。」就在火焰說完之後，一股鮮紅的能量從四大元素的光芒中透了出來。
「這是什麼？如此的邪惡，如此的污穢！」
「不祥……不祥……這個人來來自不祥的世界……」
「將他毀滅，快點將他毀滅！」
猛然之間，四股元素能量如同躲避瘟疫般紛紛避開了！
原本遊牧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半靈魂的生物！
遊牧睜開了眼，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那是一個重疊的透明手掌，靈魂與身體的投影，完完全全重疊在了一起。
「惡魔！」
「位面中的害蟲！」
「不，惡魔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這本該是個人類……為什麼……為什麼！」
遊牧抬了抬眼，看到了虛化的雙角，雖然只是邪能的投影，但是對於現在他自己的模樣也感覺十分奇怪。
一個惡魔的身體中，存在著一個完整的人類靈魂。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邪能的感覺再次歸來！
這些王座中的能量只是單純的元素，而邪能，則是奴役元素的武器！
那些圍在元素王座下密密麻麻的元素精靈們，雙眼紛紛露出了驚恐，向後退去。
就如同天敵一般，邪能帶給他們的，是最原始的恐怖。
當這些單純的元素意志被恐懼所引導的時候，他們無法考慮其他。
就如同人類破壞了環境，風暴來襲，即使將人類完全毀滅了，這些風暴也不會平息，因為他們只會遵從意志中的情緒！
猛然間，一股強烈的風暴從元素王座中衝了下來，就像是困境中的自衛反抗般，這股強大的風暴將遊牧瞬間捲了起來。
「給我滾！」
邪能的衝擊瞬間將風暴撕裂了一個缺口，剩下的颶風仍是瘋狂地捲動著，並沒有意識到遊牧已經從風中跳了出來。
「他在污染元素王座！」
邪能的出現，讓四個元素王座發生了變化，一道道黑色的光芒緩緩從惡魔的腳下蔓延開來。
遊牧目光一動，看向了火焰王座，猛然朝著那燃燒火焰的王座飛了過去，只不過眨眼間，便已經來到了王座的面前！
每一座元素王座，都是一片獨立的元素空間，遊牧的靈魂猛然從半空中落了下去，站在了王座的第一節台階上。
這是一個螺旋式的台階，盤算在王座的四周，他朝上面仰望了一下，恍然看到了王座的頂端一團火焰的形狀。
如果死，也要讓這些傢伙不舒服一下！
遊牧便是抱著這種心理，他並不是一個聽話的傢伙，就像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他不可能哭泣著道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道歉的那種，然後喊道求你們饒命，求你們饒命，即使是知道自己死定了也是這幅反應。
他寧願將架在脖子上的刀狠狠朝自己的脖子抹去，順便割開兇手的一隻手！
當他踏上了第二節台階的時候，一股火焰從他身周的兩側飛了過來，腳下燃燒的台階同樣變得無比兇猛，瞬間便將他的身體吞噬了。
但是從那火焰之中，再次出現了那半透明的腳丫子，踩在了第三階台階上。
「不！他會弄髒我！不能讓他再上來了！」火焰猛然吼了起來，一道火焰從王座的頂端飛了下來，火焰如同猛獸般咬住了遊牧的每一寸靈魂。
遊牧仍然踏出了第三步，第四步！
「放逐，放逐！」火焰猛然叫了起來，忽然那火光猛然收縮，最終消失不見了。
同樣消失的，還有遊牧！
而在那漫長的台階上，火焰咆哮著驅逐著惡魔對於他所造成的污染，但是當所有的黑暗消失之後，在台階上仍然留下了短短的一串惡魔腳印！
遊牧發現自己在墜落。
這種無盡的墜落感，讓他想起了曾經自己做過的一段夢境，那時候，他每天都夢到自己會不知為什麼出現在懸崖邊，下面是茂密青蔥的一片森林，然後他便張開雙手跳了下去，一蹬腿就醒過來了。
這種噩夢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當他小心翼翼地找老頭子的時候，後者哈哈大笑著，將他舉了起來，告訴他這是在長個子，不用害怕，那個時候他的擁抱就顯得有些吃力了。
遊牧如今閉上眼睛，壓制著心中的驚恐，告訴自己再長個子。
四周都是光芒，忽然間，他看到了景物，那是一片片房屋，一群穿著怪異的人們在街上互相打著招呼，煙囪中還有青煙緩緩地飄出。
「我這是要落到了什麼地方？」遊牧心中一驚，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仍是那半透明的手掌，
如果是靈魂，就應該不會被摔死吧。
眼前的景物越來越大，就在他距離地面還有數百米距離的時候，面前那景色忽然消失了。
他回過頭，那個世界竟然在他的背後越來越遠。
位面穿越？
他再次看到了另一片景色，一片褐色的土地上，一隻隻圓滾滾的怪物在相互獵食，和上一個位面一樣，當他快要到達地面的時候，那景色再次離他遠去。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遊牧至少見到了十幾個不同的位面。
忽然，眼前出現了一片紫色的光芒，這次他並沒有看到任何景物，只是單純的一片紫色。
當他墜落進了那片紫光的時候，墜落停止了。
遊牧愣住了，他本以為自己會被放逐到一個正常點的位面，但在眼前，他無法看到任何事物。
四周的紫色光芒不斷朝著他湧了過來，一股強烈無比的舒暢在他的靈魂中流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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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