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40章 天使其實就是插著翅膀的高達 文 / 白王珈藍
「嗚……好累……」
從艾麗西亞的病房出來後，尼爾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那潔白的床鋪上，腦海中充滿了疲乏感，彷彿被抽空了一切。
【是見到真理之門的後遺症嗎……】
尼爾把手放在額頭上，雙眼微微睜開一道縫隙，凝望著那一成不變的天花板。
老大，你覺得怎樣了？
安德勒斯有些擔心地問道，它一直把自己的主人所做的事情盡收眼底，只是在那灰白光芒泛過後，它好像就陷入停機狀態，直到那個魔法完成，它才能重新啟動。
「沒什麼，只是覺得累死了，休息一下大概就沒事……」
尼爾很疲憊地說道，同時皺著眉感知著自己身體的變化。
沒有任何的異狀，跟往常一樣，只是單純的疲乏而已。
只是今天所看到的那些畫面又是什麼？
帶著這樣的思緒，尼爾緩緩閉上眼。
然而，當他閉上眼的一刻，一片昏暗的世界中好像有什麼不斷冒出，一陣陣冰涼的惡感順著週身的血管流動。
有一種欲嘔吐的感覺在身體內翻騰。
「唔——」
尼爾忽然坐直身，雙手緊緊捂著嘴巴，臉色極為慘白，而眼神中泛起的是恐懼，甚至是絕望。
那一瞬間，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呵……呵呵……原來如此啊……」
嘴裡發出斷斷續續的低沉笑聲，垂著的腦袋被長髮遮掩看不到一點表情，尼爾顫抖著身子，好像在畏懼著什麼東西，兩手緊緊抓著雙臂妄求一絲慰藉。
老大！？
「我不是一直期待著這樣的嗎……呵呵……哈哈哈哈哈————！！！！！」
尼爾突然仰起頭，長髮隨之舞動如同瘋魔，臉上掛滿了癲狂的笑意，原本晶瑩剔透的紫瞳儘是令人恐懼的空洞。
老大！你怎麼了！？
安德勒斯飄到尼爾的面前，散發著幽幽的光芒似乎在喚醒陷入某種狂態的尼爾。
充斥著空寂房間的瘋狂笑聲戛然而止，尼爾頹然的放下手，歪著頭，頭髮有些凌亂的披散，幾縷秀髮貼在臉頰上，半睜的美眸映射著柔和的月光，整個人散發著無法言喻的美態。
老大……
即便無法完全理解人類感情的安德勒斯，也能感覺到現在的狀態。
令人心懼。
房間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
尼爾舉手撥開臉上的亂髮，對著安德勒斯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我沒事了，剛剛只是明白了一些事情有些激動而已……」
攤開自己的右手，看著潔白如玉的右掌，尼爾幽幽的笑了。
無論是誰，都不允許踏入那樣的禁忌之門。
生與死的禁忌。
連神都不允許碰觸的絕對禁忌。
觸犯禁忌的人，自然而然要受到懲罰，即便是他，也不例外。
不過，無論怎樣的懲罰，對他而言都無所謂。
他根本就不在乎。
或許，他早就知道結果，才會肆無忌憚地做。
「沒問題……」尼爾向後倒去，躺在柔軟的床鋪上，彷彿在跟自己說著話一般，「這樣才是我想要的……」
尼爾的嘴邊拉開一抹讓人無法釋懷的笑容，眸子在下落的眼簾中漸漸隱去光芒。
「晚安，安德勒斯。」
……晚安，老大。
閉目，再次迎來了黑暗。
如死的黑暗。
房間，再無半點聲響。
窗外，月光漸漸被雲層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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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沒有平時溫暖的感覺，反倒是傳來絲絲冰涼。
那種冰涼，仿似一種悲寂般的淒涼。
淡淡的悲傷，縈繞心頭不散。
雙眸慢慢睜開，映入那紫羅蘭瞳孔中的，是一片廣袤無垠的天空。
幽藍深遠，唯有白雲舞過。
「這裡是……」
尼爾坐了起來，雙手碰觸到的並不是自己的床鋪，而是直透心扉的冰冷地面。
純白，如同合金般的大地，沒有絲毫生氣。
尼爾皺了下眉，站起來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裡，彷彿是天空之城，漂浮在半空中，周圍的是看不到盡頭的天空，以及不時穿插而過的白雲。
廣闊的空間沒有半點聲音，死寂得讓人恐懼，地面上勾勒出的紋路，有著潺潺的流水安靜流過，流經幾顆橡樹，這幾棵橡樹零星地立在幾個不同地方，它們是這裡唯一的生命。
然而，這些都沒有引起尼爾的注意，尼爾的目光完全被中央的某個物體所吸引，靈魂彷彿沉浸進去一般。
石碑。
一座直通高空的石碑安靜地矗立在這安靜的庭城中，亙古悠遠的氣息緩緩散發。
「那是……」
尼爾下意識地邁動步伐，一步步地往那石碑靠近，那裡有著熟悉的感覺，同時又有所畏懼。
來自心底的某處，總有一道聲音告誡著自己，不能過去，否則，會後悔的……
但是，那來自靈魂上的吸引，已經讓他無法停下。
石碑上的文字，漸漸躍於眼前。
完全沒有見過的文字。
那些文字，彷彿是某個人在情緒極度激動時候，深深刻下，那勾勒出的字形，透露著那主人的心情。
似悲涼，似憤怒。
心中，不知為何會感到悲傷，不知為何想哭泣。
「嗚，好痛！」
尼爾忽然抱緊頭，蹲了下來，腦中不斷傳來刺痛感，每條神經就像被撕裂般，腦海中除了痛感，就是一片混亂。
相比之前，這次沒有任何信息，只有刺痛的感覺。
「是誰？」
這時，一道悅耳的女聲在這個寧靜得沒有半分聲音的世界中突兀響起。
尼爾頓時覺得腦海中的痛感在那瞬間通通消失不見，脫力般地舒了口氣，只感到滿身是冷汗。他回頭望去，只見一個女子站在不遠處盯視著自己。
一頭櫻色的短髮自兩鬢垂下，耳畔的髮絲是深紅色，身後有著兩縷長可及膝的馬尾，翠綠的雙瞳是不帶絲毫感情的冷漠，配上那沒有半點感情變化的較好面容，整個人更顯冰冷，而她的身上是一套雪白的戰鬥服，那纖長而豐滿的完美身材被充分凸現出來，一種冷艷無情的美感衝擊著尼爾的眼球，只是頸部的那頸圈以及一截鎖鏈，平添了一份柔弱的氣質。
兩股截然不同氣質，卻完美地體現在那名女子身上。
只不過那女子並非人類，因為她有著人類不曾具備的東西。
一對可以翱翔天際的翅膀。
「呃，天使？」
尼爾擦了擦眼睛，確認自己沒看錯，這裡應該也是他的夢境吧，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見到天使。
就像戴達羅斯一樣。
「那個，這裡是哪啊？和我平時去的地方不一樣……對了，你認識戴達羅斯嗎？」
尼爾摸摸後腦勺問道，而對方依舊一副漠然的樣子，就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
「呃，好歹也應我一句啊……」
尼爾歎了口氣，自己也不是長著一張讓人無視的臉，這回居然完完全全被人無視掉。
明明平時都是自己無視別人的說。
「入侵者，驅逐。」
甜美的聲線，卻如同機械化的程序般，尼爾不禁一愣，隨即心中滿是不安的預感。
很快，他的不安就轉變為現實，只見對方那雙瞳突然轉化為如血般的鮮紅，背後雙翼一振，散落無數粉色的羽毛。
「誒？」
尼爾呆了一下，只見對方高高飛起，而且還散發著直指他的敵意。
誒！？話說他沒開嘲諷吧！？就算開嘲諷也不帶這樣的吧！？
尼爾正想全神戒備，但是卻絲毫感知不到身體內的魔力。
「誰能告訴我現在什麼狀況啊！？讓我零等級挑戰大魔王嗎！？我只要對付史萊姆就好啦！！對了，安德勒斯！呃，不在……」
才想起來，這裡是夢境的說。
「啊哈哈，是夢境來的，不會有事的……」
尼爾瞇著眼安然的笑了。
「artemis（永久追尾空對空導彈）。」
十幾個導彈從女子的身後飛出，如同戰鬥機射出飛彈一樣，直接向尼爾轟殺。
啊，是導彈。
但是，好他喵的真實啊。
尼爾的笑容掛不住了，一頭的冷汗像瀑布一樣直下，想也不想轉身就跑起來。
「不是吧！？這是什麼啊！！導彈！！這不科學啊！！呃，這玩意很科學！不對！！為什麼天使會裝備這麼高級的危險玩意啊！！！這還是天使嗎！！！拜託，這不是天使了耶！！簡直就是飛翼高達零式啊！！！」
是哪個混蛋給這麼可愛的天使裝上這麼恐怖的玩意啊！！
「嗚哦哦哦哦！！！怎麼辦怎麼辦！！這麼科學的玩意讓現在的我怎麼對付啊！！！起碼給我一把手槍！！我可是有信心手槍射導彈哦！！！」
尼爾拼了命地左拐右拐飛奔著，速度簡直如有神助，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能夠跑得那麼快。
不過再快，也快不過導彈。
轟————
導彈轟在了尼爾的身後，直接炸飛了他，同時剩餘的幾個包圍而來，被吹飛到半空尼爾頓時兩眼一閉。
我命休矣。
突然，空中傳來一陣特殊的波動，讓那導彈霎時停頓了下來，尼爾一落地，也沒多想，現在保命要緊，立刻閃人。
「嗯？」
那名天使停在半空，抬頭望向深遠的天空，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而離尼爾挺遠的地方，一個藍色秀髮的天使正坐在一個螢幕前，看見螢幕中的尼爾沒事後，不禁鬆了口氣。
「幸好剛才阻止及時呢……」
此人正是戴達羅斯，本來日子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只是剛剛突然監測到自己所製造的戰略萬能天使伊卡洛斯居然被啟動了，一驚之下，意外地發現尼爾來到了那個禁地。
「尼爾怎麼會來這裡？他，不應該去那個地方的……」
戴達羅斯看著螢幕上的尼爾，輕輕一歎，眼神十分複雜。
「應該是那個人的指示，想不到會被他發現尼爾的存在……」
戴達羅斯神色變得凝重，雙手飛快在鍵盤上敲擊，很快，螢幕上出現了另一個男人的臉，而畫面中的男子手肘撐在御座把手上，托著臉頰好整以暇地看著戴達羅斯，俊美的面容全是倨傲的神色。
「好久不見了呢，戴達羅斯……」
高傲的金髮男子嘴角微微一勾，彷彿早就知道對方回來找他。
如果是為了那個人的話，她就一定會來。
他，一直都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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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尼爾雙手撐在腿上，大口喘著氣，看到暫時沒有動作的天使，心底不禁一鬆。
為啥一見面就開打，到現在都還搞不懂呢。
「啊喏，那位天使小姐，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見我就打，就算要打也給個理由，讓我死得明明白白啊。」
尼爾盡量擠出兩滴眼淚掛在眼角，讓自己看起來可憐一點，對於女性來說，正太萌力全開的話可是致命的殺招。
在這一點上，尼爾很相信自己的能力。
「戰略萬能天使伊卡洛斯，剿滅敵人。」
對方掃了尼爾一眼，無視了他那表情，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豈可修！這個人簡直是侮辱他的演技啊！！
「呃，你說的那個敵人，是我嗎？」
雖然百般不願相信這個事實，但是貌似這裡除了他就沒別人了吧。
伊卡洛斯沒有回答他，直接用行動來表明，舉起一個炮筒直直地指向他。
尼爾扶額，耍人啊，為什麼自己是要被剿滅的那個，自己貌似來到這裡後就沒有行差踏錯吧！？話說那炮是啥？陽離子炮？脈衝炮？復列位象能源炮！？還是電漿光束收束炮啊！！！！
哈，這下子怎麼辦好，等一下真是什麼都不用做就變成灰了。
「要是我會卍解就好了，戰鬥力就能噌噌地直升呢……」
尼爾頭疼地揉著太陽穴，話說情節一般發展到這裡，也該有人出來搭救一下他了吧！？怎麼說他也是這本破書的主角吧，要是死在這裡就真的便宜那個整天想著完結的作者了！！
轟——
還沒等尼爾表態，一炮就轟在了他身邊，尼爾豎起一排密密麻麻的黑線，低頭看了看那冒煙的地板，在看了看面無表情的伊卡洛斯，撐著額頭苦笑，「真是傲嬌呢，沒關係，我最喜歡傲嬌了，攻略之後很有成就感……」
「artemis……」
通常傲嬌都會用比較激烈的方式來掩飾心中的感情，所以一旦突破名為傲的鐵壁，就能看見脫光光的嬌了。
「但是這鐵壁的難度太高了！完全就無法擊破啊！！！」
尼爾淚流滿面地跑起來，不斷擺出了各種巧妙至極的姿勢躲過一個又一個導彈的追殺。
感覺逃命這一技能上加點加的滿滿啊。
「啊哈哈哈！！！！此刻的我已經化作神風！！來阻止我啊！！有本事就來阻止我啊！！！」
尼爾狂傲地大笑起來，完全陷入暴走狀態。
而後面的爆炸也越來越猛烈。
「哈——哈——」
經歷了十多分鐘的追殺，尼爾雙手撐在冰冷的金屬大地上，上氣不接下氣，這下子他已經變不成風了，話說，人一旦死了之後好像就會變成風的。
「呀，那是爆風，不是清爽的風啊，混蛋……」
吐著自己的槽，尼爾一副快死的樣子看向冷冷盯著他的伊卡洛斯，整個人陷入陰影之中。
「我去你的耶和華……快把善良溫柔可人的天使還回來啊……我才不要和這些人形高達拚命呢……給我一百條命都不夠耶……」
哪個世界的天使會這麼凶殘啊！？完全就是安吉拉啊！！
「話說我這個夢要做多久啊……總覺得會死的耶……」
尼爾拍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對於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更加莫名奇妙了。
「敵人危險程度提高，啟用最終兵器，apollo。」
沒有絲毫波瀾變化的聲音，聽得尼爾滿頭黑線。
最終兵器是什麼！？apollo是什麼！？總覺得這名字碉堡了！！到底自己哪裡危險了啊！！明明從頭到尾都是在逃命，一點點反擊都做不了好不好！！混蛋啊！！這樣簡直就是犯規啊！！還要拿出什麼apollo！！坑爹啊！！
「不好，不能吐槽了……」
尼爾吞吞口水，看著伊卡洛斯拿出了一把漆黑的大弓，緩緩拉開弓弦，高密度的能量開始聚集成為一支利箭，那恐怖的威壓直逼滿臉冷汗的尼爾。
「呃，不帶怎麼玩的吧，我這邊連一把小刀都沒有，就讓我去挑戰暗黑破壞神的隱藏boss，這除了找虐就是送命耶……起碼給我一套極品裝備啊……」
尼爾覺得自己除了吐槽之外，根本就啥都做不了，那支箭好像死死地瞄準了他的說。
【尼爾，快點跑！】
「咦？戴達羅斯！？」
腦海中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尼爾愣了一下，隨即驚喜萬分，「是不是給我送一套暗金裝備！？來吧，給我一個天堂之光強威權杖吧！！」
【才沒有那東西呢！】
「不是吧！算了，那就給我地獄火炬大型護身符吧！起碼讓我擋一擋吧！！」
【那玩意根本擋不了伊卡洛斯的apollo耶！而且這些也沒有那些暗金裝備啊！！這裡可不是暗黑破壞神的世界好不好！！！】
「不給力啊，完全拼不過的說！！完全就是沒紅沒藍耶！！就連rp都快沒了！！這回春哥都保佑不了我了！」
【……】
戴達羅斯無語了，他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裡扯淡，完全無視了戰力全開的伊卡洛斯嗎？
這時候就不要玩得這麼脫啊！！給我注意點情況啊！！！
無視了尼爾這邊的狀況的伊卡洛斯，手中的長弓，已經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整片天際都充滿了肅殺，尼爾充分感受到了其中的死亡危機。
「不妙啊，戴達羅斯，怎麼辦，為什麼這個天使這麼恐怖？」
【她可是最強的戰略萬能天使，所以才叫你快點跑……】
「最強嗎？」
尼爾望著那美麗的身姿，那雙淡漠至極的雙瞳中，依舊沒有任何波瀾，但是，他卻能看到其中那一絲悲傷。
那絲埋藏極深，無法看見的悲傷。
「總覺得有些悲傷的感覺呢，那個孩子……」
尼爾小聲地嘀咕了一下，隨即全神貫注地注視對方，同時掃了一眼周圍的狀況，思考著如何躲避。
而尼爾的話，倒是讓戴達羅斯一愣，看著螢幕上的少年，默默無語。
——如果是你的話，也許……
「喲西，就這麼做吧……」尼爾深呼吸一口氣，就往旁邊飛奔，「再見啦，戴達羅斯！伊卡洛斯！！」
無論是準備擊殺尼爾的伊卡洛斯，還是關注這裡的狀況的戴達羅斯，都為之一愣，只見少年已經跑到邊緣，縱身一跳，身影消失在這個孤寂的庭城中。
「i_can_fly!!!」
「誒！？居然跳下去！？」
回過神來的戴達羅斯一下子跳了起來，心中大驚，雖然這裡是與他的夢境相連，但是不代表不會死。
「不要有事啊，尼爾……」
戴達羅斯無力地坐在地上，十指緊扣，心裡一遍遍地祈禱。
而伊卡洛斯見敵人已經消失，也收起了自己的兵器，注視著那個少年消失的方向，眼裡有些失神。
【把他抹殺掉，伊卡洛斯。】
耳邊傳來了一道男子的聲音，漠然地給伊卡洛斯下達命令。
「是的，主人。」
伊卡洛斯的眼神微微變化，馬上就恢復了之前的冷漠，張開粉雪的雙翼，準備向著尼爾的方向追去。
然而——
「哎呀呀，你們對我家的尼爾都幹了什麼呢？」
突然響起的詭異聲音，空氣彷彿凝滯，令整片天空愈發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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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無法控制地加速下落。
以九點八米每平方秒的加速度做著自由落體運動，於是當物體接觸到地面時的速度可是十分大，那麼，撞擊地面的力又會多大呢？
「力和速度無關呢！明明都證明了亞里士多德的結論是錯的說！！」
下落中的尼爾，臉上冷汗狂飆，開始為自己的決定有些後悔。
「不行啦！！真的不行啦！！雖然這次和上次就菲特的時候很像，但是完全不一樣啊！！我現在可是一點安全措施都沒有做好啊！！話說這個夢也太逼真了，都看見逐漸放大的地面啦，還不醒過來！？其實這不是夢，對吧！？是整人遊戲對吧！！呀！！！！！誰來救救我啊！！！」
「真是的，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耳邊，忽然清響著恬美的柔聲。
下落的身體，彷彿被擁抱住。
一股依戀的溫柔緊緊地抱著他，腦海一片空靈。
有一種想永遠這樣持續下去的衝動在心頭浮現。
回眸望去，只見一張傾國傾城的紅顏。
純白的翅膀，金色及腰的長髮，如同瀑布般傾灑在背後，凝脂般的雙手環於尼爾的腰間，眼中滿是溫柔之色。
「那麼亂來，會讓很多人擔心的……」
微微用力抱緊，輕語流淌過尼爾的內心，之前一切的緊張不安，都消失不見。
唯有安寧留在心中。
尼爾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他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只見到，似乎因為他的話，女子的笑容愈發溫柔，徘徊在眼中的，是無盡的愛戀。
但是，心裡好痛。
女子把頭依偎在尼爾的肩上，閉著眼，旋律自嘴中唱起，徐徐迴響在尼爾的耳邊。
沒有任何的詞語，只有輕輕的曲調。
剎那間，時間和空間好像都凝固了一樣。
聲音，幽幽的柔美。
心中，淡淡的悵然。
吟唱越來越輕，越來越遠，一切一切都飄散在風中，唯有風中輕聲的吟唱，飄遠，飄遠，不知去向何方。
輕輕地貼著那溫柔的臉頰，少年，彷彿漸漸睡去般，眼簾，緩緩地閉下。
直至末了，目中的倒影，只有輕唱的她。
——不要再來這個令人悲傷的地方了，傻瓜。
最後，好像聽見一聲夢囈般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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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章本想拆成兩章的，每次都五六千字，我壓力很大。另外，節操是一個輪迴，有節操了這麼久，差不多又想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