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59章 期待與他的再會 文 / 白王珈藍
「喂，你小子眼神飄來飄去的，是不是想跟我借錢？看在咱們是兄弟的份上，想要多少直接說，冥幣直接送給你也ok哦！」
從離開世界樹，到世界樹附近的其中一個廣場，有著一段不長不短的距離，而這一路上尼爾發現涅吉偷瞄他的次數十分頻繁，幾乎每走幾步就偷瞄一次，當他轉過頭去，涅吉這傢伙有飛快地轉過頭吹起口哨，這行為令尼爾十分不爽，因為被男生這樣對待感覺十分噁心，而涅吉又不是暗中喜歡著他的女孩。
難道涅吉這貨對著3a的女生久了，久久未曾接觸過男生，終於在那方面的興趣也開始覺醒了嗎！？
一瞬間，涅吉形象在尼爾的眼裡變得危險起來。
「為什麼一開口就是這麼不吉利的事情！你到底有多希望今天的生日變成我的忌日啊！話說你那眼神算什麼，總感覺超級不爽！！」
涅吉明顯被尼爾突然的話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再加上他眼裡那種詭異的目光，不由得忿忿不平地吐槽。
尼爾吐了吐舌頭，雙手枕在後腦上，微微加快了腳步領先了涅吉半個身子。
「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說的？」
涅吉頓了片刻，側視著那張被手臂擋住部分的臉龐，鏡片後的眼睛閃爍著微光。
「吶，尼爾你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總覺得，他有什麼變化。
尼爾的步伐不自覺地慢了一拍，很快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頭也不回地張口問。
「為什麼這麼想？」
「只是感覺你這幾天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像離你又遠了一點……」
抬著頭望著鋪滿夜空的繁星，星光輕輕地在涅吉的眼鏡上反射出幽幽的光芒。
尼爾放下雙手，背在身後，同樣仰起頭，目光遙遙地注視。
「沒有，什麼都沒變……」
到頭來，他還是那樣子。
什麼都沒變。
「尼爾……」
涅吉轉過頭，張著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遲遲，沒有說出另一句話。
「別說我了，倒是你……」尼爾忽然出聲搶過話題，側過臉眨著眼睛，「該說心不在焉的人，是你才對吧？最近你看上去沒什麼精神，好像被什麼事煩著……」
「有那麼明顯嗎？」
涅吉低著頭，小聲地嘟囔，但依然被身邊的尼爾聽到。
「都寫在臉上了……本來看你在學園祭之後就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結果這幾天好像煩惱的就差沒去跳樓而已，怎麼，是戀愛上的煩惱嗎，少年？」
說到戀愛的時候，尼爾的死魚眼明顯亮起來了，語氣也充滿了調侃。
「不是啦，只是和明日菜同學吵了一架……」
涅吉白了他一眼，又垂頭喪氣起來。
「大姐？哦呵呵，果然是戀愛的問題嘛~~~你這個不老實的傢伙~~~」
「你就非得往這方面想嗎！？」
「好吧，你和大姐吵什麼了？」
尼爾攤攤手，沒有繼續調戲對方。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明日菜同學只是提醒了我一下，現在的我，跟超同學很相似呢……」
涅吉的頭又低了一分，還輕輕地歎了口氣。
「原來如此，大姐是為這個生氣啊……」
尼爾看著自己哥哥那副有點茫然的表情，大概也有些搞清了他和明日菜之間的事。
從跟古奈爾會面，得知父親仍然活著的消息後，尼爾也猜得到涅吉如今的想法，想必是滿腦子都是關於父親的事情，從很久以前起，涅吉就為了父親而努力著，不斷地受傷，不斷地前進，在得到更加確切的消息後，他只會更加賣力地為自己的夢想前進，甚至，會丟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父親，儼然就是他的一切。
這樣，恰恰和超鈴音一樣。
為了自己的夢想，願意放棄掉一切，包括自己的幸福。
而明日菜為之生氣，也許就是如此。
「其實明日菜同學說的沒錯，而我對超同學也說過同樣的話，但是我卻……」
明明否定了超的做法，但是他自己卻重蹈著超的道路，幾乎一模一樣的道路。
他，到底該怎麼選擇？
「涅吉你還記得超鈴音說過的話嗎？」
尼爾沒有在意涅吉現在的表情，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說。
「不要停下來，繼續前進……這句話應該很適合現在的你。對於你來說，父親的事情可以說是你的全部，如果要你為此放棄現在的一切，想必你也是做得出來的，在這方面上，你和超鈴音，還有我，真是一樣呢……」
尼爾緩緩地吸了一口夏夜的清爽，眼睛微微聚焦在涅吉的臉上。
「不過，我覺得這樣也沒錯，或者說，任何的做法都沒錯，只不過是大家選擇的立場都不同而已。要你放棄尋找父親，估計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不如一條路走到黑，就像海扁王一頭撞下去就成了英雄一樣……」
「呃，總覺得你這話的格調忽然變化很大……」
「這些地方就別在意啦，反正你的目標也很明確，你不過是想太多了，反正你要走的路，從以前開始，就只有一條，不是嗎？」
面對著尼爾的微笑，涅吉彷彿有些清楚自己該怎麼選擇。
「但是，我還有一點要說的，無論你怎麼選擇，也要多在意一下身邊的人，比如說大姐吧，關於你的想法，我想大姐是很清楚的，她所擔心的也是這一點，只是，她不想見到你把自己弄得傷痕纍纍而已，大姐的想法，估計就是這麼簡單的……」
尼爾走前了幾步，腳尖輕輕點動，隨著身子的轉動，長長的頭髮輕靈地飄舞，而他的面容清晰地映在涅吉的眼中。
「這一點，你可不要忘了，因為，當失去的時候，那種痛苦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尼爾……」
只是相距幾步，但涅吉卻感到如同隔了一道天塹。
因為尼爾眼中，那帶著一點哀傷的懷念，就阻擋了他的靠近。
「嘛，我想說的就這麼多，接下來怎麼考慮就是你的事了……」尼爾攤攤手，輕輕一笑，隨即又變得有點壞笑，「不過大姐還真是對你愛得深沉的說~~~」
「怎麼又繞回來這裡喂！！！」
剛剛有些感傷的氣氛一掃而空，涅吉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呵呵~~~」
尼爾咧嘴笑得更歡，目光微微移開，看清了周圍的環境，笑容凝滯，表情有些疑惑。
「啊咧，話說我在這裡要幹嘛？」
「哈？你自己不知道的嗎！？」
「我還真不知道呢，我是跟著你的耶……」
「這哪是跟著我啊！？跟著我還跑到我的前面去！！」
「既然這樣，我就回家吧，再見啦，認真工作的少年~~~」
尼爾擺擺手，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但馬上就被人給拎住衣領。
「難得來了，就跟我一起巡邏，反正你也是閒得很……」
不知道涅吉哪來的力量，抓著尼爾的後領堅定如同磐石。
「喂喂，今晚可不是我值班啊，而且我的青春在呼喚著我！！」
「什麼青春？」
「電腦裡的galgame！！！」
「把你的青春給我刪了！！」
「你想毀了我的一生嗎！？」
「你這一生也太微不足道了吧！！」
見涅吉死活不肯放開自己，尼爾無奈地垂下頭，不過等了一會，卻發現涅吉還在原地沒離開。
「你不是要巡邏嗎？怎麼站在這裡不動？你要當哨兵啊！」
「不是，我在等……啊，來了！」
涅吉正說著的時候，視野中有個人影漸漸放大，頓時呼了一聲。
尼爾順著涅吉注視的方向望過去，就看見剎那飛快地往這邊來，而她的肩膀上正趴著雪貂卡莫。
「卡莫怎麼和剎那同學在一起？」
一般來說，卡莫這只色貂不都是跟在涅吉身邊的嗎？
「今天你來找我，我就讓卡莫先去找剎那同學，然後約好在這裡會合。」
涅吉笑笑，語調平淡地解釋道。
尼爾若有所思地掃了涅吉一眼，眸子微微亮開來，旋即沉寂下去。
「涅吉老師，尼爾老師，晚上好。」
剎那很快就來到他們跟前，對於尼爾的出現似乎沒什麼意外，應該是涅吉或卡莫事先告訴了她。
「尼爾老大，好久不見了。」
卡莫從剎那的肩上跳到涅吉身上，轉頭對著尼爾打了聲招呼。
「確實好久不見呢，你最近沒有為非作歹吧？」
尼爾半睜著眼，淡淡地掃了一眼渾身僵直的卡莫。
「沒有，絕對沒有！！在尼爾老大的眼皮底下我連一根毛都不敢掉呢！！」
「那就是說我沒看見的地方你幹了不少壞事吧？」
在卡莫絕望的眼神下，尼爾揚起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
「好啦，尼爾，卡莫最近也沒幹什麼，還幫了我不少忙，我們現在還是去巡邏吧……」
涅吉見狀，只好打斷了尼爾的話題。
尼爾連忙擺手，一副死活不肯答應的樣子。
「不要，今晚又不是輪到我，我才不加班呢，要去你自己去！」
「反正你都來了，回去也是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倒不如留下來，難得我們可以一起值班……」
「什麼沒意義啊！！居然把我的人生否決掉！！」
「老師，你們在說什麼？」
聽著二人的對話，一旁的剎那正一頭霧水。
「沒什麼，只是尼爾答應我們一起巡邏而已，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涅吉轉頭對著剎那微微一笑，順便把尼爾給帶上了。
「誰答應了啊，別一個人在那裡自說自話！」
「那我們現在出發吧！」
「好的，涅吉老師。」
「喂，別無視我，聽我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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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想回家……」
仰著頭，尼爾望著星空，拖著身子懶懶地跟在涅吉和剎那的身後。
「才走了不到兩分鐘吧！你到底多沒幹勁啊！！」
尼爾沒有搭理涅吉的話，他轉眼望了望安靜走在旁邊的剎那，眼珠骨碌一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話說剎那同學，怎麼是你跟涅吉一起的？難道說，你背著自己的大小姐和大小姐的婚約者進行著背德之戀嗎！？」
尼爾用手掩嘴，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你說誰是婚約者啊！！」
「我沒有背叛大小姐！！」
「真不愧是尼爾老大啊，把我心裡的那些話都說了出來，不過大哥沒關係哦，你也算是剎那的主人，完全ok的哦！！」
「哪裡ok啊！！！」x2
二人同時對著卡莫哭笑不得地喊道。
「我懂得，我知道怎麼做的，呼呼呼~~~~~」
「你懂個毛啊！！後面的笑聲簡直是充滿了不良企圖！！」
「尼爾老師，我對大小姐是絕對不會變心的！！」
情急之下，剎那沒經思考就表達了自己對木乃香的忠誠。
「哦，果然是這樣啊……」x3
這時，兩個少年，一隻色貂，都用著一種曖昧的眼神看著剎那，剎那呆了呆，旋即滿臉通紅地揮著雙手否認。
「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我對大小姐只是，只是……」
「愛啊……」
「愛嘛……」
「愛。」
三個傢伙很識時務地接住了剎那的話。
「不是啦！！！！！！！」
夜裡，少女嬌羞的悲鳴突破天際。
「你們幾個還真是夠精神的啊……」
突然一道聲音插入了三人一貂的玩笑中，他們同時循聲望去，就看見一個穿著高中生制服的少年背倚著燈柱，手裡正把弄著一部手機，而他眼梢微微掃過他們，指尖依然劃著光亮的屏幕。
「你這傢伙怎麼在這裡？難道你也是晚間巡邏嗎？」
尼爾走了過去，顯然和對方認識。
少年這才轉過頭，看著向他走來的尼爾，微微一笑。
「嘛，最近缺人手，就來幫幫忙，反正還有加班費拿……」
「沐塵前輩。」
剎那也走了過來，對著對方恭敬地作了一揖。
少年正是君沐塵。
「是剎那醬啊，怎麼和這個混蛋小鬼在一起？」
「你叫誰混蛋小鬼啊！說起混蛋，你這王八蛋更混蛋吧！！」
「嘖嘖嘖，一句話裡都是蛋蛋蛋，真是齷齪！」
「齷齪的是你的腦袋才對啊！！」
「呃，其實尼爾老師今晚也是來巡邏的，所以就一起來了……」
剎那打斷了二人毫無節操的對話，同時感覺這兩個傢伙真是很相似。
「尼爾，剎那同學，這位先生是？」
這裡顯然還有一個不認識對方的人存在。
「哦，這位是高中部的學生，君沐塵前輩，跟我一樣，也是被學校僱傭的，實力十分強。」
見尼爾沒有介紹對方的打算，只好由剎那給涅吉介紹，望著君沐塵的時候，眼裡帶著一絲的欽佩。
「啊哈哈哈，我在那方面的實力更強呢……」
君沐塵摸著後腦勺陽光地笑，腰身小幅度地前後擺動。
剎那臉頰微紅地撇開臉，涅吉滿臉不解，而尼爾則是眼神萬分的鄙夷。
「你這傢伙已經不能用渣來形容了。」
「呃，那個，很高興認識你，君先生。」
雖然是搞不懂君沐塵話裡的那方面是指哪方面，但還是友好地伸出手。
「這位就是涅吉老師啊，叫我沐塵就好了，真是一位風度翩翩的紳士呢，跟某個只會扯蛋蛋的傢伙完全不一樣……」
君沐塵面掛溫和的笑容，握著涅吉的手說了一番令某人火大的話。
「比起你這個跟【嗶——】上的卷毛一樣的傢伙，就好多了……」
尼爾眼角一抽，嘴角上揚，冷冷地說了一聲。
「雖然我的頭髮是黑色的卷毛，但絕對不是【嗶——】上的卷毛！！」
「啊啦啦，還真是不打自招呢……」
二人的對視中，彷彿有著火花不斷激起。
「呃，尼爾你和沐塵先生很熟悉呢。」
「鬼才和這種傢伙熟悉呢！」尼爾轉過頭瞪了涅吉一眼，又馬上轉回去死死盯著君沐塵，「這傢伙上次還無端白事找我打了一架，你說這種人是不是病的不輕！！」
「才不是無端白事呢！！」
「那你說是什麼事啊！！」
「因為我無聊！！」
「白癡啊！！」
「哈，真是搞不懂……」
涅吉頭疼地撐著額頭，感覺眼前好像出現了兩個尼爾。
「話說回來，你一個人在這裡呆著幹什麼？」
「我在等人。」
君沐塵收起手機，打著哈欠說道。
「哈，等人？你怎麼看也不像是有約會的人吧？」
「哪裡不像啊！！總有一天我會和會長一起上情人酒店的！！」
「一句話就把你的真實面目暴露的一清二楚。」
尼爾很感歎，這傢伙真是戰鬥力超強啊，突破下限的戰鬥力。
「其實我是在等學園長的客人出來……」見到三人眼底裡的好奇，君沐塵就接著說，「是聖堂教會的人。」
「聖堂教會？是處理之前的那件食屍鬼事件嗎？」
尼爾第一個反應過來，同時腦海裡泛過三個倒霉孩子。
「食屍鬼？什麼食屍鬼？」
涅吉和剎那疑惑地看向尼爾，尼爾一愣，看樣子他們似乎不知道那起事件。
簡略地給他們解釋了一遍，涅吉和剎那的臉色微變，有些沉重。
「其實也不用那麼緊張，只要做好應對，也不怕會出現太大的麻煩……」
君沐塵收起了嬉笑的模樣，淡淡地安慰著二人，聲音中有著一股令人舒心的溫暖。
「嗯。」x2
「話說聖堂教會派來的是什麼人？」尼爾抬眼望著君沐塵，「是代行者？還是說連埋葬機關的人也出來了？」
「你知道的還不少嘛……」君沐塵的眼中略顯驚訝，然後繼續懶散地倚著燈柱，「那個人是在附近的聖堂教會據點的負責人，是……哦，自己看吧，他出來了。」
君沐塵突然站直了身子，回頭望向後方的建築，幽暗中，不輕不重的腳步聲有節奏的響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去，陰影中的人影漸漸清晰，胸前掛著的十字架反射著淡淡的銀光。
「哦？想不到會有這麼多人在這裡……」
沉重的聲音中似乎有著一點的驚訝，一個身著黑色神父裝的男子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尼爾的瞳孔緊緊收縮，那個人的面容深深地烙印在視網膜上，他微微張著嘴，隨即緊咬著下唇，一絲難以察覺的暴戾殺意在眸底深處掠過。
很快，那絲戾氣一閃而逝，尼爾默默地站在一邊，恢復了平日裡無精打采的樣子。
一直保持安靜的君沐塵若有所思地掃了尼爾一眼，就微笑著站了出來，給涅吉三人介紹著來者。
「這位是海鳴市教會的主司祭，是代表聖堂教會和我們魔法協會交涉的負責人，言峰綺禮。」
話音剛落，君沐塵面向言峰綺禮，介紹起另一邊的人。
「這三位是魔法協會的魔法師和劍士，涅吉·史普林菲爾德，尼爾·史普林菲爾德，以及櫻笑剎那。」
「三位晚上好，沒想到魔法協會會有這麼優秀的孩子呢。」
言峰綺禮的眼神一貫的沉重，給人一種不苟言笑的感覺。
「你過獎了，言峰先生。」
面對對方的誇獎，涅吉連忙點頭還禮。
言峰綺禮的目光從三人的臉上一一掠過，在看見尼爾的時候，微微停頓了片刻，就轉向了君沐塵。
「沐塵先生，我的事已經辦完，我差不多該告辭了。」
「我帶你出去吧……」君沐塵向對方點了下頭，然後對著三人眨眨眼，「那我就領言峰先生離開，你們三人繼續工作吧……」
「好的，沐塵先生。」
「再見，沐塵前輩。」
尼爾沒有多看綺禮一眼，逕直抬起頭對著君沐塵輕輕點頭，就轉過身和二人一起離開。
「那我們走吧，言峰先生。」
「麻煩你了。」
言峰綺禮點頭致謝，隨即隱晦地掃過尼爾離開的方向，嘴角牽扯出一絲晦澀難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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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送到這裡吧。」
走到學園的門口，君沐塵停住了腳步，轉頭對著緊跟身後的言峰綺禮說道。
「嗯，多謝。」
君沐塵朝他微微頷首，就抽身離去。
言峰綺禮平靜地看著君沐塵離去，直至背影消失，他才緩緩轉過身。
「今晚貌似遇上有趣的事情呢，綺禮。」
詭異的聲音憑空出現，但言峰綺禮並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面無表情的臉保持著一貫的冷漠。
「你指什麼事？」
綺禮注視著眼前的虛空，彷彿跟前有道身影在與之對話一般。
「呵呵……」
笑聲的響起，伴隨著金色的光粒，一點點地聚集在一起，很快，人影的輪廓在金色的光芒中隱現。
「你應該發現了吧，那個小鬼……」
耀散去，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年輕男子雙手插著褲袋裡，俊逸的臉龐上滿是倨傲的神情，金色劉海下的一雙血眸彷彿帶著令人沉溺的魔性，直視著眼前冷漠的男人。
見綺禮保持著沉默，年輕男子嘴邊揚起邪魅的笑，微微瞇起眼，眼中的血光愈發刺人。
「他的身上，似乎有著和我們一樣的東西呢。」
綺禮望向男子，眼神冷淡，毫不退讓地迎上那雙凡人難以直視的眼眸。
突然，綺禮笑了。
冷峻如同刀削的面容上泛起一抹陰沉的笑意。
「確實，難道你不感興趣嗎，吉爾伽美什？」
「興趣自然有，這世上能讓本王感興趣的事情可不多……」吉爾伽美什嘴邊的笑意更盛，眼中的光芒令人愈發難以琢磨，「但是，現在可不能對他出手。」
「哦？為什麼？」
綺禮的表情中，多了一分好奇。
這樣的感情變化，對他而言十分少有。
「因為跟那個傢伙的約定，如果那個小鬼在本王的視野範圍內遇到危險的話，盡量保他一命。」
吉爾伽美什收回了目光，微微仰著頭，眼中倒映著夜空，似乎能看見與當初相似的夜晚。
「那個神秘的英靈？」
綺禮皺了皺眉頭，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在腦海中浮現。
「嗯。」
吉爾伽美什的視線從天空收回，落在了綺禮的身上。
「你知道他的身份？」
聽到綺禮的問題，吉爾伽美什玩味地笑了笑。
「算是吧，不過暫時還是不告訴你比較好，有趣的事情留到最後，會更加令人期待呢。」
吉爾伽美什的目光越過綺禮，望向未知的方向，眼裡掠起絲絲的波瀾。
「本王，可是很期待和他的再次見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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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打算推倒重寫，主角換成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