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5章 無法靠近的心 文 / 白王珈藍
天台門後，有兩個少女看著事情的發展。
「吶，奈葉，我的想法和老師的一樣，我會等到你告訴我的那天哦~~」
「謝謝你，鈴鹿……」
二人正是擔心艾麗莎和尼爾的奈葉和鈴鹿，在尼爾上來不久後，她們二人就到天台來了，只是躲在門後看著尼爾安慰艾麗莎。只是……
「奈葉，你說，老師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呢？」鈴鹿問了另外一個問題，神色中有些擔心。
「我也不知道，但是，尼爾也有著不想告訴別人的事情……只是，這個樣子，讓人放心不下……我想幫助他呢……」奈葉同樣不解，同樣擔心著被痛苦所折磨的尼爾。
「奈葉你……」鈴鹿有些驚訝地看著奈葉。
「啊！那個，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啦！只是老師幫助了我很多，所以我也想幫尼爾……」奈葉看到鈴鹿有些曖昧的眼神，立即辯駁道，只是語氣有點虛而已。
「呵呵，我知道啦~~嘛，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也想幫助老師呢……」鈴鹿神秘地笑了笑，然後略帶深意地看著奈葉。
「唔，鈴鹿……」
「好啦，不說了，我們現在要過去嗎？」鈴鹿沒有再糾結剛才的問題，指了指尼爾和艾麗莎的方向。
「我們過去吧……」
鈴鹿沒說什麼，點點頭，就跟奈葉一起過去。
尼爾正看著天空想起往事的時候，就看見鈴鹿和奈葉並肩走來，尼爾一看就知道兩人在門後看到了一切，他沒說什麼，對兩人笑了笑，就拍拍艾麗莎的肩膀。
「艾麗莎同學，有人過來了哦……」
「誰！？」艾麗莎一聽，馬上離開尼爾的懷抱，向後方看去，「奈葉，鈴鹿！」
「呵呵，艾麗莎，剛剛好好地哭了一場了吧~~」鈴鹿笑得有點腹黑。
「誰，誰哭了啊！」
「嘛嘛~~這些是就沒必要說了，對吧，尼爾老師……」
尼爾沒說什麼，只是朝鈴鹿點了一下頭，然後看著艾麗莎，有些揶揄地笑著。
「嗚！你這傢伙！」艾麗莎看到尼爾的笑容立即就羞惱了，準備給尼爾來一腳的時候，奈葉就出聲了。
「艾麗莎，對不起！」奈葉很鄭重地向艾麗莎鞠躬道歉，「我希望你能給我一點時間，等事情完結後，我會完完整整地跟你說的！」
艾麗莎看著認真的奈葉，無奈地歎了口氣，走過去扶起奈葉，「我知道啦，笨蛋……而且剛剛我也有點衝動了，所以，可以原諒我嗎？」
「艾麗莎本來就沒錯……」奈葉搖搖頭，然後充滿朝氣地對艾麗莎笑著，「不過，無論怎樣都好，我，艾麗莎，還有鈴鹿，都是最要好的朋友！」
「哼，這還用說！」艾麗莎很傲嬌地笑道。
尼爾看到兩人重歸於好，心裡也輕鬆了一些，略帶羨慕地看著歡笑的二人。
好羨慕呢，這樣的關係……
不知道我會不會擁有這樣純潔而堅定的羈絆呢……
應該，不可能的吧……
我只是隻怪物而已……
鈴鹿看著又恢復了笑顏的奈葉和艾麗莎，自己無疑是很開心的，正想和身邊的尼爾說幾句的時候，卻看見了那然人無法忽視的眼神……
那混雜著羨慕，哀傷，絕望，甚至更為深層意思的眼神……
就像，死……
名為月村鈴鹿的少女第一次覺得離身邊的這個人如此之遠，明明就近在眼前，卻給自己永遠無法觸及的感覺，想伸手觸及，卻感到雙手如此無力……
「老師……」
「嗯？」聽到鈴鹿的呼喚，尼爾回過神來，略帶歉意地看著鈴鹿，「不好意思啊，發了一下呆……」
尼爾回過頭，就對她們幾人說道，「好了，你們的事完了，那就回去吧，等一下還有課要上呢……」說完，尼爾會率先離開。
三個少女不約而同地點下頭，然後就跟著尼爾下去。
忽然，尼爾覺得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有點疑惑的回頭望去，就看見是鈴鹿拉著自己。
「怎麼了，鈴鹿同學？」
「啊，那個，不好意思！」鈴鹿的臉上浮起淡淡地紅暈，不過手倒是沒有鬆開，她輕輕地舒了口氣，然後緩緩說道，「尼爾老師，可以告訴我嗎？」
「什麼？」
尼爾疑惑地看著鈴鹿，而艾麗莎對鈴鹿的行為有些不解和驚訝，奈葉則是略有所思。
「老師，為什麼要露出那種哀傷的表情呢？」
鈴鹿語氣中有著一絲哀憐，一絲的哀求。
尼爾聽到這話後，愣了一下，然後不著痕跡地掙脫了鈴鹿的手，輕輕笑了笑，「我沒什麼可以告訴你的，就算有呢，我也不想跟你們說，你們沒必要插手我的事情，我啊，只要一個人就夠了……」
尼爾的語氣平淡而柔和，但是，奈葉三人清晰地感覺到其中的不容靠近的冰冷……
尼爾看了她們三人一眼，隨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天台。
「那傢伙怎麼了？」艾麗莎很不解，但是，她多少能知道那個人有著別人所不瞭解的傷痛。
「老師……」鈴鹿失望地看著那離開的身影，奈葉沒有說什麼，只是拍拍鈴鹿的肩膀，搖頭笑笑，笑容中有著苦澀。
尼爾走下樓梯，回想著剛剛的一幕，那一刻，看到鈴鹿的那個眼神，聽到鈴鹿的那些話語，如果自己說出來的話，那他，能夠得到救贖嗎？
不，尼爾·史普林菲爾德這個人，並不需要救贖，並不需要把她們拉近自己的那個黑暗的世界……
一切的絕望，只要由他一個人來承受就足夠了……
就這樣，就可以了……
尼爾再次掛起往日懶散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之中，卻少了一分溫暖……
尼爾回到辦公室，喝著茶，處理著一些文件，覺得有些無聊，就到外面四處走走。走著走著，他就來到操場上，看到正在上體育課的4a，看著那歡樂的笑臉，心中的沉重似乎也沒有那麼重了。
尼爾不可置否地笑了一下，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那邊的學生似乎發現了自己，在自己的身後大喊著，「喂！尼爾老師！！」
尼爾無奈地回過頭去，向眾人揮揮手，就向他們走去。
「你們還挺眼尖的嘛，這樣都能看到我……」
「呀，沒辦法啊，老師你那麼顯眼……」古市擺擺手，頓了一下，說出一句讓本來還挺驕傲的尼爾頓時暴走的話，「誰叫你長了一副死人偽娘臉啊……」
「你想去三途川走一遍嗎，古市同學……」尼爾臉色平淡，看不出有啥表情，不過古市知道要是在戲弄這傢伙的話，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請原諒我的放肆，尼爾大人！」古市九十度鞠躬中。
「哼！」尼爾沒去看古市，看著身邊的眾人，「話說你們現在在幹啥？」
「哦，沒有啦，我們只是在自由活動！」
「是嗎？看來好像要下課了……」尼爾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你們在這裡等一下吧，有東西給你們，本來想另外找時間的，不過現在也行……」
尼爾走到一邊的大樹下，而其他的學生則是十分驚奇自己那個吝嗇到死的級任老師，居然會給自己的學生買禮物，世界末日了嗎？
尼爾在那裡從空間那裡拿出一個袋子，裡面都裝了許多小禮物，然後就走回去，不過學生們那看到鬼似的眼神讓他十分不爽，「喂！你們那是什麼眼神！」
「呃，那個，老師，我們實在是無法想像你這人會給我們買禮物啊，即使事實就在我們眼前……對吧，明久？」上條看著尼爾手上的東西，還是無法相信，然後就看向身邊的笨蛋。
「也許那真的是禮物……」吉井明久說出了一句讓尼爾稍有安慰的話，不過下一句就氣死他了，「不過是通往地獄的禮物而已……」
「我在你們心目中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尼爾這時候已經淚流滿面了。
「…………」眾人沉默。
「我勒個去！你們的沉默簡直就是對我最大的打擊啊！！居然都說不出口啊！！」尼爾淚流滿面orz中。
不過這樣的打擊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尼爾花了1秒鐘恢復過來，再次像個沒事人似的站在大家面前，讓眾人有些汗顏。
「好啦，不跟你們扯淡了，這是我在京都買的一些小玩意而已，喜歡就收下，不喜歡就還給我，賣出去還能拿回幾成本金。」尼爾十分市儈地說道。
「我還真佩服你呢……」杏很鄙視地看著尼爾。
「謝謝！」尼爾恬不知恥地收下了這句『讚譽』。
「…………」
尼爾開始分發禮物，「這個，是上條你的……」說完就把一個小袋子給了當麻。
「哦，這是……」當麻打開袋子，就發現裡面放著一張護身符，「什麼意思？」
「沒啥，就是讓你沒那麼倒霉而已……」
「…………」
尼爾沒去多說什麼，接著就給大家發禮物，而邦枝葵則走到當麻身邊，看了一下那張護身符，有些驚訝地說道，「上條君，這個護身符好像挺珍貴的……」
「哈？這個會珍貴？」
「嗯，我以前跟爺爺去過京都，拜訪過金光寺的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師，而這護身符就有那位大師的符印，貌似很難得到的，想不到尼爾老師居然能弄來。」
「呃，還真沒想到呢，那傢伙……」
「嗯，尼爾老師他不會說那種事呢……」
眾人都拿到自己的禮物，不得不說，他挑的禮物還是蠻符合各人的個性。
「杏同學，椋同學，這是給你們的……」
「這是髮帶……」杏打開尼爾遞給自己的禮物袋，發現裡面放著兩條精緻的白色純絲髮帶。
「很好看呢……」椋也在一旁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怎樣，還喜歡吧？這個我還挑了蠻久的……」
「嗯，謝謝……」杏有些臉紅地收下，把其中的一條給了椋。
「謝謝你，尼爾老師！」椋很開心地收下，笑臉也紅撲撲的。
尼爾笑了笑，然後走向另外的三人，正是之前天台上的三人。尼爾歎了口氣，就把三份禮物給了她們。
「給你們的，收下吧，還有，剛剛天台上的事情，你們不要介懷，忘了吧……」
「尼爾……」
「尼爾老師……」
「笨蛋老師……」
「好了，別苦瓜臉了，看看喜不喜歡吧……」尼爾無所謂地笑了笑，指指她們手上的禮物。