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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七章 手錶和可疑的女子 文 / 黑色火種

    第七章手錶和可疑的女子

    「嗯,好的,哥哥。榮慕他也很想你呢。我知道……」

    掛上電話後,柳欣再一次湧出了淚水。

    一身黑色喪服的她,走到臥室內,看著床上安睡的兒子,不禁潸然淚下。

    丈夫那麼詭異離奇地死後,對柳欣而言是個晴天霹靂。但是,她又必須支撐下去,沒有別的選擇。

    到底是誰殺了丈夫?是誰那麼殘忍惡毒?柳欣心裡沒有底。

    那個罪犯……近又殺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女高中生。居然如此喪天良!

    就這個時候,忽然門鈴聲響起。她連忙走到大門前,將門打開。外面,站著三個人。分別是兩男一女。

    「你好。」為首的,是一個長相充滿邪氣的男子,他說:「我是公安局刑警一隊的法醫,慕容蜃。這兩位,是我們局裡的偵查員。來這裡,是有些事情想要調查。」

    慕容蜃出示了證件後,柳欣打開防盜門,說:「幾位警官請進!是,是不是我丈夫的死,有了進展?」

    「不,還沒有。」慕容蜃身旁的一個男子說話了:「針對籐先生的死,我們還想具體問一些問題。」

    「還問?」柳欣不耐地說:「都過去三個多月了,已經四月份了,死了六個人,可你們警察還是查不出是誰!」

    「稍安勿躁,籐太太。」那男子說:「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們也希望早將殺害你丈夫的罪犯繩之以法。目前線確實還不夠,我們……」

    「我知道了。」柳欣歎了口氣,說:「你們進來吧。」

    那男子,自然就是銀夜,女子自然就是銀羽。慕容蜃願意幫助他們實讓銀夜大為意外,他竟然絲毫不意這樣有可能被牽連進去。還說,如果被鬼魂殺死,也是件頗有樂趣的事情,比起未來幾十年後變得老態龍鍾死去,要刺激多了。

    總之銀夜也懶得去理會變態的思維邏輯。

    原本,是打算所有人一起來的。畢竟,情報是這次血字關鍵的一環,如果銀夜和銀羽隱藏情報,那就會變得不利。不過,後來又考慮到,即使銀夜現可以找到情報拿到人頭,也不可能立即就回公寓去,必須要等到4月16日的凌晨零點,才能回公寓去。人頭是必須本人親自帶回公寓的,既然如此還怕什麼?到時候六人聚集一起回去,如果銀夜私藏人頭,奪過來就是了,人頭能夠藏到哪裡去?光是其腐爛發臭的味道就無法瞞過任何人了。

    「抱歉,不能招待你們了。」柳欣將兒子臥房的門關上,坐下來說:「好了,你們說吧。」

    「籐太太,」銀夜攤開一本筆記本,擰開圓珠筆的筆帽,說,「那麼,我先詢問了。關於你丈夫籐飛雨,他的屍體被發現,是1月5日早上八點半,被一名拾荒者仁月街的垃圾場內發現。而遇害時間,是1月4日夜間大概七點到八點左右這段時間內。」

    「這我知道。那天晚上,他遲遲沒有回來,我也擔心得要死。後來,我打了電話去問他們公司領導,說是早就下班了。我兒子後來八點的時候睡了,我去找我哥哥,想辦法去問他所有的親朋好友,可是都查不到線。結果那天晚上是我嫂子來家裡陪我睡的。」

    「當時沒有報警,是什麼原因?」

    「初是想報警的,但是,哥哥建議我先不要自己嚇自己,也可能是臨時有什麼事情,沒能聯繫我。如果第二天早上還不回來,就陪我一起去報警。結果,第二天我們到了警局後不久,就接到了他屍體被發現的消息。我……我當時,就暈過去了……」

    說著,柳欣再一次掩面而泣。

    銀羽取出一塊手帕,遞給柳欣,說:「籐太太……我們理解你的心情,還請節哀。」

    「謝謝。」接過手帕的柳欣,哽咽著說:「我們結婚六年了……他,他就這麼拋下我走了。留下我和兒子,今後我們怎麼活啊……」

    「康晉這個人,你瞭解嗎?」銀羽問:「目前警方對他有一定程度的懷疑。」

    「是說投資理念不合吵架的事情吧?」柳欣抹著眼淚,說:「怎麼至於呢?康晉當初和我丈夫關係一直很好,也來我們家吃過幾次飯,一個戴著眼鏡,很文弱的年輕人啊。他怎麼可能會是那種殺人魔呢?的確是我丈夫介紹他投資了一支股票,但是康晉認為那賺不了錢,結果和我丈夫有些意見不合。這麼點小事,怎麼至於去殺人呢?」

    「你……」銀夜問:「你確定康晉沒有按照籐先生的指示,去買下那支股票嗎?」

    「應該沒有吧。如果有,會告訴我們的啊。你們應該查得出吧?」

    「他籐先生死後來慰問過吧?」

    「嗯,來過,和其他幾個我丈夫的好朋友。他也哭得很傷心,也一直勸慰我。後來,也是飛雨的父母,和我哥哥的幫助下,操持葬禮的。」

    銀夜點點頭,記錄到這裡的時候,又問:「你,完全沒有懷疑的對象嗎?」

    「我真的不知道是誰。不是還有五個人也死了嗎?那些人和我丈夫根本不認識啊,很明顯這個殺人犯是個變態,隨便找個人就殺。我丈夫的頭,現都不知道哪裡……」

    說著說著,柳欣哭得愈發傷心痛苦。

    銀夜觀察著她的神態,實不像是偽裝出來的。

    「問個問題。」銀羽忽然問道:「柳小姐,請問,你籐先生世的時候,有沒有聽他提起過一些怪力亂神的事情?」

    「怪……怪力亂神?你是說迷信嗎?」

    「差不多吧。就是類似於鬼魂啊,惡靈什麼的。你丈夫和你提起過嗎?就算是抱著開玩笑的心態和你提的也行,有沒有過?」

    「沒有吧。我不記得。我丈夫不是個迷信的人啊,他平時也從來不看恐怖電影之類的東西,膽子也算是很大的。倒是我經常會去看一些恐怖電影,不過我也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的。你們為什麼那麼問?」

    這方面沒有線嗎?

    銀夜又繼續問:「那,籐先生去世前,有沒有發生什麼比較奇怪的事情?就算多麼微小的事情都可以,請務必回憶一下。」

    「奇怪的事情?你是指什麼?」

    「嗯,就是和平時不太一樣,比較反常的事情。一點都沒有嗎?」

    「不,沒有。如果有我早就說了,你們警察和我多次提過這個問題的。我丈夫也沒有債務問題,外面也沒有拈花惹草,得罪過什麼人。當然,他是股票經紀人,和一些客戶會有些經濟往來,但是不會有人恨他恨到非殺他才能解恨的地步啊。真沒有那樣的人存。」

    銀夜的手緊緊抓著筆。

    公寓給他們的時間只有半個月而已。人頭的唯一線,就是殺害這六人的真兇,和這六人身邊的人們。

    但目前看來,實不容易查啊。

    「你剛才提起你哥哥,是柳彬先生吧?」銀夜問:「平日裡,你哥哥和籐先生相處得如何?」

    柳欣的父母早亡,從小是被柳彬帶大的。柳彬當初早早輟學打工,好不容易供妹妹讀完了大學。柳欣畢業後不久,就和籐飛雨結婚了。

    「嗯?為什麼問到我哥哥?」

    「慣例而已。請你配合。」

    「關係……還是可以的吧。不過,我丈夫平日裡和哥哥家往來得不多,主要也是工作忙吧,倒是哥哥和嫂子經常到家裡來。我丈夫為人比較內向一些,所以就算和哥哥說話,也不會談的時間太長。哥哥似乎有時候抱怨我丈夫只忙著工作,有些冷落我。也就僅此而已啊。這不可能構成殺人動機的吧?」

    誰知道呢。

    人的內心是捉摸不透的。

    銀夜將這一點記錄了下來,決定等會就去柳彬家看一看。

    「我們可以看看籐先生生前的房間嗎?」

    「啊,可以。你們隨便進去看吧。」

    進入籐飛雨的臥室,寫字檯前放著一排排書本,都是關於經濟和投資學的,也有不少國外投資大師的傳記。

    臥室整理得很清潔,床上一塵不染。看得出,是個心思細密的人。

    沒有任何收穫。

    「那,我們先告辭了。等有了結果,一定來告訴你,籐太太。」

    走出這棟房子後,銀夜和銀羽內心都籠罩著一層陰霾。如果調查一直這般不順利的話,那該怎麼辦呢?警察費心思也查不到的事情,他們如何查到?

    公寓,一定會某些地方給予他們生路的提示。那些提示,警察是肯定無法得到的。這就是他們唯一的優勢。所以銀夜決定所有的地方都去看一遍,一定可以某個地方找到公寓留下的生路提示。

    但是,那提示的存必定會非常隱晦。他無論如何都必須親自去確認。當然,他也不打算隱瞞自己得到的任何情報,因為一旦隱瞞情報,而被另外四個人發現,那麼對方也有可能同樣隱瞞重要的情報。

    情報就是這次血字的關鍵要素。缺乏任何一個情報,就有可能陷入絕境!銀夜很清楚這一點。

    事實上,另外四個人,很大程度上,都把希望寄托銀夜和銀羽身上。畢竟,就算有公寓的生路提示,有可能找到那六顆人頭的,依舊是銀夜和銀羽、,或者是公寓幫他們出謀劃策的李隱和子夜。

    就這個時候,銀夜拐過一個路口,忽然看到,一個年輕女子,正抬起頭,看著籐飛雨佳的窗戶,似乎很出神的樣子。

    「你是誰?」

    聽到銀夜的話,那女子立即看向銀夜。仔細看去,是個長相很普通的女子,她看著銀夜等三人,先是一愣,隨即轉過頭就走。

    銀夜立即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臂,說:「站住!你是誰?為什麼看著那家?」

    「關,關你什麼事情!」那女子拚命要掙脫,可是銀夜哪裡肯放。難保這個女子,和籐飛雨有什麼關係!

    「我們是警察。」銀夜只有把戲演到底了:「是來這戶人家,調查命案的。你為什麼那麼專注地看那戶人家?」

    那女子見實無法掙脫,說:「好,我不跑,你放開吧。」

    銀羽和慕容蜃,也走了過來。

    「籐先生和我,也是偶然認識的。我和他,也不算很熟悉。」女子回答道:「我叫唐楓,以前有一次,事實上,就……籐先生遇害的當天晚上,和他坐過同一輛計程車。」

    「什麼?」銀夜立即追問:「這是什麼意思?」

    「1月4日那天晚上,我當時要回家的時候,招了一輛計程車。上車的時候,籐先生也一起進來了。他的意思是,希望拼車,車錢由他出,因為他有急事。既然如此我也沒反對,因為他要去的地方和我的目的地也距離滿近的。」

    「目的地?」

    「嗯,就是仁月街。」

    「什麼?」銀夜連忙問:「你確定?」

    「完全確定啊。當時到了仁月街後,他就匆忙下車去了。結果,把一塊手錶落了車上。我看那手錶滿貴的,所以想還給他。可沒想到第二天,看到聞播出籐先生死去的消息。」

    「你確定嗎?那天晚上和你一起坐計程車的是他?」

    「當然確定啊。我第二天看到聞都嚇了一跳。」

    「上車是什麼地方?」

    「,東遙路。」

    東遙路?距離籐飛雨所公司也的確很近。不過,為什麼要特意坐計程車去仁月街?

    「這件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警察?」銀羽追問:「這可是很重要的……」

    「我,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反正我和籐先生一點關係也沒有,何必找這個晦氣呢。萬一兇手因為我的證詞被懷疑,但是沒有被逮捕,懷恨我怎麼辦。不過,那塊手錶我想還是還給家屬比較好。不過我考慮,是直接放到門口,還是……」

    「住址你是如何查出來的?報紙上沒登出來吧。」

    「那天,籐先生的錢恰好不夠,所以他給我寫了地址,說拿著發票去他家找他就可以了。他說既然自己說了車資由自己負擔,就肯定會全給。」

    「那發票還嗎?」

    「早就扔掉了。我幹嘛還留著?」

    銀夜總感覺這個女人很可疑。就為了塊手錶,還特意跑來還?

    「那張紙呢?寫著地址的紙。」

    「我,我也扔掉了啊……」

    銀夜越來越懷疑眼前的女子。

    她肯定隱瞞了什麼!

    但是,如何進一步盤問她?自己根本不是警察。如果讓慕容蜃帶她去警局的話,有些情報慕容蜃也未必能知道。

    必須要這個女人身上,獲取多情報!

    「你的家庭住址和手機號碼告訴我一下,」銀夜攤開筆記本,說:「也許以後會針對這起案件,詢問你一下。還有,那塊手錶交給我吧,我轉交給籐太太。」

    「不,不關我事啊,幹嘛要……」

    唐楓說著說著,取出了那塊手錶,遞給銀夜,忽然一個轉身,就飛奔起來!

    「別逃!」銀夜見狀,立即追了過去!

    跑到一條馬路旁,唐楓就穿過馬路,衝入人群裡。銀夜急切地追過去,但是大街上人實太多,沒過一會,就根本看不到她人了。

    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線啊!

    不過,握著手上那塊手錶,銀夜感覺,也不算毫無收穫。

    如果這手錶真的是籐飛雨的,那麼這個叫唐楓的神秘女人,肯定和籐飛雨有什麼關係。她雖然未必就是殺人兇手,但是,想必,肯定和籐飛雨有什麼關係。

    這時候銀羽也追了過來,問:「哥哥,怎麼樣?」

    「讓她跑了。」銀夜說:「唐楓也不一定是真名。發票和寫著地址的紙都拿不出來,卻是交給了我這塊手錶……回去問問,這手錶是不是籐先生的。」

    這個時候,某座高級公寓內。

    連城、伊莣二人站一扇門前,又按了一次電鈴,可是,依舊沒有人來開門。

    「這個叫康晉的人,是出去了還是怎麼的。按理說他今天休息啊。」連城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門,說:「不會是畏罪潛逃了吧?」

    「不至於吧。」伊莣又按了一下電鈴。

    「他……不會死了吧?」

    就這時候,忽然聽到一個聲音:「你們是誰?」

    回過頭去,只見走廊對面,走過來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

    「我是這裡的屋主。你們是誰?是記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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