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8章 共同背負的未來 文 / 白王珈藍
學園某個角落，蒂法和剎那明日菜二人交戰已久，此時蒂法停了下來，她看著高空中那吞噬黑暗的櫻色之光，輕輕地笑了。
「看來我們不用繼續了……」
蒂法對著二人笑道，手中的拳套也變回卡片。
「那個女孩，成功了嗎？」
看著蒂法的動作，剎那也收回自己的劍，同樣看著那遙遠的空際。
「哦，尼爾終於被打敗啦！還真是沒想到耶！」
明日菜雖然不是很懂發生了什麼，反正那個叫奈葉的女孩子應該是阻止了尼爾。
「那我們也上去吧……」
剎那對著蒂法說道，蒂法微微點頭，隨即向天空飛去。
「走吧，明日菜同學！」
剎那展開自己的純白之翼，緊追著蒂法向空中飛去。
「等等我啊，喂，美空，快點啦！！」
明日菜把美空拉出來，讓她把自己送上去，誰讓她不會飛。
「知道啦，不要那麼著急啦……」
美空慢吞吞地拿著自己的掃把，看得明日菜一陣火大。
「快點啦，小心我砍你哦！」
「明日菜怎麼越來越暴力啊……是是是，我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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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尼爾不會被轟成灰了吧……剛剛好像沒看到他有支起障壁耶……」
小太郎滿頭黑線地看著那一陣煙霧的地方，他看到尼爾在最後的時候散去了手中的魔法，被那炮擊直接轟中身體。
高町奈葉，原來自己的班上有這麼凶殘的存在啊……
所有魔法師都囧囧地看著奈葉，剛剛那記炮擊果斷夠狠啊，尼爾直接接了下來，會不會死啊……
奈葉也緊張地看著那裡，但是隨即而來的是一陣乏力感。
「糟了……」
奈葉低語了一聲，身體不可避免地往下落去，直直往地面墜落。
「糟糕！！」
「救她啊！！」
「來不及啊！！」
所有人都驚呼了，身體還不能快速移動的他們只能無力地看著。
風，吹過。
墜落的人，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少年抱著少女，背上純白的翅膀，散發著淡淡的流華，流風拂動的長髮，仿若天使降臨一般絢麗。
「真是的，我不是教過你要留有餘力嗎？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教你的東西啊……」
無奈卻溫柔的話語，讓本來閉著眼的奈葉頓時睜開眼睛，她驚喜地看著眼前這個有些哭笑不得的少年。
「尼爾！！」
「你這個笨蛋……」
輕柔的一聲，讓奈葉知道，那個熟悉的尼爾已經回來了。
「尼爾沒……沒事嗎？」
奈葉的語氣顯得有些心虛，而且兩根小手指不安地相互對點著。
「…………」
尼爾看著她那飄忽的眼神，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剛剛那麼霸氣，一炮轟過來，現在又弄得自己滿是罪惡感。
「還好……不過你那一招確實讓我有夠受的……」
尼爾並非毫髮無傷，身上也是受到一些傷害，但只是暫時的行動不便而已。
「你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招的？」
「是我自己開發的……只是還沒有完全完成而已……」
奈葉可愛地吐吐舌頭，小聲地說道。
【還沒有完成就有這樣的威力嗎？說真的，真不好受呢，剛剛的全力全壞……】
尼爾皺了皺眉，不禁大歎這個丫頭是天生的暴君……
「哦，那就是說你平時除了我給你的訓練外，還額外訓練啊，你不會拼了命似的在訓練吧？」
尼爾瞇瞇眼看著奈葉，奈葉更是不敢直視，眼神都不知道瞄到哪裡去了。
「唉，算了，不說你了……」
無奈地歎了口氣，而奈葉更是驚訝地看著他，彷彿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喂，你那什麼眼神啊！」
「沒有，只是平時尼爾肯定會敲人家腦袋的……」
啪——
「滿意了吧……」
「嗚，尼爾這個壞蛋，欺負人！！」
奈葉捂著被敲的額頭，淚眼汪汪地瞪著某個作案者。
尼爾無視掉她的眼神，舉頭望著上空的那部飛艇，眼神很平靜。
「這次我應該說聲謝謝呢，奈葉，你推了我一把呢……」
沒有收回目光，尼爾只是輕聲地開口道。
「正如蒂法所說的，我心中確實早已答案，但是，我並不想接受，只是選擇了逃避，因為，不想忘記一些事情……」
尼爾仍舊注視著上空，笑容顯得有些落寞。
「尼爾是因為害怕著忘掉過去的傷痛嗎……」
奈葉敏銳地瞭解到少年的軟弱，害怕現在的幸福感沖走曾經絕望的悲痛……
少年，一直在逃避著。
「…………」
尼爾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神色變得暗淡。
奈葉不知道他曾經經歷過怎樣的事，但是，她知道尼爾受到的傷害很深，很深，為了不被任何人看到，他選擇了虛偽的笑容。
「我雖然不知道尼爾經歷過怎樣的過去，但是，沉溺於過去，我們是無法前進的，現在的我們還擁有著未來……」
奈葉的話語讓尼爾想起自己所做的事，他輕笑道，「你知道嗎，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改變那個悲傷的未來……」
「悲傷的未來？」
奈葉歪著頭，不知道為什麼尼爾會知道未來是悲傷的結局。
「嘛，這是從某個人那裡聽來的……」尼爾頓了頓，平視著夜的盡頭，「所以，那個人才會不惜代價去完成，為了……」
「為了？」
「藍色而清淨的世界！！」
啪——
「呃，很痛耶，奈葉……」
尼爾皺了皺鼻子，剛剛被奈葉一記直拳砸來，現在抱著又騰不出手，只好默默承受了。
「哼，我還真是個笨蛋！」
奈葉別過臉去，生著悶氣。
「啊哈哈！！你終於知道你是個笨蛋啦！！」
尼爾肆無忌憚地大笑中……
接著又是幾下暴揍……
「安靜下來了嗎？」
奈葉面無表情地看著尼爾，很平淡地問道。
「呃，是的……」
尼爾淚流滿面地回答著。
奈葉輕輕地把頭靠在尼爾那並不寬廣的胸膛上，感受著從那裡傳來的溫暖與跳動，輕聲地說道，「吶，尼爾，我不知道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有什麼意義，而且我也不懂得那麼深奧的事情，也許，尼爾所做的事情會幫助到很多人，不過，我知道你選擇一個人去背負一切，對吧？但是，未來不是你一個人能夠背負的，世界上的每一個人一起背負的，才能被稱為未來……未來並不是屬於一個人的專有品……」
尼爾有些愣住了，在攔住涅吉的時候，涅吉也說過類似的話……
曾經的往事，讓他選擇了一條看不到的盡頭的路，會有怎樣的未來，他很清楚，與超鈴音合作，是為了得到救贖嗎？還是，僅僅為了讓這個腐朽的世界痛苦？
這個答案，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不過，無論自己做什麼，未來，世界，都不是因為自己而得到拯救……
自己，何時成為了如此天真的理想主義者呢……
「無論是怎樣的未來，就讓我們一起背負！！！」
少女眼中璀璨的光芒，堅定不移的語氣，讓尼爾都為之深深吸引住。
未來，無論是悲劇與否，因為大家一起，總能夠有所改變嗎……
那麼，自己到底該不該去相信著呢……
相信，或否，都無所謂，因為，有一點不會變的，那就是自己是無法跟她們一樣，他背負著的東西，實在太多了，自己永遠不會忘記，或許，他真正選擇的，並不是未來，而是過去……
而且，他已經無法回頭，或者說，他不選擇回頭。
只是，這份日常的幸福，這份僅存的幸福，自己會守護住的，在迎來訣別之前。
只不過，少年並不知道，他自己，也在一點點地變化著，一點點地成長著……
這就是，人生。
【我的選擇……不會改變的吧……暫時，就守護住這些人所追求的，可以吧……】
尼爾淡淡地笑著，眉宇間閃過一絲憂傷，隨即笑容變為平時那熟悉的壞笑，他看著奈葉，輕聲問道，「奈葉，你剛剛說的那些，我可以當做是告白嗎？」
「誒！？告……告白！？」
奈葉現在才想起自己最後說了些什麼，臉馬上變得通紅，兩根小辮子也翹了起來。
「哦~~~尼爾那麼想要告白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尼爾一抖，他回過頭去，就看見蒂法笑容滿面地看著自己。
「看來你過得還蠻不錯的嘛~~~我在下面打生打死，你這裡就含情脈脈啊~~~」
「呃，不是的，蒂法，我沒有含情脈脈……」
很弱氣的尼爾後退了一些，戰戰兢兢地看著散發著黑氣的蒂法。
「呵~~有什麼不是的？你抱著人家也抱了很久吧~~~」
「呃，這個，誤會，誤會而已……那個，奈葉啊，不好意思，剛剛是開玩笑的啦……」
尼爾連忙對奈葉說道，而奈葉聽到後，先是一呆，然後是氣鼓鼓地看著他。
「摩，尼爾去死吧！！」
一記上勾拳直接將尼爾揍飛，化作流星……
「呀，尼爾那小子結局還是要被人揍啊……」
明日菜看著這一幕，不禁笑起來，果然這樣的日子最好。
「這就是尼爾老師嘛……」
剎那看了看蒂法和奈葉，也笑了。
「蒂法小姐……」
恢復了一些魔力的奈葉飛到蒂法身邊，對她點點頭。
「叫我蒂法好了，謝謝你呢，奈葉……」蒂法轉頭對著奈葉笑道，道，「不過我不會認輸的哦~~~」
「我也是的！！」
奈葉愣了一下，然後雙拳緊握，同樣堅定地笑道。
「是什麼？」
揉著下巴飛回來的尼爾剛好聽到奈葉說話，就問了一句，不過馬上就被兩人兩腳踹飛。
「這是女生的秘密！！」x2
「那為什麼要踹飛我啊！！」
尼爾淚流滿面地繼續變作流星……
彭——————
此時，空中突然爆發劇烈的轟炸聲，所有人向上望去，就看見空中爆發出巨大的火焰。
「涅吉！！」
明日菜眼尖地看到從煙霧中墜落下來的涅吉，急忙要過去，不過尼爾卻攔住她了，尼爾看著涅吉說道，「這是涅吉的選擇和戰鬥，不要出，他不會就這麼輸的……」
果然，涅吉又重新站起來，繼續向著超飛去。
「不過超鈴音居然會魔法，我倒是完全不知道……」
尼爾摸著下巴看著那火焰，這可是高級魔法【燃燒的天空】，超居然是魔法師，他還真沒察覺到……
「我們還是先對付那些鬼神吧，居然還有一隻……」
剎那指著下面逼近世界樹的兩隻鬼神，其中一隻已經是被涅吉打成兩半的。
「要怎麼打啊，要不是尼爾這小子，那些魔法師就可以去封印了！！」
明日菜看了一眼一旁還沒完全恢復過來的魔法師們，隨即惡狠狠地瞪著尼爾。
「這能怪我嗎？好歹我也要盡職點吧……」尼爾撓著頭髮，有些無奈地說道。
「我們還是先下去阻止吧……直到魔法師們能過來幫手……」
「暫時只能如此了……」
「唉……算了，讓我來吧……」
尼爾攔住了剎那和明日菜，「我搞定他們好了，當做賠禮吧……」
「你？你一個人行不行啊！？」
明日菜對此深表懷疑。
「拜託，相信一下我好不好？」
尼爾對明日菜的反應翻了個白眼，然後認真地說道，「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魔法師……」
「有兩隻啊……那就分兩次吧……」
尼爾心中有著大概的計劃，很完美的計劃，那就是……
「直接轟飛它！！」
「你白癡啊！！你一個人怎麼轟飛啊！！你以為你是陽離子炮啊！！」
明日菜立刻賞了個爆栗，痛得尼爾直喊她是個暴力猴子。
「算了，這麼高深的東西你不會懂的……」
尼爾無視明日菜那熊熊燃燒的眼神，扭過頭對奈葉說，「奈葉，好好看著哦，我給你上一堂炮擊課程吧！！」
「誒？炮擊？」
「嗯，我想你大概就能完成那招什麼，呃，叫什麼……」
「星光爆裂……」
「哦，對，春光爆洩！」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的啊！！是星光爆裂啦！！那春光爆洩是什麼！？也差太遠了吧！！」
奈葉囧了囧，兩個詞壓根就八竿子打不著。
「嘛，那混蛋就是這樣的了……」
蒂法拍了拍奈葉的肩膀，深有感受地安慰著她。
「嗯，也對，不能為這個笨蛋生氣呢……」
「沒錯~~」
兩個少女相視一笑，笑得甜美可人。
「哦！！！是百合！！！」
尼爾忽然回頭一看，那眼神如同鷹隼般銳利。
奈葉和蒂法兩人當場就囧了，這個混蛋忽然間又在說什麼啊……
而周圍的一些魔法師聽到這話後，就看了看兩個靠在一起的女孩，一陣讚歎。
「百合啊……」
「太美了……」
「感謝上帝，讓世界還有這等美麗……」
看著語無倫次的魔法師們，剎那不禁汗了一下。
「呃，百合啊……」小太郎看了看那邊的奈葉和蒂法，點點頭，「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啊？我聽不懂耶！！」
明日菜傻眼，難道這裡就只有她不知道嗎？
「誒，大姐你不知道嗎？百合就是兩個女孩之間的love·love哦！就像剎那大姐和木乃香大姐那樣哦！」
小太郎很認真地解釋道，順便舉了一個很有代表性的例子。
「才不是啊！！我和大小姐才不是那種關係啊！！！」
剎那連忙撇清關係，她和大小姐那是無比純潔的友情，絕無摻雜任何別的東西，她絕對沒有幻想過和大小姐新婚燕爾同床共寢共赴巫山之類的什麼的說！！
（剎那同學，你自爆了……）by忍不住出來吐槽的作者
「誒？誒！！！是這樣嗎？」
明日菜轉頭看向奈葉和蒂法，一臉震驚。
「嗚！！明日菜同學！！你幹嘛不否定後面那句話啊！！！！」
剎那覺得自己已經被摯友拋棄了，實在太悲傷了……
「呃，你和木乃香不是那種關係嗎？這是官方設定耶……」
明日菜撓撓頭笑道，繼續給剎那補刀。
剎那號，沉默……
「話說小太郎你怎麼知道這些東西的？」
明日菜古怪地看著小太郎，之前明明還是個很純潔的孩子，現在怎麼……
「哦，是尼爾上課的時候教的，他說這是將來成為社會棟樑之才所必須的！」
「這是哪門子的棟樑之才啊，我倒是確定你們正在往一個十分糟糕的方向成長耶！！讓尼爾這樣的混蛋當老師，大丈夫！？」
「很失禮耶！大姐！！」
尼爾不爽地瞪著明日菜，而明日菜則是鄙夷地看著他。
「尼爾……」x2
這時，幽幽的兩道聲音傳來，尼爾一陣頭皮發麻，而對面的明日菜更是幸災樂禍地看著自己。
「呃，請淡定……」
尼爾滿頭大汗地對著兩個雙眼無神的女孩說道。
「百合啊……你平時都在上什麼課呢~~~」
蒂法笑容可掬地按著尼爾的肩膀，尼爾連忙搖頭，「沒有哦！！我只是提前教他們一些將來會知道的東西而已，現在的社會可是很險惡的！請相信我！！」
不過尼爾滿臉誠懇的樣子，倒是換來奈葉掏出了旭日之心頂在他的肚子上，「吶吶，尼爾，你說這樣零距離的星光爆裂會怎樣呢？」
尼爾保持沉默，同時腦補著接下來的畫面，嗯，完全看不清呢，滿滿的紅色，還打上馬賽克……
四十五度抬頭望天，遠方的一顆星比以往都為之閃亮著。
是你嗎，死兆星君？
「嗚，我不敢了，請放過我吧！！」
尼爾很沒骨氣地求饒中，無視了周圍那些已經無法用鄙夷來形容的視線。
之前居然是被這麼一個人給打敗的，真是丟臉……
「哼，暫時就放過你……」
「快去幹活！！」
獲得赦免的尼爾猛地點頭，拿出自己那一直打醬油的魔導器，然後一臉認真地看著自己的目標。
「來吧！安德勒斯，炮之型，帝伊塞德！！（deicide）」
「收到！老大！！終於可以雄赳赳地登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