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章 幽靈之水 文 / 黑色火種
第十章幽靈之水
當羅恆炎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居然置身一片樹林中！
怎麼會？
自己明明躺床上啊！
接著，一個危險的信號腦海中產生了出來。難道……難道說……
他立即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而這密密麻麻的樹林之間，充斥著無邊的黑暗，彷彿隨時會有一個怪物從那黑暗中出現。
一時之間，他感覺到極度寒冷，可是，他一動也不敢動。
他入住公寓的時間畢竟太短了，幾乎沒有多少經驗。此時此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但，他不明白，為什麼會找上自己？
沒有理由啊！
就這時候，忽然他聽到背後傳來一個聲音：「你……你不是那個城裡人嗎？」
回過頭一看，說話的竟然是梁仁彬。
不止是他，他的身後還跟著宋天、葛玲、洪武三人。
「你們……」隨即恆炎明白了過來：「你們該不會也是……」
「醒來後就莫名其妙這了，」洪武看著四周，說：「難不成是你們搞的鬼？」
「胡說什麼呢！」恆炎現也沒有和他吵架的心思，倒是宋天和葛玲二人，顯得尤其害怕。鎮定的人，倒是梁仁彬。
他不慌不忙地說道：「我們走回去吧，這離村子也很近。」
大家這才安下神來，邁步前行。反正也就離村子不遠嘛。倒是羅恆炎很緊張，不時看著自己的影子，就擔心會發生變化。好影子始終很正常，看來這裡依舊屬於公寓規定的幽水村範圍內。
「仁彬！」忽然宋天喊道：「阿秀……阿秀她近有沒有古怪的變化？」
「什麼意思？」梁仁彬不解地問：「你這話到底……」
「我，我……」回憶起那恐怖的經歷，宋天還是渾身顫抖，但他還是鼓起勇氣問：「阿秀她是不是做著什麼事情？」
他近開始懷疑，阿秀會不會是對他們下了蠱？又或者，是傳說中所謂的降頭師？只有這樣才能解釋自己身上發生的靈異現象。
「你胡說什麼！」梁仁彬怒道：「你認為阿秀做了什麼？」
「她……她會不會是會什麼妖術呢？總感覺怪怪的。我，我懷疑她可能懂得召喚鬼魂，否則，怎麼會那麼巧，她每次李冰祭日的時候詛咒我們，總能應驗？你看，浩天叔、阿琴都失蹤了……」
「住口！」
梁仁彬爆發出怒火，衝上去就要動手，連忙被阿武攔住：「仁彬！你這是做什麼嘛！」
「我也覺得她不正常！」葛玲也連忙幫腔：「她總是那麼死氣沉沉的！整天都想著怎麼報復我們，為了李冰，她恐怕什麼也做得出來！對，不是聽說過有什麼降頭師的嗎？說不定她就是這類人物！要麼，說不定就是請筆仙之類的。」
羅恆炎一旁聽著他們吵著這些事情，實感到頭痛。
降頭師？當然不是！
夏淵和他們提過，公寓給予的血字指示，絕對是純粹的靈異詛咒現象，不可能有任何人類的因素其中。阿秀，絕對不可能會這其中起到這樣的作用。
不過，也沒有辦法向他們說出這一點來。
羅恆炎現只想早點回到阿秀家去，畢竟待這陰暗潮濕的森林裡，誰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事情。
潮濕……
他猛然回憶起，李隱告誡過他，「水」是一個關鍵的要素。
這地面的草地確實相當地濕潤，羅恆炎一下警惕了起來。
隨著時間推移，他感覺到陰風陣陣，隨即說道：「你們別吵了……還是，還是快點走吧！」
那些人，也就不再爭吵了。
羅恆炎忽然感覺有點奇怪……怎麼回事？
他感覺好像有個地方很不自然。可是一時也說不出那不自然的地方哪裡。
他們幾個繼續走著，羅恆炎此刻也是心驚膽顫，隨時害怕周圍會出現什麼。而就這時候……
「仁彬！阿秀……阿秀她近有沒有古怪的變化？」
羅恆炎一驚，怎麼……又問這話了？
而提問的人，卻不再是宋天，而改為葛玲了。
奇怪的是，梁仁彬卻好像根本不記得剛才被問過這個問題了，而是和剛才一樣，疑惑地問：「什麼意思？你這話到底……」
接著葛玲就回答：「阿秀她是不是做著什麼事情？」
頓時，梁仁彬又發怒了，說：「你胡說什麼！你認為阿秀做了什麼？」
這段對話，和剛才分毫不差！僅僅只是宋天的話改為由葛玲來說了。
羅恆炎立即打斷她的話：「你，你為什麼說和剛才一模一樣的話？」
然而葛玲根本不理會他，繼續說：「她……她會不會是會什麼妖術呢？總感覺怪怪的。我，我懷疑她可能懂得召喚鬼魂，否則，怎麼會那麼巧，她每次李冰祭日的時候詛咒我們，總能應驗？你看，浩天叔、阿琴都失蹤了……」
「住口！」
「我覺得她不正常！」葛玲這次說的是剛才她的話：「她總是那麼死氣沉沉的！整天都想著怎麼報復我們，為了李冰，她恐怕什麼也做得出來！對，不是聽說過有什麼降頭師的嗎？說不定她就是這類人物！要麼，說不定就是請筆仙之類的。」
簡直猶如錄像回放一般，又是梁仁彬衝上去，阿武攔住他……
「夠，夠了！」
羅恆炎喝止住了他們，說：「你們……你們瘋了嗎？為什麼重複和剛才一模一樣的話？你們，你們到底是怎麼了？」
所有人都像看外星人一般看著羅恆炎，阿武瞪著他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變得好奇怪！」羅恆炎說：「你們，是不是中邪了？究竟怎麼了？」
和夏淵說的一樣。
越是到後面，血字指示就越詭異。越是難以理解，超出人的常識。
而他也說，如果遇到這種情況，先不要緊張，要想辦法找出詭異現象的規律。
但羅恆炎此刻完全亂了方寸，他的心智畢竟不及李隱和秦守天他們，和夏淵是無法相比，此刻他只感覺眼前的人是中邪了。
隨即，他不再理會他們，轉過頭就跑去。
很快，他漸漸發現……彷彿他一直原地打轉一般，周圍的景色，幾乎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只是樹林本來就到處是樹木和草地，所以一開始他沒有發現。
但現看來，著實非常詭異。
這時候，身後響起腳步聲來。羅恆炎回過頭一看，又是他們幾個！
而那詭異的現象再度上演了……
「仁彬……」這次提問的人，變成了阿武：「阿秀……阿秀她近有沒有古怪的變化？」
此刻，羅恆炎感覺到那不自然的地方，越來越強烈了。
「什麼意思？你這話到底……」仁彬依舊是那副疑惑的表情，一點也不像剛才已經被問了兩次了。
而阿武也詭異地繼續說著剛才宋天和葛玲都說過的話：「阿秀她是不是做著什麼事情？」
「你胡說什麼！你認為阿秀做了什麼？」
「她……她會不會是會什麼妖術呢？總感覺怪怪的。我，我懷疑她可能懂得召喚鬼魂，否則，怎麼會那麼巧，她每次李冰祭日的時候詛咒我們，總能應驗？你看，浩天叔、阿琴都失蹤了……」
「住口！」
「我覺得她不正常！她總是那麼死氣沉沉的！整天都想著怎麼報復我們，為了李冰，她恐怕什麼也做得出來！對，不是聽說過有什麼降頭師的嗎？說不定她就是這類人物！要麼，說不定就是請筆仙之類的。」
完全一模一樣！阿武此刻就好像被宋天和葛玲附體一般！
而梁仁彬再度怒上心頭，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拳打向阿武！這一拳打得很重，阿武一下被打翻地，甚至都出了鼻血。
剛才都是阿武攔住梁仁彬，而現……變成他自己挨揍了。
接著梁仁彬把阿武騎身下，一拳又一拳地對準他的面孔狠揍下去！
「住……住手……」羅恆炎想要走上去阻攔，可是，腳上彷彿是灌了鉛一般。
住手……
住手啊……
眼前的一切，就猶如一個黑暗的螺旋一般，他感覺身體，彷彿也被捲入了這個螺旋一般。
而這個時候，發現恆炎失蹤的李隱，和秦守天分頭村子的各處尋找他。
「恆炎！恆炎！羅恆炎！」李隱不斷地喊著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夠聽到。但是，不管怎麼找，也沒有蹤跡。
就這時候，他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人接近，連忙回過頭去！
入目處，卻是阿秀！
「阿……阿秀，你……」
「你們，找誰？」阿秀笑吟吟地說：「羅先生，不見了？」
「是，是的……」李隱點點頭，說：「他本來睡外屋的，可是……現……」
「不會有事的。我想，羅先生大概是到哪裡散步去了吧。」
阿秀沒有露出絲毫擔憂的神色，依舊談笑風生的樣子。而這，令李隱感覺到毛骨悚然。她，究竟……
「怎麼了？李隱先生？」阿秀一步步地向他走來，而李隱不自覺地後退著。
「你……」李隱神色凝重地問：「你到底是誰？」
人類不會介入到靈異恐怖現象之中，夏淵是這麼說過。李隱對於這一點，也絲毫沒有懷疑。
但是……
阿秀真的是一個人類嗎？
有任何證據表明她是一個人類嗎？
然而阿秀卻是答非所問地說：「這個村子，這個幽水村，是因為倚靠著這黑烏山絕好的山勢和水源，得以發展起來的。即使這大山中，我們也能夠過著自力生的日子。我的父母啊，和冰兒姐姐的父母，都一直致力於這個村子的開墾和建設。你知道嗎？李隱先生，初真的很辛苦，建立一個這樣的村子……我剛一出生，就必須去挖泥土，挑水，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對我來說，這山，這水，都是無法磨滅的記憶。雖然很辛苦，但卻是我和冰兒姐姐的美好和寶貴的記憶。對於身為農民的我們來說，深深相信，只要勤勞就一定可以獲得幸福。」
「阿……阿秀小姐……」
「但是我現，衷心希望這個村子毀滅。什麼勤勞的人就一定會獲得幸福啊……都是假的。縱然冰兒姐姐和她的母親，為這個村子的建設付出了那麼大的努力，僅僅因為他們那自以為是的價值觀，無視他們的痛苦，把姐姐她打入了地獄的深淵，甚至不惜逼死她……」
「別，別說了……阿秀小姐……」
「就算是變成了鬼又如何？」阿秀的臉，忽然變得無比猙獰，口吻也是越來越凶狠：「就算冰兒姐姐化為厲鬼，也比那些所謂的人，要來得美麗！」
「不……不是這樣的……」李隱的額頭不斷滲出汗珠，他依舊不斷地後退：「你根本不知道的……你什麼也不懂，真正的地獄……你知道真正的地獄是怎樣的嗎？真正的……恐怖……」
羅恆炎走黑暗的林子中。
而梁仁彬走他的面前。
「仁彬……」話剛出口，羅恆炎就感覺到無比地怪異，可是，他依舊面無表情地繼續說了下去：「阿秀……阿秀她近有沒有古怪的變化？」
這一次……變成了是他自己！
原來……根本無法自我選擇，不由自主，就說出了這些話來！
當把「降頭師」和「筆仙」這些話說出來後，梁仁彬回過了頭，雙目，變得無比惡毒！隨即，他就衝了上來，一把按倒了羅恆炎，揮舞起拳頭向他打了下來！
羅恆炎忽然明白到，是什麼地方讓他感覺不自然了……
因為，每輪迴重複一次那個對話……
他們五人中就有一人會莫名其妙地消失！
所以初說話的人是宋天，他消失後，變成了葛玲，她消失後則變成阿武……
而現，阿武也消失了！可是，包括他自己內，只是感覺不自然而已！
他們都消失到哪裡去了？
很快，他得出了答案。
眼前，打他的不再是梁仁彬，而是……一個身體有好幾米高的巨大白衣女人！
而那女人張開了嘴，而張開的嘴巴居然延伸到兩米多長！
她的嘴巴裡……居然積滿了大量的水！而宋天，葛玲，阿武和梁仁彬，他們四個都那水裡面拚命掙扎！
巨大女人的嘴巴，向羅恆炎不斷地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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