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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一百九十八章 修身,柳英姐 文 / 摹本

    回到了家裡,陳澤是一身輕鬆,這是就算在外面再怎麼過得瀟灑安逸都不會有的感覺,這大抵就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這句大糙話但又是大實話的意思。回到家裡自然會被許久沒見兒子的母親拉住一陣嘮嗑,看看長瘦了沒有,埋怨自己這個兒子實在是一點也不想家,有時候月末也不回家,陳澤笑著道,每星期咱們母子都要打上一兩個鐘頭的電話,這不就相當於見面了麼。趙欣嗔怪道,這哪能一樣,看你小子的性子就是以後不會管你媽的人物,性子這麼野,這都還沒成家立業呢,以後怎麼得了。

    陳沛自然是坐在一邊,陳澤剛回家他就拿去了班上的成績單,沒有整個年級的,但是能看到陳澤在年級上的名次,第二名,看不見與第一名的差距,不過這也照樣讓陳沛臉帶笑容了。估摸著在下期他應該還會在班上稱讚自己這位爭氣的兒子.

    陳沛趙欣的生活才是的的確確的沒有什麼波瀾,其實大多數普通的老百姓生活都沒有什麼波瀾,生活日復一日的進行著,或許沒有什麼大風大浪,但是這樣卻會讓即使是一些小驚喜也會雀躍好一陣子。平淡,但卻溫馨幸福。

    對於普通人來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人生四大境界,人生短短數十載,能做到前兩項修身和齊家便足矣,也算不小的成就,至於治國和平天下那是有能者居之。一般人哪裡能操這個心啊,什麼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空口大話罷了,如果讓普通老百姓來選擇。大多還是喜歡『窮則獨善其身,達者兼濟天下』這句話所表現的意思。

    修身和齊家,作為人民教師的父親陳沛不用說,雖然現在人民教師中也出了那麼一些害群之馬,人民教師也不都是誨人不倦的。

    但是陳沛,一定是。陳沛最愛讀的是中庸之道,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慎其獨也。

    陳沛基本上可以做到不少文人所尊崇的『慎獨』二字。

    母親趙欣雖然算得上是一名小商人,商人大多奸詐,但是母親趙欣在整個北水鎮的名氣可以說比父親陳沛還要大上不少,不僅僅是限於這個鎮上。而是不少鄉壩裡的老百姓也知道供銷社裡面有一位姓趙老闆娘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如果買到什麼不合格的產品,是絕對可以退貨的,這也是這些年來母親趙欣幾個專櫃生意一直火爆的原因。

    趙欣常會對陳澤說一句吃虧是福。佔便宜是禍。對於身邊的親人和最好的朋友,沒有吃虧和佔便宜這一說法。對於一般普通的朋友,能吃點小虧也無可厚非,就像吃東西。你多吃一口和少吃一口,實在沒有太大的區別。你爸經常會酸一句什麼聖人之道。其實咱們平常老百姓啊,哪能真正的做到什麼聖人之道。心裡有就行了。

    如果遇到了這種情況,你尊敬別人,別人不尊敬你;你愛護別人,別人討厭你;你幫助別人,別人不幫助你。一般人就會選擇不學儒不學佛不守禮不持戒了,其實這種想法要不得。

    可以做不到聖人之道,但是我們也不能完全的對聖人之道背馳而行?其實啊,就算你媽我這麼些年經歷的事情也不少了,我從嫁給你爸開始就開始做點小生意,有十幾快二十年了?可是現在我如果吃一點虧,一兩次還會興平氣和,不會有什麼念頭,但是三四次甚至很多次,那就難免會有點怨念了。我覺得,咱們一般人能做到最好的境界就是不在臉上表現出來罷了,不讓人一看就知道你心裡很不高興,跟欠了你十萬大洋似的。就像我翻看過你爸架上《中庸》裡面的一句話,大致是這樣講的: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也不知道我理解得對不對。

    我們呢,在這方面的修身,不求對吃虧能安然如素,盡量能做到不去佔別人的便宜就好,這是你媽我這麼多年自己總結出的一點經驗。雖然你爸對這觀點有點不屑一顧,但是我可不希望你去奉行你爸那一套,雖然可敬,但是卻太酸了,不然現在他現在早就已經在仁安城教去了,那會呆在著北水鎮。

    對於自己的母親,拋去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這句至理之言,就算是一個陌生人,對於這樣的女性也會有敬畏之心的。母親學歷不太高,或許是受了大伯趙武不喜讀的影響。當然,這個理由是母親開玩笑說的,但是聽外婆講母親小時候的段子時,現在相夫教子賢妻良母的母親小時候是個十足調皮搗蛋的主。那個年代孩子的跳房、撿子兒、跳繩,少女或者兒童時代的母親一直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打敗學校無敵手啊。所以腦袋不是天才的她所以一直成績都是中游水準,初中畢業就沒讀了。不過在她那個年代絕對不算文化太低之人,畢竟她小時候也還是經歷了文革那個年代的。

    但是即使是這樣,母親在很多為人處事方面可以說做的是絲毫不比父親差的,一個是知識分子,思想大多來源於本或者古人,一個是時刻有一顆善心敬畏之心,是從生活中一點一滴感悟出來的,沒有太大的可比性。但在陳澤看來,還是有點私心的認為老媽要了不起一點的。

    仁安一中算是仁安xian放假放得最晚的學校,辜浩和韓文強是已經回家好幾天,兩人到了高中沒有受什麼刺激奮發圖強,也沒有徹底的變壞成為爛人一個,還是和原來的心態差不多,花六成的精力在學習上,其他的幾成不用說,吃喝玩了,所以兩人即使是在鄉鎮高中,成績在班上都不能冒尖。大致也就是在二十名左右徘徊。這是外人管不了的,就連他親爹親媽那在手裡也都束手無策,陳澤能有什麼辦法,如果不出什麼意外。沒有接受外界強烈的刺激,這兩個有幾分玩世不恭之人高中畢業也是和前世一般,考上個什麼野雞大學就滿足了。陳澤不想去刻意改變什麼,這兩人頭腦都不是什麼呆板之人,即使兩人後來只是讀了個野雞大學,但是各自大學畢業後都還混的不錯,勉強小資階級,陳澤從國外回來的時候。當初說好要一起瘋玩的韓文強更是早早的從了良,結婚生子,為人夫為人父去了。

    陳澤向來便不認為金錢是衡量一個人幸福指數的標準,錢不要求太多。夠用就行。當然,沒有錢肯定也是萬萬不能的,貧賤夫妻百事哀,這句話陳澤還是從某種角度上贊同的。但是不少窮人削尖了腦袋想要往上面湊,渴望見一見上面究竟是什麼景色。其實有錢人的幸福指數遠遠沒有想像中那麼高,僅僅論幸福這一項,地位越是高之人想要幸福越是不易,這是陳澤的切身體會。他在國外那幾年。見的太多了一家人自相殘殺的悲慘畫面,悲慘得都有幾分大氣磅礡了。父子間。兄弟間,親人間。親戚外戚見,爭奪數不勝數,雇殺手綁架這種勾當見怪不怪。上有句話最是無情帝王家,現在這個社會帝王或許談不上,但是豪門恩怨多得去了。有錢人不能幸福,很大一個程度上就是因為很多東西,比如親情愛情這玩意兒,一旦被金錢擴大化後,就會形成無法癒合的傷痕。

    陳澤三人坐在北水鎮中操場邊石梯上,大冬天的三人卻都是大汗淋漓,三人剛打完籃球,這累了後就坐在一起聊天。韓文強和辜浩兩人在高中生活了一年,氣質便和初中生有了本質上的區別,再加上其實韓文強這廝原來在鎮中的名號還不弱,畢竟這貨原來也是敢跟殷偉叫板的人物了,所以三人來這裡打球,那些初中的學弟們看見了幾人都是心存敬畏,當初認識有過點頭之交的,還會上來敬煙啥的,不過還好三人現在都沒有煙癮,這裡也沒有什麼值得下手的女生,都是三個熟得不能再熟的哥們,沒必要去抽煙裝什麼深沉和頹廢,還擺出一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啥的裝逼姿勢,如果誰敢這樣做,肯定是會被其他兩人圍攻。

    韓文強那一頭濃密的頭髮越變越長,平時弄了一個標準的三七分,身子實在太胖的緣故,即使挺經典的一個髮型也是被他給糟蹋得不像樣,汗流浹背,再瀟灑的一甩頭,汗水脫離發間飛出,那風情,用川話來說,簡直就是不擺了。

    韓文強再一次將汗水甩到辜浩臉上,辜浩怒罵道,韓文強,你大爺的,下次別再想來我們班美眉了。

    韓文強一臉的不屑道:「不來就不來,當真耍了個女朋友就了不起啊,趕明兒我上縣城去,叫陳澤給我介紹一中的美女,還是才貌雙全的那種。」

    辜浩一樂,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找到什麼才貌雙全的美女,你丫的要是找不到就別說自己是個爺們。」

    韓文強絲毫不示弱,道:「我是不是爺們自己說了算,你要不相信我脫了褲子給你檢查一下?」

    辜浩呸了一口,道:「你那小**還敢拿出來顯擺,就算你有小**怎麼了,那也只能說明你性別為男罷了,裡爺們的境界還差十萬八千里遠呢。」

    「喲,我聽這語氣似乎某人就是純爺們啦?怎麼,沒打飛機了,打上炮了?不是處男了?給哥們講講那回事是什麼感覺啊。」韓文強笑著道。

    「你丫的還別諷刺我,雖然哥哥我也還是個處男,不過至少親過嘴了,怎麼羨慕嫉妒恨?」辜浩絲毫不以為意地道。

    被辜浩這麼一說,韓文強還真心啞口無言了,這的確是硬傷啊。正愁沒辦法反駁的韓文強突然看見一旁竊笑的陳澤,道:「我看陳澤這廝肯定是純爺們,辜浩,你信不信?」

    辜浩瞥了眼陳澤,然後點頭同意道:「的確是爺們了,哎,葉倩那麼純潔的一個姑娘就被這頭牲口給禍害了啊。胖子,你說這小子初三以前壞主意是多一點,腦袋瓜子也靈活,但是膽子沒有這麼大啊,怎麼就突然走在我們前頭了?」

    韓文強哼哼道:「這就是他的本質啊,即使壓制住了一段時間,最後也是會暴露出來的,這小子骨子裡是隻狼,色狼!辜浩,你忘記當初咱們比誰的鳥大了,這小子從下就比我們兩人大,發育的比我們早,當時還不知道,現在看來就是天生的色胚啊。」

    陳澤聽不下去了,笑道:「你們兩就使勁的擠兌我,替我我問候你們家大爺啊。」

    其實不管高中還是初中的同學,就算當時耍的再好,久了沒有聯繫,都會產生一個生疏感,產生隔閡,但是唯獨從下玩到大的發小不會,就算是隔個三五年的沒有聯絡過,一見面照樣會跟兄弟一般。

    「哎,陳澤,你知道嗎,柳英姐回家了,前天我和胖子看見了她。嘖嘖,可是比以前更加漂亮了不少,不過令人不滿意的是,聽說她帶了個男朋友回家,似乎還是外省的,反正我沒看見,我也沒有好意思問,難不成咱們柳英姐也要結婚了嗎?」辜浩感歎道。

    「柳英姐結婚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柳英姐今年該有二十二三了,女人這個年齡結婚也不算早了,你們初中班上不是有個女生現在孩子都快出世了麼。」陳澤搖頭道。

    「柳英姐是不小了,也該結婚了,只是心裡挺難受的,以後咱麼要是再去佔她便宜,估計她未來的丈夫會弄我們幾個毛頭小子?特別是胖子,你原來可是說要取柳英姐為妻的,還信誓旦旦的,請問一下,現在你有何感想啊?」辜浩扭頭問道。

    胖子臉上也閃現出一抹惆悵之色,唉聲歎氣道:「兒時的夢想又破滅了一個,再好的女人終究也要被牲口給糟蹋。辜浩你沒去看柳英姐那男朋友,我卻是特地去觀察過的,一個字就可以概括,慫!尼瑪,老子們的********姐就要被這樣的牲口給糟蹋,想起來就難受。我說哥幾個,要不咱們偷偷的去揍了小子一頓出出氣怎麼樣?柳英姐這麼好的閨女被他糟蹋,不揍他一頓實在不舒服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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