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四章 最後一幅水墨畫 文 / 黑色火種
第十四章後一幅水墨畫
月溪鎮的上空,此時佈滿了陰雲。
黑暗似乎是所有恐怖的源頭一般,黑夜之下,即使是平時看起來很平凡的東西,也會充滿了恐怖感。
仲恪言對這一點相當有體會。他現拿著手中的水墨畫,走到了他的目的地,月溪鎮東面的一座古舊的書院。
月溪鎮是個保留了將近百分之四十古代建築的小鎮,許多古建築都保護得相當完好,甚至還曾經被一些拍攝古裝劇的劇組用來取景之用。
那座書院,大概是建造於唐代,名為「尊儒書院」,而水墨畫中的那口大鐘,正是這個書院中的一個塔樓上。
仲恪言親眼看到邱希凡得以死裡逃生,內心也是相當激動。如果順利,那麼他也可以獲得活下去的機會了!
畢竟,之前的血字,住戶死得太多太多了。如今有了生存下去的機會,說什麼,都是要徹底把握,絕對不可以放開的。
走到「尊儒書院」門口,那是一座被石牆圍起來的龐大院落,裡面有著一座座古色古香的建築,而門口則是有著兩隻石獅子,和「尊儒書院」的匾額。書院門口,還有一塊碑,特別介紹了這座書院的歷史。
書院的大門完全洞開,以方便觀光客入內觀看。
仲恪言緊緊捏著手中的刀子,近,住戶們普遍都開始使用公寓中的刀子,因為這刀子絕對不會被破壞,使用起來很方便。用來殺鬼,實是再合適不過了。
這時候,畫中那個站大鐘前的女鬼,頭頸不斷地伸長,猶如是麵粉一般,臉也隨著脖子的變長,開始顯得詭異,猶如是日本的能面一般。不過,至少還那口大鐘面前,那就夠了。月溪鎮是一個著名旅遊地,這個尊儒書院內的鍾也是登網上介紹過的,這口大鐘代替上課鈴,以撞鐘來宣告上課時間開始。也因此仲恪言才能查到這個地方。
仲恪言踏入了書院的大門,他先是仔細看看了一下。附近,林立著大量古建築,前方是一個孔子雕像。目前,仲恪言首先要尋找的,是那座鐘樓。旅遊間介上面,寫得相當簡單,所以,現的他必須要親自去尋找才行。
到底什麼地方呢?
走了幾步,他不時看著手中的水墨畫,心中不斷思考著究竟該怎麼辦。無論如何,他都發誓要活下來。就算是為了妻子,也一定要活下去。
仲恪言進入公寓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的情婦就住那個小區裡面的某座公寓裡。說起來,那個小區裡面其他公寓的住戶,很少會進入那個可怕的公寓。似乎正因為是近咫尺的地方,倒反而很少有人會進入那個巷子裡面了。
現想來,仲恪言認為,報應果然是存的啊。
結婚一年來,他從來沒有對妻子有任何不滿,但是,和那個女人邂逅後,他卻感覺到很刺激。他知道那個女人不是什麼正經女人,深夜下班的地鐵上和那個女人邂逅後,卻被那個女人的狂放和性感所吸引,莫名其妙地就跟她去了她家裡,和她發生了關係。那個女人這方面明顯是個老手,深通各種「技巧」,每一次都能把仲恪言伺候得舒舒服服。每一次和她做完,感覺都完全不是和妻子所能相比的。久而久之,他就越來越迷戀這個女人的身體。
他當然絕對不可能為了她和妻子分開,畢竟妻子是那麼善良賢惠。他知道,他要的僅僅只是那個女人的身體,他喜歡看著她那迷人的身材,和她那各種熟練的「技巧」。這就好像是吸毒一般,讓仲恪言非常滿足。
他除了知道那個女人的名字外,對她的其他事情一無所知。這個女人也不會要求自己離婚,她也不向自己取金錢。
初,仲恪言堅信自己一定可以和她徹底分開,但是,到後來卻是越陷越深,和她每個月的相會,由初一個月兩次,變為一個月四次,後甚至是一個星期三次!雖然對妻子的愧疚不斷加深,看著她操勞家事的樣子,仲恪言好幾次心裡罵自己是個畜生。可是,不管怎麼做,他都沒有辦法讓自己徹底不再去找那個女人。這一天,他再度進入那個小區。可是,內心卻掙扎著,一邊是妻子家中賢惠地洗衣燒菜的情景,一邊是那個女人高聳的雙峰和魔鬼般的身材。於是,他就進入了那個巷子徘徊,走著走著,就發現自己的影子突然脫離了腳下,然後,進入了巷子深處,見到了那個不存的公寓!
「報應啊!」
仲恪言怎麼也沒想到,這報應竟然來得是如此之快。如果,他能夠戰勝自己的心魔,就不會遭遇這樣可怕的結局了。現,卻是不得不面對自己種下的苦果。如果可以離開公寓,他絕對不會再去找那個女人,一定會好好對待妻子。但是,這世界上沒有「如果」了。
如今,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心潔,如果能活下來,我一定會加倍補償你……」
仲恪言開始沿著一座座古建築,尋找著那鐘樓的所。現,氣氛可以說是壓抑到了極點。第一次執行血字指示的時候,有很多住戶都會被恐怖氣氛嚇得當場崩潰,鬼還沒出來就已經連路都走不動了。所以,第一次血字一般難度不會很高,可是,現因為魔王級血字指示的緣故,造成普通血字難度劇增,所以,住戶首度血字往往生存率非常低。
仲恪言也不是不清楚這一點。但是,邱希凡現存活下來,加上,上一次裴青衣也得以死裡逃生,讓他心中多少燃起了一點希望。
「活,一定要活下來!」
仲恪言一步步走到眼前的那座古建築的後方,終於,他看到眼前大概近一百米處,一片寬闊的草地上,正是那一座鐘樓!
鐘樓大約有三米高,只要爬上去,就可以馬上殺了這個女鬼!
然而和安雪麗一樣,仲恪言真的要爬上這鐘樓的時候,卻是開始猶豫了。畢竟,那是鬼啊,被無數住戶神話成無所不能,不死不滅的絕對存。彷彿就算是神,也奈何不了這些鬼。這一點,是被很多住戶所公認的。
不過,仲恪言知道,現,他也沒有了其他選擇。畢竟如果不過去,他一定會和李健飛一樣,被拖入這幅水墨畫裡面!
想到這裡,縱然內心還深深忌憚著,可是他還是拚命跑了過去!
人面臨極端絕望的時候,一般有兩種態度,一是徹底崩潰,二是完全反彈。仲恪言雖然談不上完全反彈,但正因為到了絕境,所以也就什麼都可以做,什麼也都可以犧牲了。
他越跑越快,和鐘樓的距離,也是不斷拉近!
由於跑得太快,結果他不小心絆到了一塊石頭,整個人跌倒地上,那水墨畫竟然飛了出去!嚇得仲恪言立即衝過去,死死抱緊水墨畫,地上翻滾了好幾下才停住。他剛才,真是嚇得心跳都險些停止了。
這時候,他不顧被擦傷的手背和臉頰,重站起來,朝著那個鐘樓跑去!
「不能倒這,我還得回去見心潔,我還得去見心潔!」
仲恪言不斷強行支撐著自己,飛快朝著鐘樓跑去,而水墨畫上面,那女人的脖子越伸越長,那張臉高高上,猶如蔑視著什麼一般看著下方。
就仲恪言終於跑到了鐘樓下方的時候,氣喘吁吁的他將刀子對著前方,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保佑……上天保佑啊,不要出事,千萬別出事……」
仲恪言終於來到了鐘樓的上面,看見了眼前的大鐘。將水墨畫和眼前的鍾進行了對照,仲恪言明顯看出,兩者是完全一樣的。除了……眼前並沒有那個脖子伸長的女鬼之外。
他跨出兩步,根據畫中的景象,那個長脖子女鬼現就眼前。根據水墨畫就可以判斷出她的位置所。
被逼到了絕境,也就無所謂害怕不害怕的了。仲恪言咬著牙,提著手上的刀子,就立即狠狠地朝前刺去!
然而,就這時候,手中的水墨畫上,,竟然猛地伸出了那長脖子女鬼的頭,對著他的臉,狠狠衝來!仲恪言嚇得連忙將那水墨畫狠狠地朝著鐘樓下方扔去!
這一瞬,他立即意識到,他已經違背了血字指示!
一道月光突然照下,仲恪言的影子,清晰地映照了地面上。然後,仲恪言就發現,自己一動也不能動了。不久後,自己的影子,突然伸出了雙手,而仲恪言的雙手也是伸出。然後,那手成爪形,覆蓋住了整個面孔,然後,一點點地扯起自己的臉皮來,然後,手死死嵌入皮膚,竟然要將面部皮膚死死地扯下!
仲恪言拚命地要挪開手,可是,手根本就不聽他的指揮。後,仲恪言一聲強烈的慘叫中,將自己面部的皮膚一塊一塊抓下,丟地面上!
淒厲的慘叫不斷響徹著,鐘樓上方,很快被鮮血染紅。仲恪言的臉上,也是不斷灑下血來。後,他的手,緩緩伸入了雙眼眼眶,然後,大拇指狠狠戳了進去!
鮮血猶如水槍一般飆出,仲恪言拚命地不斷慘嚎著,他的臉上,已經徹底被鮮血覆蓋,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了。
「咚」!
終於,因為失血過多,仲恪言的身體倒下,停止了呼吸。
公寓之所以進入了那麼多的住戶,能夠知道血字指示有多恐怖的情況下,還照樣咬著牙關去,就是因為他們看到太多和仲恪言一樣,違背血字指示,結果被影子操縱,極為恐怖地「自殺」的景象!
與此同時,上官眠已經進入了月竹軒內的一座房子。月竹軒也是相當大的一座古建築,她的左手現只是拿著水墨畫,長刀被系身上,有任何風吹草動就拿出。右手被冥王廢了,現根本不能用,只有回歸公寓才能恢復。
水墨畫上,那血紅的瞳孔中,映照出的情景還沒有發生變化。現,必須要尋找出那圍棋棋盤。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鬼依舊這個「月竹軒」,證據就是,棋盤旁邊的杯子,銘刻著「月竹軒」三個字。那杯子很明顯是手工製成的陶藝品。
上官眠沿著走廊快步走過,她的臉上沒有露出過絲毫恐懼,隨時注意著身邊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但是,多哥房間走過,卻都沒有看到那個棋盤。
眼前的門走出去後,進入了一個院落,通過院落內一個圓形的拱門,又看到了一座的古建築。而這座四方的二層古建築,由四根柱子支撐著,大門敞開著,裡面可以明顯地看到一個屏風。
上官眠快步走了進去。踏入這裡面後,她就看到四周各自擺放著一些木製椅子,中央處則是那個屏風,屏風上畫的是一群翩翩起舞的,美麗女子。
上官眠看向左邊,則是一段樓梯。她快步朝著樓梯走去,沿著台階快速到達了二樓。
剛走到二樓,她一眼就看見,前方的一張八仙桌上,放著一個圍棋棋盤,和兩個陶制杯子!立即又看向水墨畫,卻發現……
那血紅瞳孔映照而出的,竟然是上官眠本人!
她立即抽出長刀,對著眼前就是狠狠砍去!
但是,卻這個時候,眼前,卻變成了一個到處都是火堆的世界。然後,上官眠發現自己被捆縛樹上,一群人正樹的下方冰冷地注視著自己。
催眠術!
這是琳斯洛臨死的瞬間,看向身後的上官眠,對她發動的後催眠。但是上官眠刺死琳斯洛後就立即和她拉開了兩米以上的距離。但琳斯洛也將催眠發揮到了強,所以還是產生了效果,只是,催眠術會延遲一段時間再會導致上官眠看到幻覺。
陷入「幻華冥夢」後,就只有琳斯洛本人才能解除,其他人,都無法幫忙。而催眠一旦發動,被催眠的人就會完全失去知覺,不斷幻覺的世界中徘徊!
當然,「幻華冥夢」的效果雖然強,但這是琳斯洛臨死前後發動的催眠,不會一直持續下去,但是,短時間內肯定不會解除。
長刀停滯半空,然後,上官眠的手鬆開,那長刀掉落,插了地上。上官眠就這樣一直呆滯地站著,猶如一個木偶。那幅水墨畫,也掉落了腳下。
這時候,畫上的血紅眼睛,又發生了的變化。多的血從那眼睛中不斷滲出,而那鮮血,竟然已經灑到了水墨畫外面,染紅了木質地板!
彌真這時候,還月竹軒外面等待著上官眠,不斷看著手中的表。
「都進去那麼長時間了,上官小姐不會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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